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路上沒有別人
「這倒是真的,朱校長,你想得很周到。」在陶曉光漲紅臉表達感激時,邢珊珊深深地注視了他一眼,將心裡的感激與愛意全部傾注其中,「我們都是你的人,以後不管什麼事,我們都聽你的。」
朱昌盛心領神會,不露聲色地說:「這消息到你們為止,不要對任何人說。」說著心滿意足地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不打攪你們了,我走了。」
陶曉光小心翼翼地涎笑著說:「朱校長,再坐會吧,我,真不知怎麼報答你才好。」
朱昌盛看了邢珊珊一眼,所有的意思都在這一眼中:其實,我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你知道嗎?他走出去時,邢珊珊含情脈脈地盯著他,柔聲說:「朱校長,以後有空,多來坐坐,啊。」
聽著這帶有暗示性的話,朱昌盛亢奮不已,真想立刻就返身去擁抱她。可他不能這麼做,他在職位上是校長,身份上又是他們的媒人,但在感情上,他只能是一個賊。他不能公開要,只能偷。即使再迫切,也只能偷。他現在就想去偷她,不,是偷他的妻子。偷就要有個隱蔽的地點,就要在一個他,不,是所有別人都不知道的時間裡進行。
這是個風雨交加的天氣,可謂是淫雨霏霏。這樣的天氣讓人特別懷春思情。是的,朱昌盛特別想在這樣的天氣裡跟邢珊珊偷一次情。
這天下午,上第二節課的時候,他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窗外風雨中飄搖的樹木,忽然情思湧動,強烈地想念起呂小妮和邢珊珊來。他知道呂小妮不可能,就想去偷邢珊珊。他癡迷地想了一會,就站起來,走出去看她。
邢珊珊不在教務處辦公室裡。他再去專業組看陶曉光,也不在辦公室裡。他們都去了哪裡?難道都在上課?他回到校長室,給邢珊珊發了一條短信:你在哪裡?我想見你。
遲遲到不到她的回復。他想打她的手機,可是不敢。他們約定過,沒有特殊情況,不打各自的手機。發了短信,看後也要馬上刪除。
他憋不住,就去樓上教室找她。他走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他走下樓梯,往後面的操場上看去,見邢珊珊正撐著一把傘從宿舍裡走來。他趕緊回到辦公室裡拿了一把傘,下樓向她迎過去。
這段路位於學校操場的西側,隱在那排教師辦公室的後邊,是從辦公室到宿舍去的必經之路。路的兩邊有兩排梧桐,梧桐繁茂的枝葉籠住了整個水泥路面。
朱昌盛慢慢地在那段路上走著,心裡有些激動。邢珊珊似乎也發現了他,將傘遮住上身向他走來。這時,路上沒有別人,只有他倆。
雨很大。雨點打在傘上,聲音象急促的鼓點,響成繁密的一片。
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一起,相距一米多遠站住。雨簾把他們與世界隔開了。他們面對面站在雨中,目光穿過雨幕,緊緊絞在一起。
邢珊珊高聳的胸脯起伏著,臉漲得通紅,低聲說:「他家裡有點事,回去了。我正準備跟你去說呢。」
「哦。」朱昌盛說,「你收到我短信沒有?」
邢珊珊說:「沒有。我手機放在包裡,在辦公桌上。」
朱昌盛說:「那你趕緊去拿一下。我這會兒特別想見你。」
邢珊珊說:「好吧,那等一會,我先回家,等你。這時候,四樓上一個人也沒有。」沒等他回答,就與他察肩而過,往教學大樓走去。
朱昌盛的心怦怦直跳。望著她在雨中向宿舍區走去的倩影,他喉乾舌燥,緊張極了。他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與她幽會了,好想她啊。他的臉火熱,身子亢奮起來,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呼吸也不暢了。
朱昌盛鎮靜了一下,等邢珊珊走進大樓去了,他才轉身往回走。走到辦公室裡,他坐著呆了一會,看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聽隔壁邢珊珊已經出門了,他又耐心等了一會,才悄悄關了辦公室門,撐雨傘遮住火熱的臉,下樓往後面的宿舍樓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他覺得非常漫長,走了很長時間。走到宿舍樓下,他緊張得嘴唇發乾。一步一步往上走去,走到四樓,他的心跳得更快。畢竟這是第一次到她的新房裡去偷情。萬一被人發現,或者她丈夫中途殺個回馬槍,那他們就完了。
走到邢珊珊的新房前,他停下來,上下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人後,才穩了穩心跳,舉手敲門。
剛敲一記,門就無聲地開了。他一閃進去,一個柔軟的身子就貼上來,香噴噴地鑽進他的懷中。她氣喘吁吁地從他背後伸手將門關上,保好。
他們都沒有說話,就急切地尋找著對方飢渴的嘴巴,熱烈地吻起來。他們的身子都顫慄得很厲害,互相呼喚著,吻得透不過氣來,才相擁著往她的臥室走去。
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新床上的香被已經鋪好,有著一對鴛鴦戲水圖案的床單上墊著一塊潔白的毛巾。她脫了外衣,只穿著一件鮮紅的羊毛衫,將苗條豐滿的身體全部勾勒在他的面前。髮夾也已解下,頭髮繚亂地紛披在泛著紅暈的臉上,使她顯得更加嫵媚性感。
他恍若做夢,覺得自己已經離開了俗世人間,在一個不知什麼地方的遙遠天國。他面前不是一個凡間女子,而是一個美輪美奐的仙女。她站在床前,自己脫了衣服,就仰天躺倒在床上。她全身潔白,晶瑩剔透,還散發著溫馨醉人的芳香,起伏著撩人魂魄的波浪。她風情萬種地地看著他,**辣的目光充滿了鼓勵。
朱昌盛再次看著這對嚮往已久的,伸出兩手顫顫地覆蓋上去。正好。他幾乎是夢境般地脫光了衣服,夢囈似地說:「珊,親愛的,我好想你。你們結婚後,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還能得到你?今天,終於又得到了你,這是真的吧?」
「是真的。」邢珊珊閉著眼睛,嬌媚地說,「昌盛,其實,我也天天在想著你。你第一次招我談話,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
「真的?」朱昌盛激動吻著她,「那我羸了?」
邢珊珊一愣,但馬上反映過來,柔情似水地說:「你早就贏了。真的,他只是形式上的贏家,可你……親愛的,我的一切,早已是你的了……」
「珊,你們新婚之夜,我是多麼難過啊。我只好把她當成我的新娘。現在,就讓我真的成為一個新郎吧。」說著他就開始行動,「我現在真的贏了,珊,你是我的新娘,不是他的,是吧?」
「是的,昌盛,你不是贏了嗎?」邢珊珊的身子顛動著,「我也一樣啊,我早把他,當成了你的身子……」
「珊,我好幸福啊,」朱昌盛又在她耳邊說個沒完,「男女相愛,冥冥之中的最終目的,就是這裡啊,就是這靈肉的完全交融。」他感到自己被一股溫暖的潮水包圍。邢珊珊也一樣,她的靈魂之泉被觸動,驀地迸發出來。他低喃:「珊,我愛你啊——」
完成後,他們相擁在一起,互相親吻著,撫摸著,一直纏綿到快下班時分,他才從她的懷裡掙脫出來,穿上衣服,開門往東急走幾步,就悄悄躉回家。
第一次在他們的新房裡偷情成功,她丈夫陶曉光,學校所有的人都渾然無知,他的賊膽更大了。
但這偷情也如偷東西一樣,或者說跟吸毒相似,一旦偷上,就有了癮,就一發而不可收。甚至會越來越大膽,越來越瘋狂。於是也就險象環生,經常發生危險的事情。他也一直提心吊膽的,思想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他既擔心邢珊珊的丈夫發現他們,又害怕自己的妻子嗅出他身上的異味,還擔心學校裡其它老師察覺他們的姦情,尤其害怕呂小妮發覺他們的婚外情。
要是呂小妮發覺他與邢珊珊有染,那就不可能再追到她了。而且她還有可能跟蹤他們,捉他們的奸。因為邢珊珊現在是她最大的情敵和政敵。她一旦發現,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所以,他每次與邢珊珊幽會都特別小心,要經過反覆考慮,縝密安排才行動。
儘管如此,卻還是有意外發生。有一次,他與邢珊珊在新房裡偷情時,正好被提前回校的陶曉光堵在了房子裡。
這是一個星期三的下午,朱昌盛又在這條校園小徑上徘徊著,形似在思考問題,其實是在尋找邢珊珊。他要密謀一場更加激動人心的幽會。
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跟邢珊珊幽會了。雖然平時有妻的安慰,但與妻的性生活是一杯白開水,淡而無味,妻再熱情也無法消除他對邢珊珊的思念和渴望。邢珊珊的年輕性感,活潑嫵媚,才是一杯讓人興奮不已回味無窮的濃茶,愈泡愈濃,愈茗愈香。尤其是妻的潑辣和粗糙,更反襯出邢珊珊的溫柔和細膩。邢珊珊對他真誠的熱愛,對他的欣賞和誇讚,使他信心倍增,力量無比。
今天一早,朱昌盛再次安排陶曉光到下面一個職中參觀考察,為以後的擴建作準備,要後天才能回來。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他無論如何要抓住這個機會與邢珊珊幽會一次。
陶曉光一起,他就去過道裡看邢珊珊。在過道裡走來走去是他的習慣,誰也不會懷疑他有什麼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