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好像是接吻的聲音
姜董說：「不過，你沒來是對的。後來我想想，你這麼漂亮一個女部下，單獨到我那裡的辦公室去，太晃眼，要惹人議論的。」
小妮衝她笑了笑說：「姜董，你很坦率。」
「呀唷，小呂，你笑起來，更加好看了。」姜董將手放在前面的桌子上，似乎在蠢蠢欲動地窺伺著她的手，「這一陣，我一直想找你談一談。呃，小呂，這裡沒有外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小妮的心加快了跳動。她把手縮在桌子下面，怕他突然抓上來，也有意坐在凳子的外邊，不讓他坐到她一凳上來。她已經被嚴總逼得快走投無路了，怎麼能再找罪受呢？她只是想用他來對付嚴總，而不是跟他愛昧的。
「我聽背後有些議論。」姜董說，「好像說你與集團公司哪個頭頭有愛昧關係，還說你打了設備科劉紅平一個耳光，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
小妮嚇得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說：「沒有的事，我跟誰呀？這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亂說的。所以那天，劉紅平又在廁所裡跟人說這種話，我就衝進去，問她有沒有證據，她說不出，我氣不過，才打了她一個耳光。」
姜董喝了一口茶，想了想說：「你打人是不對的，當然，她沒有根據地亂議論也不對。所以她來向我反映這件事，我也批評了她。」
小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姜董沉吟了一會才說：「看來，我還是辭去發改委副主任，專心於興隆集團為好。否則，真要出事。」
小妮眼睛一亮：「那姜董，以後你就天天在公司上班了？」
「嗯。」姜董點點頭說，「小呂，我那次在天鵝賓館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有些話，我現在還不能對你說，而有些話呢？又不能說得太明白。反正，我希望你要看看準，不要站錯立場，走錯路線。」
小妮垂下頭，弄著自己的髮梢，不吱聲。
姜董又強調說：「我這個人呢？從來都不會勉強人，哪怕她再漂亮，真的。小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妮當然聽得懂，心裡格登跳了一下。他是讓我主動貼他，送上門去，積極熱情地做他的情婦。看來，社會上主動傍官的女人還真不少。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可以不要多提防他了。也不一定啊，男人哪一個不好色不瘋狂的？一旦對你動心，就會變得像朱昌盛那樣瘋狂，像嚴總那樣無賴，不是厚顏無恥地騷擾你，就是百般地糾纏你。
所以，你現在必須裝糊塗，不能再主動了，拖一天是一天。小妮在心裡不住地對自己說，那他專職於興隆集團後，會成為頭狼嗎？只要他能鎮住其它色狠，就是頭狼。不一定啊，還有那個郝書記呢，還有其它沒有出場的大色狼呢。
姜董等了一會，見她不肯主動說話，也不給他以愛昧的目光鼓勵，就說：「小呂，我發現你對我還是很陌生，但我相信，你以後會慢慢瞭解我的，也會，嘿，今天就不說了，以後再跟你說。」
說著愛昧地笑了。然後點燃一支中華煙，悠悠吐著煙卷說：「你丈夫鈕星星，在那裡還好嗎？」
小妮心裡又是一跳，馬上抬起頭盯著他，有些迫切地說：「不好，真的。他一個人在那裡當光桿士兵，太可憐了。姜董，你能考慮解除對他的處分嗎？他是一個老實人，不會犯那種錯誤的，他可能是被冤枉的。姜董，我求你了，好嗎？」
姜董用力吸了一口煙說：「哦，你這麼愛你的丈夫？真看不出，你既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又是一個感情專一的好妻子，啊。」然後一轉口氣說，「不過，現在辦任何事情，都是要化代價的。真的，小呂，你是個明白人，我就不多說了。你考慮考慮吧，不急，慢慢想好了，再給我回復，好不好？」
小妮點點頭，心裡卻有些發緊：他也要跟我進行權色交易啊！為什麼現在有權的男人都這樣哪？真的讓人好生氣！
姜董見小妮神情有些發呆，就說：「那小呂，今晚，我們就談到這裡吧。下次，我有空了，再約你。」
說著讓服務小姐過來買單，然後跟小妮握手告別。「我先走，你過十分鐘再走。」姜董謹慎地說。握手的時候，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小妮感受著他手上的力量和愛昧，望著他走出包房的高大背影，心頭不禁顫了一下。
朱昌盛越來越愛呂小妮了。他也知道這種愛是不正常的，非常危險的，卻不能自已。她既是你校友和同事的驕妻，又是自己的部下，你怎麼能違規亂愛呢？可他道理上懂，感情上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
因為小妮實在是太漂亮了，身材也好像越來越挺拔豐滿，性感迷人。真的，他現在只要看見她走進辦公室，骨頭就發酥，聞到她身上那股好聞的女人味，身心就陶醉，聽到她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就禁不住要激動。要是能得到她一個眷顧的眼神，一句即便是應付性的搭訕，他都會渾身來勁，性趣勃發。
平時，呂小妮只要坐在辦公室裡，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他也會感到特別的溫馨和安穩。而只要她一走出辦公室，他心裡就像丟了魂似地不安，就要去想她，有時工作也沒有心思。晚上回到家裡，他也滿腦子都是呂小妮的音容笑貌，連在床上跟妻子嘿咻，他都要在心裡呼喊著她的名字，才能達到膏朝。
他真的很愛她，所以一直想親近她，關心她，得到她。而越是愛她，他就越是在意她與別的男人的關係。有時，甚至連看到她跟丈夫鈕星星神情親暱，手挽手地走路，他心裡都會發酸難受。
這天，他跟往常一樣，呂小妮上午一來上班，他就把她嬌美的身影收入眼角，密切注意起她的一舉一動來。呂小妮豐滿凹凸的側影美得讓他心醉，婀娜多姿的背影倩得讓他著迷，白嫩嬌艷的臉蛋更是讓他百看不厭，越看越喜歡。
「呂小妮，你現在手頭在忙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見呂小妮不看他，就沒話找話地問。聲音溫柔極了，根本不像一個上司對女部下說話。
小妮掉頭看著他說：「我在看你昨天交給我的那份資料。怎麼？有任務？」
朱昌盛說：「任務有是有，但你現在有了身孕，不能太累，所以我就不忍心安排給你。」
小妮不卑不亢地說：「沒關係的，朱主任，我還不感到怎麼累，你就安排給我吧。」
他跟她說話，就是希望她能看他一眼，不要忘了他這個恩人兼上司。他也有意說句關心她的話，既表示自己的心聲，又想看看她的反映。
很不幸，呂小妮對他的關心似乎不太領情。臉上沒有以前那種感激的神情，目光更是可怕地平靜和坦然，連說的話也是那樣不冷不熱。他心裡有些難受，可他不能說什麼，因為洪尤兩位秘書都在辦公室裡。
他心裡就越來越明確地想，她肯定已經有了別的男人，這個男人肯定比我更有權，不是嚴總，就是姜董。那麼，現在你想讓她也愛上你，或者主動投懷送抱，是絕對不可能的了。甚至要想擁抱親吻她，也是很難的了。只有想辦法抓住她的把柄，才能要挾她，讓她分一點殘羹剩菜給他吃一吃。
對，現在你要得到她，看來只有這樣了，否則永遠都不可能。於是，他開始更加嚴密地偷偷關注著她。
上午一切正常。一直到下午三點鐘左右，他才發現了她的異常。他聽見呂小妮的的手機響了一聲來短信的聲音。然後見她偷偷從抽屜裡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就心神不寧起來。
呂小妮形似在電腦上忙著，心思卻根本不在電腦屏幕上。她有些緊張和慌亂，思想鬥爭似乎很激動。他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手裡啪啪地打著字，只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她的動靜。
呂小妮呆呆坐在那裡，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才偷偷乜了辦公室裡的同事一眼，站起來走了出去。她不是去上廁所，而是直接往樓梯口走去。
他等了二十多分鐘不見她回來，就再也坐不住了，悄悄走出辦公室去找她。他偷偷從中間的消防樓梯走上去。走上六樓，他先往兩旁看了看。過道裡一個人也沒有，幾個頭頭辦公室的門都關著。他放輕腳步往東邊的辦公室走去。
樓梯口東邊第一間是周建新的辦公室。他走到門前，側耳聽了聽，裡面沒有聲息，就輕輕走過去，往東邊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他挺直胸膛，做出一副有事請示的樣子。萬一呂小妮或者嚴總從裡面走出來，他就說有事找他們。快要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他才放慢腳步，側耳傾聽起來。
他聽見裡面隱隱約約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低，聽不清是誰的聲音，更聽不清說的什麼。難道呂小妮在這裡？！他頭腦裡嗡嗡直響。
他想馬上走開，要是被嚴總發現，那他就完了。可是他的腳卻不聽使喚，怎麼也挪不開步。這時候，他又隱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嗚嗚滋滋的聲音。
這好像是接吻的聲音。天哪！他心裡急死了，但不敢推門，只得慌亂地在門上尋找著縫隙。可是連一根髮絲一樣細的縫隙也沒有，他什麼也看不見。
「嗯，你不要這樣嘛。」有個女孩夢囈似地深銀。
他差點失聲驚叫起來，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他連忙轉身退回去，快步衝下樓梯，才穩步走回辦公室。他一屁股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腦裡熱脹得厲害，胸脯也呼呼起伏。
又過了十多分鐘，呂小妮才若無其事地走進來，不聲不響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啪啪地打起字來。他從背後反覆地看著她，卻看不出任何異常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