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龍對腦海裡冒出的在天竺建立殖民地的構想感到很興奮,想到印度大陸那廣袤肥沃的土地,各種豐富的物產,還有那些絕色的美人,內心就不斷泛起漣漪。不過,他還算清醒,知道想要佔領那麼大的土地,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說別的,那裡潮濕的氣候,自己的將士們就夠戧適應,要是戰鬥力下降,一切就妄談。同時進攻天竺,還要防範吐蕃、大食襲擊西域,萬一西域被人家奪去,遠征軍後路被切斷,就孤懸在天竺了。他寫了奏折派人飛馬送給朝廷,在奏折裡除了詳細匯報了碎葉決戰情況、當前西域的狀況和自己的治理建議外,還張口要了王玄策,他想用其負責對天竺的遠征。對內他命令郭待封、曹懷舜擴軍,他倆的營都增加到一萬人,這樣用兩萬訓練有素的軍隊征伐天竺大概夠了。碎葉之戰後,從敗逃的突厥人手裡,奪取了大批的輜重物資、羊群、牛群、戰馬和貴重的珠寶、金銀、器皿。經清點,羊大約兩百萬隻,牛大約四十萬頭,戰馬三十萬,金銀珠寶折合現銀大約百萬兩,可以說安西軍發財了。李林龍命令把這些繳獲的戰利品,統一運回西州,牲畜集體放牧飼養,所有權歸全體安西軍將士,以後平均分配,如此掠奪性戰爭,將士們從上到下都發了財。他心內感慨,中國歷代朝廷對外打仗,國家都越打越窮,漢武帝與匈奴幾次作戰就把他的爺爺和老子文景皇帝積累的財富給消耗沒了,以後的朝代也是如此,隋朝則是因為討伐高句麗戰爭的失敗而連國家都亡了。這個怪現象好像只有中國有,其他各國在對外作戰中只要獲勝都會獲得巨大財富收益,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美國、甲午戰爭時的日本不都是靠戰勝斂財嗎?而在中國打仗好像總是賠錢!取勝也賠錢。「好戰必亡!」他想起了那些所謂先哲們總結的經典話語,嘴角微撇,罵道「哼,屁,美國怎麼能夠在掠奪戰爭中暴富,它那麼好戰應當早亡掉才對!」裴行儉正好在旁邊聽他嘟囔,問道「大帥說的是什麼?」他冷笑道「我想起咱們大漢子孫歷代對外打仗都賠錢,而別的外族或部落對外打仗都賺錢,一想這些我就生氣。造成打仗賠錢的因素很多,從君王到那些左右朝政的大臣都怕戰,敵人入侵了,才被動迎擊,把敵人打跑就滿足了,不懂得趁機掠奪對方財富,擴大自己經濟實力。儒家思想在人們心中根深締固,大家都認為輕言戰事要自取其禍,所以從上到下都覺得能避免戰爭就避免戰爭,為了消極避戰還創造了很多名堂,什麼和親,什麼會盟,什麼恩賜!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些消極的戰爭觀,自然不懂的主動出擊,掠奪對方財富。戰後為了體現天朝的寬容和大度,寬厚的對待敵人,不懂得逼迫搾取對方的錢財!如此種種使我們的對外戰爭無錢可賺!」來負責發放土地契約的西州長史梁烈受儒家思想影響很深,不解的說道「打仗可以賺錢嗎?長期戰爭容易使國家窮困,盡力避免戰爭是至理啊!那些大賢們哪個不這樣認為,而聽大帥的話語,感覺真的稀奇!」李林龍怒罵道「狗屁至理,那是迂腐的儒生之談,通過進攻性戰爭掠奪敵人的財富,把敵人的財富變成自己的財富,是暴富的辦法,怎麼會窮困呢?只要消極防守,才會因為掠奪不到財富,而內耗自己的國力,國和百姓才會窮困!」梁烈聽他罵儒生,有些聽的不舒服,頂嘴道「先帝太宗時對外幾次戰爭,大多都勝利了,但財富消耗很大,所以後來先帝不再輕言戰事!好戰必亡有道理的!」裴行儉在旁邊冷應道「戰爭是應當發財的,我們歷朝歷代只所以沒有因為戰爭發財,就是因為老擺出什麼仁義之師模樣,對敵人不能主動掠奪性攻擊,取勝時也講仁義道德,對敵人掠奪不夠狠。」李林龍接過話頭說道「守約說的對,儒家中以德服人教化思想是錯誤的,如果靠說教能解決人性中的貪婪,那就是極大的笑話了。我們歷朝對外戰爭中對敵人多次講所謂仁義道德,以寬厚之心原諒敵人對我們犯下的罪行,迂腐的認為,我們對敵人的大仁大義,可以感化他們,使他們與我們世代友好!如此迂腐的想法,可樂壞了我們的敵人,因為他們可以放心的同我們戰爭了。他們戰勝了,可以掠奪我們的財富;他們戰虧了只要放下身段對我們稱臣就會得到補償,弄到最後他們還是賺;他們要是戰敗了,有這麼仁義的我們,絕對不會掠奪他們財富的!所以綜合起來,他們可以放手侵略我們了!媽的,這就是狗屁的仁義之師、文明之國得到的待遇。沒有掠奪對方財富彌補自己一方的戰爭財富消耗,全靠國庫和百姓繳稅支付戰爭,國家和百姓能不窮嗎?」他繼續說道「戰爭講仁義純屬扯蛋,打的過對手時,就要利用實力比對方強的戰機,把對手滅掉;實力相當時就要和談,互不侵犯;實力弱時才隱忍負重。咱們歷代這個應該遵循的原則被弄顛倒了,不說遠的,就拿吐蕃來講,原先實力弱,跪地對陛下稱臣,以索要女人為名,想得到通過戰爭得不到的財富。陛下見他們對自己稱臣,面子上得到了滿足,於是答應了,文成公主給送去了,還以送豐厚嫁奩名義,把大量財物和大批工匠藝人送去。松贊干布得到了他通過戰爭都未必能得到的巨大財富,以此為基礎,他大量發展國力,吐蕃走上了強盛道路,而它強盛了,就會威脅到我們的安全,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將為文成公主嫁於松贊干布埋下的隱患而嘗到苦果。」裴行儉補充道「我們歷代宣揚的戰爭觀是錯誤的,真正的戰爭觀應當是舉**隊時刻準備出征掠奪,想盡一切辦法搞亂敵人陣營,為掠奪創造條件,可以滿嘴的仁義道德,但戰爭發生時,行動必須向狼一般貪婪,掠奪,再掠奪,讓朝廷得到實惠、讓百姓得到實惠,讓將士們得到實惠,如此幾次,人人都期盼戰爭了,舉國尚武精神高漲,那時看哪個宵小敢窺伺我大唐?這就是霸者無敵,善者遭欺的道理!」梁烈終於聽明白了,他問道「難道我們這次戰爭發財了!」李林龍笑著應道「西突厥人多年積累的財富到了我們手裡,我們能不發財嗎?」……阿史那賀魯跑到了石國,受到了石國皇帝石犰狳的熱烈歡迎,他帶領一千人進了大宛城,而其他人則留在了城外。晚宴在宮內舉行,而宮外廣場上則熱情的款待那些阿史那賀魯帶來的兵將。石國女人跳著胡舞,飛旋的舞步,露臍的艷裝,著實讓人癡迷沉醉。「喝酒,喝酒,可汗,勝敗乃兵家常事,今天多喝酒,養足精神,明日整軍再戰!」石犰狳不斷舉杯勸著酒。「好好,喝酒,喝酒!」阿史那賀魯心中煩悶,不久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上。「甲士何在?」石犰狳大喊道。兩側埋伏的甲士湧出將阿史那賀魯捆綁起來,與此同時,外面廣場上也伏兵四起,把阿史那賀魯帶來的千名親隨抓住。「父王,城外還有三萬突厥人如何對付?」石燕兒走出來問道。「把他們一人放回去,告訴他們阿史那賀魯已經被殺死了,唐軍馬上就要到來,他們自會逃去!」石犰狳應道。有一騎飛馬出了城,跑到營帳哭喊道「野古雄將軍,阿史那賀魯可汗被叛變的石國國主石犰狳殺死了,聽說唐軍快來了,請快定奪!」所有剩餘的這些突厥人中野古雄地位最高了,他聽到結果目瞪口呆,但他很快清醒過來,喊道「大家趕快收拾行裝,咱們向南進發,要離開昭武九國之地!」突厥人慌亂的收拾行裝,倉皇地向南而去!……李林龍命令西疆各地軍鎮人馬遷移,伊州、沙洲、庭州、且末、典合的軍隊除留小部分軍隊外,再次向碎葉彙集,不久八萬西疆安西軍隊集中了五萬人馬,全軍向昭武九國挺進,在路上接了九國的降表。不幾日到達石國,石犰狳與石燕兒熱情歡迎他的到來,在宮內舉行了晚宴。石燕兒身穿艷裝,露著粉白的肌膚,輕盈而舞,優美的舞姿,悠揚的曲調,把異國風情,盡展無疑。「國王殿下,公主的舞姿真是飄逸輕美,看了讓人沉迷啊!」李林龍誇讚道。「小女仰慕將軍已久,大帥要是喜歡,她可以去服侍大帥,常為大帥而舞!」石犰狳拐歪抹角推銷自己女兒。李林龍聽了苦笑,他知道這些城國因為沒有實力,所以對於周邊的強者都採取順從態度,送女人溜須就是一例。「公主美艷絕倫,讓本帥看了的確心動啊!但本帥已有家世,不敢委屈公主,故萬不敢應!我安西軍的裴參軍才華橫溢,配公主當是佳配!」李林龍想起了裴行儉還是光棍。「哦!裴參軍,老夫聽說他做過長安令!只是現在官職很低!」石犰狳嫌裴行儉地位低有些不快。「呵呵,裴行儉其才比我猶強,今後之成績地位不在我之下,以後這經營西域之地,恐怕非他莫屬!」李林龍誇讚道。「原來如此,大帥有機會可替我引見!」石犰狳心中不快,婉轉的敷衍。李林龍比較關心天竺的情況,他話鋒一轉問道「天竺目前那裡情況如何?你們可有商隊與那裡有交往?」石犰狳應道「當然有……」石燕兒跳完舞跑了過來,俏臉對著李林龍問道「大帥,我的舞姿如何?」李林龍言語由衷地讚道「好舞蹈!」石燕兒走了過來,輕輕的坐到他的旁邊,把酒倒在杯裡,雙手平端遞給他,聲音無限嫵媚的說道「大帥,請喝奴家的敬酒!」李林龍的鼻孔裡沁入女性的芬香,心神不由得一陣激盪,眼睛不由得迷離起來,目光裡的石燕兒覺的更加可人美麗,一股對女性的**從心田向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