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行來到了聖階虎皇的巢穴深處,一個寬敞的大廳,以及數十個差不多造型的石室洞穴。
「嘿嘿,這就是我全部家當了。」聖階虎皇絲毫不為自己的簡陋感到寒磣。
「這些石室幹什麼用的呢?」小丫頭好奇問道。
「當然是本虎皇閉關修煉時用的。」聖階虎皇叫道,「我又沒有大批手下給我護法,只能多搞些石窟,萬一有敵人來犯,也可以起到迷惑作用。他們哪知道我在哪個洞穴裡修煉呢?」
張弛暗覺得好笑,古話說「狡兔三窟」,這聖階虎皇比狡兔還狡猾十倍,居然弄了幾十個洞穴。看那幾十個洞穴外頭的禁制都是如出一轍,乍一看確實很難察覺到底聖階虎皇會躲在哪個洞穴裡頭。
聖階虎皇一把將兒子抱在手上,大咧咧說道:「你們兩個這回就權且當一回我的下屬,嘿嘿,幫我護一下法,這樣我才能安心給我兒子進行傳承血脈接引。記住啊,無論誰闖進來,一律給我殺了。不能讓我們的血脈接引出現岔子,否則我們爺倆就全完啦。」
張弛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本來是打算差遣你的,沒想到先被你差遣了。真是交友不慎啊。」
聖階虎皇唾了一口,罵咧咧道:「少來啦!我知道你小子現在是一品大圓滿,等我出關後,我要跟你比一比。」
說完,一頭撞進了一間石室當中,依稀還傳出一句話來:「小子,我這裡什麼吃的喝的都沒有,你們可得自己想辦法喲。」
張弛和小丫頭都是面面相覷,心想這聖階虎皇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別具一格。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傢伙是真心把自己二人當朋友,才會這樣。
吃的喝的張弛他們倒是不用愁。這些東西,他們的儲備一直是很豐富的。兩人席地而坐。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大堆美食,攤在地上,日子倒也清閒無比。只是張弛心裡牽掛著公華未明和朵朵等人,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很快。就過去了三天時間。張弛忽然產生一絲感覺,微笑道:「這爺倆大概是成功了!」
話音還沒落下,聖階虎皇爽朗的笑聲已經響起,一陣風似地從石室裡捲了出來,仍是人型打扮,在他身邊。卻是多了一個六七歲的孩童,一對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上下打量著張弛。
驀地,這小傢伙一把撲入張弛地懷裡,十分興奮地摟著張弛的脖子,以生澀的口氣結巴地說道:「歐……歐……」
「歐麥嘎!」張弛笑著教他,他總算是認出來了,這小孩童赫然就是那小東西所幻化。此時在他身上,明顯散發著獸族強者的氣息。
聖階虎皇得意地笑著:「看到沒有。我兒子現在就是獸皇級別地高手了!比起他老子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你們那顆神格,已經被他消化了。假以時日。等他將神格完全煉化,嘿嘿……」
這笑聲的背後充滿了興奮和得意。已經開始暢想自己兒子成為獸神,一統獸族。威風八面的場面了。
「虎皇,有沒有給你家公子取個名字啊?」小丫頭打趣道。
聖階虎皇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卻是一臉的難色。要他接引血脈,這不難;教他兒子虎皇一族的法術手段,也很容易。可要說到取名字,這對於大老粗的聖階虎皇來說,絕對是老大地難題。
這項艱巨的任務讓聖階虎皇費了好多腦細胞,最終一無所得,忽然靈機一動,把這熱手山芋拋給了張弛:「小子,你幫我想一個唄。」
小丫頭故意擺起了臉色:「哼,天授哥哥,咱們不要幫他取。咱們都叫他虎皇,他卻管你叫作小子,好不尊重人呢。」
張弛微笑著,也沒說話。按說聖階虎皇活了幾百歲,叫自己一聲「小子」也沒什麼,這大老粗肯定也沒什麼惡意,叫「小子」倒是親切。不過小丫頭卻是不樂意了。想起自己情郎已經是人類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怎麼可能被人稱呼為「小子」呢?
聖階虎皇臉色有些古怪,嘿嘿傻笑道:「不叫小子,那叫什麼?說真的,我還真沒費心思去記你的真名呢!好像叫趙天授還是什麼?」
小丫頭大聲道:「你揣著明白裝糊塗噢,對了,就是叫趙天授嘛!以後只許叫天授,不許叫小子了噢!」
聖階虎皇撓著腦袋,囁嚅道:「你這小丫頭越來越放肆了嘿!不過我很喜歡。好吧,天授就天授,反正對我來說叫什麼都一樣,總是你這臭小子。喂,小丫頭,那我該叫你什麼呢?可別以後叫錯了又跟我玩翻臉噢。」
小丫頭嫣然一笑:「叫我丫頭是可以的。因為女孩子家麼,叫丫頭更親密呢!一般人我可不許他這麼叫的。」
聖階虎皇樂了:「原來我還不是一般人吶!有趣有趣。」
張弛忽然道:「虎皇,這小傢伙也算跟我有段深厚交情,我就幫他取個好聽點的名字,叫童虎,怎麼樣?」
「童虎?」聖階虎皇想了片刻,撫掌大笑,「好!這個名字好!任誰聽了,都知道我們爺倆誰是老子,誰是兒子。不然的話,以後我兒子實力超過我,我這老子地身份就不太好辨認了。」
聖階虎皇一把將兒子舉得高高,大笑道:「兒子,以後你就叫童虎了,來給老子笑一個。」
小童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顯然,他對自己老爹這瘋瘋癲癲的風格也有些不適應。
小丫頭卻是道:「虎皇,現在大功告成,咱們該出發去找那個傳送陣了吧!」
聖階虎皇笑道:「這個卻是不要慌,我總結了一下,那傳送陣如果存在地話,肯定就只有四個地方。咱們有目的性地去找,肯定會有收穫地。」
「四個地方?」張弛心裡一動。動容問道。
「沒錯,四個地方!可達、梅杜莎和綠水老妖這三個傢伙的老巢。這三個地方是必須要去查看一下地。因為根據獸族歷代規矩,獸尊掌管坐鎮獸族部落的一切要害地帶。如果真地存在那傳送陣。這三個傢伙的巢穴,必然是重大嫌疑地。還有一處,就是那眾神遺址。這個地方。你們是去過地,肯定不會沒有印象。」
小丫頭忽然道:「哥哥,你記得麼?咱們從眾神空間出來,不是借助傳送陣的麼?我記得那傳送陣……」
張弛驀地腦子裡一片清明,拍著大腿道:「沒錯!我早應該想起來了,如果五大試煉地之間。真的可以互相傳送的話,這傳送陣自然是設在眾神空間裡最安全了!而且,傳言不是說,通往五大試煉地眾神空間,只有四張入門憑證。換句話說,這入門憑證地傳承卡片,是共通的。由此可以推斷,那傳送陣,肯定可以通往其他四地。」
他這推斷。倒不是百分百嚴謹。可是細細思量,卻不無道理。既然五大試煉地同為眾神手筆。彼此間相通肯定是必然的。
聖階虎皇這次卻是謹慎道:「咱們反正也不用急,外邊這戰還得打很久呢。先去那三個傢伙的巢穴一一查探一下。完事之後。咱再去那眾神耍一耍。嘿嘿,坦白說那地方我還真有些好奇呢。」
上次和梅杜莎夫人等人去到眾神之閣外圍。因為沒有通行憑證,硬是被阻攔在外面,無法通過。聖階虎皇雖然沒那些那麼迫切,卻也對眾神空間裡的構造很感興趣。
小丫頭正要說話,張弛卻是先問道:「虎皇,這次戰爭爆發,魚龍島的人類死傷程度如何?」
張弛還是忍不住,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原本,他們也算是敵對地陣營,一直都保留著那個默契,不評論戰爭本身。
張弛也沒打算問聖階虎皇是否殺了很多人類,這根本沒有意義。戰爭機器一啟動,彼此間殺戮是很正常的。自己手頭裡,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獸族的鮮血呢。
聖階虎皇打了個哈哈,歎道:「死了確實不少。這也是他們八大高層定的策略,最開始一戰要立威,因此不管是武者還是平民,遇到了就殺。死傷大概得有百萬以上吧。」
「百萬……」張弛默默咀嚼著這個名字,心裡微有些難受。這戰爭要是一直延續下去,得不到制止的話,更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無辜平民遭到屠戮。這兩大種族間的仇恨,只會越種越深,到時可能就不是百萬,而是千萬,上億,幾億……
「小……」聖階虎皇剛想叫聲小子,猛然醒悟,訕笑道,「我說天授,你也別婦人之仁啦!你們人類殺我們獸族子弟,也是不少的。反正戰爭就是這麼回事,你不殺我,我就殺你。誰願意被人殺呢?再者你哪有資格傷感啊?要說殺得最多,肯定是你。紫竹島一戰,獸族內部早把你稱為屠夫了。」
小丫頭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哥哥,你怎麼搶走班賽夫的名號了?」
這「屠夫」可是當初擂台賽上,金帝傳人班賽夫的雷人稱號,如今不知不覺,這頂帽子居然扣到了張弛頭上。
張弛也不知道是幸福還是難堪,自己居然成屠夫了……
「唉!」張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好殺之人,卻得了這麼個名號。罷了罷了,不去做這些無聊地感傷。其實我只想向你打聽個事。」
聖階虎皇奇道:「打聽什麼?莫非你在魚龍島還有什麼相好不成?」
小丫頭白了聖階虎皇一眼:「什麼相好嘛!說話注意點噢!我天授哥哥是擔心他地朋友好不好。」
「朋友?」聖階虎皇怪笑道,「什麼朋友啊?」
「虎皇你今天從什麼地方把我們提出來的?」張弛反問道。
「那不是海龍天尊地地盤麼?據說被他霸佔前,是一個大賭莊。那老闆產業很大,有四大賭莊。最繁華最漂亮的就是那竹莊了。可惜被海龍天尊那白癡先佔了。我們萬獸山地總部,就設在另一賭莊,也就是梅莊那裡……」說到這裡,聖階虎皇忽然停頓住了,失聲道,「你不會說那賭莊的人。是你朋友吧?」
張弛心裡一沉:「賭莊地老闆一家,難道被你們殺了?」
想起公華未明三兄弟。以及他那些子女,雖然個個修為都不錯,可是在獸族這些絕世強者面前,他們那點修為。根本不夠使。
聖階虎皇一臉的遺憾,喃喃道:「他們真地是你的朋友麼?」
「是地,臭虎皇,你倒是快說啊。公華先生他們全家,怎麼樣了?」
聖階虎皇忽然怪笑起來,咧著一張大嘴。罵咧咧道:「誰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根本沒見過他們。這四大賭莊被佔領時,早就一個鬼影都沒有了。這賭莊老闆恐怕早已逃跑了。」
「逃跑?」張弛眼睛一亮,不過立刻產生了疑問,「他們能逃到哪裡去?升龍學院?有木老頭在那,逃到那裡去,肯定是倒霉。不過他想公華未明應該不會那麼腦殘,我早告訴過他木老頭不是好人,肯定不會去投奔升龍學院的。那麼難道是逃到了幻月宮去了?」
「木老頭?」聖階虎皇很是奇怪,「你是說升龍學院那老厭鬼嗎?話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啊?」
「我從頭到尾就沒信任過這老頭。絕對是隻老狐狸!」張弛說起這個木副院長。也是一肚子的氣。
小丫頭更是罵道:「這老頭身為人類最高學院的領袖,居然和獸族勾結。數典忘祖,真是該殺。」
聖階虎皇卻是長笑了起來:「你們一直認為木老頭是人類對吧?哈哈哈。你們認為他是天罰組織地人,對吧?」
「難道他還有別的身份?」張弛心頭一緊。
「嘿嘿。事到如今我不怕告訴你們,這木老頭的真身,確實就是一頭狐狸,而且是屬於獸族靈狐一類,最擅長變化!聽說過青月谷的月狐獸尊麼?這木老頭,就是他的同胞兄弟!」
聖階虎皇這則消息,不啻於一個驚雷,轟在了張弛頭頂。這消息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這木老頭,居然奸中藏奸,擁有連環隱藏身份。
「那燕赤行,知道木老頭這層身份麼?」張弛忍不住好奇。
「嘿嘿,這個怎麼可以讓他知道?」聖階虎皇笑道,「也許你們人類的智慧比獸族高,但是說到強者間地智慧,獸族可也不差。天罰組織與我們獸族合作,肯定不可能安著好心。可是那燕赤行哪裡知道,獸族暗地裡也留了好幾手呢!這木老狐狸,就是其中的一手。」
張弛和小丫頭都是一臉的驚詫,也只有這樣,木老頭裡通獸族才不覺得意外。沒想到以燕赤行的精明,居然也沒識破木老頭這層身份。
這靈狐一族,真有那麼了得麼?想起獸族五大勢力的八大獸尊裡,自己已經見識過六個。
梅杜莎、可達先生和綠水老妖,當初在這萬獸山領域就見過;夢幻淵二獸尊,紫角蛟龍在紫竹島切磋過很多回了,海龍天尊也已見過;大相城的千足老怪是自己的俘虜,自然不陌生。
可是青月谷的月狐獸尊,以及那妖石窟的九頭金翅大鵬。只是在梅杜莎和海龍天尊地談話中耳聞過,倒沒聽說過。此時卻問:「那月狐獸尊和九頭金翅大鵬地實力如何,與梅杜莎和可達先生比起來,誰更厲害?」張弛問道。
「八大獸尊裡頭,戰鬥能量最弱的,肯定是綠水老妖和月狐獸尊,千足老怪也在此列。這三人戰鬥力相對差《》一直都暗中推許九頭金翅大鵬實力公認第一。而夢幻淵地二個獸尊,因為自詡龍族後裔,能夠幻化真身作戰,實力也不差。梅杜莎夫人法術妖異,可達先生年紀最老。這幾個,都很難說出誰更厲害。不過那千足老怪詭計多端,足智多謀,靠頭腦吃飯,讓大相城勉強能夠和大家相提並論;至於月狐獸尊。戰鬥力雖然差些,但擅長幻化。可以變出任何他想變化的東西,這門神通,其他人都是不會。所以說,這二人有一技之長。也可與前面那些個比肩。惟獨是綠水老妖,除了脾氣大,什麼特長都沒有。應該是八大獸尊裡公認墊底地人物。」
聖階虎皇侃侃而談,如數家珍,顯然對五大部落的強者世界,也是瞭如指掌地。說到綠水老妖。口氣卻是分外不屑。
小丫頭笑道:「照這麼說,綠水老妖只是充數的嘛。論實力,也許未必是你的對手噢?」
聖階虎皇狂笑道:「那也未必,沒比過誰知道呢?反正我不怕這老妖怪就是了。」
張弛暗暗記住了這些個獸尊的特點,實力強橫倒是罷了,像月狐獸尊這種擅長變化地,卻是要小心提防。當初一個食血薔薇一個玉面狐狸,就很難對付了。這月狐獸尊是獸尊級別的高手,只怕更加不易糾纏。
「對了。虎皇。剛才你提到賭莊地事,一驚一乍的。到底我那些朋友,是否真的沒事?」張弛又追問了一句。
「是真的沒事啦!我剛才是故意嚇嚇你地。還有就是這賭莊老闆很小氣。除了一堆空建築外,什麼東西都沒給我們留下。」聖階虎皇歎道。
張弛這才確信公華未明等人確實可能逃脫了這場厄運災劫。想起三癡大師。法爾考這些前輩高人,和幻月宮交情不一般,肯定更能逃脫了。朵朵他們三人跟著三癡大師,料想也不會出什麼大差錯。
想到這裡,也便安心了。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笑道:「咱們出發吧。」
意氣陡生,大踏步朝外走去。
與聖階虎皇商議之後,他們決定兵分兩路。張弛和小丫頭做一路,去梅杜莎夫人的地盤查探。
聖階虎皇則去可達先生的地盤查探。沒有結果的話,雙方再到潛龍淵附近集合。綠水老妖的巢穴就在那附近,再聯合去綠水老妖巢穴查探。再沒結果的話,就直奔眾神空間去。
計劃商議定了,聖階虎皇把兒子往脖子上一扛,便要出發。小童虎卻是咿咿呀呀地叫著,顯然是不想和張弛分別。那眼神更是充滿了眷戀。這讓聖階虎皇很是吃醋,一路嘮叨著走了。
張弛直到看他們父子地背影消失,才招呼小丫頭上路。除了梅杜莎的巢穴之外,其他二者的地盤,他們都不熟悉。如此分工也算是最合理的選擇了。
有了御劍術之後,他們的行進速度可就不是初來萬獸山時可比的了。而且此時萬獸山的精英大部分已出動,留守的大部分都是實力一般,有幾個強一點的坐鎮,也不可能觀察得到張弛和小丫頭地行蹤。
大約十天左右,兩人就來到了捨身涯左近。
故地重遊,想起初來此地時,處處受制,在梅杜莎夫人強大地實力前,自己一行試煉六人隊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要不是聖階虎皇全力護持,恐怕早就成了梅杜莎夫人的石雕了。
可是如今,即便是梅杜莎夫人親自鎮守此地,張弛也有自信出入自如。與小丫頭以遁法混入梅杜莎地領地,四處查探,幾乎將每個角落都翻找了一遍,卻沒有感應到任何傳送陣的蛛絲馬跡。
經過三四天地忙碌,大約就只剩下梅杜莎的寢宮沒有搜索了。這一天,兩人商議好了,等搜索完了梅杜莎地寢宮之後,就去潛龍淵與聖階虎皇會合。
混入寢宮之後,一路感覺十分清幽,這梅杜莎夫人看來是個很懂享福的人。白玉雕成的宮殿,比起世間帝王,繁華處也絲毫不遜。
兩人來到寢宮外,避開了一切耳目,正要闖入,忽然張弛一把拉住,低聲道:「裡邊有人。」
「是嗎?」小丫頭凝聚耳力努力傾聽,隱約的,似乎真有什麼異樣的聲音傳來,咿咿哦哦的,很是古怪,像是受傷的痛楚呻吟,又似快樂的宣洩。
而且聽那聲音,似乎還不止一個兩個人,至少有二三十人的樣子。雖然被牆壁和禁制隔開,還是能依稀聽到。
「他們在叫什麼?」小丫頭忽然覺得全身酸麻麻的,很是難受,一顆心都快被這聲音揪住,忍不住湊到張弛耳邊,低低問道。
張弛分明感覺到小丫頭的呼吸有些低促,臉上有些紅霞飄起。心裡也是一緊,忙道:「不要聽了。」
張弛畢竟不是傻瓜,細聽之下,已分辨出來,這裡邊分明是苟合的靡靡之音,叫聲不堪入耳。可以斷定,這不單是一對男女在白日宣淫,絕對是聚眾行此歡愛之事。
可是,這寢宮是梅杜莎夫人擁有,誰有這麼大膽,敢趁梅杜莎不在時,在此地行此苟且之事?
再一細聽,立刻明白了過來。竟然是梅杜莎的一干孿童男寵,與梅杜莎手下使女們,公開聚淫……
場面那叫一個淫穢不堪,張弛低低對小丫頭道:「我進去把裡邊的人制住,丫頭你等一下再進來。」
說完,不等小丫頭回答,便以土遁術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