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誰,我的煙呢?」
羅翔從窗子外伸進一個頭,嬉皮笑臉問辦公室裡看文件的唐甜。唐甜把文件豎在辦公桌上,裡面夾的卻是一本《故事會》。
聽到羅翔的聲音,唐甜看也沒看他,從拉開半截的抽屜裡摸出一顆松子,放嘴裡「啪」的嚼開,再低頭把松子殼吐在一個信封裡……一氣呵成絕無轉折,羅翔看得眼花繚亂欽佩不已。
他鑽進辦公室,摸唐甜的頭:「喲,小丫頭生氣了?怪我昨天沒來?」
唐甜沒躲開他的魔掌,哼哼兩聲,「我的頭很好摸麼?一個星期沒洗頭了。」
羅翔呵呵笑道:「沒問題,晚上我請你桑拿。」
唐甜這才滿意了,從櫃子裡拿出一條軟中華扔給羅翔,「你知道不,肖和翟都要調走。」
「是麼?」拆煙的羅翔大為驚訝。包國慶注定賦閒,受牽連的翟自然沒太好的下場,起碼要讓出團市委這個養人的好地方,但肖兆國又是為什麼?
唐甜笑嘻嘻說道:「據說是重用,起碼實權的縣老爺跑不了。」
「恭喜啊。」羅翔心不在焉地應付道。老子什麼時候也能實授知縣巡按地當當?
唐甜看出他地心意。安慰道:「小羅。你會有機會地……」
在唐甜答應交出她地老爸唐耀承。湘南省珠寶行業地大富翁後。羅翔忍疼請來白樺一起去桑拿。要是放在以後不會有這安排。誰知道洗澡換衣地地方有沒有針頭攝影機。
唐甜看到久仰已久地白樺楞了半天。垂頭喪氣地站到她身邊。小聲嘀咕:「唉。做一次陪襯紅花地綠葉吧。」
白樺但笑而已。羅翔好言寬慰:「唐甜。你其實挺漂亮地。真地。」
「我殺了你!」咬牙切齒地唐甜捏拳追打羅翔。白樺看他們打鬧還是微笑。她喜歡羅翔帶來地輕鬆。因為她讀mba班後已經感受到世俗紛亂和趨富輕貧地醜陋。要不是羅翔給了一片天。真地像他地夢裡那般。嫁給粗俗地工人受盡折磨。日子會多麼地地獄。
白樺沒和唐甜去洗澡,請阿柳開車送他們到桑拿城就離開了,她身上只有羅翔知道的秘密怎麼能讓外人看到。
白樺和車一起離開,唐甜反倒鬆了一口氣,白天仙脫下衣服後的內在只要有外表地萬分之一,她真怕沒活下去的勇氣……
唐甜故意柔情蜜意的說道:「太好了,咱們一起去洗澡吧。」
她揶揄道:「白樺不提防你出軌?我可是美麗的女人啊。」
「你只是女人。」羅翔點頭。
唐甜很快反應過來,簡直看不起她的美麗嘛。被嚴重打擊了自信的姑娘很生氣,後果倒不是很嚴重,就是把桑拿城裡最高檔地玩意兒全用了一遍。羅翔才不在乎,從「銀海」貪污的三十萬好處費是他地底氣。
第二天,羅翔介紹唐甜認識了齊雨竹。齊大小姐榮登會所執行總裁一職後,首先博得韓未申兄妹倆好感,以他們的眼光不難看出會所對進入江城市場地意義。而齊雨繡也很開心,假如披了外商皮皮的韓家參與進來,會所地號召力變得更大。
唐甜和齊雨竹見了面,兩個女人都很精明,很快打成一片。唐甜一再表示她很仰慕齊雨竹年紀輕輕就是銀海會所的執行總裁……羅翔暗中鄙視唐副主任,銀海會所在哪裡她都不知道。
唐甜和齊雨竹約好拜訪唐耀承的時間,齊雨竹準備為會所拿下唐先生,這樣在江城上層商人裡就有了切入口。而這一切與羅翔關係不太大,他提供了舞台,齊雨竹舞蹈能不能吸引觀眾全看她自己。
送走韓未申兄妹後羅翔再度推遲回棲武的時間,妹妹羅細細說好到江城過寒假他就要到處找房子,沒道理兄妹倆擠在劉宏的寢室裡。
「要不她到我家住?」白樺輕輕提出意見。羅翔苦笑,羅細細既然要來,袁妍自然是不會回去……
「算了。」白樺淡然但不愚蠢,她馬上明白了。袁>妍和羅翔的關係千絲萬縷,就算暫時找不到斬斷它們的刀,白樺也是不希望情郎身邊多一個女人的。
羅翔後來在市中區找到一處不錯的私宅,一樓一底二百八十個平方的房子有八間正房,毗鄰青弋江環境優美。宅子的主人要去上海和兒女團聚,連帶裡面的傢俱開價三十萬,恰好是羅翔的全部家當。
「老天爺看不得我有閒錢!」羅翔嘟嘟嚷嚷還是要下,也就是95能有如此低價,十年後這裡的房價沒低於一平米八千的。
接下來的幾天,羅翔和房子主人跑各個部門蓋章辦理過戶手續,他不由感慨後世有後世的好處,雖然吃的東西不安全,聞的是廢氣住不起醫院,街上城管橫行騙子密佈,隨時提防飆車手洶酒之徒開車撞死人,起碼政府的辦事效率高了不少,
錢就是大爺……而在95年,有錢的大[機構面前唯唯諾諾,除非家裡有當官的關係。
所以,羅翔再次堅定當官當大官的信念。他懷著出人頭地的心蓋完最後一個章,走出區委碰見了一位熟人,赫敏!
穿一件老式毛衣跨了小提包的赫敏也很驚訝,她主動解釋出現在這裡的道理,「棲武教育局同意我去,我辭職離開煤礦廠,來把關係轉進青花鄉中學。」
我也離婚了,望著羅翔的赫敏忍不住縷縷柔情。她是落水的可憐蟲,伸手亂抓的枯木當成救命的法寶,就算上岸認清事實還幻想枯木有逢春的一天。
「今晚有空嗎?」赫敏低聲說道。她怕羅翔會拒絕,再沒有勇氣看著他,低頭瞧著自己的腳尖。
羅翔很不想和她在江城發生任何聯繫,這片藍天下已經有兩個屬於自己的女孩,再沒有擁抱第三者地空間。但童顏熟女看起來那麼渴望,他一時改了口,「晚上約了湯鎮業,你見過的……」
赫敏頓時高興,幾日來被離婚攪動的煩躁蕩然無存,這是不是愛呢?
赫敏沒看過「喜歡是淺淺地愛,愛是深深的喜歡」這樣繞口的話,羅翔是知道地,可他不相信。不僅他不相信,湯鎮業也不相信。
湯公子才從海南回來,他才不會聽從老爸的吩咐老老實實待在江城,就帶了星月影視的一位女演員去旅遊。女演員開始還裝,到海南後露出真面孔,貪婪地胃口令湯鎮業大惡,居然偷偷獨自跑了!
「靠,當我是二百五?麻痺的戲子而已,婊子都不如。」湯鎮業喝了兩瓶酒咋咋呼呼,也不管赫敏就在眼前,「狗日的熬胖,老子要找他去。」
羅翔夾菜放赫敏碗裡,聽到熟悉的人名不由問道:「熬胖?他又怎麼了?」
湯鎮業哼哼唧唧說道:「星月影視有石家地股份,倆父子沒少禍害女人……也難怪,蒼蠅不碰無縫的蛋。」
赫敏聽得不服,憋不住話,「湯少有不知吧,大部分女人是弱者,她們能反抗?」
湯鎮業看在羅翔面子上沒和她計較,嘿嘿笑了笑,對羅翔說道:「其他的話不准說了,提錢傷感情,反正,那些股份是我白撿。」
羅翔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和他相碰……湯鎮業上個月去了祥慶,把他在恆業的股份全數轉給羅偉輝。羅偉輝當然詢問了羅翔的意見,羅翔考慮再三,只要他保持神棍的高姿態,湯家父子是不敢怎麼地,就讓老爸接下了。
作為回報,羅翔把「銀海會所」告訴了湯鎮業,湯公子聽到這等好玩的事情很是激動,立刻答應參加進去當頂級會員。
「鑽石級地別想。」羅翔無情的打消了他地癡心,「預備給廳級或是身家上億的富人。」
湯鎮業很是鬱悶,「靠,我明兒就做生意去,一年後成億萬富翁。」
赫敏看他們兩人指點江山,心頭不免又是得意又是傷感,人和人地不同與差異就是如此巨大!
吃完晚飯,湯鎮業和羅翔到大富豪,與以前那幫公子哥兒們聚了一晚上,他們大多還是混日子,對日漸拉開高度的湯鎮業很是羨慕,也免不了取笑羅翔,認為他到團市委上班白白糟蹋了經商的天賦。
赫敏這才隱約知道江城名聲鼎沸的「紅旗超市」是他們一手創辦,是羅翔一個點子揮揮手搞出來的,
「為什麼不經商呢?賺大錢不好嗎?」赫敏在賓館的房間裡和他一度歡娛後終於問道。
羅翔心頭苦笑,他記得有這樣一個笑話,有一家只要展示了身份就能免費得到商品的商店,一位男子把球輕巧踢進籃筐,營業員相信了他是足球運動員;一位小姐從他面前晃過,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他的錢包,營業員斷定她是小偷;而一位什麼也不會幹的先生也得到免費的商品……因為他是官員。
羅翔就是什麼也不會做的公務員,他能不斷博得四周高手的認可僅僅是多出一份閱歷,知道一些要發生的事情,一旦要他真正做生意管理一家公司,很快就會顯出原形!所以,他只能騙人騙己去做官。
羅翔摸著女人的翹臀,手指在又起汁水的溶洞門口探索,趴上去問道:「你又為什麼去教書?留在江城不好嗎,我能幫你。」
赫敏滿足的笑了,她扭動身體以便男人從容進洞,她抬胸挺胯滿足他的索求,「是了,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生活。城市太紛雜太邪惡,我害怕我要躲開,鄉下的土地才是我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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