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老妖的忽然進攻,忽然被被刷下來,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除了燕赤行之外,甚至連那紫角蛟龍,也是沒看明白修竹大師是怎麼出手,怎麼把那綠水老妖給彈開的。
只覺得綠光一閃,綠水老妖便像斷線風箏似的栽下去了。
紫角蛟龍畢竟和綠水老妖是同一路來的,見他下墜,忙飛竄過去,一把將綠水老妖給接住。只見綠水老妖臉色煞白,居然已經被一招之間下了禁制。
紫角蛟龍心下大駭,不可思議地抬頭望向那半空中有如神人般站著的修竹大師,心裡除了驚駭還是驚駭!
這人類怎麼隨便走出來一名強者,都是如此的厲害?那帝山傳人,一個毛頭小伙子,就將他們攪得雞犬不寧。這老頭更是誇張,一出場,就把綠水老妖一招搞定。
難道真的如他剛才自己說的那樣?也達到了神級境界?
可是根據情報,紫竹島的兩位強者,不都是一品大圓滿嗎?否則綠水老妖也不可能那麼自信無匹地攻擊上去。
紫角蛟龍驚駭之餘,卻多了分慶幸。暗道自己沒有像綠水老妖那樣鹵莽,不然的話,可能被下禁制的就成自己啦。
就在紫角蛟龍氣勢為修竹大師所懾之時,燕赤行已經迎了上去,手裡一抓,多出一柄血色長劍,遙遙指向修竹大師:「聶老兒,這是我新練神劍,今天正好在你身上試試鋒芒!」
修竹大師微笑不語,雙手一搓也多出一根蟠龍杖。卻是他一直隱藏在身邊的看家武器。
風乍起,兩名神級強者身影倏地一合,朝同一個方向射去。劍杖交疊,虛空蕩破,傳來陣陣眩目光華,射得滿空儘是神芒大作。
兩條身影糾纏在一起,速度越打越快,瞬間工夫,漫天除了成千上萬的殘影之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張弛看了片刻。便知道這神級戰鬥模式一旦開啟,只怕沒有這麼快就分出結果。沒了燕赤行在一旁威脅著,張弛在獸族這邊雖然不能說是予取予求。卻是沒有他懼怕的對手。
斬天刀劃破蒼穹,繼續俯衝下來。喝道:「紫角蛟龍,小爺來陪你耍耍。」
紫角蛟龍將綠水老妖被制地身軀朝下一擲,對萬獸山的幾名獸皇喝道:「接住他!」
萬獸山此行一共派出了四名獸皇級別的高手來紫竹島,除了綠水老妖的心腹虎鯊皇之外,其他三名獸皇卻是梅杜莎和可達先生的心腹。
見綠水老妖一招被對方制住。心裡雖然鄙夷,卻沒奈何。還得把他給接住。畢竟這老怪雖然丟了萬獸山的臉面。可自己等人要是不接住他,萬獸山的臉面可真要丟盡了。
本來,這次進攻紫竹島,絕對是以萬獸山為主導地位的。一名獸尊加四名獸皇的配備,這對於其他四大部落來說,絕對是奢侈的。
其他四大部落加起來,來到這紫竹島地,也不過是八名獸皇而已。
可是因為綠水老妖的無能和失策,卻如今別說主導權,就連基本的面子。都很難維持。
望著那張弛揮著斬天刀。朝紫角蛟龍殺去。那氣勢如虹地情形,更是讓這三名獸皇感到憋屈不已。
張弛如今名聲雀躍。不管是人類世界還是獸族世界,對「趙天授」這三個字都不陌生,帝山傳人這個身份更讓他聲名遠揚。
這三名獸皇自然知道,這位把獸族大軍搞的雞飛狗跳地年輕人,便是當初在萬獸山裡試煉的人類醜小子歐麥嘎。
當初的張弛,在他們眼裡,就如同螻蟻一樣弱小。連一名獸王級別的存在,都可以對他們形成致命的威脅。可是如今,獸王級別地高手在他眼中就像三歲小孩,獸皇級別也未在他眼裡。更有甚者,連千足老怪那樣的獸尊,都著他暗算,成為階下囚。
這兩下一對比,怎能不讓他們感到憋了一肚子氣?
其中一名獸皇叫道:「如果梅杜莎夫人知道這小子如今這麼橫,破壞了我獸族這麼多好事,一定會很後悔當初庇佑了這小子吧。」
這名獸皇顯然是與可達先生走得近地,因此才敢直言梅杜莎夫人的不是。另外兩名卻是梅杜莎的支持者,聽了這話,卻是無言以對。
他們當初對梅杜莎護著這人類少年很是不解,還以為這少年真的掌握了尋神秘境的什麼訣竅,哪曉得最後被這小子陰了。
「哼,這小子確實邪門。當初那聖階虎皇一個勁地吹噓這小子將來必然前途無量,我還真是不信。現在看來,聖階虎皇雖然瘋瘋癲癲,頭腦不怎麼清楚的樣子,這件事倒沒看走眼!」另一名獸皇道。
剩下那名獸皇,聽同伴提起聖階虎皇,忽然笑了起來:「你說聖階虎皇瘋瘋癲癲?我看你才有點頭腦不清楚呢。」
這名獸皇,便是當初被聖階虎皇打敗,被迫轉而支持梅杜莎夫人的吞天狻猊。對聖階虎皇的超變態實力是領教最深,也最有發言權的。
此刻聽到同伴居然說聖階虎皇頭腦不清楚,卻是冷笑反駁了起來。
「怎麼?吞天,你對那瘋老虎評價很高?噢,這也難怪,他曾經打敗過你嘛!」他的同伴也是反唇相譏道。
吞天狻猊跟看白癡似地瞥了他一眼:「不是我長聖階虎皇地誌氣,滅咱們的威風。萬獸山十二名獸皇當中,噢不,現在應該是十一名了。在這十一名中,有資格挑戰獸尊地,就只有他聖階虎皇了。其他人麼?嘿嘿。」
「他有資格挑戰獸尊?」其他二名獸皇都是凜然,眼中有些詫異。
「這是梅杜莎夫人親自跟我說的。她說這瘋老虎如果發起狠來要拚命。即便是梅杜莎夫人,也是不願意面對的。你們倒說說,其他人,有這資格讓梅杜莎夫人說這樣地話麼?」吞天狻猊冷笑問道。
其他二獸皇心下惶惶,卻都有自知之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難怪這次梅杜莎夫人完全不顧這瘋老虎的強烈要求,根本不派他到紫竹島來。就是怕這頭瘋老虎耍潑,無人制得住他啊。」其中一名獸皇感慨道。
「你以為呢?」吞天狻猊敗在聖階虎皇手裡,對這個對手卻是發自肺腑的佩服,「毫無疑問。這瘋老虎遲早會成為萬獸山第四名獸尊的。他的電系法則,絕對是其他人所無法比擬的優勢。」
吞天狻猊當初就是在聖階虎皇的電系法術下吃了大虧,一敗塗地。
「這麼說。這瘋老虎來了紫竹島,確實沒人管得住他。除非是燕赤行那老魔。可是咱獸族強者。哪到他來管?」說起燕赤行,獸族高手是人人不爽。
吞天狻猊不無愁容地歎道:「希望這瘋老虎的話不要應驗。他說如果獸族要敗,不會敗在其他人手裡,必然是敗在這個小子的手裡。如今看來,大家確實是對這小子太過輕視了啊。」
遠在高空與紫角蛟龍火拚的張弛。卻不知道這些獸皇在討論他,更不曉得聖階虎皇這瘋虎居然對自己這麼看重。
聖階虎皇地眼力很高。自從見識過張弛那種神妙無比的遁法之後,就深深為之震懾。當即就預感到,如果張弛將來修為大漲,進入大圓滿階段,配合這種無敵的法術,以獸族之大,能制住他地人,絕對沒有一個。
當初聖階虎皇說出這樣的話來,獸族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地。如今這三名獸皇皺著眉頭看張弛與紫角蛟龍鬥得正歡,心裡卻是暗暗佩服聖階虎皇的識人之明。
「這小子的刀技霸道。似乎確實繼承了帝山的精髓了。我看正面硬扛。蛟龍獸尊也無法撼動他分毫啊!」一名獸皇歎道。
「帝山!確實是人類世界裡少有的天才。也是當初咱們五大部落八名獸尊公認地,唯一能和他們正面對抗而絕對不敗的人類強者。比起人類其他一品大圓滿。卻要強一籌。如今看他地傳人的刀技,才知道此傳言不虛吶!」
吞天狻猊卻是不語,只是凝神觀看著空中的兩場戰鬥。
對他們來說,燕赤行和修竹大師之間的戰鬥,反而顯得虛無飄渺,那速度和陣仗,都不是他們這個級別所能領悟到的。
可是張弛和紫角蛟龍之間的戰鬥,每一招每一式的精妙,他們卻能看明白個七七八八。
紫角蛟龍手中一對毒龍鑽,也是霸道無比的攻擊利器,再加上蛟龍一族天性殘暴,攻擊力瘋狂。可是紫角蛟龍如此強大的攻擊力面前,張弛一柄刀仍是不肯退讓半步,每一招下來,都不肯採取守勢。而是十足的以攻對攻。
甚至在某些情況下,還出現搶攻這種情況。
紫角蛟龍此時也是暗自惱怒,他此時雖然沒有將壓箱底地手段使出來,卻也已經把自己最好地戰鬥狀態打出來了。
可是這人類小子,年紀不過二十五,刀法確實如此精純霸道。每一招居然都能和他正面硬撼。尤其是他的刀技裡邊所攜帶地元力法則,總感覺無比詭異。同樣的一刀,攜帶不同的元力法則,其效果卻是迥然不同。
最讓紫角蛟龍覺得希奇的是,這小子在元力法則的運用方面,更是技巧驚人,每有怪招出現,讓他防不勝防。而且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元力法則,絕不局限在一兩種元力方面,而是面面俱到,似乎是七項全能似的。這對於任何一個對手來說,都絕對是噩夢一樣的能力。
張弛此時的心情,卻是寫意無比。與紫角蛟龍這一戰,讓他忽然領悟到了很多平時所沒有領悟的東西。
不少平時在識海裡似雲似霧般的理念,驀地豁然開朗。
至此,破天八式已經算是圓滿領悟。融會貫通。不但盡得帝山當年的精華,更在其基礎上,融入了個人地特點。使這大氣磅礡的招式,更多出了幾分巧妙變化。
便是這幾分變化,讓紫角蛟龍招架起來,更是有苦說不出。他知道,單單比拚武器,自己恐怕無法戰勝這人類青年。更壞的可能反而是自己被他佔了便宜去。那樣的話,對於獸族絕對是莫大的打擊。
獸族這次來犯紫竹島,共有三名獸尊。千足老怪成了俘虜。已經指望不上;綠水老妖剛才自不量力,挑戰神級高手尊嚴,一巴掌被人拍得昏迷過去;如今。自己若是不能扳回一點點尊嚴的話。這一戰還沒開始發動總攻,恐怕獸族的士氣就要跌到低谷了。
紫角蛟龍想到這裡。心裡知道,此時不出絕招,為時將晚。
當下一對毒龍鑽交叉連轟,身形順著斬天刀的逆天攻勢,連連退了十幾步。將一對毒龍鑽朝頭頂一放。全身一晃。雙手連揮,一片紫色鱗片自他雙臂開始長起。
紫光大作之下。紫角蛟龍的身體迅速變化。紫色的鱗片慢慢覆蓋遍了他地全身。仰天嘶吼一聲,伴著彩雲,這紫角蛟龍,竟然幻化回了獸族真身。凌空舒展身軀,頓時又將軀體漲大了兩倍。
一頭兇猛的蛟龍,漂浮在虛空之中。雙目裡射出的儘是紫色光芒。
綠水老妖、夢幻淵地紫角蛟龍、以及大相城的千足真人。爪牙上附著無數紫色地粒子,盡現肅殺之氣。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紫角蛟龍回復本體,居高臨下。對著張弛咬牙切齒地喝道。
獸族大軍見紫角蛟龍化為本尊。頓時歡呼之聲大作。眾所周知,獸族強者恢復本體真身。那就是意味著要出絕招了。
張弛隱隱感覺到了紫角蛟龍的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骨子裡的戰意瞬間被點燃了。仰天長笑道:「原來是頭小泥鰍,好,今天小爺就來剝你地泥鰍皮,抽你的泥鰍筋。」
紫角蛟龍身為夢幻淵之主,貴為獸族八大獸尊之一。地位何等超然?一直是獸族地圖騰式存在,更讓他引以為傲的是自己的龍族血脈,雖然已經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但畢竟還帶著個「龍」字不是?
可此時,自己引以為豪的龍族後裔身份,居然被這人類小子呼為「泥鰍」這等低賤生物,哪能不怒?
咆哮一聲,身軀一把,一條尾巴如同長鞭似的,劈了過來。這龍擺尾一招,看似緩慢,但卻帶著一股很強烈的斥力。
只這一掃,便將虛空中的元力結構震散。張弛大笑而起,駕著斬天刀衝上雲端,手裡驀然多出一道鎖鏈,直捲向那尾巴。
轟!
圓盾與那龍尾相撞,發出慘烈的響聲。張弛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暗道這畜生好強的力量。
不過張弛也知道,自己吃虧在這鎖鏈是軟兵器,無法完全受力。當下也不氣餒,笑道:「小泥鰍,就這點手段了嗎?」
紫角蛟龍目中儘是殺機:「小子,你死定了。」
口中一張,一數道紫色霹靂自他口中噴出。閃電般的,劈向了張弛。這霹靂也是紫色,帶著無比肅殺地力道。
張弛不敢低谷這紫角蛟龍地能力,知道這霹靂應是雷電一系的法術,當然也不去硬接,騰空一個觔斗,避開了這幾道霹靂。
手裡一抓,多出一張戰鬥卡片。
「小泥鰍,原來你也會電系地法術,很好,小爺就和你比比,到底誰的電系法術更妖嬈!」張弛手訣連引,一道太上招雷符很快就被他凝結而成。
以斬天刀為引,刷地將這招雷符朝天一刷。
轟隆!
晴天一陣霹靂響起,雲端忽然電光大作。張弛將手訣一引,一道閃電引出,直接轟向紫角蛟龍。
那紫角蛟龍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連電系法術都會。見他這麼輕易就召喚出雷電之威,卻是猙獰笑了起來,血盆大口一張。迎向那道雷電,嘴巴一張一吸,居然將那雷電給吞了進去。
張弛心頭一震,這紫角蛟龍居然可以吞食閃電?這小泥鰍到底是什麼結構組成的?居然可以無視雷電之威?
紫角蛟龍獰笑一聲,身軀開始在雲空中穿梭起來,片刻之後,虛空中儘是雷震之聲,漫天烏雲捲起,壓在紫竹島外圍海域之上。
張弛知道,這小泥鰍怕是要出絕招了。當下知道。自己以雷電法術去攻擊他,恐怕難以湊效,當下卻也不怎麼害怕。
手裡多出一排卡片。不住地寫劃著符號上去。這引雷之符,正是張弛的拿手好戲。如今這雷電之力,根本不用他親自動手召喚,等於是以逸待勞,他心裡其實是不懼反樂。
轟隆,轟隆!
雷聲自遠及近。片刻後,如同四面八方傳來。將這一片天際染得儘是一團烏黑。紫色的電光。在紫角蛟龍地法術召喚下,更是如同長蛇舞空,猙獰無比。劃出一道接著一道的火舌。
張弛將斬天刀往背後一插,施展遁術,將身形引了去。
紫角蛟龍獰笑道:「小子,你以為靠這幻術就能躲過我追蹤麼?不怕告訴你,在我這怒蛟極光之下,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
話音一落,手掌一抓,朝虛空一點。立刻。一道紫色電光。縱橫劃過半空之中,刷出了一道長長的弧線。倏地將虛空豎直劃了一條。
如法炮製,巨掌再引,又是一抓,橫著又是一條紫電之威劃過長空。
刷刷刷!
連續二十多下,縱橫交錯之間,空中早已是紫光一片,交織成了一道巨網,在雲空之中舞蹈著。
此時的蒼穹之上,已是一片墨雲,除了這雷電之威以外,再無其他。
紫角蛟龍口訣也是不住念叨著,忽然,紫瞳一睜,口中咆哮起來。這數十道電網,忽然形成一個包圍圈,開始在虛空中形成包圍的局面。如同魚網撒開,開始收網!
「小子,開始懺悔吧!」
電網當中,紫氣大作,一道巨大的極光紫電波形成,以無比強大的吸力,將四週一切漂浮之物不住地吸附過去。
瞬間功夫,天空中的灰塵也好,飛鳥也好,一切存在的物質,儘是如同受到了強大的召喚力似地,紛紛被那吸力帶動,朝紫電之波的核心區域飛去。就如同吸鐵石對金屬的吸引力似地,不住捲去。
所有觀戰的人都傻了眼,這是什麼手段?
若是人在這攻擊範圍之內,豈不是瞬間要被這紫光吸去,瞬間被那強大地電力擊成飛灰?
獸族的武士們開始歡呼了。很顯然,他們認為,在這樣強大的力量面前,任何小打小鬧都將是一個笑話。
即便是紫竹島這邊觀戰的人,都是忍不住駭然變色。紛紛為張弛的安危擔心起來。小丫頭更是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裡。
嘴裡喃喃道:「哥哥,你可要頂住啊。」
要說現在,除了小丫頭之外,其他任何看好張弛地人,都覺得這毀天滅地的一招下來,別說破解,即便是逃生,都是困難。
尤其是澹台缺,他是雷王山地傳人。對雷電一系的法術,瞭解得最深,見了這等霸道的法術,心裡更是吃驚不已。暗道即便是自己師尊雷王澹台震親自駕臨,能不能使出這麼霸道的法術,也是個未知數呢!
這獸族的八大獸尊,果然是盛名之下,沒有虛假啊。
「澹台兄,你覺得天授兄能逃過這紫光的吸力麼?」釋伽藍在一旁,口氣古怪地問道。
這小子心情也是複雜的很。一方面,他不希望獸族的強者太厲害,也希望人類打贏這場生存保衛戰。可是同時,他又覺得張弛太惹眼,讓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爽。
如今在這種場合問出這樣的話,更是他內心矛盾的生動寫照。
斷水流沉聲道:「我相信天授兄,一定能躲過這一劫地!」
釋伽藍淡淡道:「我問地是澹台兄,不是你啊。」
斷水流冷哼一聲,死死盯住釋伽藍,眼中殺機閃過。對於斷水流,釋伽藍卻是不怎麼害怕的。畢竟兩人實力相當。除了張弛和那白念鷗之外,釋伽藍可不覺得年輕一代有誰可以讓他低頭。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焦灼當中,忽然,半空中傳來一聲爽朗地大笑,張弛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小泥鰍,我可要多謝你了,給我帶來這麼多雷電元力,省去我多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