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節的前一天,伊麗莎白道伯斯小姐終於抵達了聖迭戈。
這比預定的日期晚了半個月,並且她事先也沒有通知瑞切爾。因此這段時間裡,瑞切爾當然急得半死,不過現,既然她的表姐已經安全抵達,她也就鬆了一口氣。
當然,問題還是必須要問的--必要的寒暄以後。「伊麗莎白,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為什麼會晚了半個月?而且竟然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先去了聖弗朗西斯科,到墓地裡給詹姆斯姨父和瑪麗姨媽獻了花……說到這個問題,瑞切爾,」道伯斯小姐向瑞切爾詢問到:「你的鄰居們都說你沒有參加姨父的葬禮就離開了。是這樣的嗎?」
瑞切爾並不想提起這個問題。她感到不舒服,但還是點點頭。「是的。」
「你怎麼能這樣做?」道伯斯小姐充滿責備的看著她的表妹,「瑞切爾,你怎麼能不參加自己父親的葬禮?」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什麼?」
「伊麗莎白,有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你並不知道。」瑞切爾有點悲哀的歎了一口氣。
正如絕大多數人聽到類似言語時的反應那樣,伊麗莎白道伯斯追問到:「瑞切爾,出了什麼事情?」
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麼?瑞切爾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即使後依然不得不告訴她一切,但現也不是時候。「有時間我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伊麗莎白,但現還不是時候。」
她示意跟身後的警衛提起伊麗莎白的行李。「現,我們回我住的地方。」
瑞切爾的住所是一棟四層的樓房,以前是一家旅館,並且秦朗、奧康納、鄧肯和易水也都住這裡。他們現還不是非常富有,買不起豪華的莊園,不可能給每個人買一座豪華的莊園。但與那座聖弗朗西斯科的老房子相比,現的居住環境已經讓她非常滿意了。
伊麗莎白也很滿意,只是她被站樓房門口的兩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嚇了一跳。「瑞切爾,你究竟住什麼地方?軍營嗎?」
但那兩名衛兵看起來也完全不像軍人。他們的黑色制服完全不像軍服--至少不像她見過的軍服--而且一個黑色的頭套把他們的頭部完全包裹起來了,只能看到兩隻眼睛和一張嘴。
如果讓一個生活二十世紀末期或者二十一世紀初期的人來看,這兩名衛兵看上去要麼是bp;對於生活十九世紀末期的人而言,這樣的裝束確實有點嚇人。
瑞切爾以前就被嚇住過,但現她已經很習慣有這種裝束的人自己身邊了,所以她微笑。「不用擔心,伊麗莎白,他們是公司的警衛。」
「公司的警衛?」伊麗莎白的疑惑不但沒有消除,反而增強了,「瑞切爾,你的公司究竟是做什麼的?」
瑞切爾發給她的電報裡只說了自己現是一家公司的經理,但沒有提到過大毒蛇武器公司或者ubra保安服務公司的業務範圍。所以伊麗莎白一直以為自己表妹工作的公司是百貨公司或者服裝公司什麼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軍火以及僱傭兵公司。
當然,現她知道了。「製造武器和彈藥。」瑞切爾故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到。
但伊麗莎白還是被她嚇住了。「製造武器和彈藥?」她驚叫著,「瑞切爾,你竟然開了一家軍火公司?」這個消息實太令人震驚了,如果讓親戚們知道可愛的小瑞切爾竟然從事軍火生意,他們全都會暈過去的。
「瑞切爾,你怎麼會想到做軍火生意?」她決定把事情弄清楚。
而這又是一件讓瑞切爾感到傷心的事情。「這不是我的主意,而且我也只是公司的股東之一。」
「但至少你參與進來了,對吧?」伊麗莎白追問到,「為什麼?」
「這件事情要仔細說起來,那就很長了……」瑞切爾不想現告訴她之前發生的事情,但伊麗莎白的態度也讓她難以推托。就她感到為難時,瑞切爾看到了幾個正好可以為她解圍的傢伙。
「你們三個,準備到什麼地方去?」她突然喊到。
被他叫住的是奧康納、鄧肯和易水。他們正準備偷偷摸摸的溜出大門,被瑞切爾發現並叫住讓他們感到很尷尬、也很鬱悶。而且三個人都很清楚,他們準備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同意。
絕對不能說真話。
互相交換了一下顏色,鄧肯被推出來回答問題。「瑞切爾,我們準備到街上買點東西。」
「是嗎?」瑞切爾冷笑著。她根本不相信鄧肯的解釋,有些方面,他的可信度很低--當然,奧康納也一樣。但幸好易水這裡。「易水,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出去做什麼?」
「這個……」易水看著奧康納和鄧肯,然而他們也是滿臉的無可奈何。
拖延時間?但瑞切爾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易水,你好說實話,否則我會再給你請七個家庭教師。」先是一個威脅,然後是催促。「快說。」
易水的臉色已經變白了--再請七個家庭教師,那麼他每天還能剩下多少自由時間?「我們打算到外面吃晚飯。」他把實話說出來了,而且還力撇清自己。「這是鄧肯的主意。」
「為什麼?我很早就已經說過了,為了歡迎伊麗莎白,今天大家必須聚一起吃晚餐。你們怎麼還要出去?」瑞切爾生氣了。「鄧肯,難道你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我?肖恩,為什麼你就不能制止鄧肯,還要跟著他一起胡來?還有你,易水--」
「瑞切爾。」伊麗莎白突然叫住她的表妹,「看看你的樣子,一點淑女的模樣都沒有。」
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姨父和瑞切爾就讀的學校是怎麼教育她--或許是因為她擔任軍火公司的經理的時間太長了,總之,現瑞切爾的表現已經完全背離了上流社會對一位淑女的要求。「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伊麗莎白的聲音中有一絲警告的成分。
瑞切爾當然知道自己的表姐從小接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以及她會用什麼樣的要求評價與約束別人。她不想與她展開爭論,只好歎了一口氣。「我會注意的,伊麗莎白。」
「我會時刻監督你的行為舉止。」伊麗莎白對自己的表妹的性格當然也有一些瞭解。她警告的看了瑞切爾一眼,然後指著三位男士問到:「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三位先生嗎,瑞切爾?」
「當然。」瑞切爾還生三個傢伙的氣,因此介紹也很簡單,「肖恩奧康納、鄧肯桑迪,還有這個笨蛋,易水。」她聳了聳肩,「他們都是公司的股東。另外,肖恩還兼任ubra公司的經理。」
「ubra?賣雨傘的嗎?」這差不多是任何人聽到ubra後的第一個反應。
瑞切爾和三個傢伙全都笑了起來。這也緩和了大廳裡的氣氛。笑了好一會兒以後,瑞切爾才對莫名其妙的表姐解釋到:「ubra不是賣雨傘的,伊麗莎白,它是保安公司。你剛才看到的警衛都是ubra的僱員。」
伊麗莎白依然很迷惑。「那為什麼要起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
「這都是秦朗的主意,」瑞切爾解釋到,「他是公司的老闆……」說到秦朗,她突然想起還不知道這個整天都與政客混一起的傢伙現是不是家。「肖恩,秦回來沒有?」
「瑞切爾,你必須知道,這就是我建議出去吃晚餐的原因。」鄧肯哭喪著臉搶先回答到,「秦朗正廚房裡。」
「你的意思是--」
「他又準備用他的『神秘肉』給我們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