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東的主人暗示了他的態度,一頓白吃的西餐很也沒有什麼跳舞,繆嘉慧很通情達理陪爸爸回家。
羅翔不為沒過繆先生這關而懊悔,反倒長長放鬆,很有禮貌送繆家父女上車。艾雪謝絕到繆嘉慧家裡過夜的邀請,更沒有坐上唐甜的車。
唐甜微笑道:「也罷,你們兩位同鄉就慢慢逛街吧,只是小心別吹風感冒了。」
苦心安排好戲卻落空的唐甜慘兮兮駕車離開,沒準回家想起白白浪費的兩千塊衣服錢要以頭搶地。
羅翔才得意一瞬間又變了臉色,「糟糕,我的溫暖牌毛衣還在她的車上。」
艾雪斜臉看他,「白樺姐姐送你的?」
羅翔咧嘴笑笑,艾雪在寒中縮起頭,「羅翔哥哥,你是更喜歡白樺姐姐還是妍姐姐?」
羅翔看著馬上的行人和車輛神色索然,他的夢最喜歡此時的身邊人!
「你也不知道?」艾雪會錯,原地跳了跳,伸手挽起羅翔的胳膊,「我們走吧,冷死了。」
羅~微一顫,紫色羽絨服的女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他害怕和艾雪單獨相處的時刻。隨著常雅軍、方茂華和徐剛消失在他和她的生活中,怨氣慢慢消散,隨之而來是想也不敢想的情分……羅敷無夫使君有婦,天弄人還是人各有造化?
「看啊。流星!」雪高聲叫起來。羅翔抬頭。流星已經轉瞬不見。
艾雪遺憾。「你晚了。它落在誰地夢裡了。」
羅翔豎起西裝地領子。盡量把淒然地臉不叫女孩看見。「是啊。我晚了。」
「呵呵。以後還有地。」艾雪把羅翔挽得更緊。她地聲音微微顫抖。「別走太快……」
羅翔心頭大動。他停下腳步。轉過去本能抱住艾雪地肩頭。「又疼了?」
艾雪吃驚。她仰面看著羅翔。「羅翔哥哥。你怎麼知道。怎麼知道……」
羅翔無言,他在夢裡陪她整整一年,豈能不知道她會痛經?羅翔想要收回手,但艾雪緊靠他的懷,抱住他的腰,凍紅地臉蛋慢慢貼在衣服上,「別,給我一點時間的依靠。」
羅翔感覺到懷裡的蠕動,他不須低頭也知曉女孩臉上有淚……
羅翔看到天上有一道長長的光線,一顆流星正從天到地飛翔而過,**的它點亮最後的光芒,在墮落地獄時無怨無悔輝煌。
12月的街頭,寒風中,上一輩子的情侶靜靜擁抱,路人羨慕他們地親密,命運卻在偷偷嘲笑……
「好多了。」羅翔懷裡的艾雪輕輕說道。她地手依然不鬆開,她聞到男人才有的味道,是煙和陽剛混合的氣息。
艾雪無聲的羞紅了整張臉,她想到同寢室舍友的玩笑:痛經啊,有男人就不會有了。
艾雪覺察到羅翔緩緩推開自己,她地臉一下子變白……他不是自己的男人,他屬於別人,屬於另外兩個漂亮地女人!
莫名其妙的憤慨和決斷湧上艾雪的胸口,她笑著離開羅翔的擁抱,重新挽上他的胳膊,笑道:「羅翔哥哥,我們找地方坐坐?」
羅翔「嗯」的答應了,他很少拒絕女人不過分地要求。
艾雪堅持下,他們走進一家「愛琴海」迪高廳。聽到旋轉的激昂音樂艾雪彷彿痊癒,她撒嬌著不滿羅翔准她喝酒,只好抬著一杯果汁眺望舞池裡扭屁股動胯部地男男女女,羅翔靠在人造革沙發上掃視她的側影。
有群魔亂舞地人作對比,艾雪顯得很安靜,她捧著玻璃杯的側影好像翠竹葉子滾動一滴雨水珠子。她地眼睛在彎彎長睫毛下望著舞池,睜得很大,襯托得人中短了,有一種稚嫩之美。
她偶爾開口和羅翔說話,看得見兩片嘴唇之間珍珠般的白牙齒。
殘存的理智告訴羅翔應該抽身走人,不要以為她的單薄身影沒有拉人墮入深淵的力量。羅翔所知甚詳,艾雪不是白樺那般淡然忍受一切的女孩,也沒有袁妍有情飲水飽的覺悟,她聰明到什麼都想要。
艾雪看夠跳舞,轉頭和羅翔說話,大多事關學校和繆嘉慧。繆嘉慧整容取掉子後魅力指數大漲,追求的人用身骨節也數不過來,就連學生會會長陳天一也是其中之一。
羅翔笑問道:「會不會有繆先生的原因,他是大商人。」
「大商人?」艾雪疑惑的搖搖頭,「我到她家去過幾次,不像大商人啊。」
羅翔不已為慮,「財不露白,人家能要你看到?」
艾雪不和羅翔爭論,微笑的看著他,「繆師姐對誰都是冷冷淡淡,卻和你相親,你的桃花運來了。」
羅翔看她笑顏如花,急忙眼觀鼻鼻觀心,「我不管她如何
有女友,沒緣分強求不來。」
艾雪覺得他的字字刺耳,強笑道:「我是試探你的,不錯,沒辜負白樺姐和>妍姐。」
羅翔和她失去再談話的心情,兩個人心不在焉看別人跳舞。羅翔站了起來:「走罷,這裡太悶。」
艾雪委委屈屈陪他向迪高廳門口走去,從舞池邊經過時換成慢舞的音樂。艾雪從後一把拉住羅翔的衣襟,「陪我跳一曲,好麼?」
羅翔遲疑,他這輩子給了白樺歌曲和一本書,給了袁妍兩枚銅錢,給不給艾雪一曲共舞的機會呢?
舞池裡短暫的亮燈光中,一對對情侶並肩進入又相互面對,準備摟抱起舞。艾雪焦急了,主動伸出手去……
夢裡,你沒有給我共舞的賜啊,羅翔突然發了神經,後退半步冷冷說:「下次吧,你的身體可不能運動。」
艾雪明看羅翔的拒絕不是緣於她的痛經,而是清道不明的報復,彷彿與白樺袁妍無太大關係。她不明白剛才還擁抱給體溫的人怎麼一下子冷酷,心裡的失落可想而知,但她只能緊咬嘴唇不發一語。學校裡誰會這樣對她?換了任何人如此這般行事,便是她爸也不敢這樣,否則她馬上發脾氣,一定扭頭各走各的……但他是羅翔,艾雪除了楞楞跟著一點兒無它法可想。
從迪高廳出來羅翔神蕭索提不起精神,就領艾雪到袁妍的寢室過夜。艾雪本想不去,但羅翔不想和她多說,眼橫她一眼,口氣生硬:「那好,你打的回學校,我出路費。」
艾雪心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想和男人分手的暗示是多少人做夢夢不到的好處,就只有他無情無義……嗯,他是不無能?女孩的心思轉得之快是上帝也把握不到的。艾雪頓時好奇的觀察,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有病?」翔當然猜不到她的所想,當成女人在月經期和更年期都是怪物,前一分鐘還委屈得像小媳婦,後一分鐘就開心得傻兮兮。他怕艾雪對袁>妍亂說話,警告道:「今天我和繆嘉慧見面是幫單位的同事,你不准散佈謠言。」
艾雪存心要探看袁妍是不是完壁,急沖沖說道:「我明白……」她哼了一聲,「欲蓋彌彰,指不定你也是陳天一那樣的偽子。」
羅翔得了她的許諾便不計較她的污蔑,微笑道:「莫非陳天一以前追你,又改了方向?」
艾雪還是純潔的女生,被羅翔說中實情難免神色有異,羅翔哈哈大笑:「他瞎了眼,居然看上你。」
艾雪氣憤了,一拳一腳打羅翔,「我怎麼了?我哪裡不好?」
羅翔不和她爭執,急忙攔出租車到江城大學。
艾雪哪裡好?羅翔送艾雪見了袁妍後都在考慮這個問題,精明是一定的,漂亮是一定的,勢利也是一定的,不能同甘共苦更是一定的,上輩子看上她愛上她固然是自己有眼無珠,沒準也有女人不壞男人不愛的因素。
壞女人會騙人,騙男人死心塌地,好女人更會令男人愛得死心塌地,比如mba班的畢鵬光就是這樣的例子。他一眼看上白樺是由於她的國色天香,再愛上她是因為她的冰清玉潔,她越是淡淡的不可親近,越使經開區委副主任心癢,恨不得化身成白樺衣服的紐扣——只為貼近她的玉體。
按照同學通訊錄的聯繫號碼,畢鵬光每日給白樺的傳呼機發留言,其肉麻程度令傳呼台的話務員小姐都瞠目,暗想自己的男友怎麼沒這樣的柔情……
「你看,白小姐把她的傳呼都交我保管,那傢伙一大把年紀,真是不要臉。」阿~似笑非笑對羅翔說道,「也就是白樺善良,不想傷人太甚,換成我,要他名聲掃地。」
羅翔看也不看白樺的中文傳呼,冷笑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美不死他!」
阿柳笑道:「你查清此人的背景沒?能下手了?」
羅翔搖頭:「我查他不是看能不能下手,就是國家元首都要收拾……他老是一般家庭出身,幫不了太大的忙。」
阿柳翻翻白眼,「你就是邪惡的人,和姓畢的沒太大區別。」
羅翔也笑道:「no,我和他有天大的區別……樺樺愛上我。」
阿柳的黑眼仁快翻的蕩然無存,她在心裡暗歎,紅顏薄命啊,白樺那樣好的女孩子怎麼就沒好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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