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江市環海大道邊上的別墅群是海江市公認的富人區,海江市風光秀麗的小景山,面朝著巍峨壯闊的大海,一望無際的深藍色。總是讓人充滿無限的遐思,生活的美好,飄渺與虛幻幻想著的未來,總是讓人期待著生命的精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經典勵志的名言,卻是前人們沁入靈魂深處的吶喊。
每逢夏夜,海風徐徐,拂面而來,爽快淋漓,這片別墅群裡的別墅每一棟的低價格都要幾上千萬,除了別墅自身設計的獨到之處之外。大的賣點卻是別墅所處的地理位置,便捷的交通,坐山觀海的優越地理位置,吸引著海江市乃至外地的富人們爭相這裡置辦房產,其不乏一些港澳台的富商。
下午網送走俞正,黃安國就接到了夏淑蘭的電話,約他晚來。話語能感覺到對方那一絲絲的緊張和惶恐不安,凝神閉氣的細聽。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邊呼吸的頻率急促而短暫。
對自己妹妹的這位同學,黃安國也談不上什麼感覺,說是好朋友。雙方之間並不是直接認識,也說不上是什麼好朋友,如果不是有自己妹妹這條紐帶,黃安國哪管這個夏淑蘭是什麼路人甲還走路人乙,不會有空理會這種電話,本欲拒絕夏淑蘭的邀請,想了想,卻是覺得這樣太不講情面好像也讓自己妹妹朋友面前不好做人,兩三次接觸下來。對夏淑蘭倒也感覺挺有趣,靜、淡雅、跳脫、個性不羈、充滿青春活力的一個小女人,恬靜與張揚的氣質倒是其身上矛盾而又和諧的存著,讓人沒有感覺到絲毫突兀,這是黃安國對其的基礎評價,想像著形成夏淑蘭這種性格因素的土壤,黃安國大抵覺得或許這種白天是舉止溫爾雅的教師,晚上卻是會所的陪唱女郎的雙重角色都能造就夏淑蘭這種矛盾的性格與氣質。
晚上,黃安國仍是讓薛兵開著掛著市政府普通牌照的汽車到海大去,車子剛到的時候,就見到夏淑蘭已經站門口等候,隔著單方向透明的車窗,正好看到看到夏淑蘭拿著手機看著,然後便放了下來,雙手交又的握著,向四周張望著,很顯然,做出這種細微的動作,應該已經等了一會。
黃安國也看了看時間,點多一點了,夏淑蘭跟他約的時間是傍晚6點。夏天的季節,傍晚點卻還是霞光輝映的時候,天仍是很亮的,自己卻是已經遲到了一會。
「不好意思,來晚了一會。車子夏淑蘭面前停下,黃安國並沒有直接下車,而是搖下車窗,朝著夏淑蘭歉意的一笑,並做了個上車的動作。雖然有點不太禮貌,但以黃安國的身份。能讓他親自下車來接的人,海江市一隻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這樣做讓人的第一感覺不是失禮,反到是覺得很正常。身份與地位的差距往往也能間接的讓人的觀念產生反差,黃安國此時沒下車。倒也不是覺得對方不夠資格幹嘛的,而是這裡人這麼多,黃安國心裡總也有避嫌的嫌疑。
至少此時的夏淑蘭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若是換成以前,嘴上會不會寒酸兩句就難說了,而且坐上車的一霎那,夏淑蘭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緊張,心跳加速著。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穿著淡紅色及膝長裙,肩部半裸,性感的鎖骨頸上刻畫著美麗的線條,這種打扮除了給人大方典雅的觀感。兼具著鄰家女孩般的恬美幽靜。夏淑蘭此時像是一個含羞的小女孩般拘謹的坐沙座椅的一側。雙手拘束的放併攏的雙腿上。
「難得見你邀請我一次,我就是忙也得抽出時間來宰你一頓是不是?。黃安國笑著看了夏淑蘭一眼。語氣輕鬆的開著玩笑,如果再裝著嚴肅一點,恐怕知道了他身份的夏淑蘭是會無所適從?點了點手腕的個置,黃安國略微解釋了一下道,「不過比你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多分鐘,你網才等了一會兒了?公事繁忙,還望夏小姐多多體諒。
「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夏淑蘭頗為詫異的看了黃安國一眼,心裡對黃安國說這樣的話總感覺怪怪的,知曉了黃安國身份的她,這兩天每逢晚上的時候,都特意專門抽出時間看了海江市的電視聞,電視上的黃安國大部分時間都是不芶言笑,偶爾露出的笑容是能讓人感覺到作為一市之長的威嚴,興許是心理作用,也或者是認為黃安國本就該如此表現有正常,此時見了黃安國還是如第次跟她醜面那般言語和玩淑蘭反而感覺不太適晝這樣的黃安國雖然為的親近和真實。也符合她心目勾勒出的那種有血有肉的形象,但卻跟黃安國的市長形象相去甚遠。
「是不是每個領導都像你這樣好說話?」不知怎地,夏淑蘭糊里糊塗的又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好說話?」黃安國呵呵笑了笑,這還是有人當著他的面第一次說他好說話,也不知道周志明等人聽了夏淑蘭這樣的評價,會不會痛徹心扉的拉著夏淑蘭到旁邊去教育一番,指著黃安國說這人就是又臭又硬的頑固分子,絲毫情面不講。做出的決定就一條路走到底,誰都改變不了。
「夏淑蘭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被表象迷惑了,都說當官的不是好人。官當的越高的人,越是心狠手辣,你以前可是還跟我說官場裡黑暗的緊,現就說我是好人了?」
「至少總有例外的,不論什麼。都有好與壞,全國有那麼多官員,我相信也有好官的,你也是其一個。」眨著明亮的眼睛,盯著自嘲笑著的黃安國,夏淑蘭此時也忘卻了緊張與拘束,對黃安國充滿了好奇和猜想,這麼年輕的市長,又是有著怎樣精彩的經歷才能走到現的位置?又或者有著多麼深厚神秘的背景?
想當官,當大官,就要有錢有背管。夏淑蘭對官場瞭解不深,但卻也有跟大多數人一樣的普通認知。沒錢沒背景,一輩子體制內也就是混混日子,拿拿工資,等著退休養老,夏淑蘭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黃安國已經是海江市這樣達城市的市長,心裡無一不是對黃安國的好奇和滿是探知**的敬畏神秘。
跟黃安國的妹妹黃沁盈也是幾年的大學同學,對黃沁盈的的家庭背景不可謂不熟,卻是想不出那種普普通通的家庭怎麼能孕育出黃安國這種年輕的高官?不解、圍惑、披上神秘面紗的高層權力誘使人的瞭解**。都足夠讓她產生足夠的好奇。
「用好壞蔫惡來界定一個官員,並不一定準確,體制內的環境、土壤。權力與金錢、美色相互碰撞所產生的利益糾纏,都讓體制內生存的官員面臨著比普通人為複雜的社會狀態,好與壞,善與惡,這種單一而又缺乏具體認定標準的道德衡量是不能來形容一個官員的好壞的,一個官員,他為老姓做了不少實事。但他也用手上的權力享受著普通人沒有的特權,比方說他包養情婦。或者他用手上的權力為自己的親人們走了後門,辦了什麼事情,又或者他做了諸如其他跟他為民辦實事沒有衝突的事情,你能以此單純的界定他的好壞嗎?」黃安國若有所思的看了夏淑蘭一眼,這番話不止是他一直思考著的問題,思考著現存行政體制下官員的原生態,同樣又是他對自己的一番拷問,什麼樣的官員才算是好官?市場經濟大潮衝擊下,物質至上成為大多數人的利益訴求,以前的所有觀念都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和挑戰,又有多少人能捫心自問說自己做到了一清二白,兩袖清風?
「你們的思想真複雜,我說不過你。
夏淑蘭看了看黃安國,搖頭笑了笑,黃安國說的問題,她這種平常只是升斗小民只為自己的生活考慮的人又哪會有閒工夫去操心官員的品德操行該如何界定。
車子海大校門口拐了個彎,進入一個岔路時,突然停了下來,薛兵轉過頭來指了指前方的道路,然後聳了聳肩,大意是不知道往哪哪條路開。
黃安國這也才想起今晚夏淑蘭約自己出來,都還不知道是要上哪去。「你總得說個地點,不然司機都不知道往哪開。」
「啊?」夏淑蘭不好意思的驚呼了一聲,光顧著和黃安國講話,把今晚的正事都忘了,「今晚我參加一個同學的宴會,他們說要帶伴侶。我又沒有男伴,想來想去,就認識你一個還算熟悉的,想讓你暫時充當我的男伴。」夏淑蘭小聲的說著,越到後邊是低不可聞,說完之後是緊張而又殷切的望著黃安國,她這可是沒事先和黃安國商量,這種貿然的舉動要是引起黃安國的不快,對她來說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