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行盯著皇室之人,淡淡道:「趙諧,你是自裁謝罪,還是願意拉著這些無辜之人一同陪葬,一言可決。」
趙諧並未被燕赤行的威脅所攝,問道:「這位強者氣度不凡,若朕沒看走眼的話,應該是一品大圓滿的境界。為什麼和百里山同流合污,造朕的反?」
燕赤行忽然仰天大笑,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故事似的,歎道:「趙諧,你自以為是也要有個限度,我造你的反?我名震天下的時候,你趙諧的爺爺輩,恐怕還在襁褓裡吃奶!」
看著九川等人蠢蠢欲動,燕赤行冷冷警告道:「諸位,莫怪我沒提醒你們。這炎陽滅絕大陣,含有一百零八道火屬性滅絕禁制,收發全由我心。只要略動一下,我擔保可以讓你瞬間變成飛灰!」
燕赤行的口氣很狂,可是作為一品大圓滿的他,卻有狂的理由。他這番話並非恐嚇,而是確是如此。
趙諧身後一名死士不服,輕哼一聲,表示不信。燕赤行眉目一動,手訣一引,頓時一道火光閃過,瞬間爆發出無比強大的火元力禁制,瞬間將那人引爆,焚燒得無影無蹤。
轟!那人原先站立的地面,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坑。連屍骨都沒留下半點。
這比任何語言上的警告還有說服力。要知道,那名死士本身就是高階圓滿大劍,居然被人如此簡單就收拾了,而且死得如此慘烈,如何不讓所有人膽戰心驚。
就連最堅定的皇黨,此時也忍不住生出絕望。百里家族請來了如此強大的人物,布下這麼完美的政變之局,無怪會如此有恃無恐!
百里山揮舞著長劍,緩緩向前。目光鎖定在吳王身上。
「趙睿,你我二人從小到大,一直明爭暗鬥。即便是同為戰友的日子裡。也從來沒有停止過競爭的腳步。我百里山自問從不輸於你。可是你因為姓趙,只需要付出我十分之一的努力,就可以收穫和我一樣的成果。你說,這一切公平麼?」
百里山地口氣有些憤怒。猙獰地走到了吳王跟前。長劍鎖定在吳王跟前。怒道:「九年前。我長子不明不白死去。雖然我一直沒有明確證據是你趙睿所為。但我相信。這一切跟你。甚至跟整個皇室。都脫不開干係!趙睿。時到今日。你敢承認麼?」
吳王地眉頭幾乎沒動一下。淡淡地望著百里山:「既然你提到我二人地舊誼。我不得不說兩句。若不是你教子無方。根本不可能有那些事情發生。至於你地長子之死。我事先並不知情。不過事後。確實是知道誰下地手。」百里山念及長子。情緒略有些波動。恨聲道:「我教子無方?哈哈。我百里山將門出身。會不懂怎麼教子麼?若不是我故意縱容劍兒放肆。放鬆皇室警惕。我百里家族恐怕更無生存地空間!我所做地一切犧牲。原本只是為了塑造一個與世無爭地形象!」
吳王歎道:「看來你佈置這一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說來說去。你百里山如不是狼子野心。怎會有今日地局面?」
百里山此時勝券在握。哪會與吳王辯理?狂笑道:「趙睿。我不與你鬥口舌之利。九年前地喪子之痛。今日我要你加倍體會一下。」
著。持劍往他身旁地承意劈去。承意身形如電。左手劍揮出。隔擋住百里山這含憤一擊。
「老師。動手!」百里躍竄到燕赤行跟前。低聲道。
燕赤行微笑著,手訣再動,打算將反抗的承意殺死。就在此時,承意身旁,忽然一道青色光暈罩定。在那青色光暈四周,一道道強大的火元力禁制蠢蠢欲動,如同那貪婪的惡獸似的,時刻準備將承意吞噬似的。
那火元力的禁制。遇到了這青色光暈。居然無論如何也是衝不進去。
燕赤行臉色微變,目光中射出一絲難以置信地光芒。低聲喝道:「是誰在暗中破壞我的好事?」
虛空中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聲音。
燕赤行討了個無趣,老羞成怒,忽然放聲狂笑道:「好!既然如此,本尊今日就在這宣和殿中大開殺戒!」
「唉……」虛空中傳來空蕩蕩地一聲歎息,「老朋友,你這是何苦呢?一百五十年的時光,難道還磨不掉你的銳氣?」
燕赤行長眉一抖,目光凝練如刀,歎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紫竹島的老朋友。帝山已死,天下能和我作對的人,本就所剩不多。你這老兒,原來也還沒死。」
「你不死,其他人怎放心死去?」木隱聶修篁的聲音,淡淡地從虛空中傳出,青色的光芒,漸漸凝成實體,在吳王跟前顯露出來。
「修竹大師?」帝都的貴族們立刻認出了這個神秘來者,這位賢者不是學問人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
有些見識多廣的人,立刻嗅出了一絲奇異地味道。知道這場政治鬥爭的結果,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百里家族看似佔盡上風,可是從目前來看,這一切還只是表面文章。
尤其是紫竹島這三個字,那些見識廣的老傢伙,立刻品出一些不同的味道出來。
「聶修篁,果然是你!」燕赤行不怒,反而是笑了。
「燕赤行,你直到此刻才知道是我;而我,卻在你來到帝都之前,就已經知道你了。這場爭鬥,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下去麼?」修竹大師的神情永遠是那麼恬淡,自然,即便是兩軍對壘,也仍然不能改變他那從容不迫的氣質。
燕赤行放聲狂笑:「老聶,你不是帝山,跟我說這些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麼?你生性恬淡,不喜肅殺,與我的性格截然相反。在這殺伐決斷的晚上,以你的性格。莫非還以為能打敗我不成?」
火尊燕赤行,是邪道三大君主中最為決斷地一人。當年除了在帝山手下遜色一籌外,還沒有嘗過敗績。他有這個自信,並非毫無道理。
修竹大師淡笑道:「我今晚的任務,並非是打敗你。而是阻止你繼續愚蠢的行動而已。」
「噢?此話怎講?」燕赤行低眉問道。
「很簡單,因為你參與進了一場根本不可能取勝的叛亂當中。自以為算計別人,卻一直被人算計著。如此局勢,怎能取勝?」
燕赤行笑道:「若我沒記錯地話,城衛軍十大師團當中有七個參與了政變。此時的王都,基本已經在百里家族的控制當中。而皇家禁衛軍團四大師團,兩兩牽制,充其量也只是僵持之局。再加上百里家族的青狼軍團,已經控制了各條進宮的主要街道,即便有些死忠地皇黨想進宮保皇。恐怕也是插翅難進。這樣地局勢,難道還不足以取勝麼?」
修竹大師歎了口氣:「若真有這樣的局勢,倒真可成事。可惜事實恐怕會讓百里族長失望。他所收買地七名師團長。恐怕此時早已被手下擒住,五花大綁。而老夫潛入皇宮時,已順便將參與叛亂的禁衛軍兩大師團長給順手制住。當然,這一切只是學你的故技而已。」
燕赤行瞳孔一陣收縮,包括百里山在內,也是微微一怔。
趙諧忽然笑了起來:「百里山,你的如意算盤確實打得很好,可惜你的一切算計,終究只是落在了別人算計當中的一些小聰明而已。」
趙諧拍了拍手掌。忽然宣和殿外,湧入大批人馬,個個黑衣勁裝。如同天降下來的鷹隼似地,將宣和殿內外團團圍住。
這是趙氏家族的底牌,也是趙諧一直暗中致力培養的「組織」,是牌面以下地勢力,由趙氏的老祖宗親自負責培養。這些才是趙氏家族真正的王牌!
張弛忽然也是笑了起來。
百里山表情一變,冷然盯著張弛,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弛一拍腦袋。笑道:「剛才忘了說清楚,那奇香軟骨散,我不小心倒進了酒水當中。所以好像連百里族長也不小心誤服了一些。」
百里山臉色大變,暗暗提勁,果然發現體內的力量一絲絲地在離失。而那些與百里山勾結的叛黨,也是紛紛變色,各個暗中催動力量,同時露出了恐懼和絕望的表情。
百里山怒目瞪著張弛:「你……連你也出賣我?」
張弛悠然笑道:「你錯了,我並沒有出賣你。」
「那你為何在酒水裡放毒。卻事先不告訴我?」
「因為我根本就是算計你。懂嗎?」張弛笑問道。
「那還不是背叛我?」百里山雙手顫抖著,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眼光裡噴射著怒焰,幾乎可將張弛點燃。
「我說過,我並沒有出賣你。而是我從來都不可能效忠你。」張弛輕輕歎了一口氣,「忘了告訴你,所謂的玉面狐狸,早已經被我消滅。一直幫你策劃這場政變的玉面狐狸,其實根本就是冒牌貨。這麼說,你懂了麼?」
百里山面如死灰,瞬間明白了一切,凝聲問道:「那你是誰?」
「我麼?」張弛淡淡說道,「百里族長勾結食血薔薇組織,從杜鵑島就開始追殺我,這六七年了,難道卻把我這號人物給忘了?順便提一句,當初在龍神殿後山以雷系法術殺死百里劍地,同樣是我。」
「你……你是趙天授?」百里山失聲道。此時連百里躍這樣冷靜的男人,也忍不住微微變色。
他實在有些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這趙天授,怎麼會變成玉面狐狸?又怎麼會在帝都出現?
張弛笑著將面具和一身裝束扯去,露出廬山真面目來,竄向吳王府勢力這邊,淡然笑道:「不錯,我正是趙天授。順便再告訴百里族長一個消息,你要覆滅食血薔薇組織的行為,我已經以玉面狐狸的身份透露給了食血薔薇組織的高層。所謂的眾叛親離的滋味,相信百里族長應該體會的更深吧?」
張弛只說自己是趙天授,並沒有點明自己又是歐麥嘎,自然還是不想燕赤行往那方面聯想。畢竟歐麥嘎這層身份與天罰組織結下了太多地梁子。
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全場賓客的心都是起起落落,跳躍不斷。不得不說,這一切都來得太精彩了。
先是風平浪靜地盛宴,再是百里家族忽然發難,佔盡上風;然後隨著木隱聶修篁的出現,皇室略略扳回一些局面;到最後。皇室卻是大翻盤,重新奪回主動局面。
最關鍵的是,在這宣和殿中,他們甚至連外頭什麼動靜都不清楚,卻見證了這驚天動地的政變之禍當中。
百里山全身顫抖著,一臉的難以置信,求救似的望向燕赤行:「燕先生,請你出手,將這些人全部處死!」
燕赤行地表情卻是古井不波。喟然歎了口氣,問道:「聶修篁,這件事。你非得和我作對到底麼?你知道地,不管局勢如何,只要你不和我作對,我仍有信心挽救一切不利局面。」
「燕赤行,你覺得我此刻會坐視不理麼?」修竹大師問道。
「這天行帝國與你紫竹島毫無關係,你何苦為之賣力?」燕赤行反問。
「道義所在,責無旁貸!燕赤行,你要戰,我便陪你戰一場。等到龍神殿的高手聞風而至。恐怕你就走不了啦!」修竹大師生性不喜戰鬥,卻並不逃避這一切。
龍神殿對於帝國地政事一向不會過問。如果百里家族政變成功,龍神殿必然會承認他們的地位。可是如今百里家族勾結燕赤行,勾結天罰組織,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百里山急道:「燕先生勿聽他的妖言,龍神殿素來不過問帝國政事,在局勢沒有明朗前,他們不會過問的。」
趙諧忽然大笑而起,君臨天下的氣度再次在他身上閃現:「百里山。到了此刻,你還在迷惑誰?龍神殿確實一向中立,不參與政治鬥爭。可是你先後勾結邪惡組織,與食血薔薇組織勾結在先,與天罰組織聯手在後。這等行徑,實已天怒人怨。若非如此,怎有今日之禍?」
那些亂黨被皇帝趙諧這當頭棒喝,都是紛紛低下了頭。一個個都跪倒在地,哭訴道:「陛下。臣等糊塗。被百里山蠱惑!沒曾想此人狼子野心,居然勾結天罰組織。我等事先確實不知……」
趙諧淡然道:「勾結天罰組織,你們也許事先不知。參與叛亂,總不是一時糊塗吧?人來,全部拿下!」
黑衣武士們紛紛啟動,將一干亂黨圍住。刀劍加身,誰敢反抗?一個個臉若死灰,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燕赤行知道事已至此,自己這方已經沒有可為之處,當下目光移向百里躍:「阿躍,你是打算跟著我走?還是留在這裡殉
百里山聽了這話,絕望地拽住燕赤行的袖子:「燕先生,您可千萬不能氣餒示弱!」
燕赤行冷哼,袖袍一振,將百里山振開。目光鎖定在百里躍身上,等著他作出反應。燕赤行一生邪惡,自然不會傻到在這裡陪百里山送死。可是百里躍是他器重地傳人,卻是不能不帶走。
百里躍跪下泣道:「請老師帶我父親一起走!」
百里宏急道:「老三,還有我,你們不能丟下我。」百里躍搖頭道:「二哥,你自己保重。為了家族作出犧牲,我不會忘記你的。」
燕赤行搖了搖頭:「我只能帶你一個人走!帶兩個人走,未免太不尊重我這老對手吧?」
他也有自知之明,帶百里躍一人,已經是有些冒風險。若是聶修篁全力對付自己,定會十分棘手。帶兩個的話,根本就是自我毀滅。
修竹大師淡淡道:「燕赤行,你自己要走,我自問攔你不住。最多是個兩敗俱傷地場面。但要帶走一人,恐怕還得問問這裡的說話人。」
著,把目光移向帝國皇帝趙諧。
「但凡亂黨,一個不能放走!舉帝都之力,全力格殺!」趙諧一拍椅子,冷冷下達了命令。
「喏!」對於死士來說。命令與執行是他們唯一需要做的事。
燕赤行長眉倒翹,冷視著這群黑衣死士,目光森嚴地望著皇帝趙諧:「皇帝老兒,你這是在向我宣戰麼?別讓我動了堅定殺你之心!否則皇宮之大,我今天不殺你,明天也能摸進來殺你!」
若是其他人說這番話。趙諧定然視作是虛弱的恐嚇,可是這話由一品大圓滿的燕赤行說出來,卻是份量十足。這一百五十年前就縱橫天下,一手組建的天罰組織更是為禍乾元大陸多年若非有帝山制得住燕赤行,只怕天罰組織如今早已是乾元大陸的霸主。
如今這燕赤行重現蹤跡,顯而易見的一個信號就是天罰組織重新抬頭!
不過趙諧畢竟是見過無數風雨地人,儘管他心裡被說動,可是他知道,這個要命地關頭。絕不是服軟的時候。只有自己表現出足夠的信心和決心,才能挽救皇室在這次叛亂中的聲譽和威望。
當下目光絲毫不讓地迎向燕赤行:「我天行帝國,與天罰組織勢不兩立!你也許可以殺我趙諧一人。可你殺得盡我天行帝國千千萬萬的心向正義地子民麼?」
連張弛都忍不住為皇祖父這段話暗暗喝彩,這幾句話不但向燕赤行表明的決心,更是向前來參與皇后生日慶典的各國代表申明的一個態度,那就是他天行帝國潔身自好,絕不與天罰組織有什麼曖昧與妥協。
這一招絕對是妙棋,至少可以避免乾元大陸其他各國,日後以這個名義向天行帝國興師問罪。趙諧如今先埋下伏筆,自然是可以杜絕他們這個念想,也讓他們找不到借口鬧事。
燕赤行哈哈一笑。身形射到百里躍跟前,低聲問道:「阿躍,走與不走,你一言可決。」
百里躍知道老師言出如山,說了只帶自己一個人,若是自己堅持要他連同父親一起帶著,沒準他一怒之下,連自己也給捨棄了。
當下向百里山跪地一拜,含淚道:「父親。待我實力大成之時,再回來為家族報仇,為你雪恨!」
百里山虎目含淚,長劍橫在脖前,厲聲道:「躍兒,你放心去吧。他日你修為大成,若是忘了今天地仇恨,父親就算死了在地獄裡,也不原諒你!」
當下長劍一揮。將身前的百里宏一劍刺死。然後橫劍在脖子上一拉,一代軍界統帥。就此斃命。
燕赤行捲起百里躍的身體,長笑而起:「聶修篁,有本事你就追上來吧!」
笑聲結束時,身形已經到了殿外。那些黑衣死士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將,甚至連阻擋他行進的能力都不具備。
修竹大師本無意和燕赤行糾纏到底,不過他也知道,放走百里躍,終究是個大禍害,當下追了過去,吩咐道:「你們誰也別來,以免惹惱燕赤行,逼迫他在帝都殘害無辜!」
皇帝趙諧知道燕赤行生性凶狠,萬一惹惱了他,沒準還真會狂性大發,在帝都大開殺戒。以他地實力和快如鬼魅的身手,帝都雖大,能阻擋他的人,根本就屈指可數。可與他正面匹敵地,那就更少得可憐了。
「快派人通知龍神殿,就說天罰組織首腦燕赤行魔蹤再現!禍害帝都,請神殿高手出手對付!」
張弛向皇帝和父親等人行了一禮,拽出斬天刀,笑道:「我也去湊湊熱鬧!」
吳王忙道:「天授!」
依晨剛才一直礙於形勢,沒有和哥哥敘話,此時見大局已定,淚眼迷糊地跑了過來,哭道:「二哥,真地是你回來了麼?依晨不是在做夢?」
「丫頭,二哥答應過你,總有一天要回帝都看你地。你瞧,這不就回來了麼?」張弛歎道,撫摩著依晨那一頭柔順的秀髮。
皇帝趙諧知道此時人心未定,當下朗聲宣佈道:「諸位,這天授乃是朕地皇孫,六年前接受皇室規則,被流放去魚龍島。不想另有奇遇,藝成歸來!朕代表趙氏列祖列宗宣佈,天授皇孫重歸趙氏門牆!」
隨即,趙諧將奇香軟骨散的解藥盡數拿出,分佈下去,給在座賓客服用,並解釋道:「諸位,只因百里山狼子野心,覬覦我趙氏政權已久。若非天授皇孫機智,洞悉這場陰謀,並趁機打入百里家族內部,這場禍亂的結局也許會是另外一種版本。那奇香軟骨散是紫竹島聶修篁前輩煉製,對各位的修為絕無副面影響。只因形勢所迫,因此委屈了各位一下。朕已將解藥發放下去,服用之後便即無事。為表朕的愧疚之心,今日晚宴來賓,各將得到一份重禮,略表朕心。」
人家皇帝都這樣低姿態說話了,那些沒參與政變卻稀里糊塗被奇香軟骨散毒倒地人心裡再不痛快,也只能消氣了。
便在此時,皇宮外圍的捷報也是連連傳來,參與政變的亂黨首腦,俱已被擒獲,大局已定,目前帝都局勢已被帝黨牢牢控制。
百里家族的青狼軍團,本打算負隅頑抗,待百里山父子的首級一出,軍心頓時渙散,土崩瓦解。兵敗如山倒,皇宮外圍街道之圍,也為之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