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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7章 折磨開始了 文 / 炫舞飛揚

    別人沒可能跟她說實話,她又不願意問程霜,怕給她帶來禍事,所以她其實是不知道的。但也並不想知道,因為沒什麼意義。

    「嚴冰寒來了行宮,」孤竹無虞倒不對她隱瞞,「你也知道,她不喜歡你,所以本王要把你們隔開,你如果不想死在她手裡,最好安份一點,知道嗎?」

    「你會怕我死?」慕容寒枝嘲諷地笑,「你恨我出賣你,原來就是要殺我洩憤的,那我不管死在你手上,還是王妃手上,結果不都一樣?」真不明白孤竹無虞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反正她說什麼都不會以為,他是關心她、怕她有事才這麼做。

    孤竹無虞突然沉默下去,只是盯著她的臉瞧,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你不是也一樣恨本王?本王跟你之間,除了恨,還有別的嗎?」

    其他的不說,只是殺父之仇。也不共戴天,多說何益。

    「呵呵,」慕容寒枝終於笑出聲來,眼神悲憤,「對,我是恨你,我恨不得你死!你殺了我父親,還把我鎖在這裡,還想加害我弟弟妹妹,我跟你不死不休!」

    「對了,」孤竹無虞卻突然打斷她的話,拍了一下手掌。「本王就是要來告訴你,本王的人飛鴿傳書過來,說曾經在京城看到過你弟弟妹妹,本王已經叫他們加緊追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團聚了,你說好不好?」

    「你敢!」慕容寒枝大吃一驚,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嘶聲叫,「你敢傷害他們試試?!」

    「試試就試試,」孤竹無虞眼眸一冷,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不顧她因為難忍的疼痛而掙扎,「慕容寒枝,你憑什麼以為,本王不敢試?」他雖已從太子降為韓王,可殺個把人,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你、你別傷害他們,我做的事跟他們沒關係!」慕容寒枝疼得臉色發白,手腕像是要斷掉一樣,她卻怎麼都掙不脫,「你、你要報仇,就找、找我!」

    「本王會的,你等著好了,等你們姐弟團聚了,本王會好好招待你們!」孤竹無虞狠狠一推,將她推倒在床上,起身走了出去。

    「不要!回來!」慕容寒枝顫抖著右手,眼淚如決井堤江水,奔湧而下,「別傷害他們,不要……」

    但沒用的,孤竹無虞已經走遠,她無力地呻吟著,嗚咽著,真想就此死了算了!

    可是,就算她死了,混賬孤竹無虞還是不會放過她的弟弟妹妹,那她死了又有何意義?!「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她狠狠握拳,捶打著床鋪,手被震得發疼,她腦子反倒慢慢冷靜下來:

    不能這樣,要堅持住,要想辦法救弟弟妹妹!他兩個能夠躲過孤竹無虞的人更好,如果躲不過,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嗎?總要想個辦法,就算逃不掉,也要跟他同歸於盡!

    這樣想之時,她眼裡陡然閃過一抹陰狠銳利的光芒,一個念頭在心中升起,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多時,程霜拿著些必須的東西回來了,到那間小小的廚房去叮叮噹噹一陣,做了兩個簡單的小菜,盛來一碗米飯,端到慕容寒枝房間來,小臉上被煙熏得白一塊黑一塊,樣子挺可笑的。

    「姑娘,飯菜是簡單了點,你將就著吃點。」她笑得很不好意思,大概也覺得這飯菜太不像樣了吧。

    慕容寒枝已經起身,簡單地梳洗了一下,聞言點點頭,卻又皺眉,「程霜,你能不能幫我找把小刀來?」

    「刀?」程霜吃了一驚,本能地把雙手藏到背後去,「不行的,姑娘,王爺吩咐過,不能讓姑娘碰這些個的,姑娘是要做什麼?!」該不會是想拿刀來自盡吧?那可不成,會出大事的。

    「你看看我的傷,」慕容寒枝早料到她會拒絕,不動聲色地抬起手來,「這傷口已經潰爛,我要刀是想這些腐肉刮掉,不然我的手會廢的。」

    「這樣啊,」程霜恍然,立刻鬆了一口氣,「那奴婢知道了,姑娘先吃飯,奴婢這就去找。」

    她一轉身出去,慕容寒枝立刻冷笑:小丫頭,還真好騙。其實程霜對她真的很好,可誰叫程霜是孤竹無虞派來的人,何況上次如果不是為了程霜,她也不會現身(儘管就算沒有程霜,她也逃不掉),所以她一直沒辦法解開這個心結,對程霜相當冷淡。

    等她忍著噁心和頭暈吃了半碗米飯,程霜果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閃著亮光的、三寸長的小刀,「姑娘看這個合不合適,奴婢從廚房裡找到的。」

    慕容寒枝接過來,淡然看了兩眼,又放到桌上,「湊合著用吧,程霜,你再去幫我拿些藥和紗布來。」

    「哦。」程霜答應一聲,又提著裙擺出去,這一天的功夫她進進出出也不知道多少趟,卻還不知道累似的,心腸真的很好。

    慕容寒枝要刀,要刮腐肉是真的,至於她還想拿它來做什麼,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等程霜拿來所需之物,她將小刀在燭火上烤了一會,慢慢將手腕傷口上的腐肉刮掉,鑽心的疼一陣一陣傳來,她疼得滿頭滿臉的冷汗,咬著嘴唇苦忍。

    程霜哪裡見過這等陣勢,瞧得一陣一陣頭暈,反正她留下也幫不上忙,乾脆捂著嘴跑到外面吐去了。

    慕容寒枝艱難地刮完腐肉,又哆嗦著把藥敷在傷口上包紮好,等做完這些,她已是大汗淋漓,像是才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也沒了一絲力氣。「程霜。」她沙啞著嗓子叫,連抬一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隔了一會,程霜才蹭著腳進來,見慕容寒枝已經包紮好傷口,膽子才大了點,「姑娘,你怎麼樣?」

    「我沒事,」慕容寒枝喘息一聲,「你扶我去躺下,然後……把這些收拾一下。」桌上堆滿了染血的紗布,觸目驚心的。

    「是,姑娘。」程霜也不敢多說,心思都亂了,趕緊把她扶過去躺下,又咬牙皺眉的,尖著手指收拾好一桌子髒亂的東西出去,為慕容寒枝關上了門了。

    姑娘又疼又累的,需要好好休息,正好這邊清靜得很,就讓她使勁睡一覺,但願醒來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吧。

    再次見到孤竹無虞,已經是三天以後,慕容寒枝手腕上的傷已經開始收口,只是經過這一折騰,她身體越發地虛弱了,每日除了吃飯和出恭,就是躺在床上休息。可她即使是在睡夢中,一雙眉也皺得緊緊的,嘴裡不時發出痛苦的呢喃來,好不可憐。

    這些天嚴冰寒一直在生悶氣,也不想見夫君的面,好在這裡的繁華雖不比京城,也有很多好看好玩的去處,在侍女侍衛陪同之下,她每天都遊玩到盡興才回來,跟孤竹無虞極少見面,兩下裡倒也落得清閒。

    「吱呀」一聲響,孤竹無虞推門走了進來,靳洪釗沒有跟在身邊,估計是被派去做事了,他一直走到床邊坐下,「本王每次來,你都在睡,上輩子都沒睡過覺嗎?」

    慕容寒枝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眼眸還算清澈,「王爺找我有事?」她緩緩側過身,以手肘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想弟弟妹妹有事?」孤竹無虞看著她,好像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提了個多麼可笑的問題。一直以來,如果不是為了弟弟妹妹,慕容寒枝早一死求個解脫了。

    「王爺這話什麼意思?」但慕容寒枝沒有笑,她知道孤竹無虞一定還有下文,「莫非,王爺肯大發慈悲,放過我們?」

    「有何不可,」孤竹無虞挑了挑眉,冷冷一笑,「當然,你想要他們平安,就要拿東西來換。」

    慕容寒枝怔了怔,隨即自嘲地笑,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王爺以為,我能拿什麼換他們?」自打淪為浣衣女奴,她早已身無長物,離開皇宮時,也只有孤竹烈賞賜她的千兩白銀,早已被孤竹無虞的人搜了去,她還有什麼換得起兩條人命?

    孤竹無虞看著她,眼眸居然很清澈,如果不是太清楚他的脾性,慕容寒枝幾乎要以為,他是值得信任之人!

    「你——」

    「燕國的寶藏,你知道吧?」孤竹無虞突然開口,就那麼直接地問了出來。

    慕容寒枝愕然,「什麼寶藏?」燕國被滅已經那麼久了,她也是零星從父親那裡聽到過關於燕國的事,卻從來不知道,還有什麼寶藏。

    「果然不肯對本王說實話,」孤竹無虞淡然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慕容寒枝,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

    慕容寒枝的心猛地一沉,臉色早變了:難道——

    「你想的沒錯,」孤竹無虞倒是很快解了她的疑惑,「本王今天來,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的,你的弟弟妹妹,本王找到了,他們正在來韓地的路上。」他要找什麼人,就一定找得到,更何況慕容寒枝的弟弟妹妹都還是孩子,根本沒可能躲很久的。

    慕容寒枝大吃一驚,「唰」一下,慘白了臉色,「你——」天亡我也!她心裡哀歎一聲,一掀被子就要下床,誰料她才一動,孤竹無虞突然就抓住她的雙肩,將她按倒在床上,「別碰我!」她駭極大呼,沒命地掙扎。

    「還想要他們逃嗎?」孤竹無虞嘲諷地笑,手上加大了力道,直到慕容寒枝因為無法忍受的疼痛而呻吟出聲,」沒用的,告訴本王,你是不是想要他們沒事嗎?「

    「你到底想怎樣……」慕容寒枝劇烈地顫抖著,不止因為身體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心上的恐懼!孤竹無虞把她弟弟妹妹的性命捏在手裡,無疑是把她死死攥在了掌心,她絲毫也反抗不得的。

    孤竹無虞頭冷然而笑,「你知道本王要的是什麼。」

    「沒有寶藏!」慕容寒枝咬著牙叫,「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如果、如果有,我一定告訴你!」沒有什麼比弟弟妹妹的性命更重要,寶藏再值錢,也只是身外之物,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意義的。

    孤竹無虞臉容一冷,已開始不耐煩,「還是不肯說,是嗎?那就別怪本王對他們做出什麼事來。」女投來血。

    「不要!」慕容寒枝嘶聲叫,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別傷害他們!王爺,我求求你,別傷害他們!沒有寶藏,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

    「本王會相信一個出賣本王的人嗎?」孤竹無虞鬆開手,坐起身來,嘲諷地笑,「慕容寒枝,你一天不說,本王就從你弟弟妹妹身上割下一塊肉來,看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

    慕容寒枝猛一下坐起來,牙齒咬得咯吱響,眼裡是滔天的恨意!天殺的孤竹無虞,到現在還不肯罷手,是想要逼死她嗎?!好,死就死,大家誰都不用活!心頭惡念一生,她腦子裡已一片狂亂,再也顧不上其他,猛地揚高了暗藏多時的刀,嘶聲叫,「孤竹無虞,你去死!」

    「唰」一聲,孤竹無虞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有什麼東西奔著他的心口而來,他心下凜然一驚,本能地一側身,那點寒光堪堪擦著他的左臂劃了過去。

    好險!他暗道一聲僥倖,事實上在慕容寒枝叫出「孤竹無虞」之時,他就陡然警覺,身體隨之起了本能反應,否則這一下鐵定要正中他心口!

    左臂上隱隱的疼痛傳來,孤竹無虞舉臂,藉著昏黃的燭光一看,有絲絲的血滲出來。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就森寒了眼神,眼裡更是佈滿血絲,好不恐怖。

    眼見一刺落空,慕容寒枝幾乎要瘋了,再一揚起右手,狠狠刺了過去,「你去死!」可她已失了先著,怎麼可能得手,再加上孤竹無虞本就是武將出身,只輕輕巧巧一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慕容寒枝嘶聲大叫,死命掙扎,「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殺本王?可能嗎?」孤竹無虞詭異地一笑,手上只一使力,就聽「咯」一聲響,她右手腕已被折斷。

    「啊!」鑽心的疼痛傳來,慕容寒枝慘然而叫,手中短刀就落了下去,卻被孤竹無虞接在手裡。

    孤竹無虞殘忍而笑,再一次把她壓倒在床上,逼近了她,「慕容寒枝,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他竟是絲毫不顧及慕容寒枝已快要痛得暈過去,在她折斷的手腕上使力,要連皮帶骨把她這隻手扯下來一樣。

    「孤竹無虞,你、你是畜牲!」慕容寒枝咬緊了牙,已流了滿頭滿臉的冷汗,可她卻倔強地咬緊了唇,絕不能在這個畜牲面前哭,他會越發瞧不起她!

    「慕容寒枝,你還真是不識好歹,你雖出賣了本王,可本王殺了你父親,原也沒打算向你討回來,你若老老實實告訴本王寶藏的下落,本王自會放你們姐弟一條生路,可是現在嗎,」他白著臉冷笑,「沒可能了,慕容寒枝,你記著,如果有一天你弟弟妹妹出事,那都是因為你!」

    「你胡說,你怎麼可能會放過我……」斷骨處陣陣鑽心的疼痛,慕容寒枝已快要說不出話來,她顫抖著,眼前陣陣發黑,還是努力瞪大眼睛,不讓自己暈過去。因為她不知道,孤竹無虞到底會對她做什麼,何況他的話讓她太吃驚,她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

    「手很疼,是嗎?不過我知道,你性子很倔,無論我怎樣打你罵你,你都不會屈服,是不是?」孤竹無虞反倒不急,也不怒了,甚至還「好心」地放鬆了鉗制她的力道,「你是不是在想,本王想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儘管慕容寒枝不要在他面前示弱,可她不得不承認,在氣勢上她壓不過孤竹無虞,想不害怕都難。

    「你不是一直不想本王碰你嗎?所以,本王很清楚,想要你屈服,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碎你的自信和自尊,你會明白本王的意思,是嗎?」孤竹無虞陰森森地笑,慢慢俯身過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慕容寒枝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從孤竹無虞口裡呼出的氣息就拂在她頸項間,讓她忍不住一陣顫慄,空前的恐懼起來,「你、你走開,你別過來……不要……」

    她嘶叫著,下意識地想要往後縮,卻根本動都動不了,手腕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好,斷骨處又疼得無法忍受,她反抗的力道實在是小得可笑。

    孤竹無虞只是冷笑,一揚手,「奪」一聲響,那把短刀已被他刺透棉被,釘到了床上。「是你逼本王的,慕容寒枝!」話音未落,他突然欺身而上,將慕容寒枝狠狠壓在了身下,低下頭就要親吻她的唇。

    「不要!」慕容寒枝嗓音已嘶啞,拼了命地想要推開他,可右手軟軟根本使不上力,只一隻左手的她怎麼可能推動孤竹無虞。「哧啦」一聲裂帛聲,她肩頭的衣服已被撕開,露出裡衣來。「不要!你這個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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