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孫三還想等穿插到楊崗一線搞一把突襲,弄到電台的配件,卻沒有想到他們剛一出山就在七虎林河一線與第八師團一個大隊遭遇,而根據情報,這一帶原來並沒有任何的日軍部隊抗日之我為戰神。
不過對於孫三來說,既然已經與日軍提前遭遇,那麼也就沒有任何好害怕的,而且繞路在時間上已經來不及的孫三就算再不想打草驚蛇,儘管日軍還未察覺到這些突然冒出的坦克並不是他們的友軍,但為了在指定時間內趕到總部指定地點,孫三也就只能下定決心提前動手。
不過用一個裝甲旅上百輛坦克和戰車外加幾個車載步兵營,全部都留下對付一個日軍大隊,孫三多少有些感覺到太大材小用,儘管這是裝甲旅自組建以來的首戰,但拿一個裝甲旅,對付日軍一個步兵大隊,還是讓孫三覺得太窩囊。
接到先頭部隊匯報後,孫三隻猶豫了兩分鐘,只留下一個裝備裝甲營外加一個步兵營和一個自行火炮連,對付這個日軍大隊,自己則率領主力也不繞路,加大油門直接從日軍陣地當面衝過去,直接殺奔楊崗一線,按照總部的命令切斷虎饒鐵路線。
孫三這一手倒是把當面的日軍第八師團三十一聯隊第二大隊給弄愣了,由於打頭的是兩輛日式九二式騎兵裝甲車、一輛九四式輕型坦克,這些日軍還以為是上級調撥給自己的援軍。
關東軍在虎頭要塞配置有兩個戰車中隊,所以七虎林河北岸的日軍理所當然的將這些戰車當成了友軍,因為打頭的那幾輛日式戰車,與十一師團的搜索聯隊裝備的輕型戰車都是一樣的,當先頭的幾輛戰車已經開上日軍修建的浮橋時,日軍居然還沒有一點的懷疑。
這些日軍也壓根就沒有想過敵軍會有戰車,還是從密佈著山林和沼澤地的虎林與寶清交界出衝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防備,甚至連浮橋上都沒有安放**,幾門步兵炮和三七平射炮也壓根就沒有進入戰鬥狀態。
結果孫三率領主力,採取坦克在兩頭,汽車和機械化步兵在中間的隊形,一路上槍炮齊鳴,加上連壓帶捻,橫衝直撞的加大最大馬力全速利用日軍自己修建的木製浮橋,一口氣強行通過了七虎林河。
過了七虎林河,孫三除了留下戰車團的團長指揮留下部隊,殲滅日軍這個步兵大隊之外,自己則沒有絲毫的停留,下令各車加大馬力沿著虎林至密山的公路,向楊崗一線全速直線穿插過去。
天色馬上就要黑了,距離總部指定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部隊雖然進行過複雜地形下行軍和作戰訓練,但還沒有進行過夜間複雜地形下的作戰訓練,搶在夜色降臨之前,攻佔楊崗一線。
沒有了電台,雖然失去了總部的指揮,但無疑也給了孫三等裝甲旅一個自己充分發揮自己能力的難得機會,楊震一直鼓勵他們在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要有天馬行空的思維能力,不要局限於條條框框,更不能局限在別人已經留下的經驗上,要敢於大膽創新。
因為裝甲兵的戰術,眼下不僅僅在中國,在全世界也處於一個摸索的地步,每個國家根據自己的國力和裝備,都會拿出不同的作戰模式來,德國人在波蘭戰役中展現了一種全新的作戰模式,但這種依賴飛機與戰車默契配合,採取大縱深合圍的戰術卻並不適合眼下的抗聯部隊。
而中國因為裝甲兵數量太少,沒有自行的生產能力,也沒有德軍、蘇軍那樣的強有力的空中支援,所以軍區裝甲兵要根據現有的裝備性能與數量,發展適合自己的戰術,絕對不能照搬外軍的經驗,在戰鬥或是實驗中,遇到挫折不要緊,但是決不能因為挫折就止步不前。
既然一號都這麼要求了,那麼孫三和幾個班子成員倒也有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加上總部為了保證指揮暢通,在每一輛坦克和戰車上,都安裝了戰術電台,各輛坦克之間都可以實施橫向和縱向聯繫,這一點便是連江北的坦克兵上都沒有。
通訊指揮暢通,加上長時間的戰術合成訓練和楊震平時的鼓勵,給了孫三相當的自信心,在強行通過七虎林河之後,孫三指揮裝甲旅利用落日的餘暉,沿著日軍修建的虎林公里和裝甲部隊強大的機動能力,在一個小時之內按時抵達楊崗一線後,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向日軍第八師團縱深一路攻擊前進。
只是讓在得知楊崗一線足足有第八師團一個聯隊的兵力後,已經做好了打一場硬仗心裡準備的孫三和他的部下沒有想到的是,楊崗之戰與他們想像的完全是兩碼回事,之前想像的硬仗不僅連影子都沒有出現,甚至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忙著收容那些表現出詭異狀況的俘虜。
因為師團中出現大規模毒癮而喪失戰鬥力後,被波田重一調到密山、虎林、寶清交界地帶休整的第八師團,眼下正按照波田重一隨時支援勃利金沙河一線戰場的要求,師團長塚田攻並未將師團部遷往密山縣城或是偽滿東安省省會、與密山縣城一河之隔的東安街。
而是將其部署到了扼制密山、虎林公路和鐵路,交通便利與虎林的守備隊可以形成相互策應的老虎砬子、東發後屯一線。
而整個師團其中三十一聯隊配屬三個炮兵中隊部署在虎林境內的楊崗保護自己的側翼,實際上塚田攻如此實際上也是等於將三十七聯隊變相發配的離自己遠一點,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因為整個三十一聯隊是第八師團眼下吸毒比例最高的一個聯隊。
不過塚田攻還沒有做的太絕,並未將吸毒比例最低的第五聯隊放在身邊,用來拱衛師團部,而是將差一點的十七聯隊加上師團搜索聯隊主力以及炮兵一個大隊部署師團周圍,以掩護師團部安全。
至於整個第八師團有毒癮的官兵佔據全員的比例最低的,只有五成的第五聯隊則在加強十七聯隊四個中隊外加兩個野炮中隊和一個一零五毫米加農炮中隊後,部署在前後五道崗一線,用於隨時支援金沙河一線的戰鬥。
塚田攻如此部署是有考慮的,老虎砬子一線原本就是日軍整個東滿地區最重要的軍火、物資倉庫,也是按照對蘇作戰計劃,一個重要的出擊點和屯兵點,這裡不僅有修建完畢的大量營房和軍需倉庫可以供駐軍,而且扼制密山至虎林的公路和鐵路線,真是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地帶。
第五聯隊還能拿起槍的比例比較高,還有一半的戰鬥力,隨時可以支援勃利境內的戰鬥,無論是對於維護第八師團的尊嚴,還是應付波田重一隨時可能來的凋令,將第五聯隊放在前後五道崗一線,還是比較恰當的。
只是這個部署究竟能不能達到波田重一中將讓第八師團一方面休整,一方面可以隨時支援勃利戰場的意圖,對於塚田攻來說,心理面壓根就沒有數,因為眼下的第八師團能剩下四成的戰鬥力,已經是高估了。
眼下第八師團幾乎所有吸煙的人,都染上了毒癮,由於香煙是日軍重要補給物資,按照日軍補給規定,日軍士兵不僅可以從師團駐地購買香煙,每天還有配發的額度,這也就意味著第八師團吸煙的人數比例相當的高。
在整個師團吸煙的人幾乎都染上了毒癮的情況之下,第八師團毒癮發作的人甚至佔到師團戰鬥兵員的七成,對於這些吸毒史甚至已經長達多半年的軍官和士兵來說,戒毒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儘管師團軍醫部長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只是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波田重一給了他三天的時間讓第八師團恢復戰鬥力,但從目前前方戰事吃緊,第八師團卻遲遲無法出動的情況來看,很明顯這位軍醫部隊的努力很有限。
儘管從四平緊急空運來的海洛因讓第八師團勉強才能撤回了現駐地,但後面的事情對於整個第八師團的軍醫來說,簡直是一場夢魘,無奈之下,為了在前方戰事吃緊的情況之下,可以保證第八師團還保存一定的戰鬥力,而在塚田攻中將雖始終不點頭,但也沒有否決的默認之下,這位軍醫部長只能用緊急空運來的海洛因來勉強維持,至少也得讓第八師團看起來不是那麼的虛弱。
現在第八師團各個聯隊每天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就是,天天早飯前和晚飯後,由師團軍醫給各個毒癮發作的士兵注射或是分發海洛因,以維持他們所謂的戰鬥力,另外的一道風景線就是在日常的訓練中,經常有毒癮重的士兵因為毒癮發作而傳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這些士兵在吸食完分發給他們的海洛因後,各個是精龍活虎,但是如果一旦毒癮發作,就是鼻涕眼淚全來,躺在地上打滾,就算日軍士兵在訓練有素,性格在堅韌,管理在殘酷,但是毒癮要是能用關禁閉的方式來戒斷的話,那世界上就不用有那麼多的戒毒所了。
頭幾天戒毒也曾經採取關禁閉的方法,但經常是外邊實施的官兵和裡面戒毒的官兵同時毒癮發作,要是將沒有染上毒癮的官兵全部抽調出去,去執行關那些有毒癮的官兵禁閉,第八師團連警戒兵力都派不出來,無奈之下,只能先採取飲鴆止渴的辦法,等戰事結束後,再想其他的辦法。
日本皇室和關東軍為了削弱中國人的抵抗意志,從中國人身上搾取財富,在東北境內大量提煉和販賣毒品,在中國人身上撈取了大量不義之財,留下了數不清的白骨,但這次他們搬起的石頭最終還是砸了自己的腳,第八師團可謂是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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