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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鐵騎飛揚 第九章 大營情事(談心) 文 / 魏學睿

    帳外歡聲笑語,靈兒正在給將士們表演舞蹈。李林龍安排她明日回西州籌集糧草,因為很快就能看見程務挺,她心情頓時豁然開朗,興致也高漲起來,樂滋滋蹦出去和將士們一起載歌載舞。

    婁師德耍活寶,見靈兒跳的漂亮,也想展示自己的舞姿,跑到靈兒身旁伴舞,雖然竭力想使自己象小鹿般舞的輕盈,但笨笨的身體,扭出來的舞姿著實難看,如同一隻亂搖的大狗熊,惹得四周圍著觀看的將士們哈哈大笑。

    李林龍現在沒心情瞧他們,他直奔秀香居住的帳篷,想和她仔細解釋自己的想法。人相處久了就會產生友情、親情,他對秀香的感情就是這樣,多少次的出生入死,多少次的相濡與共,使他把秀香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妹妹。現在秀香難過生氣,他的心裡就不由得心疼和焦躁不安。

    帳篷外,兩名秀香的護衛見他走來,衝他向裡面指了指,意思在裡面呢!他掀開帳簾走了進去,見秀香正趴在自己的睡塌上,蒙著臉啜泣。

    「秀香,你多心了,我只不過對那名處月部的公主有些好奇,她的長相和雅婷有些相似。我想揭開這個謎底。所以審問那名處月部千戶長時,問的多了些,你不要誤會!」李林龍坐到旁邊,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現在你也審完了,估計找回紅顏知己了吧!」秀香抬起滿佈淚痕的臉,語調帶著諷刺地問道。

    「覺得有可能。她出現在處月部的時間,和我與雅婷失散的時間相差不多,相貌也相似,唯一不對的地方就是她們性格差異很大,這個公主也不認識我,而且還有一身武功,雅婷不會武功!」李林龍耐心地說。

    「雅婷是你什麼朋友?瞧來是你沒有過門的媳婦吧!不然你何必如此著急!」秀香臉喊妒意,話語帶著責問。

    李林龍語塞,心裡的滋味很複雜。

    他托大家尋找雅婷,並沒有講過他們之間的具體關係,但他從來沒有對秀香隱瞞過,儘管沒有詳細講,秀香也應當知道大概。他不明白秀香為什麼裝作什麼都不瞭解。女人心海底針呀。思考半天,他覺得還是和秀香都講清楚的好,也好讓她理解自己為什麼要執意查問楊雪的情況。

    「秀香,雅婷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一次我倆在海上遊歷,不幸遇到風暴,船翻了,醒來時我已經躺在沙灘上,而雅婷不見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她,但沒有任何音訊,這些情況你應當都知道。上次與處月部作戰,我與那叫雪兒公主相遇,感覺她和雅婷長的一模一樣,就又勾起了我對雅婷的思念,我就想瞭解她是不是雅婷。」李林龍把所有的情況詳細講了一遍。

    秀香當然知道孫雅婷的存在,心裡也很矛盾,既希望找到她,這樣李林龍心就安穩了;內心深處也暗暗期盼最好別找到,這樣自己的歸宿也就解決了。她知道雅婷比自己結識李林龍還早,但心裡總是無法釋然。

    「要是她,應當認識你,怎麼能不認識你呢!要知道你已經和她面對面兩次了!」秀香有些不解。

    「是啊!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有可能是她遭到外界刺激失憶了,因為我在最後一次追擊她時,她說過一句:我還不知自己從哪裡來的。還有可能她對我有氣,才如此恨我,性情大變,也故作不認識我。」李林龍雖然如此說,可他心裡也覺得這兩種可能性不大,估計楊雪就是另外一個人,但深愛雅婷的他,心裡就是自欺欺人,還寧願抱著可能是的幻想。

    「是她呢?你會娶她嗎?要不是你怎麼辦?」她問的是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李林龍沉吟片刻,應道:「我曾經與雅婷海誓山盟,男人不該違背自己的諾言。是她,我應當與她長談一次,事情總要有個結果。她要是同意,我會娶她,要是不同意,我就退出。如果不是,很好解決,我與楊雪就不存在有什麼關係了;而雅婷也因為多年杳無音信,尋之不找,希望渺茫,沒有再尋找和等待的必要了!」他有些心酸。

    秀香完全聽明白了,心裡又有了希望,她想:反正今天話已經挑明、說白了,索性質問到底:「那我呢!你考慮過我嗎?我今後怎麼辦?」

    李林龍沒有再猶豫,而是態度堅定的說道:「你要願意嫁給我,不管楊雪是不是雅婷,我都會先娶你,這次打完仗,回到西州咱倆就完婚!我需要一個溫暖的家,也想讓你生活的幸福快樂,這是我的責任!即使楊雪是雅婷,她也必須面對這個現實!你要不願意……」

    秀香心裡一陣快樂激盪,臉上不覺有了笑意,嘴上卻不饒人:「那要是楊雪是雅婷,你也要娶?你這是娶倆呀!你到幸福的很!」

    李林龍憨憨地笑了!

    一連幾天,突厥人毫無動靜,蒼鷹軍團在大營也按兵不動,切達羅步兵營和阿都勇率領的新組建的突厥營返回西州去了,他們兩部人馬將駐防西州,程務挺部和陳渙然部作為替換將趕到大營與李林龍匯合。靈兒也回西州籌集糧草。

    除少部分死硬分子被砍了腦袋,李林龍最終決定將突厥俘虜遣散回家。大營內剩下的兵力不到二萬人,李林龍一面讓各部好好休整,總結經驗;一面派出了大量斥候調查突厥軍隊情況和弓月城佈防情況,瓦布的密營也全都傾巢出動了。

    綜合各方面消息,李林龍對敵情有了基本瞭解。

    處月部、處木昆部及葛羅祿部敗軍大多退到天山榆慕谷,依靠地形險峻暫時駐紮;鷹娑川怛篤城(新疆焉耆北部的開都河上游)一帶突厥人活動頻繁,具體人數無法瞭解;弓月城(新疆依寧縣境內)有突騎施部兩萬人駐紮,阿史那賀魯及西突厥其他各部精銳大多駐防碎葉(今吉爾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凱克以東的托克馬克市附近)。

    得到各方詳細的情報,他有些猶豫了,如果進攻弓月城,榆慕谷的處月部、處木昆部及葛羅祿部軍隊及鷹娑川怛篤城的突厥軍隊有可能趁機襲擾西州、庭州,阻斷唐軍糧草補給通道;如果進攻榆慕谷和鷹娑川的怛篤城,則弓月城的突騎施部完全有可能趁機迂迴襲擊自己右側或者侵擾庭州,進攻那路,都可能首尾難顧,分兵則形成不了拳頭。

    考慮再三,他決定全軍暫時停滯不前,等朝廷援軍到達,兵力雄厚時再分兵進擊。

    高宗接到了李林龍的奏折,立即召集相關大臣廷議論,大是大非面前,太尉長孫無忌,大司空褚遂良、太傅尚書左僕射於志文等都主戰。高宗遂下詔,詔命曰:聞西突厥各部又襲擾我境,為保西部邊民之安寧,滅西突厥各部囂張氣焰,朕令左屯衛大將軍程知節(程咬金)為蔥山道行軍大總管,右屯衛大將軍蘇定方、西州都護府副都護李林龍、左屯衛中郎將王文度分為副總管,率左屯衛、右屯衛、西州蒼鷹軍計六萬進擊西突厥。望諸將通力合作,勤勉敬業,不負聖恩。欽此!」

    程知節得到旨意後迅速會同右屯衛大將軍蘇定方、左屯衛中郎將王文度點齊左屯衛、右屯衛兩軍三萬餘人直奔西疆,曉行夜趕,走了一個多月到達西州,一聽李林龍已經率西州蒼鷹軍大敗突厥四部於巴裡坤草原,在那裡安營等著他們到來,大家都非常高興。軍隊休整一日後,直奔蒼鷹軍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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