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和自己手下幾個工作人員出了公安局,幾個工作了委屈,現見到黃安國一直沉著臉,都不敢吭聲,默默的跟黃安國後邊,黃安國前面停住了,他們也跟著停了,不知道黃安國要幹什麼,卻又不敢問。
黃安國是停下來等許鎮的,剛剛忘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許鎮,現直接走了,許鎮要找他也不方便,因為他猜許鎮肯定會找他。
等了一會兒,許鎮出來了,見到黃安國,有點慶幸道「安國,我以為你走了,剛才都忘了記下聯繫方式了。」
黃安國笑著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了許鎮,「許鎮,你裡面是?」
「呵呵,混了幾年,現刑警隊裡面混了個破隊長當當,本以為還能沾沾自喜一下,一看到你,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安國,還是你有本事,我就是快馬加鞭也趕不上啊。」許鎮抬高著黃安國的地位,或有意或無意的淡化著自己的職務。
黃安國笑了笑,保持沉默。
「對了,安國,剛才的事?」許鎮試探著問道。
「既然我手下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沒生什麼事,那就算了。」黃安國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笑道。
「哦。」許鎮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緊接著又說道「安國,剛才我們局裡面有個別的執法人員不知情冒犯了你手下的人,此,我就帶他們向你和你手下的工作人員道歉了,還望你們不要見怪。」
許鎮說的很誠懇,黃安國聳了聳肩。表示沒什麼,身旁的地幾個人卻是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梅是『哼』了一聲。
「許鎮,手下的人年紀還小,不懂事。」黃安國看向梅笑道。
「沒事,沒事,這本來就是我們公安局的錯,這位小姐倒是真性情,我對這種性格的人可是欣賞的緊。」許鎮擺了擺手,無所謂的笑道。
許鎮這種胸襟和氣和黃安國手下幾個人的態明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黃安國有點感歎,差距,什麼叫差距,這就是差距。官場終究是能磨練人的地方,記憶高時代地那個許鎮,完全就是沈強的一個典型的翻版,講義氣,說話直爽,性格也是直來直去,還是比較喜歡崇尚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高時學校的打架事件就經常能看到他的影子,黃安國很奇怪許鎮那時怎麼會沒被學校開除。他們高可是省裡的重點學,時隔這麼久,沒想到以前大大咧咧的許鎮現變得如此的沉穩、成熟和有氣,不管許鎮這句話是真心話還是檯面話,自己的這邊地人都是遜了一籌,年齡的差距有之,本質地區別還是許鎮官場上比自己手下這幾人多打磨了幾年了啊。好鋼,終歸不是一日就可以練成的!
「安國,這樣,你先回去。我這邊局裡有點事情要處理,待會再去找你。」
「好的。」黃安國點點頭,做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
和手下的人上了車,黃安國一直沉著臉思考著。今天碰上許鎮這個近十年沒見的老同學完全是個意外,許鎮讓他感覺有點神秘,剛才許鎮輕描淡寫的說他自己刑警隊混了個『破隊長』。若黃安國沒料錯的話,許鎮怕是這q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了,黃安國這是基於許鎮肩上的警銜以及剛剛那些警察對許鎮地稱呼猜測的,他還隱約聽到有人稱呼那名比許鎮年長點的警察為熊隊,再看那個熊隊身上的警銜和他對許鎮地態,黃安國估計許鎮應該是正的,那名熊隊是副的。許鎮這樣一個年紀當上q市這樣一個地級市公安局地刑警大隊長,豈是隨便混就能混出來的,如果是那樣,那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也太不值錢了,許鎮是真的有如此大的功勞能破格提拔?還是自己的這個老同學也有點關係?………
黃安國心裡猜測著許鎮的來歷,同時想著許鎮對今晚這件事的態,剛才他回答許鎮說『反正手下人沒生什麼事,那就算了』的時候,許鎮眼神剎那間流露的失望之色還是被他察覺到了,管許鎮掩飾的夠快。黃安國有點疑惑,許鎮為什麼會表現出失望的神色?許鎮本身是公安局的人,應該是要維護自己的人才對,難道他潛意識裡反而是希望自己把這件事鬧
果是那樣,那許鎮是想要借助自己來完成什麼目的?
車子黃安國所住的賓館停下了,黃安國下了車還是一臉沉思著,自顧自的往裡走,都忘了關懷下手下這幾個工作人員,「頭兒,今晚的事就這樣算了啊?」忍了一路上的梅終於忍不住跟上前去問道,其他幾人也是一臉希翼的看著黃安國,十足就像幾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
「不這樣算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黃安國忍住笑,仍舊是板著臉說道。
「頭兒,那幾個警察明顯就是和那個串通好的,要不是你正好叫了劉武和孫斌陪我們逛街,都不知道他們要幹出什麼事,警察局裡說是要把我們帶到另外一個房間去審問,擺明了就是想非禮我們。」梅義憤填膺的說道。
「梅妹!」歐陽瑩旁邊拉了拉梅,臉上都有點不好意思,或許是感覺梅說的太露骨了。
黃安國搖頭苦笑,算是見識到了梅大膽潑辣的一面了,「既然你說他們是串通好的,你們有什麼證據嗎?你說他們想非禮你們,你們有證據沒?就憑你們直覺說他們有這種意識想這樣做,就可以定他們的罪?」黃安國正色的反問道。
「我們幾個不就是證據咯,我們都可以證明。」梅有點不服氣的答道。
「你們幾個?」黃安國冷笑,不客氣的波冷水道「先別說你們幾個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是你們幾個有受傷,人家警察也可以說是誤傷,甚至可以給你們蓋頂大帽子,說你們是警察局裡反抗,想襲警,你們能解釋得清嘛,裡面的警察都是他們的人,他們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光靠你們幾張嘴說他們想幹嘛幹嘛的,有用嗎?證據,要的是證據,我們面對的是警察,是國家的執法人員,不是什麼三教流之人。」
黃安國如當頭棒喝般,想讓自己手下的這幾個『小弟弟小妹妹』清醒清醒。
「頭兒,你說的我們都明白,他們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所有的犯罪事實都沒構成,我們是拿他們沒什麼辦法,但我們也不能白白受欺負啊,他們既然是採用非常規手段,我們也可以啊。」劉武面對著黃安國怯怯的說道,心裡對黃安國這個上司有點畏懼,但又嚥不下今晚這口氣,他還是大著膽子說出來。
「哦,那你說說我們怎麼也來個非常規手段法?」黃安國明知故問道。
「頭兒,我們可以向這q市地方政府亮出我們的身份,然後和他們說明今晚生的事情,我就不信他們還會不懂要怎麼做。」劉武滿懷信心的說道。
「那你們可以去試試,我想這q市地方政府或許會明白怎麼做的。」黃安國『笑』道。
「頭兒,你答應了?」幾人聽到黃安國表面的話,也沒注意揣摩黃安國真正的意思,都一臉雀躍的表情。
「是啊。」
「那太好了,頭兒,我們明天到q市市政府去,到時一定要讓那幾個警察還有那個他們受到狠狠的教訓,不然我們就不罷休。」梅興奮的說道。
「好啊,那我賓館裡等你們的好消息。」黃安國繼續『笑』道。
「頭兒,你不跟我們一塊去啊。」黃安國這句明明白白的話才讓幾人聽清楚了他的意思。
「我剛才有說要跟你們一起去嘛?」黃安國笑著反問道。
「頭兒,你要是不跟我們一起去,那我們幾個哪夠份量啊。」梅著急的說道。
「知道你們不夠份量就好。」黃安國看了幾人臉色轉為嚴肅的說道,「不要以為我們是部委下來的就有什麼優越感,就可以趾高氣揚的對地方政府指手畫腳的,我們都還沒這個資格。」黃安國說完,也不理幾個被說得低著頭,表情黯然的手下,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門口處想了一下又停下來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我的手下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走進房間,過了一會兒,聽到門外幾個手下傳來的歡呼聲,黃安國苦笑著直搖頭,這幾個人剛畢業進入官場沒多久,真的是十足的『小弟弟小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