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曾經朱塞佩加裡波第率領的~老兵,意大利非洲的軍隊總指揮官、厄立特裡亞總督。一**四年至一**六年期間進行的、意大利與阿比西尼亞的戰爭就由他指揮。
他是一個大人物;同時他也是秦朗需要拜訪的潛客戶之一。
事實上,決定拜訪他之前,秦朗對巴拉蒂耶裡沒有多少瞭解,除了他率領的意大利軍隊戰爭中遭遇的那些失敗:阿拉吉平頂山、墨克萊,以及具決定性的,阿杜瓦——這場整個戰爭中激烈的戰鬥中,孟尼利克二世指揮的阿比西尼亞軍隊徹底擊敗了巴拉蒂耶裡指揮的接近一萬八千名意大利士兵。
管不太確定意大利軍隊的實際損失——中學歷史教科書上的記載的數字似乎是傷亡一萬二千人、四千人被俘,但秦朗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一個意大利裔同學卻宣稱,意大利軍隊只有不到三百名軍官和大約兩千九百士兵陣亡——但不管怎樣,阿杜瓦,意大利軍隊確實徹底垮掉了。
隨後的大撤退中,意大利士兵拋棄了所有火炮、大約一萬一千支步槍和大部分坐騎,因此徹底喪失了作戰能力。
他們的表現後造成了三個後果:巴拉蒂耶裡將軍被送上軍事法庭、雖然後無罪釋放但卻被迫辭職;接著,沮喪的意大利政府與阿比西尼亞簽署了一個的《亞的斯亞貝巴條約》、承認它的**地位。
後,由於阿比西尼亞的慘敗,竭力主張非洲進行殖民擴張、並用武力吞併阿比西尼亞的弗朗西斯科克裡斯皮先生以及他領導的內閣也垮台了。
以上這些,就是一**六年發生阿比西尼亞與意大利的故事。而現,管還是一**四年,但故事的前奏已經開始了:七月,中國與日本的戰爭開始前,意大利軍隊已進攻並佔領了提格雷省。
賺錢的機會已經如願以償的展現秦朗面前……似乎如此。
巴拉蒂耶裡對於他與鄧肯的拜訪並不像他認為的那樣高興:一個美國人和一個拿著美國護照的中國人,不管哪一個他現都不想見到。他是意大利派遣的厄立特裡亞總督,現卻和兩個美國商人討論……天知道是什麼的重要事情,如果消息傳出去,他的那些從事商業活動的同胞可不會高興。
畢竟,如果總督府有什麼生意,他應該首先考慮意大利商人。如果不這樣,就會有一些麻煩出現:只有上帝才知道商人們會怎麼議論這件事,並且,也只有上帝才知道,那些議論傳回羅馬以後會變成什麼。
巴拉蒂耶裡很清楚的知道,意大利本土,惦記著厄立特裡亞總督寶座的將軍還有很多……
讓他感到不滿的是,已經一分鐘了,這兩個商人竟然一句話都還沒有開始說,這簡直就是浪費他的寶貴時間。
不過將他們趕走之前,他決定先把事情弄清楚。「桑迪先生,你帶著這個中國人到我這裡來,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巴拉蒂耶裡表現得很傲慢。首先他是一位將軍和總督,是一個大人物;其次,不管中國還是美國,都不是需要他認真對待的國家。
不過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傲慢表現唯一帶給秦朗的感受就是可笑——除了古羅馬、足球和通心粉,意大利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當然,顧客是上帝,所以他現還不準備譏笑自以為是的總督閣下。
「總督閣下,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與你做生意——」
「請安靜一會兒。」巴拉蒂耶裡的副官打斷他,「總督閣下正與桑迪先生說話,這裡似乎還沒有你插話的餘地,中國人。」
「我不得不解釋一下,總督閣下,」聽完翻譯的轉述,鄧肯解釋到,「秦才是真正的老闆,我只是公司的一個股東。」
「即使如此,我沒有問他之前,他也沒有權力擅自插話。」巴拉蒂耶裡充分的表現著他的傲慢,「請記住,現我詢問的對象是你,桑迪先生。並且,」他加重了語氣,「既然你也是公司的股東,我認為你應該可以自己決定一些事情。」
鄧肯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擔心秦朗會無法忍受這個意大利人的無禮。不過,當他將目光轉向秦朗時,卻發現他若無其事的對他眨了一下眼睛。「你和他談,鄧肯。但注意,要採取合適的策略。」
於是他點點頭,重轉向
耶裡。「總督閣下,我們前來是打算與你做一筆生i們得到的消息,你已經命令你指揮的部隊向阿比西尼亞發動了進攻——」
「桑迪先生,我認為你得到的消息有錯誤。」巴拉蒂耶裡生氣的打斷鄧肯,「雖然不守信用的阿比西尼亞土著的確單方面廢除了《烏查利條約》,但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接到對這個國家進行懲罰的命令。」
是的,這種遊戲你會我也會。鄧肯想。即使過去這種手段已經被使用過無數次,變得人皆知,但殖民者依然喜歡把衝突的責任推給遭到侵略的土著居民。「坦白的說,總督閣下,我們都很瞭解《烏查利條約》是怎麼回事,並且你的軍隊正入侵阿比西尼亞也是事實……」
他的話剛剛出口,秦朗就意識到談判會立刻破裂。即使意大利政府的確正式公佈《烏查利條約》時動了手腳,即使意大利軍隊已經再次入侵了阿比西尼亞,但是,如此不加掩飾的將這些問題說出來,巴拉蒂耶裡絕不會接受。
但翻譯已經將鄧肯的話完全翻譯給了厄立特裡亞總督。
「桑迪先生,我認為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巴拉蒂耶裡開始下逐客令,「並且我要警告你,作為一個美國商人,你沒有權力對意大利的事務指手畫腳。」
鄧肯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秦朗——但秦朗已經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我們下次再來。」
也是他也只有站起來。「既然如此,總督閣下,我們告辭了。」
他和秦朗輕輕鞠了一躬,巴拉蒂耶裡回了一個敷衍了事的敬禮。然後,他們轉過身,大步走出了總督辦公室,留下翻譯與總督的副官面面相覷。
一旦離開總督府,秦朗看向鄧肯的眼光就變得嚴厲起來。「我已提醒過你了,鄧肯,要注意策略。結果你還是把意大利人的遮羞布揭掉了。」
「很抱歉,秦,不過我確實被他氣壞了,」鄧肯抱歉的攤開雙手,接著詛咒到:「愚蠢無禮的意大利人!現我倒非常期待他們被阿比西尼亞人痛揍一頓。」
「放心,那是必然的事情。」秦朗聳聳肩,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不過實際上他正考慮向孟尼利克二世提供多種類的軍事和技術援助……順便,他還準備給巴拉蒂耶裡將軍製造一些麻煩。
他還記得這個意大利人對他的蔑視。當然,如果他成為他的客戶,那麼秦朗絕不會和他計較這種小問題,但現,他要報復。
不過他還不打算直接除掉巴拉蒂耶裡——刺殺或者讓他死戰場上,都會讓他變成意大利的英雄,而秦朗則要他死意大利的監獄裡。歷史上,這個傢伙僥倖逃脫了軍事法庭的審判,但這一次,他就不要再想那麼幸運了。
秦朗很開心。他有許多方法做到這一點。
然而鄧肯卻非常迷惑。一般來說,一個人受到羞辱後都會感到惱怒,而秦朗……不過,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有什麼反常的表現似乎也不值得奇怪……他考慮了一會兒。「我們的生意怎麼辦?」不管怎樣,換一個話題或許會保險。「現去找阿比西尼亞人?」
「不要慌,」秦朗拍了拍他的肩膀,「鄧肯,我們還沒有和意大利人做成生意。」
「但巴拉蒂耶裡……」
「午餐肉罐頭或許沒有什麼機會,不過甲基安非他命」——他明顯也陰險的笑了笑——「即使沒有總督的支持,要將它推銷給意大利人也十分容易。」
他的表情讓鄧肯猶豫和害怕了一會兒,但後他還是問到:「你打算怎麼做,秦?」
「首先,我們要找到一間酒館,其次,酒館裡找到一個沮喪的意大利軍官,然後,」秦朗停了一下,問到:「你帶了嗎,甲基安非他命和注射器?」
「一直帶著。」這原本是用來向巴拉蒂耶裡演示興奮劑的效果的樣品,剛才鄧肯還以為已經用不著了,不過現……
「很好,鄧肯,現我們可以開始了。」秦朗抬起頭,開始四處尋他需要的那間酒館。
很快,他找到了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