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小心!」
那李師弟急切一喝,與八人迅速提起身法沖追過去,不過原本他們在速度上就慢女子與張運坤幾分,縱然身法也是飛快,但想追到影子卻非常之難了。
但是女子的重要性令九人如同災難降臨般拚命追趕,縱然只有兩道若有似無的氣息,九人也如救命草般緊抓不放。
張運坤與女子一追一逃之下,如同兩道黑色流星,射向海域的遠方,而他們所沖的方向是與原本女子所在的巨城是背道方向,只會越衝越遠。
女子不知道仰仗著什麼東西,身法速度竟然快如閃電,一階的修為,拖著兩個影子竟然比張運坤身拖五影都不相上下,兩人追逃了半日,竟絲毫沒有拉近距離,依然是那幾十米。
「魔頭,快滾開!」
女子一面衝跑,一面不斷尖叫著,在她身後不到幾十米的張運坤始終抓不住她,急的牙癢癢,但因為兩人速度幾乎相同,他不敢有任何追逐之外動作,若是他御赤仙峰的話,只怕還沒砸出手,人就已經跑出千米之外了。
「看樣子她的速度必定是仰仗了腳下那雙靴子!」
張運坤不斷掃著前方女子腳上那對靈巧的小靴子,靴子是藍色絲製的,似乎每一根絲都散發著微微光亮,加上女子身體微微由腳在前,很顯然飛快的速度全因為那雙靴子。
想到此處,張運坤不由譏笑道:「不過是仰仗一雙破靴子,只怕脫了靴子,你再也跑不動一分。」
看似簡單沒腦的女子竟然從張運坤的話中聽出了一些信息,原本還不斷驚叫的她在聽完譏笑的話後竟不再吵叫,反而突然轉過頭,沖身後張運坤嬉笑道:「你發現拉?那又怎樣呢,你追不上我,而且我們都飛這麼快,你可是很消耗的,而本小姐可就不同了!」
說完她還動了動雙手,彷彿在向身後的張運坤炫耀自己能三心兩意,全力衝刺之下還能邊做其他事情,不過顯然也僅限於這些幼稚的小動作了。
「無腦的女人。」
心中暗想,張運坤在全速之下,以魔玄力運入雙眼,向前方看去,緊追著女子沖了半日有餘,腳下海域起碼被甩在身後足足百萬里,但即便如此前方還是海域一片,水天一線,看不到盡頭,看不到陸地,好像整個南方除了海,還是海。
一日時間就在兩人追逃之下度過,話之外,張運坤都在衝刺,而前方女子的廢話越來越多,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表現出對張運坤的懼怕,非但如此,反而張運坤在她眼中不過是個壞人而已。
這讓張運坤確實覺得名為趙晨月的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如今他只想快點拿下趙晨月,然後將她腳上的一對靴子給奪下來,至於怎麼處置趙晨月,他甚至還在思考著。趙晨月這個名字,是在她說話之中暴露出來的。
隨後五天的時間裡,兩人在海域之上越飛越深,雖依然是海域沒有改變,但是海的顏色已經由原本的清藍水色,變的越來越深,讓人感覺越來越沉,而且越是向前飛,海水與空氣都變的越來越寒冷,連天空都開始漸漸暗淡。
「喂,魔頭!」
趙晨月沒有好氣的喊了一聲,隨後轉頭見張運坤愛理不理的掃了自己一眼,她便問道:「魔頭我問你,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越南方深處飛越冷,而且海水和天空的顏色,都開始變難看了,還有,那些小島和凡人也都好久沒有遇見過了。」
「這裡寒冷的程度,又怎麼是那些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
沒有好語氣的回答了一句,張運坤心中覺得趙晨月更加無腦,他縱然有魔玄力護身,再加上肉身蛻變過兩次,確實絲毫不懼這裡的空氣,但實際上單憑感覺,就輕易能知道這裡的溫度起碼低於零下五十度以上,這還只是他粗略的感覺。
雖然溫度如此低,但實際上這裡略顯暗淡的海水卻似乎沒有結冰的可能,而且天氣也絲毫沒有變化,安靜的很。
「你這魔頭脾氣真臭,好像別人都欠你什麼似的,追我追到現在都不停下,而且明知追不上。」
趙晨月轉過頭不看張運坤那張沒好表情的臉,她現在不用看都已經完全能猜到他說話時會有什麼表情,古怪笑容、愛理不理的無視、譏笑這三大表情已經基本佔據了張運坤的整張臉了。
這時,張運坤突然發問道:「你既然住在海上,難道不知道海的盡頭是什麼地方?」
背向張運坤的趙晨月見他終於主動問自己事情,不由喜上面容,自信滿滿道:「我爹爹的海魂殿可是旋金爺爺特許的唯一門派,更是南方最厲害的,海上有什麼,我自然知道了。」
「而且我這麼聰明,很小就問爹爹海的最深處是什麼地方。」
自催了好一會,趙晨月才切入主題道:「我們旋金星曾是盛產魔態石的大星球,因為太多人貪圖魔修,而轉成魔修,而魔態石吃了雖然能變魔但卻也把他們都變的瘋瘋傻傻的,導致旋金星內到處魔頭橫行,最後由其他星球來的超級高手和旋金爺爺通力合作才把他們剷除大半,剩下一些躲了起來,旋金爺爺與那些高手不忍心再下手,於是將他們都驅趕到了南方,然後施玄術囚禁了它們……」
聽到趙晨月說完,張運坤不由心中震驚,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家鄉地球是勝產鑽石的地方,而魔態石的副作用又需要鑽石來解,肯定有修真因為魔態石而去地球,或許地球上近萬年來那些無可解釋的神秘,都與那些去地球的修真有關係,地球能有修真者,也很有可能是因為當初那些老修真。
至此,張運坤不由沉聲問道:「那就是說,這裡是禁錮那些魔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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