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偉男的父親叫做段天柱,性格向來火爆,段偉男的性格就和他很像,卻也比他強上許多,聽到白雲松就是段偉男的班主任之後,他心中惱怒白雲松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兒子,胳膊立刻就砸了下去,他做事情也不好好想一想後果,就憑借他的那股子力量,一般人挨了他這麼一下之後,恐怕都承受不了,可是他就沒有想太多,不過他的胳膊還沒有等到砸到白雲松的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被白雲松一把抓住了。
段天柱用盡力氣狠狠地掙脫,卻發現白雲松抓著自己的胳膊竟然紋絲不動,不由得大為驚訝,段天柱用盡了力量,不禁漲紅了臉。
便在這個時候,又有腳步聲出現在了樓道那一邊,轉眼間,就見到冷雪蓮和徐校長一起出現在樓道裡面了,原來冷雪蓮聽說高二四班出事情了,而且是和白雲松有關,立刻就忍耐不住打算過來看一看,一方面是因為她和白雲松自從上一次演唱會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立刻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她當了高二四班的幾天班主任之後,對高二四班多少還是有了一些感情的,所以立即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教學樓,恰好剛剛走出學校就碰到了開車也準備過來的徐校長,徐校長當即就把她叫進了車裡,拉著她一起過來了。
離著很遠徐校長就看到了白雲松和段天柱兩個人此時在那裡針鋒相對的樣子,當即心中大急,立即喊道:「住手,都住手!」
白雲松看了段天柱一眼,段天柱壓根就沒有被他放在眼裡,所以他也完全沒有和段天柱針鋒相對的意思,在他的眼睛裡面,段天柱這樣的人物還不配得上他出手呢,所以隨即就鬆開了段天柱。
段天柱之前手腕被白雲松抓在手裡面,只覺得骨頭都要被捏斷了,他怎麼看白雲松都不過是一個小白臉而已,從哪裡也沒有看出來白雲松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手勁,可是他和他的兒子是一個個性,都不願意輕易認輸,此時校長過來,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見到白雲鬆鬆開了自己,他當即冷冷地哼了一下,一臉敵意地看了白雲松一眼,再看到白雲松壓根就一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時,心中不禁有些惱火,但是他在一看自己的手腕處此時竟然都已經變成了一圈的紫色,卻也不禁被白雲松恐怖的手勁嚇得駭然不已,但是臉上卻依舊是凶神惡煞的表情,絲毫沒有服軟的跡象。
徐校長生怕段天柱再和白雲松兩個人動手,急匆匆的就和冷雪蓮走了過去,冷雪蓮走到白雲松旁邊,小聲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白雲松搖了搖頭,小聲道:「沒事。」
徐校長看向段天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氣喘吁吁的道:「你就是段偉男的父親吧?」
「沒錯,我就是。」段天柱甕聲道,「我是段天柱。」
「哦,你好,我是希望高中的校長。」徐校長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段天柱瞥了徐校長一眼,卻並沒有伸出手和徐校長握手,而是冷冷地道:「我兒子叫你們學校照顧成這個樣子,我又不要和你們交朋友,握什麼手握手?」
徐校長的手停在胸前,見到段天柱根本就不給自己這個面子,不由得有些尷尬的將手給縮了回來,苦笑道:「其實……這完全是一個例外,或許和白老師有一些關係,但是關係卻也並不大,這主要是你兒子自己……」
「什麼???」段天柱聽了立即火冒三丈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兒子自找的?」
「不是……,當然不是了。」面對著一個脾氣如此火爆到一點就著的家長,徐校長自然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說他兒子的不是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這種事情並不是怨誰的問題,純粹屬於意外而已。」
段天柱冷冷地哼了一聲,惡狠狠地不斷地看著白雲松和徐校長,道:「不管怎麼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兒子千萬要平安無事,否則我就把這條命和你們拼了。」
說著說著,段天柱竟然開始抹起了眼淚:「我兒子雖然平常總是和我拌嘴,不聽話,還特別的頑皮,可是兒子始終都是兒子啊,哪裡有老子和兒子生氣的,再說我兒子其實很孝順……嗚嗚嗚嗚……每次買些吃的他都是先給我吃,我家雖然並不富裕,卻也並不窮……可是這小子知道老子賺錢不容易,也很少去花錢,即使是花錢也是自己去搶來的,給老子省多少錢!」
徐校長聽得是一頭冷汗,搶來的?這個當父親的說起這些竟然還是一臉的驕傲,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另類的父親,而段天柱剛開始還像是一個即將要噴發的火山似地,此時又開始嗚嗚嗚地抹起了眼淚,一時間態度轉變之快簡直令人瞠目結舌,所有人都看的有些呆了,只有張虎和戰鴻鈞已經有些習慣了,但是不管這個段天柱的性格有多麼的另類,他們的心思卻完全沒有放在段天柱身上,現在段偉男才是他們最為關心的,一個個只能夠在心裡面求爺爺告奶奶地保佑段偉男平安無事了。
見到段天柱還是抹著眼淚說個不停,徐校長也沒有辦法在旁邊一直默然無語啊,只好有些無奈地開口勸道:「您先別傷心,醫院裡面現在不是都在急救麼,興許一會您兒子就好了呢,我想跑步就算跑快一些,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情吧!」
聽了徐校長這麼說,段天柱心中一想,自己的兒子身體素質遺傳了他的老子,自己的身體這麼棒,兒子又怎麼可能因為跑步跑的快了一點就有事呢,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或許一會兒子就能夠出院呢,當即,段天柱的眼淚一擦,立即就不哭了,這情緒變化之迅速讓徐校長等人都快看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