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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搶奪封地 第三十一章 情關難過 (三) 文 / 魏學睿

    李林龍聞言霍地站了起來,憑感覺他知道是雅婷來了,思維想到這裡,腦海裡一片空白,心急快地跳動起來。

    「報名字了嗎?」

    「她說是老爺的舊友!」僕從應答道。

    「快請,不,一起去看看。」李林龍改變了主意,要是真的雅婷來了,自己的確應該親自接進來。

    狄仁傑、周興看到了李林龍的激動和興奮,雖然李林龍沒有和他們提起過雅婷流落在外的事情,不過他們因都是掌管京師地面的官員,多少也有耳聞。

    他倆也立刻站起來,跟在李林龍身後向外迎去。

    孫雅婷和紫蝶走進了將軍府,隔著帷幔薄薄的青紗,她看見了正大步走來的那名自己在夢裡無數次見過、曾經熟悉的面孔。她的眼睛濕潤了,千萬中思緒剎那間一同湧上心頭。

    雖然隔著面紗,但李林龍一眼認出二人就是自己在慈恩寺見過的那三名女子中的倆人。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他脫口而出。

    孫雅婷聞聽,想起了那次擦肩而過的痛苦經歷,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滿臉。半天,才嘴唇微抖,聲音顫抖地問道:「龍龍……還記得北京……圖書館嗎?」

    這句話徹底表明了她的身份,李林龍由短暫的發愣,到情緒激動萬分,急急地問道:「雅婷,真的是你嗎?」

    孫雅婷慢慢地雙手揭開了帷幔,那與楊雪一樣俏美的面容展現在大家面前,在場的人瞬間一片驚訝聲。

    雅婷的面容雖然同楊雪很像,但細端詳有很多不同點,她比楊雪更白皙,看起來也更高雅和文靜,不像楊雪那樣永遠是冷漠和傲然的神情。

    李林龍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真雅婷,壓抑的情感無法控制的爆發了,他大手一擁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那種貪婪惟恐失去的樣子,是那樣急迫和強烈:「雅婷,真的是你,不要再離開我……」他的聲音滿是顫抖,夾帶了無數的說不出的情感。

    孫雅婷安逸的享受著這種因愛產生的甜蜜之湧,無聲的淚水滑過她的面頰,她感到了久別的幸福……

    紫蝶和一些丫鬟、狄仁傑、周興看的都感慨萬分,聞訊趕過來的秀香和靈兒看的也眼睛濕濕的。

    許久,李林龍和孫雅婷才分開,他牽著她的手說道:「這些年你一定漂泊的很累,我以後會多多陪你。」

    孫雅婷此時心中被幸福堵的滿滿的,半天,看見大家都在看她,臉紅了,輕輕說道:「龍龍,大家都瞧著呢!咱進屋說吧!」

    「對,進屋。」李林龍也覺得在與雅婷當眾親熱下去,不太好,所以應著,拉起她的手,一起走進了前廳。

    他向雅婷介紹了秀香、靈兒、狄仁傑、周興等人,孫雅婷則彬彬有禮的與大家一一示好。

    「龍龍,這次來,我是詢問一件事情,那就是侍女燕靈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想知道!」

    李林龍看她一臉嚴肅,知道她很關心此事,當下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了一遍,但沒有說是楊雪出手才導致燕靈死亡的這一段,不說此事到不是他有意庇護楊雪,只是在自己都沒有明確弄清楚事因之前,他不想無故冤枉一個人。

    雅婷仔細品了品燕靈的死因,雖然聽起來沒有問題,卻是傷重而死,但還是感覺有某種古怪。

    ……

    楊雪在將軍府平時經常給恩惠的一名丫鬟跑出城來把雅婷到將軍府與李林龍見面的消息告訴給了她,她聽完後倒抽了口涼氣。

    從一開始冒充雅婷,她確是想借李林龍有軍權之手,完成推翻李唐王朝的目標,但與李林龍接觸時間長了,她漸漸發現李林龍是名很有頭腦、有思想、有主見的人,並不是誰能輕易鼓動的,況且在他勢力膨脹發展的過程中與李唐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關係使他不可能輕易造反推翻李唐王朝。

    無法鼓動李林龍造反完成自己的目標,雖然很遺憾,可是她並不後悔走這冒充一步,因為她得到了李林龍給予她的太多的愛,這樣的愛讓她感到了很多溫暖和快樂。人常說男人想的最多的是事業,女人想最多的是愛情,楊雪雖然是相對個性獨立的女人,但也擺脫不了這個女人漩渦,她已經習慣了李林龍對她的愛,她也正在全身心的愛著李林龍。

    本來這一切都會繼續美好下去,可惜真的雅婷來了,她感到了通徹心底的威脅,她焦慮地想:「真的雅婷來了,李林龍會對我這冒牌貨怎麼看呢,會不會因為我對他的欺騙,厭棄我呢?還有李林龍把情感會不會完全轉移到孫雅婷身上,那麼我呢?他對我還有幾許感情!」她腦袋亂如麻,心裡痛苦萬分。

    「左屯衛大將軍楊雪接旨。」軍帳外傳來太監的喊聲。

    她聽了,整理下衣服出帳跪地接旨。

    「皇后娘娘口諭,宣左屯衛大將軍楊雪進宮覲見!」太監說道。

    「遵懿旨!」楊雪叩頭領旨。「皇后娘娘召見,也許這到是個機會!」她眼睛一亮,心中有了希望的曙光。

    ……

    武媚娘這些天睡覺老不塌實,噩夢經常驚擾她,這幾年她下令殺的人實在太多了,王皇后、蕭淑妃、褚遂良、韓緣、來濟等等,直到現在才算徹底把元老諸臣的勢力掃蕩利索。

    「滿朝的文武還得多換換,和長孫無忌等人有關係的一律不能任用。」她對著自己的忠實嫡系許敬宗、李義府說道。

    「皇后娘娘,這次抓起來的人已經有五千多人了,各個牢房都人滿為患,長孫的殘餘勢力已經被掃蕩空,剩餘的文武大臣基本上都是這些年新提拔起來的,有一批是陛下提拔的,還有一大批是皇后娘娘你任用的,元老諸臣過去提拔的那些人不是改換了咱的門庭,就是貶的貶、抓的抓、殺的殺,成不了氣候了。」許敬宗覺得朝廷大局已定,武媚娘還在擔心死去的長孫一派捲土重來有些多此一舉。

    「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李義府在旁說道。

    武媚娘皺了皺眉頭,不快地應道:「本宮視你倆如同己出,有什麼話但請說。」

    李義府看了一眼許敬宗,見他對自己也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值得皇后娘娘注意的人到不應該是已經成死鬼的長孫,而是……而是……」他故意吞吞吐吐不說了。

    「李績嗎?他現在身體越來越差,還能有什麼作為?更何況他是隻老狐狸,不會和朝廷作對的。」武媚娘不屑地應道。

    「這個人到不是李績,不過,他也姓李……」李義府說到這裡,故意又頓住了。

    武媚娘是聰慧的人,剎時明白了她指的是誰,臉上不樂地說道:「你說的是李林龍吧,要知道他可是本宮一手重用的人,不會輕易做不利於本宮的事的。」雖然她心裡對李林龍也很擔心,不過面上她不想流露出來。

    「娘娘說的不錯,按理李林龍和其紫薇一系的人全托娘娘的福,才在朝廷混的有模有樣,可是這人心不足蛇吞象,這萬一要是他野心繼續膨脹怎麼辦?原先能夠抗衡他的李績現在病體纏身,即使不生病想抗衡他恐怕也沒那力了,紫薇一系的人勢力在朝中也太大了。臣想這朝廷上得事總得講個平衡吧,這沒有平衡,任由一方勢力做大,弄不好要出亂子的!」李義府把話說到這份,可以說是憋了好幾年,現在說完了感到渾身透著舒坦,西疆那仇,他覺得快報一半了!

    武媚娘是通曉古今朝廷鬥爭史的,原本她想用李林龍再抓抓南方的財源糧倉,可是李義府這樣一說,讓她後背猛然感到涼颼颼的,李林龍已經在朝廷軍隊中佔了很大勢力,這萬一再得了財源糧倉,真造起反來,誰還能攔住他呀!

    「本宮和陛下商量,給李林龍安個欽差的名去南方抓一抓財源和糧倉,你們看如何?他對朝廷有功,本宮不能虧待他。」武媚娘試探性地問道。

    「南方是朝廷的根基所在地,萬一他在那裡培養起自己的勢力,那可是貽害無窮啊!臣以為萬萬不可。」李義府直擺手。

    武媚娘覺得話有理一聽,但臉色還是故意寒下來,假意說道:「他剛立大功,總是要封賞的,朝廷不嘉獎,讓朝野上下如何看陛下和本宮?」

    許敬宗卡吧、卡吧眼睛,插話道:「微臣到有個主意,既可以原朝廷顏面,也能讓李林龍滿意,還能斷了娘娘的以後之憂,可謂一舉三得。」

    武媚娘一聽知道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辦法了,沉穩地應道:「你到是說說看!」

    「娘娘知道倭奴國嗎?那國是在海上的幾個小島,雖說是彈丸之地,不值得留戀,不過臣聽說李林龍在要離開高句麗時對那個倭奴國唸唸不亡,一心想要征服那裡,還說那裡物產富饒是個好地方,並叮囑劉仁願加緊訓練水軍,尋機征服那國。臣想既然李林龍渴望得到那些海島,不如指派他率領軍隊征服那裡。敗了,可以藉機嚴懲他,使他的勢力對朝廷構不成威脅;打勝了,不如封他個王,讓他永遠在那些海島上當王!此就為一舉三得。」

    武媚娘聽了,雖然知道是個好主意,可是一想到以後很難再見到李林龍了,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楚。

    「這個建議,本宮會與陛下商討的。」她沒有表態,圓滑地應道。

    「稟奏皇后娘娘,左屯衛大將軍楊雪奉懿旨覲見。「有太監進來稟報道。

    「楊雪?臣聽說她是冒充雅婷的名跟在李林龍身旁的,今早聽那真的叫雅婷女子去了將軍府與李林龍相認了,這楊雪的把戲穿了,估計她心裡肯定很難受」李義府對別人遭罪,有些興災樂禍。

    「這早上的事你都知道了,看來這京師裡真是沒有秘密。」武媚娘其實也知道了,她對這消息傳播的快感覺很驚奇,她不知道將軍府的事情京師朝野上下人人都很關心,自然一有消息露出,流動傳播的速度基本趕上了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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