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後宅給佔了
胖叮噹將徐世昌最寵愛的小妾給搞了,給徐世昌——東三省總督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李安生哪裡還敢在這裡逗留,虛與委蛇的應付了一番,就坐著火車急沖沖的走了。
至於喜兒,李安生只能繼續用驛站鬧女鬼的謊話來搪塞她,跟這麼一個可歌可泣可敬可親的美人兒將鬼故事,也實在是難為了他。
好歹他也是個大官了,臉皮要厚,講著講著就習慣了,講著講著就上癮了。
他準備回到哈爾濱就跟梅依雲講講鬼故事,說不定還能吃點小豆腐什麼的。
在王喜兒身上並沒有體驗到後世操蛋電視劇中那些一有驚嚇美女就會往你懷裡鑽的狗血橋段,本來他還打算活色生香擁滿懷,結果卻全落空了。
喜兒只是臉色有些白,然後用害怕的眼神看著他,僅此而已。
不過自從洗盡鉛華之後,王喜兒是越來越出落的嫵媚動人,李安生都不敢跟這等妖孽級別的女人待在一起。
雖然胖叮噹他不是人,呃,不是正常的人類,但是李安生心目中還是將王喜兒自動的當成了胖叮噹的女人。
連多看一眼王喜兒那媚態天成的絕色之貌,都覺得有些犯罪,這可是在用眼神***啊,即便胖叮噹不是他親弟。
他也不時地將梅依雲與楊玉容拿來跟王喜兒比,比著比著就比出了高低,他還是覺得梅依雲與楊玉容更適合他,符合他的審美情趣。
這廝自從穿越之後,越發的無恥,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既然來到這個時代,就應該享受這個時代才有的福利,三妻四妾。
當然,他並沒有這麼的無恥透頂,他只不過是在反覆的思量著,如何能夠在接納梅依雲的同時,又能安撫楊玉容。
楊玉容本來是希望他能夠在從京城回去之後,向楊家提親的,誰知道去了趟京城,就跟梅依雲牽扯在一起。
他也不想這樣,看起來好像他很經不起誘惑,三心二意,可是,他實在是無法忽視自己對梅依雲的真實感覺,在對楊玉容感到愧疚的同時,他真的很為難。
魚和熊掌不能皆得,不知道楊玉容知道梅依雲的存在之後,會是怎樣。
梅寶聰帶著妹妹先回嫩江去處理事務,準備將重心搬到哈爾濱來,反正從哈爾濱往北,將是李安生發展的重點。
綏化、呼蘭就不用說了,後世的雙鴨山、佳木斯與伊春都要立即開發,在雙鴨山那邊,跟盛宣懷合作的一家鋼鐵廠已經設備到位,準備開爐煉鋼了。
剛得到的消息是在柴油機上的技術得到了突破,拖拉機與水泥船鋪天蓋地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想到這個,李安生就決定要好好的拉攏一下吉林巡撫陳紹常,至少不能跟對方起衝突,壞了他的大計。
雖然他很不願意到吉林府去跑一趟,但是不得不去,到了長春還要再折向吉林府,回哈爾濱還要再跑一趟長春,轉來轉去。
還沒開始轉,他的頭就開始昏了。
陳紹常居然在私宅設宴款待他,讓他真有點受寵若驚。
更加讓他有點吃不消的是,陳紹常還讓他的夫人在旁入席,期間還有一位含羞少女來倒過酒。
這個就讓已經從情場初哥蛻變為一頭初出茅廬的小小鳥李安生有些明悟什麼了。
陳紹常是修鐵路修出了功勞,自然蒙朝廷的恩惠,超擢為吉林巡撫,所以他身上又有新思想,又有愚忠清廷的一面。
能開化到讓老婆陪酒,的確是個思想先進的人物,李安生倒是不用擔心對方因循守舊,妨礙他的大計。
可對方對清廷的愚忠,也使得他們將來很有可能反目成仇,所以沒有必要搞得太熱絡。
問題是,李安生這邊不想熱絡,陳紹常可是熱絡的很,他老婆更是熱情開朗,讓人誤以為是妓院的老鴇。
她賣力介紹的,不過是他家的女兒罷了。
陳紹常早就聽說過了李安生的名頭,也對他陞官之速感到心驚,照理能有一位干將能臣在他治下,他應該歡喜膜拜。
可問題是,李安生居然還兼著一個督辦吉林軍務,濱江關道道員,這又文又武的,怎能讓根基不穩的陳紹常暗自戒懼。
當初要任吉林巡撫的可是另有其人,可是一位自己不肯來,另一位也受了楊翠喜案牽連,好不容易才天上掉了餡餅,砸到了他頭上。
他當初可是欣喜若狂過一陣子,發誓要好好報效朝廷,可是他也經常做夢,夢到自己給人掀下台來,一文不名。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審視著他身周的每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守護他的權力。
李安生的到來讓他感到了危機感,強烈的危機感,這可是個能人,而且是凶人。
為此,他絞盡腦汁,也要想法保住他的權力。
如此款待李安生,既是為了試探李安生,也是有了將女兒許配給李安生的心思。
能顧試探出李安生的底細,自然是好的,要是能夠將女兒嫁給李安生這樣潛力無限的年輕人,那就是大好事。
李安生看出了這層,自然是想方設法的要讓對方消除戒心,有意無意的向對方透露了他本來有機會出任東三省軍務幫辦的職務,實際上是能夠掌握東三省軍務除徐世昌之外的高官。
陳紹常也聽出他的志向是在東三省軍務上,從協統到統制,自然有著更進一步的野心。
他雖然沒有完全消除疑忌,但還是略微放下心來,想著再觀察觀察,等李安生處理完濱江關道的交涉之後再看看。
至於推銷女兒,他的心倒是更加熱切起來。
陳紹常的夫人猶如丈母娘看女婿一般,對李安生百般歡喜,這樣的女婿可是打著燈籠都尋不到,人品好不說,在仕途上還有作為。
人家在黑龍江的功績可不是說說的,吉林就在旁邊,陳紹常家到吉林一年多,自然是多有瞭解的。
陳紹常也怕他夫人的急切,嚇到了李安生,連忙不斷地岔開話題,省得她盤問李安生十八代祖宗履歷,藉故將她打發了出去。
李安生自然是樂得如此,對他生出無限感激,這位夫人的磨人功夫可不是蓋的。
好不容易硬著頭皮,撐到了裝醉遁逃,才落了個清淨。
不過他晚上仍然打起精神,生怕發生點什麼女鬼慘叫之類的故事,一不小心粘上個女的逃都逃不掉。
第二天一早,頂著倆熊貓眼的李安生就向陳紹常告辭,趕緊扯路。
這一行在奉天也好,在吉林府也好,都是那麼的哭笑不得,也真是異數。
強打起精神,又開始了他轉頭轉到暈的轉車,從吉林府到長春,又從長春到哈爾濱。
這是他第二次到哈爾濱,不過上次直接就轉了火車,也沒有機會在這個繁華的大商埠瀏覽一番。
火車站倒是與後世不同,這個火車站可是極為龐大的,可惜到了後世已經面目全非,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濱江關道雖然一直沒有出成績,但是在哈爾濱這樣的繁華地方,還是顯得頗為氣派。
原先的那幫官員列隊歡迎,也讓他感到了一絲的官威。
在黑龍江的時候,別說他厭煩這個,就連程德全也不喜歡這一套,所以在黑龍江誰都沒有官威。
這麼一出,倒是讓李安生有些吃不消,不過他也不是官場菜鳥,既然你們想擺譜,那哥就擺給你們看好了。
自從知道要來哈爾濱之後,他就好好的收集了一下關於哈爾濱的情報,這個世上恐怕除了他,也沒有別人能對哈爾濱的現狀知道得如此清楚。
這些迎接的官員中有一半是庸才蠢蛋,只知道撈油水的傢伙,真正有用的官員也有,只是卻給排擠著。
都想著要討好勾結***子撈好處撈油水,哪裡能真正做事,心都向著***子。
對於這些被買通的漢奸們,李安生是不打算放過的,冷眼看著那些熱情洋溢的官吏與買辦們,他不動聲色。
不是他要擺譜,實際上,他一開始就打算下狠手死手,自然沒必要去虛與委蛇。
他也不怕因為從一開始就站在他們的對立面而遭到抵制,被架空之類,他準備用鐵血手段野蠻的犁清。
他本來就不打算在這裡長久任職,自然不用顧及什麼,也不用去理會什麼官場慣例。
一位點頭哈腰的小吏討好的說道:「大人,夫人已經安頓好了,只是僕人少了些,是否需要臨時聘用些來。」
「夫人?」李安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梅寶聰從衙署中奔出來,笑嘻嘻的說道:「你來的可這麼急,我估摸著還有一會工夫呢。依雲已經在後宅安歇了,我打算替她再找兩個得用的丫頭,人生地不熟,故而拜託了這位先生。」
那位拍馬屁的吏員立即點頭哈腰,表示不敢受梅寶聰的道謝。
梅依雲的確需要丫頭,本來在梅家時有幾個,也有帶到嫩江去的,後來因為回京「奔她伯父梅濤遠的喪」,都遣散了,打算在京城還用那幾個老的,誰知道有著變故,在京城的都留在那沒帶出來,也算是和梅家徹底劃清了界線。
李安生給梅寶聰這一手打得有些措不及防,先前被梅寶聰威脅,說是妹妹婚姻波折都是因他而起,如今又名節有損,讓他抱也抱過,摸也摸過,居然是百口莫辯。
如今這一出,後宅是給他佔了,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