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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不良教師 第七章 張強的第一節課 文 / 梁天成

    站在講台前,體會著這種萬眾矚目一般的感覺,張強的子女中感覺爽極了,儼然有了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思緒一瞬間又回到了純真的高中時代。看著張強在講台前傻呵呵地發呆,下面的同學早已議論紛紛起來,顯然奇怪張強打完人之後還能夠平安的立刻過來給他們上課,這在他們看來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坐在第一排的挨個男生見到張強還在那裡發呆,忍不住輕叫了兩聲:「老師,老師!」

    「哦。」張強的思緒又飄了回來,感激的看了那個男生一眼,然後咳嗽一聲,高聲道:「上課!」

    學生們一個個懶懶散散的站了起來,桌子與椅子挪動的聲音不斷,此起彼伏的喊著老師好,甚至有些學生未經過允許便坐了下去。

    張強看著地下亂哄哄的樣子,剛剛有過的美好情緒就消失了,本來想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不過仔細一想,今天是自己第一次給他們上課,沒有必要和他們弄得關係那麼緊張,免得以後不好處理,他們再怎麼樣也是學生,總比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弟們好管一些吧!

    「同學們好,請坐!」

    張強說著,還用力地揮了揮手,就差高喊一句『同志們辛苦了!』,看到大家都用一種近乎是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自己,張強才尷尬地將手收了回來,心想現在的學生實在都太沒有幽默感了。

    「看沒看見,我就說他是頭腦簡單型的麼,看起來是不是有些白癡?」

    「小心被他扮豬吃老虎,還是再看看吧!」

    張強拿出花名冊,看著下面形形色色的學生們,強自按捺住緊張的情緒,深吸了口氣,微笑道:「很高興認識同學們,大家可能還不熟悉我……」

    「我們對老師你已經很熟悉了,不就是剛開學就帶頭打仗的傢伙嗎!」

    張強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見到說話的那名男同學染著一頭黃髮,脖子上戴著一條粗大的鏈子,耳朵穿孔,身體靠著斜椅子,穿著鞋的腳竟然放在了桌子上,正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全然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

    「這些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段偉男。」

    這個小子原來就是段偉男啊!自己的飛車黨裡面有許多像他這樣的學生,一個個的好勇鬥狠,頭腦發熱的時候甚至比混了多年的老油條還有一股子狠勁,等到腦袋清醒了才知道後悔,屬於沒長腦袋的那種,張強心想這個段偉男有時間自己倒真的可以對他好好調教調教,不過現在還是算了吧,自己如果當真批評他一頓,恐怕他在課上就能和自己吵起來,面子還是比較重要的。

    其他學衡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張強,本來一位能有一場好戲可看,卻不想張強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上課時最好能把腳放在地上。」說完之後,便再也不看段偉男一眼了。

    四眼仔悄悄在筆記本電腦裡打上了一句:忍耐力90。

    劉雨含看到後,禁不住嗤笑道:「那豈不就是好色的烏龜了?」

    張強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做完自我介紹呢,便繼續道:「從今以後,我便是你們的語文老師和班主任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張強,從小便勤奮好學,剛剛出生時便展現了完美的藝術細胞,據當時的醫院裡的一聲所寫的回憶錄記載,我在剛剛落地時,嘴裡所發出的哭叫聲都交織成了一種美妙的音樂……」

    「老師,那本回憶錄在哪裡能夠買到啊?」

    發問的是一個紮著兩條辮子的胖姑娘,張強看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目光一邊在班級裡四處巡視,一邊隨口敷衍道:「我也記不清了,你可以到新華書店裡找找看。」

    終於,張強的目光在第二組第二排的一個座位上停了下來,卻見一個穿著天藍色短衣的女同學正在低頭自顧自地看著課外書,由於以前學習不是很用功,所以張強向來沒有近視這個毛病,甚至因為無數次的偷窺而練出了遠視。所以雖然距離較遠,張強還是看出了那本書是一本《三國演義》。當然,張強對書沒有太大的興趣,真正的興趣都放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卻見那女孩看起來比劉雨含略高一些,容貌卻不在劉雨含之下,那輕輕捻動書頁的玉手更是柔若無骨,張強看的一陣失神,甚至還咕咚咕咚地連嚥下了好幾口口水。四眼仔暗暗的又將筆記本電腦上的好色度由原來的百分之九十增加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不知道為什麼,劉雨含看到張強盯著那女孩看時,心中一陣不滿,甚至還大為嫉妒,當然,這倒不是因為張強的魅力引發的爭風吃醋,而是因為那個女學生正是和她其名的校花之一曲沅,彼此優秀的女人是很難友好相處的,什麼事情彼此都要爭一下高低,所以她們兩個一直都是競爭對手,恨不得什麼事情都要講對方給比下去。女人便是這樣,原本還非常討厭張強那毫無顧忌的色色的目光,此時卻恨不得那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劉雨含陰沉著臉,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大聲道:「老師,你的自我介紹還沒有說完呢!」

    「哦。」張強急忙收回目光,臉上仍舊不紅不白地鎮定自若地說道,「我剛才說到了我從小便勤奮好學,並且很有藝術細胞,當時我先天的頭腦加上後天的努力,還未到十歲便名聲遠播,誰都知道當地出了一個神童。」

    張強這一番毫不要臉的說辭說的整個班級的學生都有了一種大海的感覺,同時對自己這個新的班任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唯有之前被訓導主任批評教訓的那名男學生或許是為了報答張強的維護知情,也或許真的好傻好天真,竟然真的一臉崇拜地看著張強,問道:「老師,那你上電視了麼?」

    張強心中暗暗點頭,暗讚這個小子是一個考大學的好材料,下次考試一定能夠考個第一名,當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老師,我叫吳寒。」

    「好的,吳寒同學的問題提問的非常好。」張強點了點頭,將吳寒的名字暗暗記在心裡,開始解釋道,「由於當時中國還沒有幾家有電視,那個時候電視還並不像現在這麼普及,所以並非什麼重大的事情都會上電視的。」

    「哦。」吳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高中生果然好騙啊!張強心中暗自得意,歎息了一聲,忽然看向全體學生,問道:「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最難做麼?」

    見到大多數人都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張強這才故作深沉地將會暮光對準了棚頂,身上在這一瞬間散發出了一股憂鬱的書生氣質,聲音猶如在天邊似的飄然而過:「做名人難啊!對於這一點,你們老師我是深有體會的。」

    往日裡碰到的教師都是死板嚴肅類型的,在說話做事的時候總是要表現出自己謙虛認真的一面,忽然碰到張強這樣口若懸河,吹起牛來臉還不紅不白地老師,這些學生反而感到很有意思,在課堂上的注意力難得地集中了起來。

    後面的幾個同學迅速的傳遞起紙條,交換了一下意見。

    「感覺怎麼樣?」

    「看起來是一個愛吹牛的神經病,不過比其他老師倒是有意思多了,我們整起來也能有一些挑戰性。」

    「小心點,恐怕是在扮豬吃老虎。」

    「我看未必,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繼續觀察幾天比較好,也許第一天是在裝模作樣呢!」

    「嗯,有待觀察。」

    張強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學生的小動作,依舊在自吹自擂,最後又說起來結束語來:「總而言之,我從前是一個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好學生。現在是一個熱愛學生,熱愛祖國,熱愛人民的好教師,更要讓你們在座的同學都成為未來的好棟樑。」

    張強說完,忽然感覺自己既偉大又神聖,情不自禁地帶頭鼓起掌來,或許是他蠱惑人心的手段太過高明,班級內倒也有一些學生配合他稀里嘩啦的鬆鬆散散的鼓掌叫好,掌聲一停,張強感覺自己倍有面子,看樣子自己多少還是受歡迎的,趁著這個勁頭,張強開始念起了手中的花名冊:「老師介紹完了,現在大家也該做一下自我介紹了,我念到誰的名字,誰站起來做一下自我介紹。首先,張輝同學。」

    「到。」四眼仔收起電腦站了起來,「我的名字叫做張輝,今年18歲,最優秀的學科是計算機,理想是能夠成為一名計算機黑客。」

    四眼仔剛剛坐下,周圍就響起了一片掌聲,看樣子這個四眼仔人緣不錯,以後要盡可能的拉攏一下。

    「劉雨含。」

    當劉雨含站起來時,班級內大多數的學生的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劉雨含如美麗的孔雀一般驕傲的揚起了自己的下巴,大聲道,「我今年十八歲,最好的科目很多,愛好很廣泛。」說完,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盯著劉雨含漂亮的臉蛋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張強心中暗道,十八歲的年華真的很讓人羨慕啊,那臉蛋真是讓人羨慕!雖然劉雨含說了一大堆廢話,不過班級裡還是響起了更為熱烈的掌聲,張強甚至比其他人鼓掌更為賣力,美女的作用就是大啊!

    「段偉男。」

    「我,段偉男,18歲,理想是全世界的人都叫我男哥!」

    草,理想越高,死的越快!張強的心裡很沒有素質的罵了起來,當看到下一個人名時,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念道:「似傳穎。」

    果然,那個一直在看《三國演義》的女同學緩緩的站了起來,張強又很沒有出息的嚥了一口口水,那些老師可真是沒有眼光,一個學校三大校花,自己的班級裡面就佔了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養眼啊!有機會一定是要親近親近的,這個似傳穎的聲音溫柔而動聽:「報告老師,我叫似傳穎,我最喜歡的學科是語文,最大的愛好是聽流行歌曲,看課外書籍,希望有一天能夠親自去看一場歐陽雪的演唱會。」

    張強壓根就不知道歐陽雪是哪位,不過還是立刻大聲道:「好,祝願你的願望早日能夠實現。」

    似傳穎的聲音倒是一直都很溫柔,但是卻壓根連看都未曾正眼看張強一眼,班級內再次響起了更為熱烈地掌聲,似傳穎回頭看了劉雨含一眼,她們兩個人僅僅是對視一眼,但是空氣中卻產生了激烈的充滿敵意的火花。

    當張強將名單全部念完後,發現班級裡還缺一個人沒有來,立刻問道:「黃正楠呢?他怎麼沒有來上課?」

    有一名同學立刻回答道:「他出國旅遊去了,還沒有回來呢!」

    他媽的,有錢沒地方花了,張強收起名冊,大聲道:「下課。」

    「老師再見!」

    張強剛剛準備離開,一群同學們便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圍著張強問長問短的,表現的很是熱情,其中那個叫做李如蘭的長腿美女的肌膚還偶爾會和張強無意中有一些小小的接觸,弄得張強心中直癢癢,渾身輕飄飄的,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時間找這位美女看看手相,一直到上課鈴聲響了,張強才算是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班級,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那個長腿美女纖細修長的美腿一眼,狠狠地嚥了口口水,向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張海總感覺其他人都在用一種異常的目光看著自己,看樣子自己今天心情好,莫非還變帥了?張強有些自戀的想著,直到走進班級之後,辦公室的魏三才一臉同情地道:「小張,你看看你自己背後好像貼著一張什麼東西。」

    張強隨手一摸,果然在自己的背後抓下來一張紙,難怪一路上別人都對自己指指點點的,這幫淘氣的學生!當一看到紙上所畫的內容後,張強終於忍不住目瞪口呆起來,原來這張紙上面畫的竟然是一個赤身羅體(禁字)並且帶著胸罩的性感人妖,而這個人妖的臉就是張強自己。

    張強臉皮雖厚,此時也不由得火辣辣的發燙,只覺得自己第一天上班就丟了如此大的人,簡直是生平莫大的恥辱,一股怒火上來,狠狠地將『畫像』撕得粉碎,然後扔進了紙簍裡,心中暗想,如果讓自己查到是誰做的,一定要將他先姦後殺!

    這時,早上曾被張強羞辱過的女教師楊美麗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開口嘲諷道:「這恐怕就是人品不好的下場了。」

    「去你媽的,狗娘養的!」

    張強臉上掛不住,再也不客氣地衝著楊美麗破口大罵起來,辦公室所有人都不由得心裡一驚,張強怒了,無論張強再怎麼去裝扮成一個文明人,可是他身上那種黑道大哥的氣質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看著張強那殺人一般的暮光,所有人都算是明白了這個表面上還算和氣的年輕人,骨子裡面卻是充滿了暴力,楊美麗嚇得後退了兩步,只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教師彷彿隨時都會把自己給撕碎了一般,急忙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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