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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八十八節 一位奇特的客人【上】 文 / Agincourt

    戰鬥報告。」

    「德**隊,陣亡:一千一百六十七人;被俘:一千四百二十五人……」

    「布爾軍隊,陣亡:六百九十三人;被俘:一千零八十四人……」

    「我方損失輕微,陣亡……」

    「英國陸軍,陣亡:一千九百八十九人;失蹤:三百八十四人;受傷:一千六百五十九人……」

    「英**隊的主要損失原因是,一個奉命執行追擊任務的步兵旅遭到撤退的德國-布爾聯軍殘餘部隊伏擊……」

    「根據報告,德國人開始嘗試模仿我們的戰術,將士兵隱藏散兵坑裡……」

    「我們有理由相信,德國人打算通過這次伏擊證明,他們仍然比英國同行加強大……」

    戴維韋伯的戰鬥報告送到他的手裡的時候,秦朗正僱傭軍的訓練營觀看一場激烈的足球比賽——美式足球,聖迭戈的海軍士兵對抗ubra的僱傭兵。這是他的又一個將會被人們認為是具有創造性的發明:將未來的已經完善的美式足球規則引入處於十九世紀後一年的美國。

    而且不僅僅只是「引入」,訓練僱傭兵和海軍水兵踢球、組織兩個團隊的比賽是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秦朗準備全美國、當然還有清華大學和弗吉尼亞軍事學院湛江分校推廣的規則。這是一個廉價的、可以進一步提高他的聲譽的小手段,畢竟現,距離美式足球的雛形誕生還不到二十五年,這項美國人民喜歡的運動還遠遠不夠完善,球場不夠理想,得分規則有些問題,進攻性和觀賞性存缺陷,同時要命的是——而且是真的要命,「連環進攻陣形」之類的戰術使它充滿危險,每年都會導致不少運動員傷亡——即使已經採取部分預防措施,一九零五年仍然死了十八個人。毫無疑問,如此危險的運動是不會受到普遍歡迎的,雖然大學生喜歡它,嚴重的安全隱患卻讓西奧多羅斯福對它深惡痛絕,甚至發出一個顯然侵犯了美國人民的自由的威脅,他會迫使國會制定法律,將美式足球列為聯邦罪行。

    而且他確實準備那麼去做,羅斯福的威脅絕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威脅,如果沒有人聽從他的警告的話。

    所以。讓美式足球變得好、安全、具有觀賞性自然是人們喜聞樂見地。總統高興。運動員高興。觀眾高興。後並且重要地是。商人很高興。

    秦朗知道他可能得到什麼。

    沃特坎普——耶魯大學足球隊地運動員和教練。以及著名地。「美式足球之父」。一八八零年首先引進攻防線。又一八八三年將參加比賽地球員數量削減到十一人。並且制定了七人進攻線、一名四分衛、兩名中衛和一名後衛地標準列陣模式——正是因為他對美式足球規則地摸和改變、以及使這項運動擺脫英國橄欖球地色彩而變成美國地知名歷史人物。一位先驅。秦朗不準備奪取他地光榮。而且現也不可能那樣做。不過他希望能夠分享一部分屬於他地榮譽。

    毋庸置疑。他地個人地惡劣趣味又發作了。只是這一次落到了一位運動員和教練地頭上。而且步伐沒有以前那麼大;當然。當他與其他人談到他地足球規則時。秦朗總會一本正經地對他們宣稱:「我十分喜歡這項運動。」

    除了極少數地一些人。伊麗莎白、瑞切爾、奧康納、鄧肯和易水。還有菲斯伯恩和梅塞施米特。可能還會包括摩根與洛克菲勒等人。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地喜歡這項運動。不過絕大多數人會以同樣一本正經地態度點頭。發表一點對美式足球地看法。然後要麼出於真心要麼只是敷衍了事地稱讚他地規則。後把話題引到別地地方——他們會這麼做。總是如此。

    但是。也有人不會這麼回答。秦朗近聽到地一個非標準答覆是。「這不是我知道地足球。」

    「是的,劉先生。」他笑了,「這是美式足球。」

    繼續迷惑了幾秒,他的談話對像——他的客人,一位自稱是李鴻章的幕僚的廣東人,劉學詢,慢慢的搖搖頭,然後讓翻譯轉達他的看法。「不管怎麼看,我始終覺得它不像足球。秦先生,按照我的理解,足球應該是用腳踢的,但是你的球員卻抱著球……」

    秦朗示意翻譯停止,說:「那是英國人的遊戲方法,而這是美國人的,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把它稱為美式足球。」

    「啊。」劉學詢發出一個毫無意義的感歎,把頭轉向其他地方——這場完全不像足球比賽的美式足球比賽,他已經看夠了。

    他的反應讓秦朗又笑了一下。不過,還沒來得及等他說點什麼,一陣狂熱的歡呼就把秦朗的目光吸引到了賽場上。

    僱傭兵拿到一個六分。

    「就是這樣,小伙子們。擊沉海軍。」秦朗叫到,站起身向球員鼓掌致意,附近的觀看比賽的軍事顧問中間引起一陣「嗡嗡」聲。

    「ink」,這個口號無疑受到來自陸軍的軍事顧問的歡迎,但ubra還有許多來自海軍的軍事顧問,他們皺著眉毛,把腦袋湊一起低聲咕噥著,還不斷用眼角餘光暗中關注那些興高采烈的同事。然後這些來自安那波利斯海軍學院的退役軍官決定,如果ubra的球隊與陸軍的球隊比賽,就把「baty」的標語掛出來。

    那一天不會等太久的。來自海軍的軍事顧問想著。走著瞧。

    秦朗不知道他的軍事顧問們想什麼。當然,如果他稍微投入一點精力思考,就能輕易得出正確答案。只是現,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劉學詢的身上。這個人,不是那種膚淺的、對西方一無所知的蠢貨。內務部的特工,以及王振和哈特曼用了一個星期調查所有關於他的消息,公開的和保密的——就他的秘書告訴他,有一位中國李大臣的幕僚請求與他會面後不到一個小時,調查就正式開始了。只是後,調查的結果甚至讓秦朗也感到意外:與他的自我介紹不同,除了曾經擔任過李鴻章的幕僚,劉學詢同時也是一位進士、廣東的博彩行業巨頭,以及孫醫生的資助者與合作夥伴。

    而且他是康有為和梁啟超的政治敵人。當然,孫醫生也是康有為和梁啟超的政治敵人,但是他不會整天想著刺殺他們或者毀掉他們的祖墳,而劉學詢,李鴻章的其他幕僚證實,他就想那麼做。

    這件事情上面,他很激進,但還沒有他做的其他事情那麼激進:李鴻章的幾個重要的幕僚還證實,八國聯軍進攻北京的時候,劉學詢就建議他利用那個機會宣佈廣東**,並且幾乎取得了成功;接著,當李鴻章終決定前往北京主持和平談判以後,劉學詢聯繫英國的香港公使,計劃有必要的時候扣留他的老闆,終促成廣東正式**……

    他是一個非常激進的傢伙,某種程度上說,一個極端主義者。

    一個危險份子。

    然後秦朗想起,廣州灣的時候,事實上他曾經聽到其他人提到劉學詢,三次,一次是譴責,兩次是笑話——差不多十年以前劉學詢做過一件即使現看來也很具有攻擊性的事情:他從上海僱傭了四個英國人擔任他的轎夫,然後整天廣州附近招搖過市。一開始,所有廣州的白人都感到自己被羞辱了,接著,當人們弄清楚四個轎夫的國籍以後,英國人成了笑柄,後只能讓領事出面把四個傢伙弄回來,再一腳踢回英國——所以十年以後,英國人仍有滿腔怒氣;而美國人和法國人則把它當成笑話。

    不過,不管怎樣,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只是因為他廣州灣,那裡的西方人才會再次提到這件事。然而,那個時候秦朗完全沒有意它,沒有意它的當事人——那個時候他有許多重要的事情需要關心。這似乎是一個疏忽,也許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命令情報人員集劉學詢的情報,對他進行全面的分析,弄清楚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因為像他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等閒視之。

    但也不必過於重視:根據情報,劉學詢通過博彩業積累了大量財富,與許多官員關係密切,並且可以操縱廣東的科舉考試的結果,但是,孫醫生的幾次暴動計劃依舊沒有取得成功,並且除此以外,還要四處尋求軍事援助,因為他的組織缺乏採購軍火的資金……看上去這並不完全是孫醫生一個人的問題。

    看上去,作為一個激進份子,劉學詢與孫醫生存相同的毛病,或者就是,他有另外的想法,一些與孫醫生的目標並不完全一致的計劃。

    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計劃。

    秦朗認為第二種猜測的可能性很高,因為像孫醫生那樣的人,成為廣東的博彩業巨頭的可能性,與喬治華盛頓成為美國皇帝的可能性,幾乎是相同的。

    只不過,ubra公司沒有一個人清楚劉學詢的想法——所以他用了一個晚上思考他請求與自己會面的意圖。不可能是代表李鴻章,有可能是代表孫醫生,但是大的可能性,他僅僅代表他自己——當然,不管他代表的是誰,秦朗希望他們的會面與一筆生意有關,因為生意是他願意抽出一點時間進行會面的唯一理由。

    不管是什麼生意。

    又是一陣歡呼,僱傭兵又拿到一個六分。

    談話可以進入真正的環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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