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淡抹的女人一聲尖叫驚醒了直盯麥苗兒的兩個男人距離羅翔稍遠,但確實羅翔第一打擊對象。羅翔衝到他面前就只是一眨眼時間,他才轉身想暫避鋒芒就被撬~上,背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子!
鐵器擊體入耳是一聲悶悶撞擊聲,如同重錘敲破鼓,讓聽到的三個人都是臉色大變,深有同感的猛打寒戰。
高個子哎喲一聲打個踉蹌,他的身上衣服擋了大半力度,並沒有造成太大創傷。但羅翔趁機靠近了他,瞄準左腿又是一棍,這下的聲音清脆許多,似乎「卡噠」的響了一下。
高個子發出媽呀的慘叫,彎腰捂了腿緩緩坐在地上,眼看腿骨折斷成了瘸子。一擊得中的羅翔立刻放棄失去戰鬥力的強敵,轉身面對大驚失色的另外一男一女,手提撬棍走了過去。
「啊!啊,你,你別……有話好好說!」卷頭髮的矮個子戰戰兢兢,一把拉過女人擋在面前,他突然發了神經,轉身朝別克車跑去。
靠你嗎,有話好說?老子又不是演賀歲片的馮小剛!羅翔猶如下山猛虎如海蛟龍,高舉撬棍尾追卷頭髮。擋在兩個男人中的女人驚叫一聲,被羅翔拉扯一下滾坐在地。
卷頭發動作很快,他拉開門坐在駕駛位上要點火踩油門,但羅翔速度更快,撬棍朝車玻璃當頭砸下,第一下沒敲出大好河山,質量很好的鋼化玻璃出現一片網狀花紋。羅翔再次砸下,玻璃受不住他地撞擊,這才「嘩啦」一下子散架,露出裡面張皇惶恐的一張臉。卷頭髮的酒意全無,一隻手哆哆嗦嗦哪裡發動得了車子!
把撬棍進破碎的窗,在卷頭髮的鼻尖戳了戳,「下來不?」
卷頭髮哀嚎一聲,捂著鼻子慌張搖手:「我不下來!」
羅翔還要發火,麥苗兒拿大哥大走了過來,「小羅,我打電話報警了,咱們遇上了劫匪!」
卷髮看看大哥大。暗叫今兒個酒多沖暈頭遇上硬茬。急忙對麥苗兒叫道:「大姐。我們冒失得罪了。您包涵原諒啊。」
手提撬棍地翔自持形象高大威猛。宛如上景陽岡地武二郎。他冷笑道:「冒失?等警察來唄。」
坐在車上打死不下來地捲頭髮苦笑道:「大哥。咱們這樣地人會怕進局子?私了吧。我賠錢賠罪。」
羅翔哼了一聲。和麥苗兒相互看看。都暗想地確如此。
羅翔打量車體。不禁有些驚訝:「通用地林蔭大道?」他越看越覺得一串6車牌號熟悉。問道:「你認識馮峰?」
卷頭髮更加驚訝。「先生和我大哥相熟?」
羅翔肚子裡罵了一聲「他嗎的霉氣」,這輛車曾經被江城大學學生趙琦峰借來顯擺,要和羅翔比勢頭追白樺……
面對和自己太有緣分的別克林蔭道,羅翔放下扛在肩頭的撬棍,對麥苗兒說道:「走吧,馮總也是熟人。」什麼的熟人,也就是趙琦峰找人暗算羅翔被抓起來後,馮峰迫於丈母娘壓力出來說和,和羅翔一面之緣。但馮峰是江城的著名人物,羅翔犯不著和他交惡……何況,人和車窗都砸了。
見羅翔收兵回營,卷頭髮長吁口氣,暗自大哥果然牛逼,大馬路上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攀上交情,他伸出頭高聲叫道:「先生貴姓?」
羅翔擺擺手不回答他,看到卷頭髮帶來的女人正在攙扶斷腿的高個兒,心裡的歹毒念頭一動,走回來問道:「要擋我車是誰的主意?」
卷頭髮賠笑道:「大哥,我今兒個喝多了,才聽了下面人地話。」
羅翔用手指他的額頭,「你麻痺的沒長眼睛,老子的車比你的差多少?什麼車什麼人都敢下手?老子看你大哥的份上提醒你一句,有些人貌似忠心卻是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他邊轉身,「看看你的逼樣,自己女人都被手下逗弄偏過去,你自己當心!」
卷頭發愣住,望向那邊攙扶高個兒的女人……女人本來是幫他拉攏下面的弟兄,不明就裡的朝卷頭髮表功般一笑。
卷頭髮被羅翔幾句話挑撥得疑神疑鬼,又看到高個子地手放在女人腰間,的小眼睛裡凶光大作,渾然忘記是自己頭腦發熱,麥苗兒超車時色迷迷的動了心……
「你又害人了!」麥苗兒開車後嬌嗔一句,「何苦來哉?」
羅翔微笑的望著後視鏡,「保持永不老的革命精神,保持萬年長青地戰鬥意志,隨時人劍合一方是真正劍客。」
「我看你是賤人。」麥苗兒含笑挖苦道。公墓帶來的壓抑在短暫衝突後蕩然無存,她心中存留地只有羅翔帶來的安全感,彷彿,只要他在身邊,泰山崩而心不慌。
回東華酒店地路上,麥
公安局打電話婉轉了剛才的報警,警察才不知道電話麼人,很不客評她逗人玩?
麥苗兒十分鬱悶:你們到現在也沒出警,當真有劫匪我都被扔到大西北了。羅翔說道:「下次直接打給華大勇,沒1是危險。」
「什麼11」麥苗兒隨口問道。把羅翔放在東華酒店門口自個兒開車走了。
湯鎮業早已在酒店裡等候,見面便埋怨他們給朱華東上墳忘記了自己,怎麼說和老朱也是朋友。
「你有空燒一個女紙人給他就是。」羅翔賴洋洋說道。
湯鎮業色色地道:「老朱也好女色的,我燒一打下去……你小子半路上真遇上劫匪?」
羅翔的傳呼響了,他要來鎮業的大哥大回電話,就沒聽見湯公子饒舌的說道:「當心了,延崗這個月又發生一起劫車案子,車子和車主下落不明,麻痺的,我真真正正不想回去。」
羅翔電就聽見他最後的一句話,於是笑道:「滿足你的願,去不了延崗啦,我得上班去……但願樺樺別埋怨我言而無信,嗯,發生的事情也和她有關。」
白樺得知羅不能來延崗自然心裡不太舒服,她又只得抱著羅翔盜版的《誅仙》再看一遍,可知道他爽約的緣故是什麼,又對突然發生的事情大為關注,甚至馬上告訴了父母。
白家呆過的青少年宮事了!白宇輝和郎清漪都熟悉的一位同事燕菊花跳樓自殺!
青年宮名義上屬於團市委,但從裡到外都由市政府打理。今年十一月,缺錢的市政府把青少年宮管理權買給私人,那裡的職工自然紛紛掃地出門。像白樺父母這樣有門路的倒也落得天高任鳥飛,可老職工燕菊花僅僅會伺候花花草草,又是人老珠黃又是疾病纏身。她找到團市委和市政府鬧了很多次,惹煩了買下青少年宮的私人老闆,乾脆連住處也沒有了,想不通燕菊花爬上樓頂,眼一閉跳了下去!
既然出了人,又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私人老闆掩飾不過去上報了政府。市政府這時想起了團市委,就把燒熱的火鉗還了回來,「喏,青少年宮屬你們管轄,處理好哦。」
才上台碰上接連不斷頭疼事的梁為民很不爽,書記不爽就不能讓下面蝦兵蟹將好過,於是大召喚術下全體人馬通通回營,一個也不准少了!
羅翔和程東是倒數回去的傢伙,小會議室的全體大會幾乎開完了。羅翔有唐甜庇護,到教委座談支教的借口梆梆響,不容別人質疑。程東卻沒這樣好運,昨晚泡溫泉玩女人一臉頹廢,被副書記馬敏珍點名批評了一頓。
「日他釀。」程東低聲訴苦,「吃軟飯的小羅就是幸運。」
「你少唧唧歪歪。」羅翔得意洋洋,「這叫人品好!」
梁為民在主席位上做總結發言,「按照市委市政府決議精神,從現在到春節是事情發期,大家不得無故缺席,違者必究!」
財務科的老張笑盈盈很是快樂,財務科到年底總是最忙,這下大家一起陪著,豈能不高興?
要擔任「浩瀚對外文化交流中心」主任要職的唐甜被梁為民親自點名,跟隨領導們去青少年宮處理燕菊花事件,羅翔獨自坐在志願辦的辦公室裡烤火御寒,用公家電話和白樺燙電話煲。
「燕婆婆真的死了?」白樺很關切的問道。
「死得不能再死。」不認識燕菊花的羅翔沒心沒肺,只顧問白樺~想自己回不回江城。
白樺沒考慮羅翔人品問題,糾纏的還是燕菊花,「爸爸和媽媽都想回來,燕婆婆……」
羅翔的頭皮一陣發麻,「別啊,別讓叔叔回來,怎麼說他也經是青少年宮的宮主大人,那裡人心肯定不穩,當心惹麻煩!」
「唉∼~~∼∼」一向淡然的白樺心中憂悶,她理解羅翔的用意,但卻不理解這個慢慢變化的世界。
白宇輝和郎清漪打了幾個電話後從善如流,徹底放棄回江城的念頭,只托熟人給燕菊花家送了五百塊錢。夫妻倆唏噓感歎之餘不禁越發感謝羅翔,昔日的同事們都過得很糟糕,若非羅翔一肩承擔安排了他們,白家恐怕也是沒什麼輕鬆可言。
在羅翔夢中的世界裡,白宇輝就是失業後染病不起,白樺嫁給工人也有減輕家庭負擔的因素……在夢醒後的現實中,好吃好在的白宇輝擔任了地稅局鄉財市管辦主任,春風得意馬蹄疾的他身體健康得很,差點紅杏出牆了。
嗯,加更是560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