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偉男忘記不了張強在警告自己的時候那嚴厲的樣子,不過段偉男也是一個非常好勝的人,白雲松那輕視的表情讓他動了真怒,他不能夠容忍自己敗得如此的徹底,所以必須要奮起一搏,於是,段偉男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連續三次超越了自己的身體極限。
「段偉男!」
「男哥!」
卻見段偉男第三次超越了身體極限之後,速度有了一個非常大的速度的提升,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充滿了力量,他的速度空前強大,速度快的讓風刮在他的臉上的時候都讓他感覺到刺骨,速度猶如一輛高速行駛的摩托車一般快的嚇人,可是真正讓周圍響起無數聲驚呼的原因並不是他的速度,他的速度確實是變得有些可怕,可是真正令那些人感到震驚的是段為難此時的雙眼變得通紅,紅的嚇人,臉色也漲的通紅,鼻孔當中流出了鮮血,狀態如癲如狂,看起來異常的可怕。
白雲松看了一眼之後,皺了皺眉頭,難掩驚訝之色地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瘋了不成……第三次突破極限。」
段偉男一邊跑著一邊吼叫著,速度快的離奇,可是就在跑出半圈之後,忽然一瞬間從地上飛了起來,隨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表現讓周圍響起了一片驚呼,高二四班的學生們一個個立刻蜂擁地衝了上去,一瞬間就圍了上去,白雲松也停了下來,快步跑了過去,一下子分開了周圍的學生,見到張虎和戰鴻鈞過去想要拉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段偉男一把,白雲松立即冷冷地道:「如果不想要他的命了,你就儘管去動他。」
張虎和戰鴻鈞嚇得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焦急地看著白雲松,道:「老師……怎麼會這個樣子?」
白雲松過去蹲下身體,將耳朵貼在段偉男的胸口聽了一下,然後又仔細看了看段偉男的臉部,伸出手輕輕的段偉男的腿上面輕輕的摸了一下,起身冷哼了一聲,道:「這個小子自找的。」
聽了白雲松的話,大部分同學都不由得憤怒了起來,就連一些平日裡面愛慕白雲松的學生也不禁對白雲松有一些意見了,他的話和表情雖然依舊是文質彬彬的,可是卻從中看出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似傳穎忍不住道:「老師,你這話算是什麼意思?他難道不是你的學生麼?」
白雲松看了似傳穎一眼,知道似傳穎和張強的關係很好,和張強關係好的,他都希望爭取到自己的身邊,於是他的態度倒是並不算是冷漠,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他當然是我的學生,不過……如果有時間指責我,現在倒是不如立刻把救護車給叫過來。」
似傳穎經過白雲松的提醒,這才算是驚醒過來,急忙將手機給掏了出去:「喂,我們是希望高中的,我們這有一個學生需要急救,一定要快一些。」
掛斷電話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其中甚至包括朱貴,朱貴分開眾學生,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且臉色也可怕的段偉男,不禁有些驚訝地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雲松看了朱貴一眼,淡淡道:「他和我練習跑步,太過於逞強了,跑的太快了,所以受到反噬了。」
「反噬?」朱貴吃了一驚,道,「跑步還會被反噬麼?怎麼聽起來就像是武俠小說當中似地?」
白雲松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武俠小說,不過正常跑步自然是不會被反噬的,但是他……他的好勝心實在是太強了……不過這才是男人應該有的性格。」
朱貴這回是真正的呆住了,氣道:「什麼叫做這才叫男人應該有的性格?這會出事情的!!如果鬧出了人命該怎麼辦?」
白雲松表情冷冷地看向朱貴,語氣淡漠地道:「就算出人命了,和你有什麼關係?放心吧,只要醫院處理妥當,應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朱貴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黃正楠瞥了白雲松一眼,冷冷地道:「為什麼聽著白老師的語氣,我感覺人命根本就不被白老師放在眼裡呢?」
白雲松冷冷地看了黃正楠一眼,沒有說話,不過實際上白雲松對於人名漠不關心的語氣任何人都是能夠聽得出來的,他本來也就沒有什麼好狡辯的。白雲松向來都是認為強者為尊,所以他向來信奉的都是實力,雖然說段偉男的毅力和膽量讓他有一些敬佩,不過段偉男終究是一個實力一般的人罷了,並不會引起他太多的注意,何況自己從來都沒有讓段偉男自己連續突破三次身體極限,這在白雲松看來,確實是段偉男自找的,即使他真的因此而喪命,也不關自己什麼事。白雲松冷漠的態度,的的確確讓許多學生的心裡有些生氣了。
在救護車還沒有來之際,白雲松看向黃正楠等學生,淡淡地道:「我想之前的打賭應該算是我贏了吧?」
聽著白雲松平淡的語氣,似傳穎只覺得一團怒火從自己的胸口升了起來,一臉憤怒地看著白雲松,憤怒地道:「老師,你不感覺現在說這種事情很不合適麼?你也不感覺之前的那個打賭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麼?」
白雲松皺了皺眉頭,淡淡道:「我們就算不說那個賭約的事情,似乎對段偉男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吧?」
白雲松的話確實讓似傳穎有些啞口無言了,不過卻是憤怒的啞口無言了,白雲松搖了搖頭,道:「那麼好吧,我聽從你的意見好了。主任,你看看現在圍過來這麼多的人,我建議你應該讓除了高二四班以外的學生全都走遠一點,他們都圍在這裡也不解決問題,而且還會影響到空氣的正常流通,對段偉男也是會有很大的惡劣影響的。」
聽到白雲松這麼說,朱貴當即大聲地指揮起來,髒話還不絕於耳,將那些圍在這裡的學生全部給趕跑了,當然了,高二四班的學生例外。便在這個時候,救護車的聲音已經距離學校越來越近了,看到救護車終於開了進來,高二四班的學生們算是鬆了一口氣,卻也沒有辦法完全放心。
救護車直接開到了校園裡面,然後從上面跑下來了一群白衣白帽的人員,抬著擔架和供養的設備迅速的小跑了過來,隨即小心翼翼的先是將供養的設備給段偉男戴好,然後將段偉男小心翼翼地抬在了擔架上面,其餘人迅速的將段偉男向著救護車上面抬去,走過來一個年齡較大的醫生,看向白雲松、朱貴以及眾學生,問道:「你們都誰和我們走一趟?」
白雲松道:「還是我吧,他們也說不明白。」
然後又看向劉雨含,道:「你是班長,把他們全部領會班級上課。」
劉雨含道:「不行,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張虎和戰鴻鈞也道:「不看到男哥平安無恙,我們就不回去上課。」
吳寒也道:「男哥和我關係很好,我不放心。」
班級裡面所有的同學都開口了,表示出來了非常堅定地態度,除非看到段偉男脫離了危險,否則他們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
似傳穎看向白雲松,一臉嚴肅地說道:「老師,讓我們一起去吧,否則你也阻止不了我們的。」
白雲松猶豫了一下,看著這些學生一個個一臉頑固的表情,終於歎息了一聲,道:「那麼你們自己打車過去吧。」
「不行,他們還要上課的。」朱貴出於自己的職責,當即道。
白雲松看了朱貴一眼,道:「如果你能夠感覺自己能夠阻止住的話,我沒有意見。」
說完之後,白雲松就跟著那些人上了救護車,救護車開出去之後,高二四班的學生們也蜂擁地向著校外走去,看著這些學生一個個一臉嚴肅的樣子,再想起剛剛段偉男躺在地上的慘樣,朱貴一個個呆呆地站在了原地,歎息了一聲,道:「希望他能夠沒什麼事情吧,雖然這個學生……討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