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下火車時體態輕盈,就像一節狠狠充了一把電的)t失卻血色的臉蛋又浮起兩團紅暈,變瘦的臉頰彷彿一夜之間鼓脹了氣,洋娃娃似的渾圓可愛,難怪古代太醫要把男人當成良藥送進皇宮。
既然妍大補成功,藥渣般的羅翔自然手腳發軟,走得偏偏倒倒如才化為人形的青蛇。袁妍忍住笑,主動拖著行李箱走在他身邊,猶不忘伸出一隻手扶扶他。
一同下車的劉老闆羨慕道:「兄弟好福氣,小女朋友真是體貼。」
羅翔很想對他說自己是被采陽補陰了,僅在老劉上廁所的當兒還叫人ri了一回兒。但袁妍早知某人口上缺德,手兒一直軟軟捏著胳膊嫩肉不放,暗中警告稍有異樣就是不留情面的擰下去……
三個人出了車站各自一一惜別,羅翔和袁妍坐公交車到江城大學。羅翔執意要袁妍報道銷假後回寢室,他才不敢領做過未婚媽媽的虎狼女人去他的出租房,那真是引狼入室了。
「容我休息幾天,一定再為黨國效力。」羅翔沒臉沒皮的告饒。
也知折騰男人夠嗆的袁妍羞澀無限,只好放過他這次……
安頓好袁妍後,羅翔佯裝看不見她含淚不忍別離的模樣硬下心腸離開。他自不是無情無義之輩,但多出整整一世的人間經驗,深知溫柔鄉是葬花塚,多情也需暫別。
回江城後羅翔和朱華東麥苗兒立刻會面,研討下一步發展規劃。「紅旗超市」方面,發展勢頭一如既往良好。甚至華大偉發飆,和一幫公子哥兒合資八十萬買下孟百川的股份,把孟公子徹底踢出了「紅旗」。
「格局太小。」朱華東評價孟家父子時不屑一顧,「超市不再是寶印區一個區的超市,它的影響已經走出江城。孟知祝前怕狼後怕虎,連華大偉等人也不如,他就算討好了周運昌又如何?周書記會把沒能力的傢伙放在眼裡?」
麥苗兒深以為然。拿老孟與湯崇貴做了比較。「老孟不過靠吹噓媚上罷了。你看我們『紅旗』在延崗又開了兩家分店。湯市長大會小會拿『紅旗』做例子。鼓勵下面開拓思想放膽搞活經濟。讓延崗市府從地皮到人員一路支持。他本人不僅不要一分錢好處。還大大方方把業績全讓給手下。你知不知道小湯怎麼說地?他老子是放水養魚地好手。超市做大做強對上上下下都有好處。」
羅翔急忙警告:「苗兒姐。你是我地人。再是崇拜老湯也不要動了放心。不然。我會傷心……
麥苗兒又羞又惱。給他一拳後從坤包裡摸出一張鈔票「啪」地拍在桌上。「什麼我是你地人?看見沒有。這是什麼?收下!」
跑了幾次靖元地羅翔囊中羞澀。見錢眼看之下揣在包裡。麥苗兒扭頭朝一臉微笑地朱華東說道:「老朱。你是證人。這廝我已經買下了。他是我地人。」
朱華東大點其頭。羅翔無所謂。翹了蘭花指嬌滴滴叫道:「苗兒姐。你可不能負我……
笑笑時譚勝利也到了。從他開朗地眉宇間可以看出心情不錯。譚勝利地格局更高。「恆業」在他運作下只在延崗發展。憋著一股子勁兒不去招惹江城大鱷們地注意。
幾個人又擺談工作,主要是超市面臨的難題。麥苗兒沒拿人手不足資金有限之類的問題讓幾位老闆出主意,僅就出現競爭對手一事徵求意見。
譚勝利沉吟道:「開放的市場杜絕不了對手的產生,咱們只能埋頭拉車。」
朱華東笑道:「我調查過了,那兩家超市開得匆忙,貨源便是大問題。『紅旗』的風頭正旺,完全不必在乎。」
麥苗兒遲疑道:「這家我是沒放心上的,就怕更強大的對頭進來。」
羅翔不說話,在他看來麥苗兒的擔憂既有道理又毫無道理,從今年起,國外超市大傢伙們開始進攻國內,這是躲不過去的一道坎。根據市場容量,「紅旗」佔據先手是無可能馬上倒下,要是利潤下降轉手一賣就是。
但麥苗兒很捨不得,「紅旗超市」像她拉扯大的麥允兒,一磚一瓦都凝結了無邊心血,她很想否決羅翔用超市撈一把閃人的計劃,可她沒決策權,只好用惡狠狠的眼光瞪著羅翔過過乾癮。
朱華東對羅翔說道:「明晚我替你約了市委組織部的張部長,畢業後工作單位總要先解決。」
羅翔連忙感謝。
譚勝利笑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小羅,老朱對你沒說的。」
朱華東和譚勝利還有飯局,他們離開後羅翔閒聊似的問麥苗兒,「你看朱總其人如何?」
麥苗兒低頭思考,抬頭答道:「思前想後不如肆意而為。」
麥苗兒的話狀若禪語,但羅翔聽懂了,頷首笑道:「的確如此,我有什麼值得他們算計。」
他挑逗的說道:「苗兒姐姐,你越發高深莫測……發漂亮了。」
麥苗兒輕笑一聲不搭理他,翹起二郎腿展現她的兩條長腿。也許是知道羅翔喜歡黑色絲襪,特意抬高了雙腿,使得羅翔一陣發愣,不自覺的想道:「熟女誘惑是不?」
他不禁正眼端詳眼前的盛裝麗人,脖子的一串深色珍珠項鏈垂在白色薄毛衣的胸前,暗示主人的珠圓玉潤,右手手腕也是一串珍珠,顆顆泛著銀白色光芒,沒有價值連城富貴感,卻十足十儀態芬芳,氣
麥苗兒用手撫摸珍珠手鏈,輕聲說道:「我從小喜歡珍珠,能帶上它是托你的福。」
「可別這麼說。」羅翔眼光不離她的身上身下,笑嘻嘻的謙虛道:「弟弟引進門修行在姐姐,苗兒姐姐,我……
「我老啦。」麥苗兒打斷他的話,突兀的感懷起來,「每次看見谷童齊雨竹就羨慕他們活力無限,真感覺自己老了。」
羅翔愕然問道:「齊雨竹是誰?」
麥苗兒賴洋洋靠在沙發扶手上,手指羅翔,「唉,不想罵你了……端手握大權管理東華你弄到超市打工……
羅翔訝然,「我怎麼弄她?你別冤枉好人。」
麥苗兒收回手指揉太陽穴,沒好氣的說道:「老朱拿你作對比,嫌她眼高手低,一拍腦袋放人家到延崗當收銀員,是不是你弄了小姑娘?」
「弄字太生僻是不?」羅翔一臉無辜,「老朱同志發神經不干我的事兒。」
麥苗兒嘿嘿的笑的邪惡,「雨竹只怕不這樣想,她每天畫你的小人兒戳大頭針呢。你保佑自己別落她手中去,小姑娘生嚼了你的心都有。」
「我ri。」羅翔哀叫道,「無妄之災啊。」
羅翔真不愧是大夢十年的人,回到出租房一覺睡到深夜,枕邊的傳呼機bbbb叫個不停,他看到屏幕上速回電話,號碼是延崗的。羅翔不敢怠慢,冒著深夜十二點的寒冷下五樓回電話去,好不容易在一公里外找到一部開通長途的電話,但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聽。羅翔擔憂白樺,幸好她配了傳呼,打了幾遍後顫巍巍的在寒風裡焦急等待。
二十分鐘後白樺打電話來,很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
只穿一件外套的羅翔冷得鼻涕長流,呆滯的反問她:「不是你call我?」……預設密碼,這一招是無數人慘遭類似調戲後總結的對策。
喝了半小時冷風,加之這一向來回顛簸沒一天休息好了,大傷元氣的羅翔回房打起冷戰,掙扎著爬起來取藥走到房門口老眼昏花,一頭栽倒在地。
第二天早上,值夜班盤點貨物的張建華開門看到羅翔躺在地上嚇得六神無主,背起他急急忙忙朝武警醫院跑。軍隊醫院效率還不錯,在急診搶救一通,又是打針又是輸液才喚醒過來。張建華送他進病房後趕緊聯繫麥苗兒,中午時候袁妍也知道了,擔驚受怕的飛奔而來……
延崗,「恆業公司」實習的白樺在辦公室裡上班,齊雨竹突然鑽了進來,笑嘻嘻走到跟前問道:「還沒下班?」
齊雨竹和白樺同是來自江城的美人,又因為羅翔相互認識,自然而然在延崗這個異鄉親近許多。白樺看見她殺上門來毫無奇怪,搖搖頭又低頭看財務報表。
齊雨竹趴在桌上扯她的袖子,「你就是冷淡淡見我來也不擁抱,算啦,不和你一般見識。」她神神秘秘問道:「昨晚,有什麼事情發生?」
白樺楞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指著她的額頭說道:「是你,是你打傳呼騷擾他!」
齊雨竹笑得越發得意,翹著小鼻子叫道:「不是他我會發配到這裡?哼哼。」
白樺哭笑不得,伸手擰她的耳朵,「你可壞了,幹嘛騙得他深更半夜不能睡覺。」
辦公室裡三三兩兩的同事看見兩位美女嘻嘻哈哈打鬧,儀態萬千風光無限,都是眼熱得很,多想變成她們身體下那張桌子。
白樺很掛牽羅翔,便不顧齊雨竹的打趣給羅翔去傳呼,想讓他別為昨晚無名騷擾擔憂,可回傳呼的是袁妍。當他聽到羅大官人暈倒、急救、住院,一雙眼睛直盯盯望著面前笑嘻嘻的齊雨竹……
「你成功騷擾了他,羅翔發高燒住院了。
羅翔到下午才從渾渾噩噩中逐漸清醒,床邊守候的袁妍大喜,又是端水又是削水果,問他要不要吃飯要不要上廁所。羅翔搖搖頭,含情脈脈的望著她,輕輕說道:「我真幸福。」
予人玫瑰手有餘香,袁妍溫溫柔柔坐下來和他四目相對,柔柔答道:「上次我生病你讓艾雪送東西來,我也幸福……
待羅翔喝了一杯葡萄糖水精神更好幾分,袁妍才告訴他昨晚使壞的人是齊雨竹,「白樺一准罵她了,她也是的,比我們都大許多,還開不知輕重的玩笑。咱們打電話再罵她一頓去。」
羅翔苦笑幾聲,當真是被她使大頭針釘了小人兒,他說道:「算啦,終究是我身體差才住院的,怪她做什麼……電話就說我巴不得在醫院療養,囑咐白樺別埋怨人。但醫藥費得歸齊雨繡小朋友報賬。」
袁妍瞪他一眼,嘟囓道:「我就知道電話給她不是故意顯大度,是報平安讓某人莫著急吧。」她邊說邊朝門口走去,「我正好到外面給你打碗粥,放糖不?吃什麼鹹菜?」
羅翔看著妍的背影心口暖洋洋十分舒服,有回報的愛才是真愛,她們都值得愛,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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