第98章:你在家裡等我
有人說,20歲的孤獨是飄著香味的,30歲的孤獨簡直就可恥。是呀,我也不喜歡孤獨,特別是在這麼熱鬧的場合。可沒有你,我的全身上下寫滿了這兩個字:無奈。
這天,朱昌盛告訴邢珊珊,他給她發了郵件,而邢珊珊卻找來找去找不到,就對他說:
昌盛:你說有郵件的,可我卻怎麼也找不著,信箱開了一遍又一遍,會到哪裡去了呢?難道真的要一天才收到嗎?要知道你的郵件對我多麼重要,簡直就是相思病人的「救情丸」啊。好在寒假不長,開學後他們又能天天見面了。
開學不久,就是邢珊珊的生日。朱昌盛當然不能去給她祝賀生日快樂,只好給她發郵件,送上一首《祝你生日快樂!》的詩:
小珊才情高八斗,葵花向日沉魚雁。阿哥相思日日重,朱襟衣袖共纏綿。百花燦爛迭翠煙,年年三月好時節,好花綠葉常相伴,合作一身並蒂蓮。
他們就是這樣秘密地用郵件談情說愛,但郵件畢竟代替不了**之愛,也解決不了相思之苦,更消除不了生活中的一些矛盾和誤解。所以有時也只好用手機短信進行交流,這樣就更加直接更加快捷。有時晚上,朱昌盛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想她了,就給她發短信:你現在方便嗎?方便的話,就到我辦公室裡來一下。眼睛一眨,邢珊珊就收到了。要是她覺得方便的話,就偷偷溜到他辦公室裡,關了燈擁抱接吻一下,才匆匆分開。
但手機短信方便是方便,卻也更加危險。有次,朱校長的短信差點被丈夫陶曉光發現,她嚇死了。從此以後,她更加謹慎,一收到他的短信,看後立刻刪除。
朱昌盛與邢珊珊一樣,也成天沉浸在婚外情的激動和亢奮中不能自拔。但他與邢珊珊的身份不一樣,所以必須格外謹慎才是,要做到膽大心細,不出任何問題。
是的,他要將與邢珊珊的地下情安排得隱蔽巧妙,滴水不漏,不能在全校師生面前露出馬腳;又要處理好與妻子的關係。儘管他也越來越討厭她了,卻不能在表情上或行動上表現出來。他要盡一切努力像以前一樣,虛情假意地討她的歡心。晚上就是把她當成邢珊珊,也要讓她每一次性生活都達到糕潮。他必須要在學校裡做一個好領導,好老師,在家裡裝成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否則就要失去平衡,暴露真情,東窗事發,影響前途。
在安排好學校工作,處理好家庭關係的前提下,他也在尋找一切機會與邢珊珊偷情。兩個星期不偷一次,他就會像一個癮君子斷了毒粉一樣難受。
這天,他想來想去想不出好的機會,正好市裡有一個教育工作會議,沒有說明出席會議的對象,他就抓住機會,有意安排陶曉光去開會。
按常規,這種會議應該由校長去參加,可他卻悄悄安排陶曉光去了。三天時間,機會難得。他要利用這個機會與邢珊珊好好幽會一次。
早晨,陶曉光走的時候,他還特意出門來跟他說了幾句話,為他送行。第一天,他非常忙,有一個考察團在學校裡,實在脫不開身,就只得作罷。第二天,他等不得了,將所有工作都安排開,下午必須跟邢珊珊幽會,否則就來不及了。於是他立刻給邢珊珊發短信:下午第二節課,你在家裡等我。
只過了一會兒,邢珊珊就來了回復:好的,注意安全。
下午第二節的時候,朱昌盛才向學校新的宿舍區走去。走進空蕩蕩的宿舍區,他還是有些緊張,不停地回頭看後面有沒有尾巴。要走上樓梯時,他提著一顆心往後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便兩級樓梯一跨向二樓跨去。
沒有敲門,門就開了。他閃進去,邢珊珊溫軟的身子就貼上來,輕聲說:「親愛的,我,怕你不來呢。」
話剛說完,嘴裡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塞滿了。她就吸住它,滋滋地吮起來。一會兒,又被這個東西倒過來咬住,拚命地往嘴裡吸,想要把它吸進自己的肚子裡去。吻得都透不過氣來,才氣喘吁吁地說:「我的珊,想死我了。再吻不著你,我就要瘋了。」
邢珊珊嬌柔地說:「我也是。親愛的,他不在,我們今天慢一點,好不好?」
他們都知道今天下午很安全,時間也比較充足,就沒有像以前那麼性急,而是慢慢地奏著前奏曲。吻夠了,他們才相擁著向她的臥室走去。他今天要好好看一看她,利用白天的明亮光線,看遍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他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下來,然後站在床前細細地看著她。真是老天的傑作啊,簡直太完美了,全身沒有一點瑕疵。他邊看邊由衷地讚歎著:「珊啊,你真是一個迷人的尤物,一個惑情的妖精啊。」
說著,就伸出手去,在她耳邊嚶嚀說:「親愛的,今天,我們不急,啊?我們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正在他們忘乎所以時,樓下突然傳來陶曉光跟人說話的聲音。
「陶校長,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要開三天會的嗎?」好像是呂小妮的聲音。
「下面去幾個學校參觀,我沒去,就提前回來了。」陶曉光說。
他們猛地一驚,潮水迅速退下去。朱昌盛慌忙翻身下馬,在床上慌作一團。
「快穿衣服。」邢珊珊坐起身催他。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呢?」朱昌盛一邊手足無措地穿著衣服,一邊顫著聲說。頭腦卻在飛轉,想著逃跑脫險的辦法。
邢珊珊急得臉都白了,連穿衣服的手都在發抖:「這,這怎麼辦哪?」
朱昌盛急中生智,一個魚躍,蹦下床來,將還沒來得及穿的外衣,拎在手上,就跳到客廳裡,輕輕開門,見樓梯裡沒人,他真像一個賊似地,倏地閃出去,往快步樓梯上急走。
這時,陶曉光的腳步聲已經從樓梯上響了上來。
多麼危險啊,要是稍微晚一步,就被他看到了。朱昌盛跳到五樓,心還提在嗓子口。他迅速開門閃進去,跌坐在沙發上,嚇得直拍著胸脯,我的天哪,好險啊!
好在這次重新分配住房的時候,他有意將他們安排在他家的樓下,否則,這次就來不及了。這就是權力的作用,也是有所準備的結果啊。
這偷情真的跟吸毒一樣,有了第一次,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至一發而不可收。而只要是男女偷情,就會存在風險。即使你安排得再巧妙,也會不可避免地發生意想不到的險情。
他們不是夫妻,就沒有一個安全可靠的幽會場所,只能費盡心機地等候和尋找時機。這種等候和尋找,就是一種刺激,也是一劑催情藥。所以他們每次相會,都是那樣驚心動魄,險象環生。
這次在邢珊珊家裡偷情,差點被陶曉光撞見。朱昌盛再次受到驚嚇,不敢再到她家裡去偷了。過了幾個星期,學校裡風平浪靜,他們的地下情一點也沒有被發覺。朱昌盛憋不住,就謀劃與她再次幽會。
這天,朱昌盛接到通知,要他星期六上午到教育局去開會,會議時間半天。這是一個幽會的好機會。他馬上約邢珊珊,讓她星期六下午兩點以前趕到市裡,在街上等他的電話。
邢珊珊按約準備起來。她謊稱要去市裡買衣服,星期六早早吃過中飯,就從家裡脫出身來,兩點鐘準時趕到了市裡。
朱昌盛在教育局開好會議,在教育局食堂裡吃好飯,就隨校長們一起走出來。他沒有打的往汽車站趕,而是讓司機往東郊開。開到一個客人不是很多的小賓館裡,他進去開了一間房,然後將房間號發短信告訴邢珊珊。
發好短信,他先去衛生間放熱水洗澡。洗好裹著浴巾出來,坐在床上等待邢珊珊的到來。不到一個小時,邢珊珊就有些緊張地敲響了房間的門。
但朱昌盛要開門時還是小心地問「誰?」聽見邢珊珊的聲音,他才開門將她拉進去,謹慎地問:「後面有沒有人跟蹤?」
「沒有,瞧你嚇的。」邢珊珊嬌媚地說著,一頭撲入他的懷抱。朱昌盛摟住她一陣狂吻,邊吻邊喃呢:「親愛的珊,我又吻著你了。真的好幸福啊。我的珊,先讓我來一次,然後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在熱水中再作一愛,好不好?」
「好吧,今天,我們在這裡無拘無束,你要怎樣就怎樣吧。」邢珊珊摟住他吻。他們在相互的呻喚聲中,再次融合到了一起。
第一次完成後,他們精疲力竭地相擁而眠。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起來,一起去衛生間裡淋浴。他們赤條條地站在沐浴頭下,在熱水淋漓中又作了一次愛,才退房回去。
他們打的一起回學校。在快要學校大門的時候,朱昌盛讓她先下車,他繼續坐在車裡一直到校門口才下車。
沒想到邢珊珊剛下車,正好被朱昌盛的妻子**鳳發現了。張醫生從旁邊一個小店裡買了醬油等日用品出來,覺得邢珊珊從這裡下車有些奇怪,就往正朝前開的那輛出租車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她心裡猛地往下一沉。覺得坐在裡面的那個男人好像是朱昌盛,就跟著車追了過去。
追了一段,張醫生看見他真的從車裡鑽了出來。這一下,可把她給氣炸了。不由分說,她就轉過身去,對走過來的邢珊珊大聲叫嚷起來:「不要臉的,我就知道你們平時眉來眼去的,肯定不會有好事。今天終於給我看到了,你們倆坐在一輛車裡。你做賊心虛,先下了車,是不是?」
「你看到什麼了?不要瞎說好不好?」邢珊珊嚇了一跳,臉頃刻脹得通紅,但馬上鎮靜下來,故作生氣地說,「你再這樣瞎嚷嚷,無中生有,我就……真的,哼,跟老公離婚,索性與朱校長結婚,氣死你……」邢珊珊既心虛,又害怕,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