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參謀聽到參謀長的罵聲不敢再耽擱看了一下聽完參謀長這番話後面色顯得多少有些陰沉的政委一吐舌急忙的跑去傳達命令了雖說回家找老婆吃奶這是團長和參謀長的氣話自己團可是從上到下清一色的光棍就是想回家找老婆都沒有地方去找
但要是真的因為行動遲緩而貽誤戰機的話這團長可是真的不饒人的氣急眼了要罵娘的甚至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之前的戰鬥二十六團不是在後面當替補就是撿一點別人吃完剩下的殘湯剩飯這團長的臉都快拉的連長白山都自感歎不如了
這次好不容易上級交待給了一個重要任務要是因為動作緩慢貽誤戰機估計團長弄不好要直接殺人了跟著賀方仁已經幾個月的這個作戰參謀對於賀方仁的脾氣秉性還是相當瞭解的
看著參謀去傳達命令的背影幾乎被無視了的曹輝原本真的有些火大那個傢伙不尊重自己這個政委倒也不是太難以接受畢竟自己到的時間不長兩個人之間還不是太熟悉但是連自己的下級都這麼說多少讓他真的難以接受
要知道在關內的時候他擔任的也是軍事主官雖說沒有擔任過團長但也一直自十八集團軍東渡黃河抗戰以來也始終是軍事幹部要是論起火氣來並不比賀方仁小到那裡去但想起來自己上任之前同樣從關內調過來的師政委找自己談的話曹輝卻是又冷靜了下來
是啊這些人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早幾年東北抗聯的環境甚至比長征時候還要惡劣的多犧牲要大的多長征的時候雖說條件雖然艱苦幾乎每一天一戰但卻是比抗聯還是要好一些
至少不會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情況之下沒有棉衣沒有糧食為了一口糧食還要用生命和鮮血會換調來東北這大半年的時間雖說一直在軍區教導隊學習但是這北滿冬天零下幾十度的酷寒和漫天的大雪讓他印象極為深刻沒有棉衣在這裡根本就熬不過去
抗聯從那麼弱小一點點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動嘴皮子是真槍實彈和日軍打出來的如果手裡面沒有過硬的能力被這些人看不起也很正常到部隊後工作怎麼開展就看自己真實的能力和水平了沒有一定的工作能力不能讓部隊信服你想要在這裡擔任一個團的政治主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曹輝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自己有沒有能力擔任這個團政委還是到戰場上去說話現在爭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能真正讓人信服的不是以權壓人而自己的真實實力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等接到到外面部隊已經完成集結的報告後心中火氣還是很大的曹輝一抓起桌子上的軍帽扭頭走出了團部走到已經列隊完畢的兩個營面前他看了看面前的戰士沒有接身邊警衛員遞過來的鋼盔只是淡淡的道:「咱們二十六團從戰役發起之初處於什麼情況大家不用我說就知道了吧」
「人家打的熱火朝天咱們就一直處於旁觀的位置上除了在後邊撿著不痛不癢的小仗來打咱們團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撈到什麼正經仗打咱們現在不像一個主力團倒是成了旁觀者和不收費的觀眾你們沒有感覺到這是一個恥辱嗎是我們二十六團的恥辱嗎」
「咱們二十六團一直頂名是一個主力團可咱們自戰役發起之後做的都是什麼就是連打掃戰場這一類連縣大隊都不願意去做的事情都交給了我們這不是我們的光榮而是我們的恥辱」
「現在上級給了咱們一個翻身的機會我們今後能不能在上級和兄弟部隊面前挺直了腰就看今天這一仗了狗走千里吃屎狼走千里吃肉我們二十六團今後是狼還是狗今天就要看我們的表現」
「從這裡到陶賴昭雖說還不到二十公里的距離但上級要求我們四個小時之內必須要趕到陶賴昭一線今天就是累死了全軍跑吐血了也得給我按照指定時間趕到指定的地域」
「一營長你親自帶著一連為全軍的先頭部隊你們都把刺刀給我打開手榴彈的蓋子也都擰開如果遇見有小鬼子阻擊你就直接給老子打不用請示全軍以連為建制跟在一連身後就是跑吐血了也得給我在規定時間之內跑到」
說罷曹輝轉過身對著身邊牽著他坐騎從關內跟過來的警衛員道:「我今天不騎馬你們跑多少公里我這個當政委的就跑多少公里你小子就牽著我的馬還有你的馬跟著斷後的部隊有戰士跑不動的就讓他上馬」
交待完自己的警衛員曹輝一揮手對著面前排列整齊的幹部和戰士道:「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是那句話這一仗是代表著我們二十六團的榮譽我們今後能不能在上級首長面前直起腰就看這一仗全軍現在立即出發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陶賴昭」
隨著曹輝的手一揮受命親自帶領一連為全軍開路的一營長不敢耽擱接過身邊通訊員遞過來的衝鋒鎗拉開槍栓後一揮手帶著一連向南疾馳而去待一連出發後曹輝沒有絲毫猶豫的帶著後續部隊立即跟上
看著曹輝帶隊出發的背影還有部隊被他那幾句話撩撥起來的嗷嗷士氣在他身後正忙著收攏炮兵以及電話線的團參謀長搖搖頭嘀咕幾句這個新政委還有點水平就轉身忙著別的事情去了
倒不是他和賀方仁一樣看不上新來的政委但對於他這個作為軍事主官副手的參謀長來說明白戰場上時間的重要性要是因為遲疑不決耽擱了時間讓日軍搶了先機才叫做犯罪尤其是現在已經習慣了賀方仁雷厲風行的他很看不起拖拖拉拉、猶猶豫豫作風
政委有些猶豫他這個做參謀長的可不能猶豫在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雖說團長交待在新安的部隊由政委統一指揮但此時的他也顧不得越俎代庖的嫌疑了這時候不是應該猶豫的時候早行動一分鐘部隊就可以少付出一些代價
只不過對於他來說此刻也沒有時間去評價這個新政委了部隊移防他這個團參謀長是最忙的人團長和政委都帶著部隊走了剩下的炮兵以及通訊、醫療等單位收攏還有傷員的轉交都丟在他身上
儘管他也很想像團長那樣當甩手掌櫃帶兵去一線作戰可惜他身上的職務和二十六團的現狀讓他這個想法只能是想想而已沒有辦法團長和政委這麼一走整個團部就空了他這個參謀長只能留下來做後續工作
尤其是二十六團目前所有的團一級職務都沒有配備副職就連副團長都還沒有到位而團政治處主任、後勤處長兩個副團職幹部一個在前線檢查工作的時候被日軍冷炮彈片所傷雖然沒有什麼大事但卻是在短期之內無法工作
一個則更是倒霉在榆樹境內因為坐騎踩上一枚日軍埋設的步兵地雷而身負重傷而那一片已經被先頭部隊攻下來的日軍陣地明明是已經掃過雷了事後再次清掃的時候卻發現整個陣地就那一枚漏網之魚卻是偏偏被他的坐騎給踩上
副團長一個沒有政治處主任和後勤處長又都不在的情況之下他這個團參謀長身上壓的擔子就更多的了現在被部下稱之為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雞毛蒜皮這種情況之下他想在短時間之內趕到前沿去幾乎不太可能特別是還要等待總部調撥過來的新部隊的情況之下他只能先老實的在新安待下去
參謀長對於自己不能親臨一線指揮戰鬥很是不滿但對於前面已經帶隊出發的曹輝來說心中也多少有些壓力這一仗的成敗不僅關係到二十六團能不能打一個翻身仗更關係到他這個團政委能不能在二十六團站住腳
儘管在七師搶佔三岔河完成對二十八師團側翼的突破之後整個三岔河以南直至松花江已經無大股的日軍正規野戰部隊但是當初搶佔三岔河、新安、四馬架一線時候有不少被打散的日軍小股部隊在西撤與師團主力會合的路線被切斷後都向南撤向了陶賴昭試圖以那裡既有陣地為依托固守待援或是南撤渡過松花江撤到德惠境內
而雖說從三岔河到陶賴昭一線已經無關東軍正規野戰師團大股的兵力但是在三岔河以南的中長鐵路沿線還有為數不少的鐵路警護部隊而且這一路上也還有為數不少的日軍二十八師團被打散的散兵游勇
所以對於兵分兩路的二十六團的南下行動並不意味著他們的戰鬥進程會因為三岔河以南已經沒有多少日軍正規部隊而僅存的日軍主要野戰兵力都收縮進了陶賴昭一線而一帆風順
尤其是眼下擔任守備三岔河至陶賴昭一線的滿洲鐵路警護部隊阻擊讓現行出發的二十六團一營和三營的進展很是不暢並不知道這支偽滿部隊實際上早就已經被關東軍大換血的曹輝沒有想到這支偽軍戰鬥力會如此的強與關內的偽軍相比戰鬥力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