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忘乎所以的情致
今晚的包房裡燈光特別幽暗,比上次暗得多。人隱在裡邊,一米之外,模模糊糊地都有些看不清。朱總成了支持人一樣的人物,他先是走進走出,跟服務生附耳吩咐著什麼,神情有些詭秘。
他很可能是茅董的利益死黨,獵色和嫖娼的連襟。今晚的程序,他們是經過商量和準備的。但沉浸在即將要成功喜悅中的侯曉穎,這時還不可能發現這種陰謀。
朱總站出來拍拍手說:「來,單科長,跟劉總來個合唱,夫妻雙雙把家還。」
單若嫻站起來,扭著翹翹的屁股,挺著高聳的胸脯,與頭髮發著幽幽亮光的劉總走過去,點了歌唱起來。他們一唱,朱總就拉起殷小姐到屏幕前去跳舞。
這哪裡是跳舞啊?這就是擁抱嘛。朱總把殷小姐摟在懷裡,像故意做給他們看似的,驕傲地揚著頭,輕挪小步,身子一抖一抖地動著。殷小姐高聳的胸脯都頂到朱總的胸堂了,下身也貼在一起。
這麼這樣跳啊?侯曉穎都不好意思看了。見茅董不時回過頭看她,她有些尷尬地坐在那裡,不知怎麼辦好。她也想討好一下茅董,主動請他唱個歌,跳個舞,或者敬一杯啤酒,希望他真的把這個項目交給自己公司做。可她又怕他得寸進尺,做出什麼難堪的舉動來。
她不主動,茅董主動了。茅董往她身邊移了一點位置,舉起酒杯說:「來,小侯,干一口。」侯曉穎這才連忙端起飲料杯說:「謝謝茅董。」她喝了一口飲料後說,「茅董,我們一起唱一曲吧。」
茅董立刻高興地站起來,跟著她去唱了一首。唱完回來,竟然貼著她的身子坐下來。這樣,侯曉穎只要稍微佝下胸,半個白嫩的酥胸就要被他看到,所以她只好直挺挺地坐在那裡不動。
接下來,大家開始投入地又唱又跳起來,也交叉敬酒,邀請跳舞,一種忘乎所以的情致慢慢被環境熏陶出來了。包房裡的情澀氣氛越來越濃,三對男女漸漸進入那種一對一的醞釀情趣甚至是**的階段。整個包房突然靜了下來,服務小姐也不來了。門緊閉著,燈光還是那樣朦朧,幽暗和愛昧。
幽暗的角落裡,戲開始上演了。朱總最先示範,他當著大家的面,先是在殷小姐嬌嫩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後把一條胳膊伸過去,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裡。右手竟然毫不避諱地伸到她高聳的胸脯上。
「哦。」殷小姐竟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嬌滴滴的深銀聲。
天啊。侯曉穎哪裡在公開場合看到過這樣放肆的情景啊?她看得胸脯起伏,血脈賁張。在大學裡初戀時,她也只是跟那個像鈕星星一樣的帥男生擁抱接吻過幾次,從來沒有讓他抓自己的胸脯。所以她太激動了,卻不敢多看,連忙掉過頭不看他們。
沒想到她右側的這一對,也要入港了。劉副總已經將身子緊緊貼在了單若嫻身上,臉轉向她,眼睛亮亮盯著她,在說著悄悄話。樣子非常愛昧,親暱。接下來,劉副總更加不像話,竟然也伸過胳膊摟住單若嫻的肩膀,將嘴巴湊到單若嫻的臉上吻了一口。單若嫻沒有閃開,反而開心地笑了。
怎麼這樣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侯曉穎看得臉紅心跳。畢竟還是一個妙齡少女,她實在有點看不下去。可又很想看,身體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弄得飄飄然起來,眼睛老是控制不住地去偷乜左右兩邊正在發生著的一切。
左邊的這對進展更快,朱總已經把殷小姐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又掰倒在懷裡,旁若無人地跟她接吻起來。右邊的這對只慢了一個節拍,也緊跟而上。劉副總比朱總稍微懂得一些文明和害羞,沒有那樣放肆地從上面直接抓捏,而是將左手偷偷摸摸地從單若嫻下面的衣襟裡伸進去,像只偷腥的老鼠,在裡面竄上竄下地活動。
太下流了,簡直不堪入目。這種包房,原來就是這樣的。侯曉穎越看越激動,羞澀得真想站起來離開這個地方。可她的身體和兩腳卻不聽使喚,還無法遏制地顫慄起來。
坐在中間的茅董耐心地等待著,見環境漸漸把近在咫尺的這個獵物感染,同化,也蠢蠢欲動起來。他趁侯曉穎激動的時候,把身體悄悄移貼過去。
侯曉穎突然感覺一個男人貼到自己身上,嚇了一跳,但沒有跳開。她暗中勸告自己,忍一下,只要他不是太放肆,你就忍一忍吧。也許忍一下,真的還能忍成這個大項目呢。那樣,我就有錢了,就可以給家裡幫些忙,辦些事。也像單若嫻說的,去添置一些高檔的衣飾,然後…鈕星星怎麼還不到啊?
茅董的呼吸也有點急促,但還比較斯文。他只是把臉轉向她,喃喃說:「小侯,你真的很美。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你,就要心跳,就很激動。上次見了你,我就一直在想你,怎麼也忘不了。」
侯曉穎緊張起來,挺直身子,屏住呼吸,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好。她聽見自己的心在瘋跳。將那件舊襯衫頂得高高的胸脯也急劇起伏起來。
茅董並不像她希望的那樣,只是這樣貼她坐著就滿足,他的臉開始往她臉前湊過來,然後將嘴巴湊到她發熱的耳朵邊,悄悄說:「小侯,你看見他們了嗎?你只要像她們那樣乖,我就在省城給你買一套房子,然後把你調到我公司裡來,好不好?」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啊!侯曉穎聽見自己的心格登一動,然後不由自主地仄臉去看他。正好與他火辣辣的眼睛撞在一起。她趕緊垂下頭,兩手不自然地絞起來。
茅董以為她動心了,默認了,就抬起右臂試探性往她背後伸去。伸到她的頭部上方,停留了一下,才慢慢朝她的肩上落下來。
鈕星星趕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分了。他一下車,就打的往侯曉穎發給他的那個大酒店奔。一路上他不停地催司機開一點,他知道晚一分鐘去,侯曉穎就會多一份危險。色狼們有的是辦法,讓一個渾沌未開的花季少女投入他們的懷抱。
一路上,他的心早已先於車子飛到了省城。想像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他心急如焚。他發現自己對侯曉穎有一種特別關心的衝動,真的。想起她,他心裡也越來越有一種溫馨甜美的感覺。難道我已經喜歡上她了?他在不斷地追問自己。但不管怎麼樣,眼前先把她救出「虎口」再說。
正在他恨不得插翅飛到省城的時候,車子卻偏偏出了問題,中途拋錨了。他轉悠在車子旁邊,急得直跺腳。他真想打的奔去,可一問別人,從那裡打的到省城起碼還要三四百元錢。他不是不捨得這幾百元錢,而是心裡還存著僥倖心理。一是車子萬一早修好,二是色狼們不一定那麼快就採取實質性的行動,所以晚到一二個小時,可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在心急火燎的等待中,熬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修好了。謝天謝地。上車後,他沖司機高喊:「現在開快點,我有急事,已經被你擔擱了一個半小時了。」
車子進入省城長途車站,他一下車,幾乎是奔跑著出去攔出租車。「到飄鷹大酒店,還要多少時間?」鈕星星坐進去,就焦急地問司機。司機說:「要二三十分鐘。」
「你盡量快點。」鈕星星不住地催他。然後給侯曉穎發短信:你在哪個包房?
侯曉穎沒有回復。出租車一直開到飄鷹大酒點門前,他還沒有收到侯曉穎的回復。
鈕星星感覺有些奇怪,心裡緊張起來:難道我來晚了,她們已經……不會吧?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時已是十點零八分了。就付了車錢,一邊往裡走一邊打侯曉穎的手機。
通了,卻沒人接。怎麼了?她不接我手機,鈕星星頭腦裡熱脹起來,她們已經出事了?停了再打,還是沒人接。
他這才急起來,連忙去問一個迎賓小姐:「這裡歌廳在幾樓?」
「四樓。」迎賓小姐風姿綽約地把他往樓梯口引。
「四樓有多少包房?」他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問。「總共有四十多間。」迎賓小姐幫他按了按鈕,待電梯下來後,她彬彬有禮地往電梯裡指了指說,「先生請。」
鈕星星走進電梯想,有這麼多包房,到哪個包房裡去找她們啊?另外,她們是不是已經不在裡邊了?侯曉穎為什麼不接我手機呢?
上到四樓,從電梯裡出來,是一條鋪著腥紅色地毯的過道。朦朧幽暗的燈光下,站著幾個穿著統一服飾的美女,見他出來,聲音甜美地說:「歡迎光臨!」
另一位苗條漂亮的小姐走上來說:「先生唱歌嗎?」
「我找人。」鈕星星不知道怎麼向她打聽,「有兩個女的,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還有幾個男的,在哪個房間?」
「幾個男的呢?」
「我不知道。」
「那你打電話問一下,是哪個包房嘛。」
「我打她,她不接。」鈕星星說,「也沒告訴我是什麼包房。」
「她是你什麼人?」
「我,同事。」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來這裡的男男女女很多,你自己找找看吧。」
這個層面很大,有「Y」字樣的三條過道,兩邊佈滿大大小小的包房。鈕星星開始一間間找。按照公安部門的要求,包房門上必須開有透明的窗子,能夠看清裡面的動靜。可是這裡門上都開有小方窗,但能夠看清裡面情景的房間很少。大部分房間裡燈光幽暗,人形模糊,有些小方窗上還掛著一個遮羞的東西。
那就只有打開這些包房的門,一間間去看,好在娛樂場所有規定,裡面不能上鎖。但你不是公安人員,打開這些愛昧的包房查看,不太妥當,也有危險。要是遇到黑道和酒鬼,正在裡面做小動作,你就有被罵挨打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