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吳德秋開始行動的信號,已經站在鐵門兩側的六名戰士一起發力,將這座沉重的鐵門飛快向兩邊的拉開。【,//而當鐵門剛被拉開只容下一個人進入的寬度時,吳德秋手中已經拉著火的手榴彈直接順著這道並不寬的門縫,準確的丟了進去。
伴隨著鐵門內顯得有些沉悶的爆炸聲,吳德秋身後的戰士,利用平常訓練處來的將手榴彈丟到三十米開外的一個籃球大小的過硬作戰技術,也紛紛的將手榴彈從縫隙中投了進去。在鐵門的那一邊製造了一場手榴彈雨。
而當鐵門徹底的被拉開後,所有戰士包括吳德秋手中,手指已經放在扳機上的衝鋒鎗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順著越來越大的門縫,疾風暴雨般橫掃了進去。
而設置在鐵門兩側,用來控制鐵門兩邊,之前因為服從吳德秋的命令一直沒有開火的的兩挺輕機槍,也在鐵門完全拉開那一剎那全部開火。清一色以連發的射擊方式,將鐵門後面的正忙著找掩護的日軍打倒。
也許認為敵軍不會在短時間之內追擊而來,因為他們相信,即便敵軍進入要塞工事,想要摸到他們這裡,至少也需要一天的時間。所以鐵門後面可以說基本上沒有防範的日軍,對這陣子通過徐徐拉開的大門,不斷打進的手榴彈和子彈。一下子就被打糟了。
雖說都是軍官,軍事素養可以說相當的不錯。但在這狹小,除了幾張沙發之外,甚至連一個躲藏地方都沒有的這幾名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在鐵門完全被拉開後,吳德秋在身後交叉火力的掩護之下,第一個衝進了這個本身不大,卻是裝修的異常豪華。雖然一口氣被丟進了二十多枚手榴彈,卻沒有多少損壞的地方。而此時室內已經是一片狼藉。
除了一個一隻胳膊被炸飛的日軍軍官忍著疼痛連滾帶爬,搶在吳德秋衝進來之前,拉開邊上的另外一道鐵門跑了出去。其餘的日軍軍官被手榴彈加上密集的衝鋒鎗子彈,打死傷了一地,沒有一個人能夠再跑出去。
藝高人膽大的吳德秋,抽空瞄了一眼地下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名日軍軍官,好傢伙足足有一個少將、兩個大佐、外加三名中佐和五名少佐。
儘管是驚鴻一瞥,但看到地上日軍死傷一地的屍體,和幾個還在呻吟的傷員。吳德秋知道,自己這次瞎打瞎撞,可謂是撈了一網大魚。恐怕整個東寧要塞群,除了十二師團之外,所有的高級軍官都在這裡了。
只是現在吳德秋沒有心思去查看這一地死傷的日軍軍官之中,還有沒有活的。衝進這件被專門在隧道中隔斷出來的類似會議室後,還沒有容他喘上一口氣。對手的援軍卻是已經到了。
就在吳德秋剛剛衝進這間房子內,所有日軍軍官中唯一逃出去的那個傢伙跑出這間房子的鐵門被拉開,幾個全副武裝的日軍士兵幾乎與吳德秋前後腳一起衝了進來。見到衝進來的日軍士兵,已經來不及更換彈匣的吳德秋,將手中的衝鋒鎗直接丟在地上。
一把抽出插在皮帶上的快慢機。在以一個漂亮的魚躍到一張翻到的沙發後的同時,手中的快慢機轉成九十度,打出一個扇形射擊,將一馬當先衝進來的幾個高舉著南部十四式手槍的日軍尉官擊斃。而其左手百忙之中還抽出一枚已經擰下保險蓋的手榴彈,用牙齒拉開發火繩,停頓了兩秒後用力的丟了出去。
只是吳德秋雖然以極快的速度,和超人的反應能力搶先開火,將衝進來的日軍被擊斃。但那扇鐵門後面,至今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日軍卻在源源不斷的湧入。
好在吳德秋身後的戰士已經大部分進入了這間隔斷之中,快速的分成戰術支援小組,以沙發為掩護,手中的衝鋒鎗以點射的形式,將那扇鐵門死死的封鎖住。
稍後的戰況證實了吳德秋關於這個隔斷中的日軍軍官中有大人物的猜想。那扇連接這間隔斷與外面日軍鐵門後的日軍,雖然被對手形成交叉火力的衝鋒鎗點射夾雜著手榴彈,打的死傷纍纍,但是卻還在不捨不棄的拚命衝擊著,而且頗為有些投鼠忌器的不敢開槍。
看著日軍瘋狂的近似自殺一般的舉動,以及堆滿了日軍屍體的鐵門處,吳德秋一個短點射打倒一個試圖接近的日軍士兵後,卻是不喜反而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這裡的日軍的數量會如此之多。
自己手中的輕武器,清一色的全部是衝鋒鎗和少量的快慢機。這種武器雖然極為適合眼下的情況,但是有一點卻是極為不利。那就是這種自動武器太浪費彈藥了。儘管清一色都是以點射,但是攜帶的彈藥終歸還是有數的。
進入隧道的一個排戰士,每個人只攜帶了六個彈匣和六枚手榴彈。除此之外,還攜帶了一個擲彈筒外加十四個步兵定向雷。按照這種射速和戰鬥,在短時間之內沒有補充的話,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由於沒有時間佈置,殺傷力極大的步兵定向雷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眼下的戰鬥全靠警衛排手中的衝鋒鎗、手榴彈以及唯二的兩挺輕機槍。在彈藥有限,日軍又如此瘋狂的情況之下,時間越長對自己一方越是不利。
看了看的形勢,吳德秋咬了咬牙,舉手一槍將頭頂上的燈光打滅後,帶著警衛排以密集的火力掩護,不退反進的向鐵門處發起攻擊。在強行衝到鐵門處後,在打退了日軍的又一次兇猛反撲後,吳德秋下達了收集日軍彈藥,並以日軍屍體沿著鐵門處壘成一個簡易工事的命令。
同時派出四個人,將這個隔斷內在剛剛的突襲之中僅有的兩個倖存下來的日軍軍官,利用這間屋子內的燈光被打滅後,漆黑一片的掩護,馬上押著原路返回。將這裡的情況向縱隊匯報,並請求增援。
將兩名被捆的嚴嚴實實的俘虜送走後,吳德秋下令收集日軍屍體上的彈藥和手榴彈,供給兩挺九六式輕機槍使用。雖然三八步槍使用的六五子彈與九六式輕機槍使用的彈藥口徑相同,但一般情況之下去不能通用。
日軍使用的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與九六式輕機槍雖然都是六五口徑,但由於使用全裝藥的步槍子彈,對槍管的磨損極大,會大大的縮短槍管的使用壽命。所以日軍又專門研製了專供輕機槍使用的,採用了減裝藥的六五子彈。
但在輕機槍使用的彈藥攜帶數量不足的情況之下,為了維持這兩挺主要支援火力的持續性,吳德秋也顧不得會大大的減少這兩挺機槍的使用壽命。下令在攜帶子彈消耗乾淨後,就地使用從日軍屍體上收集的全裝藥六五子彈。
雖然不知道這些日軍為何如此謹慎,寧可挨槍林彈雨,也不肯還擊。吳德秋甚至看到當面之日軍已經將一門七十五毫米山炮推了過來,炮彈裝填進了炮膛,卻就是不敢開炮。別說重武器了,就是步槍都不敢用。面對對手的密集火力,只能用手槍還擊。
但吳德秋知道,如果不能在這裡卡住日軍,一旦被逼撤入隧道。那麼在空曠的,幾乎沒有任何隱蔽物的隧道之中,面對兵力和火力佔據絕對優勢日軍,自己就是連一個突圍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要打只能在這裡打,那樣自己帶領的這三十多名戰士還有可能能活下來。一旦被逼入隧道,那麼等待這些人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對面的隧道同樣深不見底,而除了不斷湧出的日軍士兵之外,根本就看不到這個隧道究竟有多深。
只是吳德秋頑強的抵抗並未能減緩日軍的攻勢。儘管死傷慘重而且因為某些方面的忌諱,面對對手的密集火力,除了自殺似的攻擊之外不敢採取任何還擊手段,但日軍卻依舊不斷的發起一波一波的攻勢。而渾然不顧自己的重大傷亡。
在攻擊之中沒有戰死的日軍士兵,將自己戰友的屍體壘成一個活動的掩體,一點點的向鐵門之處推進。試圖以其擅長的白刃戰能力,將對手的抵抗打垮,解救出那個讓他們極為忌諱的人。
發現了日軍準備用鐵門處已經堆積如山的屍體作為活動掩體,有撕破自己的火力網衝過來的可能後,吳德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直接下令用擲彈筒,將鬼子用自己戰友壘成的活動工事摧毀,打亂日軍反擊的計劃。
只是擲彈筒手的匯報卻是讓他心裡一涼。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激戰,本身攜帶彈藥就不多的擲彈筒,如今只剩下了三發榴彈。如果現在打出去,在增援部隊趕到之前,這個擲彈筒就成了一堆的廢鐵。
雖說他相信自己帶出的兵力的命中率,在如此近的距離摧毀日軍的這個人肉工事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擲彈筒彈藥只剩下三發榴彈,卻也結結實實的告訴吳德秋現在的彈藥已經不足了。
但是當看到越來越逼近的日軍那個以自己戰友屍體為掩體,越來越接近的時候,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猶豫機會的吳德秋,咬咬牙下令將最後的三發榴彈,全部打出去,摧毀日軍的這個活動掩體。
對於眼下的吳德秋來說,現在既然火上眉毛,那就先救眉毛。至於屁股,等燒到那裡再說吧。三八式步槍雖然由於槍身過長而不適合在這種環境之下作戰。而且手動步槍的發射速度,也遠遠無法衝鋒鎗相比。但好賴不必出現彈藥消耗乾淨,而被動撤退的事情。而且以三八是的穿透力來說,以排槍射擊的方式未必不能頂住日軍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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