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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三十四回 送小姨回家 文 / 長樂居士

    胖警察和另一個警員聽到這裡,心中皆是暗笑,這小子還真是狂妄,此時的他,不但被拷住了雙手,而且還被控制在了刑訊椅上,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反擊」二字,看來他還真是有受虐傾向啊。

    「你這個土包子,居然還知道刑訊逼供這個詞啊。」李強得意的笑了起來,「臭小子,我刑訊逼供又怎麼樣啊,你反擊啊?」說到這裡,又推了楊默腦袋一把。

    楊默雙目怒火熊熊的瞪著李強,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臉上的肌肉也似乎僵住了,像一尊冰雕般定格在了那裡。

    「媽的,看什麼看,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訓你……。」李強話音未落,右手便起了長長的警棍,猛力向楊默的大腿擊去。

    楊默才吃了虧,可不想再次吃虧了,他見棍子落下來,踏在地上的腳尖微微得力,身子和鐵椅竟然一同往後退去,卻是恰好躲過了警棍的攻擊。

    「呃……。」李強沒想到楊默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能躲閃自己的攻擊,心下驚詫的同時,手腕一抖,警棍橫著掃了過去,就要擊打楊默的小腿。

    楊默早有準備,就在他剛才向後推開的那一瞬間,身子重心往後壓去,椅子也頓時翻倒了過去。

    就在身子和椅子於地面成四十五度角的時候,他的右腿彈起,然後恰好踢在了警棍上。

    雖然楊默身形怪異,但是這一腳的力量依然不小,李強始料未及,右手虎口一震,手上的警棍竟然脫飛了出去。

    正在李強愣愕之際,更讓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藉著蹬踏警棍的力氣,楊默雙腿向後一縮,身子竟然如一條泥鰍一般,從那刑訊椅中間滑了出去。

    在椅子翻倒在地面之前,他的身子已經滑到了外面……。

    胖警察和另一個警員這才緩過神來,心下驚詫的同時,趕忙操起警棍,一起衝了過去。

    兩人不由分說,便揚起警棍,猛地攻向了剛剛從椅子中滑出來的楊默。

    楊默身子雖然從刑訊椅上滑了出去,但是脖子依然被椅子背靠上的鐵鏈纏繞著,所以身子和椅子還是不能徹底分開,不過他早就有了回擊的辦法,但見他左手一把抓起背椅頂端的金屬架,右手護住鐵鏈,然後以自己的脖子為軸心,將椅子飛甩了出去。

    砰一聲響,金屬椅的一條腿撞在了胖警察的警棍上,另一條腿擊在了胖警察的臉龐上面。

    胖警察手中的警棍也飛了開去,嘴巴更是破裂開來,不但鮮血直流,牙齒更是被打落了幾顆,足見楊默這一下的力氣有多大。

    這一刻,另一個警員手中的警棍卻是砰一聲打在了楊默的背上,楊默雖然感覺後背一陣鑽心的疼痛,但是卻並沒有在意,而是用手拐子向後一揮,一拐擊向了那警員的胸口。

    幾聲肋骨斷裂的卡嚓聲響起,警員的身子飛退了出去,如一灘軟泥般癱倒在了兩三米外的地上,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顯然已經暈死了過去。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楊默又甩動起脖子上的金屬椅,用椅子的長腳擊向了那叫李強的警員。

    嗙……,李強腦袋被一隻椅子腳擊中,也翻倒在了地上……。

    一分鐘後,三個警察全部癱倒在了地上,其中兩人昏迷了過去,而那胖警察口中則是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楊默摸了摸脖子那被鐵鏈勒紅的痕跡,輕聲罵道:「媽的,本來不想動手的,但這是你們逼我的。」邊說邊走到審訊桌旁,拿起桌上的鑰匙,先打開了手上的手銬,然後再打開脖子上的鐵鎖。這才對三人說道:「好了,我應該回家了。」說著,便往外而去。

    胖警察不但被打得口破血流,右臂更是被楊默打成了骨折,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阻止楊默的離開,只得對楊默的背影罵道:「媽的,你竟敢……竟敢襲警,你就等著被我們送到監獄裡去吧……。」不過,他叫罵的聲音並不大,畢竟他已經見識過了這小子的厲害和殘虐,卻是害怕他轉身回來……。

    楊默冷冷一笑,自是出了審訊室。

    由於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而且今天又是星期六,所以出了審訊楊默的三個警察,外面就只有三四個值班的警察,他們見楊默出來,臉上微微有些詫異,剛才審訊室不是有打鬥聲嗎,怎麼這小子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還是毫髮無傷的出來。

    在楊默走到中間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員喝道,「喂,審訊完了嗎,你怎麼出來了?」

    楊默一邊往外走,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審訊完了,這不關我的事,那警官說我可以走了。」

    幾個值班警察將信將疑,但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沒有攔下楊默……。

    楊默走出警察局門口,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夜色下的東海如夢如幻,那閃耀的霓虹燈奪目光彩,公路上的汽車川流不息,路上的行人也是穿著光鮮,確實是一個繁華而美麗的夜市。

    但在此時的楊默看來,在這個城市繁華的夜幕中,卻是掩蓋著無數的黑暗的角落,那裡帶給別人的是無盡的傷痛,讓人無法掙扎和自拔……。

    心中歎了一口氣,若我不是會點搏鬥技巧,或者不是特工身份,今天晚上恐怕就將在地獄中度過了!

    正要過去攔截出租車,側面卻是走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楊,你出來了啊,沒事吧?」小姨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顯然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楊默轉目望了望小姨,她那迷夢般的臉蛋既故意隱藏起來的憂愁,又有如釋重負的喜悅,那似乎是在冰天雪地中間點燃了一簇焰火。

    他知道她是為了曾經的自己而傷憂,也是為了現在的自己而喜悅,心中一陣溫暖的感覺,今天晚上的事情還真是值,不但解決了小姨的麻煩,而且還讓現在的我和她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他笑了笑:「小姨,我沒事呢,你還沒有回家?」

    小姨也微微一笑,「還沒有回去,剛才就在附近閒逛了一下,等你出來呢。」

    「那我送你回家吧,我正好要去剛才那裡開我的車。」楊默說著,就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和小姨一起坐了上去。

    坐上車,小姨這才發現楊默脖子的異常,忙關切的問道:「小楊,你的脖子怎麼了,為什麼有勒痕?」

    楊默忙道:「沒什麼,剛才在小牢房裡的時候,脖子被蚊蟲叮了,有些癢,於是我就用手銬擦了擦。」說到這裡,還故意用手爪摸著脖子,以便掩飾頸部的傷痕。

    口中還轉移話題說道:「小姨,你這是回我乾媽家,還是回你自己的住處呢?」

    小姨自然看出這不是手銬所起,心中暗自猜測,莫非小楊是受了他們的私刑?

    肯定是的,先前那胖警察似乎早就對他有敵意了,而且警察趕到時的場景對小楊又非常的不利,所以他們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小楊的。

    想到這裡,心下又是一陣愧疚,但她看到楊默那毫無所謂的樣子,那愧疚又變成了無限的感激。她不想揭穿楊默的好意,於是不再提他脖子傷痕的事情,回答道:「去你乾媽家呢,我週末通常都會去那裡,那裡就是我的家。」

    楊默心道,是呀,那裡確實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們共同的家!

    這時,楊默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是藍萱打來來,心中暗暗叫苦,一定是這丫頭見我沒有去她姐妹家,打電話來興師問罪的。

    接起電話,那邊便傳來藍萱怨怒責備的聲音,「楊默,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去伊露家?」

    楊默輕聲道:「小姐,我晚上遇到了點麻煩,所以沒能趕到那裡,希望你能見諒。」

    「你果然沒有去,我看你是出去兜風去了吧。」藍萱怒火滿腔的喝道:「楊默,我告訴你,你這人不但沒有絲毫責任感,而且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這次我非讓我爸把你辭掉不可。」

    她才不會相信楊默是真的遇到了麻煩了,就算他真的遇到了麻煩,那也應該打個電話告訴她的,所以在她看來,楊默根本就是存心戲弄自己。

    她的憤怒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場鬧劇,本以為可以讓楊默出一出醜,也可以讓自己的心情暢快一下,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反而被楊默耍了,更何況,這耍她的人還是他們藍家的崔用工,這讓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如何能忍受這份怨怒。

    楊默認為,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沒有辦好,於是低聲說道:「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回來再……。」

    「小姐,誰是小姐啦。」藍萱打斷楊默的話,「你最好別回來了,回來也會被我趕走的……。」說著,就啪一聲掛斷了電話。

    楊默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苦笑了一下,將手機放到了懷中。

    小姨聽到了藍萱電話裡的憤怒聲,輕柔的問道:「小楊,怎麼回事呢,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楊默不想讓小姨因為這件事情而內疚,於是說道:「打電話的是我老闆的女兒,昨天她交給我一件事情,結果我沒有辦好,所以她有些生氣。」

    小姨剛才隱隱聽到了藍萱的一些話語,似乎覺得這事應該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但聽楊默這麼說,也不好多問,只道:「是這樣啊,那你回去好好給她解釋一下。」

    十分鐘後,出租車便來到了立交橋處,「小姨,去坐我那車吧,我送你回去。」

    小姨點了點頭,然後和楊默一起上了寶馬車。

    楊默一邊開著汽車,一邊對旁座的小姨說道:「小姨,你可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小姨搖了搖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楊默:「怎麼,難道你知道?」

    楊默道:「這件事情,前前後後都是那邱偉軒安排的,剛才我在警車上,發現他的奧迪車就停在立交橋的周圍。」

    「你的意思是,那兩個小流氓是受了他的指使才來找我麻煩的?」小姨掩卷沉思著,「可是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呢,我和他沒有矛盾啊。」

    楊默道:「他是想英雄救美!」

    小姨恍然大悟,神色劃過一絲鄙夷,雙眉剔起,含怒道:「這人太過分了,居然想有這種卑鄙的手段表現,我是看錯他了。」

    既然已經把事情說清楚了,楊默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他認為,自己要是再說下去,那反而成了一個多嘴長舌婦。沉吟了好一會,他才說道:「小姨,換個工作吧。」

    小姨凝思一會,點頭道:「我是應該換一份工作了,不然天天在他下面工作,難不保證他再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本以為邱偉軒是一個不錯的老闆,而那份編輯工作也很適合自己,所以一直沒有想過換工作,不過前天晚上和今天下午的事情,讓她對邱偉軒徹底改變了看法,自己還是早點離開這麼一個卑鄙的老闆好一些。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小姨突然問道:「對了,小楊,你好像會搏鬥?」

    楊默笑道:「會一點點,以前和秦楓一起出去玩,他教了我幾招。」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覺得你動作很像他。」小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不光是動作像他,連習慣和性格都很像他。」

    楊默心下一陣愧意,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說實話的時候,於是答道:「也許是因為他是我救命恩人的緣故吧,在無形中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偶像,所以在行為和性格上面,就自然而然的模仿他了。」說到這裡,心下不禁有些好笑,我還真是孔雀啊,居然把自己說成是自己的偶像。

    小姨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了。

    不一會,就到了楊默的家,楊默在小區門口停下車來,笑笑道:「小姨,到家了。」

    「小楊,你也上去玩玩吧,你乾媽一定很想你了。」

    楊默本來是有事要辦的,但是想到明天是母親節,而自己明天又不一定有時間去看母親,還是今天順便去看一下父母,於是點頭道:「那好吧,我陪你上去。」邊說邊下了車,然後和小姨一起進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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