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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醉花間 18命理之說 文 / 一寸相思

    18命理之說

    聽說謊言重複次數多了,也會讓人慢慢相信,阿黎真的開始動搖了,妤卉當他的面講這樣的話不止一次兩次,這一次尤其鄭重明確。她說期待他成為她喜歡的那種男人,她說要娶他為夫。然而他能做到麼?他真的可以成為那樣出色那樣與眾不同的男人?

    妤卉繼續說道:「阿黎,當初有些事情我沒有解釋清楚,現在我打算再不隱瞞,全都告訴你,這是只屬於咱們兩人的秘密,我甚至沒有對蘇眠提起過。我不想你我之外的人知道,否則天機洩露太多,我會遭遇不測。你能保守這個秘密麼?」

    阿黎肯定地應了一聲。

    妤卉打算改變策略,將自己的任務換了一種說法,稍稍歪曲了一下,變成某種暗示和鼓舞。她壓低聲音說道:「其實神仙對我說,我入世後將遇到一個名字裡帶『黎』字的男子,他注定會成為世人景仰的男元帥,而我的使命就是留在他身邊,幫他完成豐功偉業。阿黎,神仙說的那個人就是你,不管你現在信不信,命中注定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你永遠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不要氣餒不要妄自菲薄。」

    阿黎顯然對於命定之數的說法更容易去相信去接受,尤其妤卉種種過人之處更能從旁佐證神仙教誨的事實。阿黎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就在妤卉說這些話的同時,他心底壓抑了許久的渴望和不甘噴薄而出,如果他真的就是神仙說的那個人,他注定要成為妤卉喜歡的那種男人,那麼他只要努力去做,勇敢活下去,就會得到幸福吧?

    不過阿黎還是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話,這是他的困惑,他沒有聽到那些話之前就有的困惑。妤卉當初為什麼要買下他?似乎只因他的姿色並不是全部原因。他問道:「如果我的名字裡沒有『黎』字,您當初還會買下我麼?就算買下了,還會如此對我麼?我的名字只是以前的主人隨口起的,我原本沒有名字的。」

    妤卉堅定道:「這正應了你的命數。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你為什麼會有現在的名字?為什麼要歷經那麼多磨難?其實就是為了完成上天安排給你的那些使命提前做的準備,為的就是等待我出現。」

    阿黎仍然有些遲疑:「如果將來您遇到了其他名字中有『黎』字的男子呢?會不會發現您選錯人了,我根本不是神仙說的那一個,卻浪費了您那麼多心血。」

    妤卉不由自主將阿黎的手握得更緊,一字一句說道:「阿黎,你想要幸福,就按照我的期望努力成長,不要再讓我有機會有念想,去尋找其他名字中有『黎』字的男人。你學了武功幹什麼用的?首先要保護的人是你自己,用力量用智慧去掙去搶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和人。如果你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連試一試都不敢,那麼現在就告訴我,我以後當你是普通人對待,再沒可能像現在這樣。」

    「我想試一試。」阿黎的回答聲音不大,卻不再猶豫懷疑,而是用一種單純的肯定的渴望的語氣。

    妤卉笑道:「好啊,我現在心情終於好了,咱們睡覺吧。」

    阿黎羞澀道:「妻主大人,是否需要我侍寢?」

    這回輪到妤卉面上發燒,她尷尬地尋找歪理說道:「你現在正發燒,不宜行房事,而且我年紀還小,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咱們來日方長。」

    其實阿黎體力早已透支,聽妤卉如此說,他頓時放鬆下來,昏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妤卉早早起來,推門打算喚人送些洗漱的熱水,卻見逝水站在房門外,身上披著的斗篷落了一層霜,顯然是一夜沒睡就站在外邊守著。

    妤卉望著逝水蒼白的臉色深沉的眼眸,略有些不安,吩咐道:「逝水,你回房休息吧,去叫涵佳給我送些熱水。」

    因夜晚寒涼,站了一宿,逝水身心疲憊,精神憔悴,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他盡量維持著淡然的情緒,請示道:「小姐,涵佳正在廚房準備早飯恐怕忙不過來,可否讓下奴伺候您洗漱?」

    「嗯,那也好,你多弄些熱水送到我房內。」

    不一會兒,逝水準備好了熱水,端入妤卉的臥房。逝水路過隔間的時候,見阿黎的床鋪空空,裡衣和鞋襪就丟在一旁。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層難言的苦澀。

    逝水進入裡間的時候,阿黎依然在妤卉的床上昏睡未醒。

    妤卉不讓逝水伺候,自己隨便洗漱穿戴整齊。

    逝水站在房內有些魂不守舍,他昨晚守夜雖然沒有聽到小姐的臥房內傳出什麼大動靜,可他也絕對不相信小姐什麼都沒做,僅僅簡單地招阿黎上床侍寢。便是簡單的侍寢,以阿黎那樣的身體狀況,恐怕仍然是一種折磨吧?他輕聲詢問道:「小姐,是否讓下奴扶阿黎回他的床鋪休息?」

    妤卉交待道:「不必了,這幾天阿黎就睡在我床上,你們除了送飯也不要來打擾他。我馬上去母親大人院子裡請安,順便也給阿黎請假。若是我還沒回來,教習公公就來叫阿黎,便說他病了需要休息幾日,或者讓教習公公等我一會兒,想必母親大人定會准假的。」

    逝水暗暗冷笑,阿黎哪裡是病了?明明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吧?小姐將阿黎留在自己床上,難道這幾日每晚都要用阿黎的身體發洩麼?就算白日許他清淨休養,可夜夜損耗,他又怎麼能養得好?

    妤卉不知道逝水會有那樣的腹誹,已經完全當她是殘暴的壞主人,她只自顧自想著事情,收拾完了立刻奔出院子去見妤婉。

    妤婉禁不住妤卉舌燦蓮花的請求,准了日後阿黎的訓練時間和強度都由妤卉掌握,妤卉這才心滿意足回到院子裡。

    妤卉讓涵佳把早飯送到自己房內,她打發走旁人,才將阿黎叫醒。她像過去阿黎在竹屋養傷的時候那樣,親手餵他吃飯,再叮囑他這幾日白天無需去訓練,他只用乖乖躺在她床上休息就好。

    阿黎有些不知所措,閒待在房內吃飯睡覺的日子會讓他不安,於是他請求道:「妻主大人,我白日清醒的時候可否看看教習公公給我的畫冊?」

    「什麼畫冊?」妤卉問了一句,就興致勃勃跑到隔間,果然看到阿黎床鋪一旁的矮櫃上放了一本畫冊,她好奇地翻開一看,只見畫的全是男女情愛歡好的各種姿勢。其中女子多是衣冠楚楚神態驕傲,而男子全是赤裸身體不著寸縷或跪或躺低眉順目任由女子擺弄。正常一些的姿勢均是男子仰躺在下,女子在上騎跨在男子身上,還有一些乾脆就是用繩索將男子手腳捆綁或吊起,女子用些助興之物,在男子身上一一施展。總的來說這本限制級的春宮圖帶有強烈的女尊意識形態印記。男子基本上被當作女子的玩物,完全處於被束縛被支配的地位,想必這樣的房事中男子除了痛楚屈辱毫無正常的快感可言。

    妤卉不禁有些躊躇,如果讓阿黎學這種畫冊上的東西,會不會有什麼負面作用呢?這種不良教材會潛移默化奴化人的性格。但此時若不把那畫冊拿給阿黎,阿黎是不是又產生什麼誤會呢?

    最後妤卉還是將畫冊交給了阿黎,並且暗暗決定今天從官學回來後,就開始教阿黎讀書識字,看一些正常的利於身心健康的書籍。

    妤卉說道:「阿黎,那畫冊隨便看看就好,上面教的姿勢都不是我喜歡的。晚上回來我教你一些我喜歡的東西。」

    妤卉說的含混,阿黎自動理解為晚上回來他的妻主要教他一些新穎的床上技巧,他既興奮又有些羞澀,曖昧地應了一聲。

    妤卉只覺得阿黎答話的姿態聲音比往日平添了幾分生動嫵媚,一顰一笑之間透著某種說不出的誘惑之色,她看了一眼就抑制不住面紅心跳。她趕緊收斂心神,暗怪自己色心太盛,匆匆逃出房間,去了官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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