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應會不會太激烈了?」他說,「我承認,我的設想可能有一些」殘忍,但你知道,我們談論的是戰爭
「是的。」易水看著他,猜測著。他想說什麼?
秦朗想說的話並不多,只是一句時常被人們引用名言:「戰爭的代價總是高昂的。正如羅伯特李將軍所說,「戰爭如此殘酷是件好事。否則就會有人喜歡它
易水歎了一口氣。李將軍說得很好,但是對秦朗來說沒有一點意義一他是軍火商人和僱傭軍頭目,一個戰爭掂客;他喜歡戰爭,無論戰爭有多麼殘酷,他都會喜歡它。因為這是他的生意,還有生存方式。
「你不覺得,你引用的話其實是一種諷刺嗎?」他問。
「關於這一點,我是這麼看的」。秦朗解釋到,「羅伯特李將軍是站軍人的角度說的那番話,而我是軍火商。我們的立場存根本性的區別。」
,心匠
「我就知道
「但他說得很對。站軍人的角度,我承認這是事實
易水沒有說話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而且,他很清楚,不管自己怎麼說,秦朗始終可以找到合適的理由,證明他的觀點有多麼正確。
總是這樣。
他找到了一個,然後找到了另一個。「而且,我們必須承認,與一代高爆溜彈對步兵造成的傷害效果相比,零點五英吋口徑子彈產生的傷害效果只是一點小意思,起碼不會把士兵轟成你必須一塊可能會有數百平方英尺的區域慢慢尋找的碎片。」他的意思是」它和「殘忍。還有點距離
「你是對的,秦,永遠都是。」易水承認到,實際上則是賭氣。他把手裡的子彈還給克勞德對他點了點頭。「除了這玩意兒,還有什麼?」
「這邊,易先生剋勞德將機槍子彈放回檯子上,走到另一個檯子旁邊。易水立即跟上去。
然後他看到了一些看上去並不像武器的東西:大的和小的金屬罐子,還有一些只能稱為「盒子。」因為它們只有那麼大一點。但是所有這些東西都是圓柱形,其中幾個的一端還有一個插著探針似的玩意兒的半球形「帽子」。易水感到困惑,如果這些小東西就是克勞德的部門研製的武器,那麼它們是什麼?
「這些是什麼?」他問到。
「地雷。」聲棄來自側後方。是秦朗。
「地雷?」
「是的,地拜」
聲音仍然來自側後方。秦朗似乎沒有走過來的打算,易水不得不將臉轉過去,然後才能接著提問:「它們有什麼用?。
秦朗把皮球踢給了他的僱員」「克勞德先生?。
克勞德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就像剛才那樣非常正式的宣佈到:「簡單的說,這是一種布設陣地前沿、側翼以及道路上的防禦性武器,士兵將它們埋設土裡,如果敵人的士兵踩到或者碰到。它們就會爆炸,殺傷目標。」
「聽上去易水想了想,後放棄了表評論的打算,示意到:「請繼續,克勞德先生
「好的。先生。」克勞德回答。但是沒有立即開始,而是先拿起了一顆地雷,大的那種,「按照秦先生的要求,我們一共設計了五種型號的地雷,這是型,當然,是我們的臨時命名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始介紹這種「型。地雷。「它有八英吋高,直徑是五英吋。重量七劈左右。裝填一磅**,只需要施加二十磅的壓力或十三磅的推力就可以觸
「怎麼觸?」
「通過這些探針……克勞德指著地雷頂部細一現,易水知道它是哪邊了一一的半球形「帽子」上的五根金屬探針。「只要有人踩到或者碰到它們,都將引地雷」也就是說,士兵埋設地雷的時候。它們會露外面。」
「是的
「如果埋設地雷的人或者屬於這一方的士兵碰到它們,會怎麼樣?」易水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非常迅,沒有給克勞德留出哪怕一點間隔。
幸好,他的問題簡單得根本不需要思考。」地雷會爆炸。」克勞德回答。
「沒有安全措施?」
「布設並且調整到戰鬥狀態之後?非常遺憾。沒有,先生幾秒後。就像擔心易水沒有完全弄明白,以至於還會提出別的問題,他補充到:「這些地雷都有一個保險銷,還有一個用於調整狀態的刻盤,如果只是拔掉保險銷但是沒有把刻盤的指針轉向代表戰鬥狀態的位置,它們仍然很安全,不會觸,但如果已經那麼做了,那就再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它們調整回去。」
他已經力了,但沒有達成目標,易水還是有問題那麼。如果一支軍隊某個地方佈置了地雷,但是後來,它又要通過那裡,士兵們應該怎麼做?」
「如果有地雷區的詳細信息。或者有探測工具,士兵們可以找到地雷,然後非常謹慎的將它們挖出來,送到安全位置引爆,或者直接進行引」
克勞德的話沒有說完:沒有一點預兆。秦朗插了進來。「但是我們會研製布設以後不能移動、否則就會爆炸的型地雷。
但是,沒等他表看法,秦朗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事實上,我喜歡這一種地雷,可愛又迷人的卜東西。」他走過來,從小的那一款地雷當中拿起一顆。送到易水再前,向他展示。克勞德立即補充到:「這是型。它的重量只有六點五盎司,裝填一點五盎司**
「那麼它有什麼用?」易水看著秦朗,「作為一種武器,它填充的**是不是太少了?」
而且一點也不符閤家人的性格。幾乎沒有威力,當然與「殘忍」的距離也就加遙遠了這是他沒有說出來的。
秦朗微笑著,彷彿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不過。他還是解釋到:「正如你的看法,這種地雷的威力相當有限。不足以殺死踩到它的人,只能炸掉這個傢伙的一隻腳。但是,這正是它的用處。」
「什麼用處?。
「製造一個不能行走的傷員。」他的笑容正加深」「你知道,這意味著至少需要兩個人為他抬擔架。意思就是,將會造成部隊減少三名戰鬥人員,而不是一個」然後,為了將傷員送到後方的救護所,部隊的指揮官必須分出多戰鬥人員提供保護。你看,這樣就有了兩個好處。」
「就是這樣?」易水希望好只是這樣。因為僅僅只是這樣,就已經讓他起雞皮疙瘩了他從未想過會有如此噁心的武器。
不幸的是,他的願望仍然落空了。
「還有第三個好處,大量丟掉了一隻腳。擔架上哀嚎的傷員將會沉重打擊見到他們的士兵的士氣。這會導致整支軍隊的作戰能力下降;以及第四個,也是後一個」秦朗故意拖長音調,讓易水有時間仔細回味,然後變得越來越不舒服這是他樂於見到的,「這些傷員是失去勞動能力的殘疾人,對於他們的祖國來說,都是負擔,即是經濟上的,也是政治上的
「真噁心!秦,我不得不說。這種型地雷真是噁心透了」。易水叫起來。他有些忍無可忍了。
而秦朗的笑容也達到頂點。變成那種人們熟悉的模樣。「噁心?不,夥計,這種地雷與「噁心。還有那麼一點距離。那種真正會讓人盛到噁心的地雷,我們還沒有設計出來,當然我已經有了初步構想。它的外形就像蝴蝶,重量不到三盎司,可以空中飄行,因此使用者可以通過氣球、飛機或者飛艇大面積散步這種地雷,可以將它們投放到敵人後方,甚至直接投放到敵人的領土一。
「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麼結果嗎?」易水打斷他。
其實秦朗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易水還是希望他用語言告訴自己,而且他確實那麼做了。「會有很多受害者。不只是軍人,還有平民,包括老人、婦女和兒童。為了掃除這些危險的東西,國家需要投入大量人員和資金,花費許多時間,甚至會持續到戰爭結束以後的很多年,後還是有可能無法完成目標。」
「但是你仍然打算出售這種東西?」
「當然,夥計,我們是軍火商,製造、出售並且指導客戶使用各種殘忍的或噁心的武器就是我們的工作。是我們一直做的事情。」秦朗滿不乎的說到,「我和那些受害者沒有個人恩怨,但是生意就是生意。
「你總是這麼說!」
「而你總是關心那些完全沒有必要關心的問題。你有良心,然而良心正好不是你需要的東西。」眨了一下眼睛。他繼續說到:「或者我們換一種眼光看待這個問題,我要把這些地雷出售給俄國人,讓他們用來對付日本人。夥計,你還會反對嗎?」
易水噎住了,雖然只是一會兒一一對付日本人,這是他願意看到的,根本不願提出反對意見一然後他想到了應該說的話。
「俄國人也可能用這種東西對付中國人。即使那不是他們的主觀意願,他們佈置的地雷也會戰爭時期或者戰爭結束以後傷害中國人。」他喊到。「如果生那種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秦朗的答案就和他的思想一樣冰冷。「如果是那樣,我們只能接受,並把那些事件視為必要的附帶損失。」
「你說什麼!什麼叫做「必要的附帶損失,?」易水開始中風了。
「冷靜,易水,那只是一個玩笑。」他搖了搖頭,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做過了頭,同時著手彌補這個微小的過失。「我會控制出售給俄國人的地雷的數目,並且弄清俄國人設置的雷區的詳細情報」
易水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秦朗沒有再對他說話一細他需要冷靜。他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把地雷拋給克勞德,命令到:「你必須加快剩下的幾種武器的研製度,尤其是手雷。」他向前走近一點,低聲說:「我們已經給俄國人準備了盾牌,現我們必須為日本人準備長矛」也許應該叫做「短矛
「遵命,先生。」猶豫了一陣,克勞德問到:「但是,如果俄國人和日本人不願購買這些東西
,比正」他們會的秦朗就像過去一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