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
雖說這個作戰會議是決定下一步作戰的極為重要,甚至可以說決定整個軍區生死的作戰會議,但依舊秉承著吉東軍區和楊震開會的一貫短平快風格,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大家研究做出決定後,就馬上將任務分派下去各自去執行,從無半點拖沓。
楊震很反感後世那種文山會海,一個小時便能下結論的會議硬生生的可以拖成一天,一天的會議拖成三天,甚至更長的拖沓作風,更討厭有點事情便是一番長篇大論講起來沒完沒了,好像每一個人不講上一大篇就顯示不出重視似的。
更看重執行,而不是討論,講究效率的楊震,在擔任軍區司令員的職務後,對會議的要求就是三個字:短、平、快,會上大家有什麼想法提出來,討論一下差不多就下結論,尤其是作戰會議,從不拖沓向來雷厲風行的很。
計劃制定下來,按照分工郭邴勳急著去擬定作戰計劃先離開了,而楊震則還要去面對那些聞到利益的味道,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道的鯊魚一般,甚至不遠千里冒著戰火,主動登門而來的美國商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些藥販子。
一想要與這些虱子腿上都能刮下油的資本家打交道,饒是一向對任何事情從不畏懼的楊震,也不由的一陣陣的頭疼,這些資本家在他看來,都是一些殺人不見血的主,他寧肯面對日軍一個整編師團,也不願意去面對這幫傢伙。
生平從不怯場的楊震在郭邴勳離開後,轉頭對李延平道:「政委,是不是最好讓張鎮華來和他們談,我還是不出面為好,他是後勤部長,和這些商人打交道比較適合,我還是不去了吧!」
「那些資本家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我這樣的純粹軍人和他們打交道,就差臉上沒有貼上我很好騙的標籤了,對於我們想要引進的物資,所有單價和價格我們都不清楚,什麼都不懂,拿什麼和那些美國人去談!」
「張鎮華長期主持對蘇裝備引進工作,這個方面有經驗,還是將他調回來,主持談判比較好,至於我們,只是拿出一個方針就行了,親自出面,我看就不必了,這種商業談判還是讓專業人士去搞比較好,我們這些外行人就不要參與了,外行強充內行,這個很容易出現問題的」
看著有些打怵的楊震,李延平微微一笑,從自己的提包中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道:「這是中央讓駐重慶和成都的八路軍辦事處,以及港澳特工委苦心收集的一些資料,上邊都是最新的美國設備和裝備的大致價格!」
「這些資料之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國民政府購買武器以及機器設備時的談判資料,這些東西是中央費了很大的心血和精力才搞到的,中央為了搞到這批資料,還特地從不多的經費中給港澳工委特批了五百兩黃金!」
「中央希望我們能恰當利用這批資料,為我們爭取最大的利益,臨上飛機之前,主席和我特地交待,讓你放手去做,只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建成我們自己強大的軍工產業,使得我們不至於動不動在被人卡主脖子,一切後果由中央給你承擔!」
「主席再三和我說,讓我們不要重蹈國民政府在軍工建設上的覆轍,以國民政府十年軍工建設為前車之鑒,要盡最大的努力,做到以自行生產為主,外購為輔,如果可能,甚至可以想法和美國人談判,選派一批留學生!」
「還有主席再三交待,這些東西讓你親自去談的,主席和中央對你的江北之行很是滿意,對我們使用同樣的資料從江北換來大量的卡車的做法也很贊同,所以主席才親自點你的將,老楊,中央對我們這次談判的期望很高,我們可不能讓中央和主席失望!」
楊震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李延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拿起李延平遞過來資料一臉痛苦的終於還是邁出李延平臨時辦公室,臉上的表情,讓人不禁懷疑他不是去見一些未來也算是盟友的人,而是十幾個日軍師團。
看著楊震猶如上刑場一樣的表情,李延平搖頭苦笑,這個傢伙,只是讓他去和美國人進行一場商業談判而已,怎麼搞得比上戰場去對付日軍還要難,這麼多的勝仗都打了,還怕幾個手無寸鐵美國人。
楊震剛一邁出李延平的辦公室,卻見到一個身材苗條,相貌雖不能說太漂亮,但絕對可以用的上清秀來形容,身上穿著一身紮著腰帶和綁腿合體軍裝,顯得很是英姿煞爽的女兵正等在李延平的辦公室外面,而這個女兵見到楊震出來,連忙立正敬禮道:「首長好!」
楊震見到這個相貌清秀的女兵,還以為她是來找李延平匯報工作的,也沒有在意的回頭道:「老李,有人找你匯報工作,你先忙,我在會客室等你。」說罷,回了一個禮後,便要離開,李延平有客人,自己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看這些中央苦心收集來的資料。
在他身後的李延平聞言出來看到清秀女兵,連忙一把拉住楊震道:「老楊,你去哪,正好小袁也來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從今天開始,她就要在你身邊工作,正好你們也趁著這個機會預先熟悉一下!」
「這是袁芷若同志,哈爾濱醫科大學護理系的高材生,原來是四軍和二路軍醫院的軍醫,昨天在東北局剛剛培訓回來,本人能講英法俄日四國語言,是我們為此次談判特地挑選的翻譯!」
聽著李延平的介紹,楊震只是看著這個女兵相當的有些面熟,卻是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那裡見過她,只是見到她雖然沒有說話,卻是笑吟吟的望著自己,卻是多少摸不到頭腦,自己貌似和她不認識吧。
不過對於李延平知道自己精通英語的情況之下,依舊安排了專職翻譯一事,楊震卻並不反感,在這種和外國人打交道比較敏感的事情上,尤其對於自己的特殊身份,有些事情還是慎重一些為好。
多一個人在場,很多事情就不會引起別人的無端猜忌,以免給自己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李延平在蘇聯學習過,懂得俄語,但對於英語還是一竅不通,安排一個翻譯,也能讓他幫自己把握一下。
只不過這個看起來很面熟的女孩子,楊震實在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楊震對醫院和政治部、文工團這種女兵相對雲集的地方一向是比較忌諱,能躲就躲,能讓就讓,輕易不去醫院視察工作,文工團更是一步都沒有邁進過。
他這個軍區司令員,連文工團的大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弄得軍區政治部文工團那些女孩子對他這個一號意見很大,說他不重視文藝工作,而除了這些女兵雲集的地方,平常與女兵極少接觸的楊震,還沒有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子。
李延平看出楊震臉上微微顯露的一絲尷尬,笑了笑道:「我說老楊,你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認識她了,你去年在寶清四分區訓練基地時候,找到那兩個西征部隊被打散的女兵,你是否還記得!」
「這個小袁就是那兩個女兵中的一個,兩個女孩子,在部隊被打散之後,冒著零下三十幾度的嚴寒,饑一頓、飽一頓,在敵人的嚴密搜捕之下,不遠千里到處尋找部隊,難得啊,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氣!」
當李延平說出眼前這個女兵的真實身份後,楊震也有些印象,想起自己那個被抓的滿臉花的警衛排長和見到兩個女孩子當初的樣子時,楊震點點頭感歎道:「是啊,兩個女孩子真不容易啊。
「政委你不知道,當時她們的那個樣子,就是我看了都心酸不已,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們,跟現在可沒有辦法比,幾乎是完全兩個人,別說這一打扮上,小丫頭和當時可是判若兩人,我還真的就沒有認出來!」
聞言,李延平笑了笑道:「老楊,既然對小袁你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那我就受東北局常委會的委託,和你鄭重的談話,在考慮你的身體和工作需要,所以在徵得袁芷若同志同意的情況之下,決定由她擔任你的保健醫生和秘書,還有必要時候的翻譯!」
「小袁是偽滿哈爾濱醫科大學護理系的高材生,參軍後先在四軍醫院工作,後來又在二路軍醫院進修了內科,是總部醫院周世傑醫生的得意弟子,醫術相當的不多,而且本人精通多門外語,並經歷過去年西征以來嚴峻的考驗,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所以東北局以及軍區政治部認為在你需要一個秘書和保健醫生的情況之下,調袁芷若同志擔任你的生活秘書和保健醫生是合適的,也是必須的,袁芷若同志立場堅定,政治可靠,並經歷過戰火的考驗,本身又深通醫術,調到你身邊協助你工作,對於你的生活和工作會有很大幫助的!」
「老楊,本來按照東北局的要求,在你負傷出院後就準備調芷若同志到你身邊工作,但考慮到你工作的特殊性,當然也是芷若同志自己要求的,就先安排她去東北局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速記、醫學外科以及擒拿格鬥和槍法,還有保密守則的培訓!」
「這次外軍代表團來,正好趕上她的培訓結束,我就直接將她要了過來,從今天起,袁芷若同志就是你的專職秘書以及保健醫生,老楊,這是東北局決定的,並專門就這個問題上報中央,中央也是批准的,希望你能夠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