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羽茶室回到考場外的馬路邊,羅翔和何詹又通了電話,何詹不太清楚農青雲和農彬什麼關係。農副書記的兒子不是這名字,應該無外乎親戚之類。
何詹很後悔聽到羅翔的匯報,省委副書記親戚出國說得好聽是學習國外先進經驗,往大處說就意味深長了……他無奈的說道:「羅翔,老師忙得焦頭爛額,以後這些玩意兒別打攪我。」
何詹語氣聽起來挺重,可羅翔笑成一朵花,總算無限度得到老師信任!
袁妍繆嘉慧從考場出來之前何詹秘書呂曙光又打來電話,只說了一件事:棲武縣委辦主任楊兆正上江城買手機,希望羅翔到時幫一下忙。羅翔立刻心知肚明,這樣的暗示和穆棠淳帶來肖兆國一般,說明楊兆正是何詹的人。
街道對面的考場內不斷有人走出來,羅翔推開車門站在車邊等候,好不容易看到兩位姑娘的身影。他揉揉臉揮手招呼,她們才手牽手橫穿馬路走了過來。
下午兩人還有考試,在附近的餐館吃完中午飯羅翔送她們回去休息,他本想開車到浩瀚中心查查出國程序,可袁妍心疼他跑來跑去的辛勞,死活要也他小睡一會兒。
今日的住處尚算空閒,羅細細艾雪跟著白樺到她家騙郎清漪的吃喝去了,玉兒照例中午在「華富金融大廈」不回,好歹讓羅翔不用在客廳的沙對付,能躺在袁妍的床上享福……>妍自然和繆嘉慧擠另外一屋的一張床上。
羅翔脫了衣褲身蓋姑娘的被子,原來打算應付妍一下下假裝睡覺,卻在幽幽的女孩子體香熏陶下迷迷糊糊打盹,直到模模糊糊感覺有人進屋鑽進自己的被窩。
羅翔睜開眼睛,駭然的盯著浸在咫尺地女人,「怎麼……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只穿了白色棉內衣的繆嘉慧輕聲說道:「怎麼不能是我?」
羅翔很是無語,大家認可的二號女友就在隔壁,懷裡多了一個千嬌百媚地人又算什麼?
羅翔不是感覺不到女體帶來地溫暖輕柔,還是蜷縮身體朝床邊挪動,無奈的說道:「能不能保持友善的距離?」
「你的被窩挺熱和。」繆嘉慧答非所問,逼近羅翔朝他懷裡步步靠攏,甚至不滿意的說道:「你知道我怕冷……>妍也是冷血型的,躺一床半天熱不了……還是你不錯。」
敢情我是熱水袋?羅翔把手擋在兩人中間,堅決說道:「我是預備黨員,拒腐蝕!」
繆嘉慧生氣了,鼻子裡哼哼哼的話,「要不要我嚷起來令大家難堪?你睡過我!」
「大姐,話不能這樣講啊!」羅翔低聲叫屈,「那天地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唐甜這廝搞怪。」
「你畢竟睡過我了。」繆嘉慧咬死拿捏住羅翔的軟肋,「睡一次也是睡,我都沒在乎又送上門來,你還想怎樣?」
「我就不想怎樣!」羅翔欲哭無淚的申辯,「>妍在呢?」
「露狐狸尾巴了吧!」繆嘉慧笑瞇瞇打開羅翔抗拒自己的手,縮在羅翔懷裡癡,「她睡得死死的,我掐了一把都沒醒……嗯,你洗澡沒?我不喜歡髒髒地男人……」
放在十年後羅翔要問繆嘉慧是否被盜號,簡直換了一個人嘛,她哪裡是投懷送抱的人!難道……羅翔戰戰兢兢問道:「鬼附體了?大仙,你放過她吧,她是可憐孩子。」
繆嘉慧吃吃偷笑,頭頂羅翔下巴兒伸手在他的大腿掏了一把,「不准說話不准動手動腳,我要睡覺了,下午有考試呢。」
繆嘉慧說完話閉上眼睛手摟羅翔,她看似睡著卻苦了羅翔,如抱了一枚嗤嗤燃燒的手雷,整個人傻傻的呆……
羅翔自我安慰隔壁的妍是睡不醒的小豬,他只能求在她醒之前繆嘉慧已經放過自己。他催眠自己忘記懷中的人,天馬行空的思維想東想西。
農彬為何找上自己?羅翔費心思的繼續琢磨這個困擾他地問題。
照理來說,省委副書記不愁獻慇勤的手下,親戚出國算什麼大事,何苦拐彎抹角要試用期地小人物幫忙……
羅翔很不得其解。
突然響鈴的手機嚇了他一跳,也驚醒了熟睡地繆嘉慧,她懵懵懂懂睜開眼睛要抱怨,但羅翔一把捂緊她的嘴,甜滋滋地對手中的手機說道:「樺樺,想我了?」
繆嘉慧無比憋氣,也不掙脫他捂嘴的手掌,瞪大眼睛虎視一臉甜蜜的羅翔。男人無動於衷,只顧聽著白樺的話,
「羅翔,你快來我家……我爸我媽打起來了!」
羅翔渾身打個機靈,立刻說道:「行,我馬上到!」
他掛了電話推開繆嘉慧跳下床穿衣穿褲,被直接無視的繆嘉慧氣得跳站在床上,「你,你!……我們下午還要考試呢!」
「坐出租車去!」羅翔頭也不回,掏出十幾塊錢放在桌上摔門而走。
「你!」繆嘉慧大叫一聲。過了一會兒,驚醒的袁妍揉著眼睛過來,居然沒覺繆嘉慧怎麼睡到這
「出什麼事情?」
繆嘉慧挑撥道:「他找白樺去了。」
繆嘉慧滿懷希望的望著袁妍,但沒有看到袁妍表現出所期望的怒氣沖沖。>妍理所當然的點頭,「樺樺姐一准遇到麻煩,她輕易不找羅翔。」
「我……」繆嘉慧張大了嘴茫然不知所措,「我……i服了yoou們。」……
白家,郎清漪半坐半躺在沙只是流淚,急得熱鍋螞蟻似的白樺圍著媽媽轉,卻不知從何勸說,而羅細細就縮在角落裡眼珠亂轉。
中午時白宇輝突然回來,和郎清漪說不了幾句便臉紅脖子粗的大吵,吵著吵著兩個人動手了,先是對家裡的家什下手,隨即又直接突襲對方的。
郎清漪在白樺和羅細細幫忙下沒吃大虧,臉上挖了幾條血條的白宇輝甩門而去……不多時羅翔到了,白樺放他進門後不停做眼色,羅翔看到缺了桌面的玻璃桌,再看看郎清漪的頭,雖然梳理過仍然稍嫌零亂,就猜測到剛才地戰鬥驚人。
「你怎麼來了!」郎清漪想不到女兒叫來羅翔,狠狠瞪了白樺一眼……雖然羅翔是未來女婿,這般不雅的家庭糾紛讓他們兩兄妹看到,清醒後的郎清漪難堪無比。
郎清漪地臉紅彤彤很是羞愧,反倒掩蓋去幾分惆悵地痛苦,白樺吐吐舌頭,手兒擋在嘴前笑道:「羅翔請我們吃飯。」
郎清漪很是無奈,指著牆上的掛鐘,「大小姐,現在幾點?」
白樺無語的低頭,伸手戳戳羅翔的後背,羅翔這才問道:「阿姨,叔叔說了什麼讓您生氣?」
「他能說什麼!」郎清漪的臉色更加通紅,憤怒中更帶了恨意,「他要離婚,要和狐狸精正大光明在一起!他……」
白樺急忙抱著又垂淚的媽媽,女兒始終是媽媽黨成員,憤憤叫道:「他不是我爸爸!」
羅翔歪頭瞅母女倆,兩張絕美絕倫的臉蛋靠在一起,對視覺地衝擊力值得詳述,他趕緊附和道:「樺樺說得不錯,我也不認他是泰山老丈人。」
郎清漪愕然,抬頭看看羅翔,眼中含淚面有抑制不住的微笑,「唉,大人的事你們別管……樺樺,組成一個家庭容易,維持她卻難於登天。」
白樺臉朝媽媽眼神瞧向羅翔,幽幽的說道:「有些人……一言難盡。」
羅翔鬱悶,譴責白宇輝的場面怎麼變成批評自己地家庭會議?他插話說道:「阿姨,要咱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過了最心神激憤期的郎清漪逐漸平靜,女兒的懷抱讓她突然想通了很多。不就是沒丈夫了嗎,還有可愛的女兒!
「由他去吧。」郎清漪站起來到衛生間整理儀表。她的寧靜倒使得羅翔和白樺擔憂不已:不要想不開吧?
白樺整日寸步不離媽媽,羅細細和羅翔也被指使著買菜做飯,郎清漪好笑得緊,三番五次表露實際想法得不到相信後乾脆任他們折騰,樂得意在家裡享福。
晚飯是羅翔整出來的,白家母女瞪著飯桌上的飯菜面面相覷……番茄炒蛋,蛋花湯,蒸蛋,涼拌皮蛋,整個兒是蛋家兄弟大聚會。
「嘿嘿,我還打算蛋炒飯來著。」羅翔沒皮沒臉傻笑。
羅細細癟癟嘴,倒是不敢拆哥哥的台。
郎清漪撫胸感歎:「我家的蛋全消滅了罷,幸好我沒膽結石。」
晚飯後,羅細細陪郎清漪在臥室裡聊天,羅翔在客廳裡看穆棠淳給的農青雲資料。農青雲地親戚關係一欄很簡單:父親農衛國,一般國家幹部;母親余鈴,一般國家幹部。羅翔把他們的名字仔仔細細記在心裡,又研究農青雲地簡歷。
白樺輕輕從背後走來,遞給羅翔一杯茶,「耽誤你的工作了?我不該要你過來。」
羅翔接過茶杯先問道:「阿姨睡了?她剛才喝了不少酒……」然後再指責道:「你地話可不地道,咱們誰跟誰?」
白樺微微一笑,又習慣性的用手捂嘴,被羅翔趁機一拉坐到他地大腿上,「媽媽的酒量本來很好,都怨爸爸,他鬼迷心竅了!」
羅翔不敢深談白宇輝,他的花心相比較丈人更甚幾籌,實在沒臉沒膽說教。他偷偷感受白天仙放在腿上的美臀滋味,一隻手摸向她的腰。
白樺猛地跳起來,拔腿朝臥室走,「你忙你的吧,我和媽媽細細聊天去。」
羅翔急得叫道:「勞逸結合知道不?別走哇。」
白樺還是頭也不回的進臥室了,羅翔當然不可能追進去輕薄佳人……其實,他對白樺一向說得多做得……嗯,沒做過愛,之所以遲遲不下手的最大原因是充滿愧疚。像樺樺這般的天仙,不能專心一志的愛著就是莫大的罪過和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