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林簫來到華師校隊的地方,看著一臉黯淡的何曉雅,有些默然。
何曉雅抬頭看著林簫淡漠的表情,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生一樣,一向堅強自信的何曉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有一種擔驚受怕的手足無措。
看到何曉雅不知所措的樣子,林簫笑了笑,說道:「友誼賽而已,何必太意,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一起去走走。」
很官方。何曉雅的心往下沉,林簫對自己的態然是這樣的官方。有些事情,終究是逃避不了的。何曉雅歎了口氣,雖然她真的沒有那種接近林簫是為了利用他的意思,但是自己確實無意這樣做了。
何曉雅點點頭,站了起來,跟林簫身後走了去。阿寶看到了何曉雅的驚慌失措,看到了何曉雅的黯淡,看到了何曉雅的苦澀和落寞。阿寶渾身顫抖,終,自己還是沒有能夠為隊長贏取哪怕一場勝利,終,隊長終究是沒有看自己哪怕一眼。我連為隊長做這點事情的能力都沒有嗎?我怎麼就這麼沒用!阿寶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自責,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牙關都打顫,全身顫抖。看到隊長何曉雅跟著征途的隊長走遠,阿寶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
華師的輪滑協會的那群妹紙,一直沒有散去,哪怕華師校隊輸了比賽,她們也堅持著看完,一直看到林簫和何曉雅獨自走開,孫琪就對身邊輪滑的妹子們說道:「七爺我要去打探下這個林簫是什麼來路,童童那傢伙居然敢鄙視七爺玩就是個坑爹,七爺誓要把練起來,哼,把這個姓林的拉來教教七爺。」
妹子們紛紛說道:「七爺你行不行啊,這姓林的身邊有兩個大美妞,還和小白臉搞基。」
「大爺的,那姓林的襄陽口音挺重的,應該是老鄉,大家又是老鄉,又武漢上學,又是一樣玩的,不會這麼不給面子,七爺去去就來。」孫琪這麼說著,腳下一蹬就跟著滑了出去。
「i,你怎麼跟隊長搞起來了?」小哀看著一邊沉默不語顯得有點孤僻的i問道。
i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抬。
韓軒是作為副隊長的,但是安慰人這方面,他確實不怎麼擅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陳建輝老道,畢竟是一會之長,直接就對i說道:「i,你應該也知道,林簫說你是為了戰隊好,為了你好,不可能是特意針對你,你忘記了血月和月白的事情了嗎?我相信你不會和他們一樣,只是把當娛樂的遊戲來玩的,你有想過別的嗎?比如林簫說的jy,全國所有高校,或者說g,世界各國國家隊。」
i沉默了一會,從小沒什麼朋友的他,其實真的很喜歡戰隊這樣的氣氛,很願意和大家呆一起,如果因為和隊長對抗,從而導致這份自己看重的東西的失去的話,i罕見的出現了猶豫和不捨的情緒。
人是會被影響的嗎?是會被改變的嗎?
不,不是,沒有人能改變你,能改變你的只有自己。
是我自己想要改變了,願意改變了而已。i這樣對自己說著,然後抬頭看向大家,現所有人都鼓勵的看著他,頓時覺得心裡一陣感動,有點不適應的扭過頭去說道:「知道了。」
「林簫後邊,你去找下他。」安安突然說道。
「嗯嗯,你要是不找林簫說一下,搞不好這小心眼的傢伙以後肯定給你穿小鞋。」韓軒一邊猥瑣的說道。
i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把鍵鼠交給小哀,便扭頭回去找林簫了。
「安安你太聰明了,哼哼,讓那個混蛋林簫還去泡妹紙,是不是要把大家都賣了才甘心,我就不信了,有i這個冷酷哥站面前,他還好意思跟那個何曉雅**。」兮兮叫囂道。
安安心裡一陣異樣的情緒,自己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讓i去找林簫的嗎?
「小雅。」兩人走了一路,都有點沉默,林簫還是先開口說道,「剛剛興起,jy還沒有收錄這個賽事,全國也沒有組織起類似於p這樣職業聯賽的國大學生電競聯賽,所以,我們都還有時間,組建起一隻強力的隊伍,等到第一屆這類大學生電競比賽的時候,風光一把,甚至如果你真的無法放棄職業夢,你也可以衝擊g的,畢竟,你以前就是職業選手。」
「林大傻。」何曉雅看著林簫,問道,「那你願意陪我一起,訓練戰隊嗎?」
何曉雅想知道,林簫到底有沒有因為這次的事情心存芥蒂。
林簫避開何曉雅的眼睛,笑著說道:「你是隊長,可是我也是啊,我也有自己的戰隊,而且還不能算是完全的校隊,我們是有贊助商的,勉強算是一隻職業戰隊了,我可得好好訓練他們,要不然不是太對不起我們征途的贊助商了。」
「你說過,從那天起,我的所有要求,你都答應的。」何曉雅低著頭,有些委屈。
「小雅。」林簫站住身體,扭過頭看著何曉雅,何曉雅抬起頭,同樣靜靜的看著林簫。
「你是華師的隊長,要堅強啊,我畢竟是湖工商貿的,是征途的人,你不覺得,自己親手帶出自己的隊伍,有成就感嗎?又何必要一個外人來插手。我很樂意以後雙方有多的交流賽,但是訓練,還是要靠自己,不是嗎?」林簫緩緩的說道。
「我是隊長……」何曉雅喃喃的說道,隨即一臉的苦澀。她抬起頭來看向林簫,問道,「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將失去一些東西。」
林簫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這次他沒有避開她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回答道:「是的。」
「明白了。」何曉雅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說道,「如果那晚你不是問我胸圍,而是要我做你女朋友就好了。」
「你會答應嗎?」
「我永遠都不要告訴你。」
「那,以愛之名,分手。」
「好,以愛之名,分手。」
「何曉雅隊長,希望以後能賽場上再次和你做對手。」林簫伸出了手。
「林簫隊長,會有那麼一天的。」何曉雅也伸出手,兩人禮貌相握。
「後一個要求。」何曉雅突然不甘心的說道。
「好。」林簫點頭。
「你都不問問是什麼要求嗎?」
「很抱歉,也許以後,我沒辦法玩成對你的承諾了,我可能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兌現我對你說過的,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了,那麼,至少這後一個,我一定會做到。」林簫很認真的說道。
何曉雅突然捂著嘴,忍住想要哭的衝動,是不是林大傻說完這句話以後,自己和他的羈絆,就只剩下這後一個要求了?何曉雅本來只是想讓林簫抱自己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當我一天的男朋友,明天是週末,早上記得來接我。」
何曉雅說完,轉身就用力的跑開了,林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風飛揚起了少女的淚水。林簫有些默然,但是卻不知道還能怎麼樣,林簫很慶幸,能夠遇到何曉雅,這樣一個和自己有著同樣憂傷,又有著同樣快樂的女孩子,林簫真的有想過,以後兩個人也許會走到一起呢,可是卻不料,這段感情,還沒萌,就已經結束了。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小雅是華師的隊長,是對手,或許沒有必要如此較真,就算何曉雅利用自己得知了征途戰隊的情況,然後針對性的做了佈置,可是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隨著以後大的比賽越來越多,戰隊的底細終究會被人摸清楚,以後也將面對多對自己知根知底的對手。林簫根本就不意,林簫一直認為,強大並不是因為未知,而是因為別人明明知道你的實力,卻依然拿你沒辦法。可是林簫這樣想,林簫不意,不代表戰隊的人也不意。兮兮雖然說的有點過分,但是卻代表了戰隊所有人的心聲,他們看來,何曉雅就是一個對手派來的臥底,是來刺探軍情的,然後就差點把自己戰隊給弄死了,她接近了戰隊的隊長,然後套出了所有人的底細,包括性格弱點。他們是不會去管林簫和何曉雅兩人心的那點小曖昧,也不會去理解兩人是因為彼此相吸引,才能那麼快熟絡起來,並且都心生了情愫。他們和何曉雅沒有任何情誼,他們只認兩點,一點是何曉雅是對手戰隊的隊長,掌握了自己戰隊的情報,差點把他們給弄死了,讓前些天還風光無限的征途,差點戰告敗。另一點就是,這一切跟戰隊隊長林簫也脫不了關係,林簫必須負責。
雖然大家都很善良的沒有說出來,哪怕是兮兮,也從來沒有真的刻薄尖酸的跳出來指責懷疑林簫,可是越是這樣,林簫心裡越是不好受,因為信任,因為他們的確是把自己當作是他們的隊長,一個可靠的人,他們信服他,並遵從他的意志。那麼,他又有什麼理由,又有什麼臉面,去無視他們的感受,去無視大家維護的戰隊的利益呢?
我是隊長。林簫這樣想著,仰著頭看著深秋裡蕭瑟的天空,一片枯葉隨風飄搖。人生不就是一片枯葉麼,要去那裡,要怎麼走,很多時候,都不能自主,而是被風掌控著,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力臉朝大地,飛行的路上,看到多的風景。
孫琪看著林簫和何曉雅開始說話後,就站一邊沒有過去了,明顯這時候,去打斷別人是很不禮貌的,孫琪覺得自己是一個好孩子,一定要懂明有禮貌,然後她就看到兩人握手以後,何曉雅就飛奔而去,孫琪沒有看到何曉雅的眼淚,但是憑藉著起點女頻職業寫手的身份,心裡給兩人勾畫了無數狗血橋段,比如什麼林簫為了追何曉雅,故意打敗華師,然後藉機對何曉雅提要求,然後自己可以指導華師啊,或者什麼林簫是個負心漢啊,不僅把何曉雅拋棄了,還把人家的隊伍打了個5比0,剃了一個好大的光頭。這樣想著,孫琪就一個人歡樂起來了。然後她就看到林簫仰著頭看天的那副孤獨蕭的樣子,孫琪就突然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有一段憂傷的往事,都有能讓自己覺得蕭的情緒,孫琪一直很羨慕喜歡看天看星空悠然回憶的人,因為孫琪自己一想起過往的糾結的事情,就只想睡覺睡覺睡覺,睡著了就什麼都不會想了,起來了就什麼都忘了,又是全的了
所以孫琪看到林簫仰著頭,看著天空,露出一副蕭的笑容的時候,一個飛揚的小姑娘,就變得安靜起來了。有時候,我們總是很容易被別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者表情,勾起心裡從不跟人說的小情緒。而寫小說的姑娘,很容易就自己歡樂起來,然後又很容易的就憂傷起來。
就這麼一愣神的時間,孫琪就看到,那個和林簫先前深情對望的i又出現了,孫琪立馬又丟開小憂傷,變得火熱起來,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偷偷的靠近了些,總算能聽見兩人對話了。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i說道。
「我並不是一個人,你還不懂責任。」林簫淡淡的說道。
i沉默。
「你呢?你怎麼樣?」林簫突然就問道。
「我不想輸,我想贏。」這個有著消瘦的肩膀,冷傲的臉龐,抿著刻薄的嘴唇的小白臉這樣說道。
林簫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想被你穿小鞋。」i終於說出了重點。
「誰告訴你我是這樣的人的。」林簫哭笑不得。
「韓軒。」i毫不猶豫的就把韓軒賣了。
「我朝,我們是哥們,我怎麼會這麼對你呢,你說是不是。」林簫勾搭著i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道,「跟著哥哥走,哥哥是殺手。」
i就這樣被林簫摟著往外走,孫琪看到後頓時一陣惡寒,這2貨果然是個死基佬,難怪拋棄了何曉雅,原來是個搞基的。可是看到林簫往外走了,孫琪又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於是趕緊滑起輪滑,三兩步追了上去。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因為一些人聚集一個圓裡,但是不走近圓心,永遠都不會接觸,比如此刻看著淚灑深秋的何曉雅,阿寶的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裸露11月的深秋裡,被北風毫不留情的刮傷。阿寶並沒有跟著何曉雅離開,反而和孫琪一樣,不由自主的跟著林簫走,只是顯然,阿寶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要跟著林簫,也不知道要跟著林簫去哪裡,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他只是想跟著,於是便默默的跟著了。
「喂,大叔。」孫琦喊道。
林簫本來正走著,突然聽見有姑娘叫大叔,頓時心裡邪惡了下,然後忍不住的想要圍觀,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妹子滑著輪滑向自己衝來,還向自己招手。
林簫愣了一下?大叔?我?怎麼可能!於是林簫望著i說:「i大叔,你拐的妹子?」
i一臉鄙視的望著他,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遠離林簫,前往戰隊聚集地,留下林簫一個人摸著鼻子,不知道什麼心情的看著飛馳而來的這個看似小白臉,但是聽了聲音後終於判斷出來是女生的輪滑妹紙。
可是半分鐘後,林簫又傻眼了,這妹子轉身瀟灑的離開,留下一陣冷風吹來。林簫無語的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果然是快餐時代啊,林簫感慨。
孫琪就是直接來到林簫面前,說了句:「qq告訴我,我加一下,以後帶我打。」
然後林簫就呆呆的報出了自己的qq號。
然後,木有然後了。
林簫摸著鼻子想,我被搭訕了?就這樣被姑娘第一次搭訕了?然後半分鐘沒到就又結束了?林簫鬱悶的直翻白眼,風抖了下,然後縮著脖子往前面等著自己的兮兮他們那裡去了。
林簫回到大家所的地方,兮兮很滿意的點頭說道:「混蛋,做的不錯,這次總算不混蛋了,雖然我覺得你還是做了一件混蛋事,但是我們都很滿意你這個混蛋這次做的混蛋事,至於那個何曉雅,就這麼著。」
林簫望向i,i扭過頭去。
「哎。」坑爹隊友啊,一個二個賣老大真是叫一個勤快。林簫這樣想著,不過還是很慶幸i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至少沒把自己當小雅一天男朋友的事情說出去,要不然林簫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會被兮兮下藥鬧死,明天乾脆就廁所過好了。
林簫無力的揮了揮手,說了句走,於是征途流氓隊就這麼牛b轟轟的上了虎泉開往楊家灣的公交。林簫不知道的是,華師的阿寶,也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只是阿寶實是太平凡了,連剛打完比賽,和阿寶有一面之緣的人征途眾人,硬是每一個認出他的,這個低調的孩子,一向都是被人忽略的角色。
比如此時,一群人聊天說笑,而阿寶就站林簫身邊不過1米的距離,林簫就是認不出他來,甚至都沒有注視過他。
眾所周知,武漢的公交和曰本的公交有的一拼,就是虎泉到楊家灣這短短幾站路,還是把公交車給塞滿了,一群人本來聊得挺開心,人多一擠,就顧不上聊天了,一群人把兮兮和安安圍著,免得生什麼不美妙的事情,然後大家就沉默的護著自己的裝備套裝,免得給擠壞了。
公交到了一站,林簫看身前位置的人似乎要下車,而周圍一群人虎視端端的盯著這個人,林簫便踢了韓軒一腳,小聲說道:「軒姐,上,搶座。」
韓軒無語,因為韓軒身材是比較清瘦的那種,看起來像個小男生一樣,再加上韓軒很有跳舞天分,所以身子很靈活,比如軍訓的時候韓軒就能把趙信的舞槍動作全部流暢的做下來,身子要不夠靈巧的人,還真玩不轉。所以從小到大,車上搶座位這項光榮而偉大的任務,林簫從來都是交給韓軒的,當然林簫不會無恥的讓韓軒搶到後讓給自己,那就太欺負人了,一般都是韓軒搶到後,負責抱著兩人的物品而已。
車停,座位上的一個年婦女剛起來,韓軒一個麻溜兒的猴腰,那婦女屁股剛離開座位的時候,就已經整個身子從婦女的屁股和椅子的縫隙穿過去了,然後還用鍵盤把婦女的屁股頂了下,徹底把人彈開。還好這婦女可能是武漢經歷多了這種事情,也沒怎麼意。
周圍的人看著韓軒這麼麻利的搶到座位,好幾個作勢要占座位的人,都尷尬的再次換了站姿,調整剛才的動作。而兮兮則是一邊目瞪口呆,從兮兮這個角看過去,韓軒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就插進婦女的後面,然後又把婦女給頂了起來。兮兮突然邪惡的想到,什麼插啊頂啊,然後看到那個年婦女的模樣和身材,頓時一個人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安安好奇的問兮兮笑什麼,這小姑娘就是憋著不說,兮兮想啊,自己要是說出來,安安肯定又要揪自己耳朵罵自己學壞了。隨後兮兮又想到,自從認識林簫他們後,自己貌似真的學壞了。要是以前,自己肯定不會這麼猥瑣的想到插啊頂啊什麼的。
等到車重開動的時候,林簫又踹了韓軒一腳,說道:「軒姐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自覺呢,讓座。」
韓軒鬱悶的又站起身來,然後林簫就讓安安去坐,安安還有些不好意思,結果林簫就說了句,你坐著才能減輕我們的壓力。圍著安安,幫她護著拚命往這邊擠的一群老年男人的火哥,小哀甚至是i,都點了點頭,忍不住說,安安你快坐,我們擋不住了。
安安無語,只好坐了過去,然後安安又衝著兮兮張開懷抱,兮兮就順勢的坐安安腿上。因為安安的個子要比兮兮高一些,也要豐滿的多,兮兮看起來就像個小姑娘一樣,個頭不高,身材麼,又是個火柴妞,兩人車上要是只有一個位置,一向都是兮兮坐安安懷裡。林簫看著兮兮就這麼直接坐安安腿上,靠安安胸口,抱著安安脖子。頓時有點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而悲劇的是,這個動作居然被兮兮看到了。
於是兮兮得意的衝著林簫說道:「混蛋林簫,怎麼樣,羨慕嫉妒恨?我還能這樣。」說著兮兮就衝著安安的臉蛋唧了一口,然後又衝著林簫喊道:「喲喲,林老大,你流口水啦。」
安安頓時恨不得掐死兮兮,這小姑娘神經病作起來,真是不分場合,可是安安看到林簫那目瞪口呆的表情,頓時臉一紅,扭過頭去。
林簫看著一個妖艷的小妞,抱著另一個精緻的美妞,就這麼親了一口,頓時有點忍不住了,連忙眼觀鼻鼻觀心,默念了三聲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才壓下剛才的心動。
可是就這時候,突然聽見有個女人尖叫道:「有小偷,我錢包被偷了!」
林簫等人都是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拽著一個同樣二十多歲的男人不放,同時還尖叫小偷。
可是包括死機內車上所有的人,都是沉默的圍觀,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那小偷本來被女人抓住,還有些驚慌失措,低著頭一副心虛樣,可是看到女人叫了半天,根本沒有人來幫她,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另一個手掏出一把水果刀,衝著女人比劃了幾下,低沉的吼道:「放手!」
那女人嚇得一陣尖叫,連忙丟開了手,然後也不敢再叫抓小偷,一臉恐慌的哭泣著。那個小偷衝著死機喊了句,停車。
這時候正好到站,死機把車停下來,但是沒有開門,也沒有說話,好像是猶豫一樣。車上陷入了沉默,小偷往車門那邊移動,沒有一個人出聲,也沒有一個人阻攔。小偷終究是到了車門口,拍著車門沖司機大叫道:「開門!開門!!」
林簫他們是車門附近,剛才小偷離得遠,幾個人也沒看仔細,後來看大家沉默了,還以為小偷把錢包還了,就這麼揭過去了,林簫雖然撇了撇嘴,但是想,只要沒偷成,自己也不好多管閒事。
可是下一刻,就看到小偷拍門,然後聽見先前的女聲又傳來:「別開門,他搶了我錢包,快報警!」
林簫和韓軒對視了一眼,默默的解開背身的鍵鼠套裝,遞給兮兮,就要上前。可是兮兮卻抓住林簫的衣服,緊張的說道:「不要管了?」
就連陳建輝都低聲說了句,別多管閒事,出事了那女的肯定不會管你們。
林簫看著兮兮一臉的害怕,頓時笑道:「沒事,黨的光輝見證下成長起來的四有青年,不會這麼冷漠的袖手旁觀的。」
車廂裡很安靜,大家都沉默著,所以兮兮和林簫的對話,所有人都聽到了,於是大家又把視線投注到林簫這裡,包括那個小偷。
那小偷聽到有人要管閒事,一看又是兩個學生模樣的,頓時凶狠的瞪著林簫和韓軒,惡聲道:「小屁孩子別管閒事,小心勞資弄死你。」
林簫和韓軒都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兩人一左一右就向車門旁的小偷堵了過去。那小偷一看這兩個學生真敢上來,頓時又掏出水果刀衝著兩人比劃。
兩人停住腳步,皺起眉頭,有凶器啊,不好辦。
林簫突然說道:「要不一起上,看誰人品不好。」林簫意思,反正他只能捅一個。
韓軒無語的看著林簫,林簫這塊頭,一看就不好對付,肯定是先捅自己了。但是韓軒也不是怕事,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就一起力衝鋒。
林簫也以為這小偷肯定會先捅韓軒,可是卻不料,小偷右手持刀,直接捅向自己的小腹,林簫瞳孔收縮,真的面對一把捅向自己的刀子的時候,林簫還是覺得有剎那的心悸,那種危險的悸動,直接刺激的林簫頭皮麻,感覺有東西炸開一樣,林簫注意力無比集的頂著小偷的手和揮來的刀子,那一瞬間,彷彿鏡頭都變慢了,林簫的大腦變得清晰無比,曾經部隊練過的擒拿一招都沒想起來!
是的,你沒有看錯!林簫這一刻,雖然腦子變得無比清晰,可是哪裡顧得上去回憶曾經學過的擒拿手段?別人那些軍人,天天練,都形成了自然反應,可是林簫雖然從小部隊長大,很多部隊訓練的武術啊擒拿啊也都學了,但是畢竟不是那種天天練習形成反應的那種,到了關鍵時刻,真的是一招都想不起來了。
可是林簫還是雙手同時伸出,同時抓住了小偷的右手,接著猛地收力,把小偷往左邊身側拉了一個踉蹌,同時左膝上彈,擊小偷胸口。本來林簫是想撞小jj的,但是這小偷個子挨了,林簫沒辦法,只好撞向胸口。
之所以用左腿,而不是力量大的右腿,因為那一刻,林簫沒有想起擒拿的招式,想起的卻是浪客劍心的劍心一次對決說的,先邁左腿速快。
小偷自然沒有那麼脆弱,了一下就倒下,但是林簫確實雙手死死的限制住小偷持刀的右手,隨後趕來的韓軒就沒那麼客氣,也不需要顧慮什麼了,一腳踹向小偷的腰眼,把小偷踹翻身後,又一腳往小jj那裡踹,林簫感覺小偷一下洩力了,這時候才想起來以前學過的擒拿手段,一個反手背剪,把小偷壓了身下,限制住了小偷的攻擊性。韓軒上前奪下小偷的水果刀,算是徹底安全了,可是想到剛才小偷真的敢向林簫揮刀捅去,韓軒就一陣心悸,頓時又忍不住朝著小偷的臉狠狠的踹了一腳。
小偷一聲慘叫,然後大罵道:「朝尼瑪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黑社會老大,我大哥是這一片總管,你們他媽的的敢動我?勞資弄死你們全家!」
本來車上的眾人,看到小偷被制服,還很熱烈的開始譴責謾罵了,可是一聽到小偷的威脅,頓時又一個個閉嘴了,車上陷入很奇妙的氣氛,一會沉默,一會熱烈,然後又沉默。
林簫似笑非笑的說道:「喲,拼爹啊?你知道我爸是誰麼?」
那小偷心想你們兩個學生,敢惹上黑社會?也沒留意林簫說什麼,順口就接了句:「是誰?」
「我朝,我爸是警察!」林簫突然暴起,又對著地上的小偷一陣狠捶。尼瑪剛才要不是林大爺身手好,說不得就掛綵倒地了,想大爺大好年華,差點折這小偷身上,說不定那一刀還會桶小jj上,林簫這時候一想起剛才的事,他那平時隱藏骨子裡的暴走因子頓時激,整個人都狂野起來,對著小偷來了好幾下狠的。
韓軒是見過林簫狂的,知道這老大狂起來真心嚇人,雙眼血紅,但是偏偏還能掛著微笑開始暴走,韓軒真怕林簫一下子沒收住,把人打死了。
於是韓軒連忙擋開林簫,對著小偷來了幾腳,吼道:「麻辣隔壁的,知道我老大是誰嗎?我老大**,我朝你大爺!」
林簫慢慢冷靜下來,一看韓軒又打上癮了,生怕韓軒把小偷給打死了,連忙叫到:「軒姐你住手,趕緊報警,交給警察,別把人打死了,咱倆還得受牽連。」
韓軒一回過神來,頓時暗叫罪過,看來部隊裡出來的孩子,果然瘋起來都一樣控制不住。韓軒連忙停手,然後掏出手機開始報警。
林簫和韓軒的動作太快,等到火哥和小哀還有i回過神來,兩人已經開始狂扁地上的小偷了,幾個人都是無語的對望一眼,現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狂野。以前兩人一老說什麼黨的光輝見證下成長起來的,還以為兩人說笑呢,現才明白,看兩人這身手,絕對是部隊或者警察系統長大的孩子了。三個人連忙跑去幫忙林簫把小偷控制住,林簫這才得閒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
兮兮滿眼小星星的望著林簫,崇拜的說道:「林老大,你練過?」
林簫擺了個p,大笑道:「你家林老大可是部隊出來的漢子,打個小毛賊算什麼啊?」
然後林簫又噁心死人的,做了一個安妮的動作,膩聲道:「以愛之名,打你喲~」
兮兮頓時翻了個白眼。
安安也忍不住問道:「林簫,你父親是警察?」
林簫點頭,無所謂的道:「我和韓軒家裡都是司法部門的,又是警察,又和部隊有牽連,這傢伙居然跟我們拼爹拼老大,還威脅我們?我朝,我們這家庭是不怕黑社會威脅了,有本事你丫上監獄上軍隊找我全家麻煩去。」
安安聽著也是好玩,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小偷真倒霉,威脅誰不好,威脅兩個警察家的孩子,還要弄人家全家呢。
那小偷自然也聽到了,頓時抑鬱的想死,怎麼就這麼倒霉呢,不就是偷個錢包麼,居然就碰到兩個變態一樣的大學生,居然是警察家庭,軍人家庭的,這小偷頓時乖乖認命,不再掙扎,對於他們這些混混來說,警察和軍人,是沒辦法的,哪怕對方是有錢人,他們也不會怕,反而會加興奮,因為有錢人都是肥羊,好宰,可是偏偏這種沒錢,又沒什麼權,卻是特殊成員的天敵,是混混們不能招惹的。
林簫接過小哀遞來的錢包,揚了揚,喊道:「哪位的錢包啊,認領一下。」
可是林簫喊了三次,都沒有人出來認領,林簫皺眉,火哥一邊說道:「你看,我就說了,事情一鬧大,事主就不敢出來承認了,生怕遭牽連,你家是警察家庭,不會怕,可是那事主肯定怕小偷記恨上她,尤其是我聽剛才的聲音,是個女的,哎。」
林簫也無奈的歎了口氣,喊了句:「等警察來了,交給警察,那位丟錢包的,到時候自己去警察局認領。」
隨後便是善後工作了,警察來了以後,銬住小偷,然後詢問周圍群眾事緣由,得知林簫等人的行為後,都予以肯定和表揚,那個領頭的警察衝著林簫笑道:「小伙子很不錯啊,父母也是警察?難怪不害怕啊。」
林簫同樣笑著說:「司法部門的,不是什麼大官,但是好歹也是警察,從小部隊長大,當然不會怕事。」
這領頭的警官大笑著說好好好,我們警察子弟也出英雄人物了,後繼有人啊。然後又對著林簫他們說去局裡做個筆錄,林簫吩咐陳建輝把隊員帶回去,尤其是要保護好兩個姑娘,然後就和韓軒一起坐著警車去了警察局。
一番折騰後,林簫留下學校地址,這件事便算完結了,倒不是林簫貪功,只是那警官說,到時候宣傳一下,去學校表揚一下,對林簫以後當公務員做警察的提升會有好處,這是一筆戰績。林簫想想也是,看得出來這個警官是真心對自己的,林簫他們這種家庭成長起來的,對人情世故接觸的比較多,因為大家都不是有錢人,也不是有權人,所以彼此團結,你今天幫我一下,我明天幫你一下,互相扶持,多交朋友就多一條路子。林簫也記下了這個警官的電話,表示以後有事要麻煩叔叔,就直接找他了。這警官看這孩子果然是個人精,很上道,頓時是喜歡,表示遇到什麼難處,直接打電話,叔叔去給你撐腰。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向他們司法機關的,父母的朋友,同學甚至領導,都特別喜歡照顧一下他們這些小輩的孩子,希望他們能夠有所成就,並且彼此照應,算是為下一代的連結做投資,當然也有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愛,所以兩人都習以為常,沒有特別興奮,記心裡就好了。
兩人剛回到學校,林簫就接到了包子的電話,包子還沒開口,林簫就破口大罵:「我朝你大爺的,你三天兩頭的給勞資玩失蹤,你別讓我逮著你泡妞,要不然絕對會把你第三條腿打斷。你老大我今天差點沒被人捅死,丫的你這抗刀的肉盾居然不,不給你老大擋刀子,你混什麼吃的?」
包子一呆,鬱悶的說道:「林老大冤枉啊,我這幾天一直為戰隊聯繫準備一個賽事,你趕緊好好訓練征途,過一段時間有一個大賽事,到時候可別丟人丟大了。」
林簫問道是什麼賽事,結果這包子還賣起了關子,只叫林簫好好訓練就好了,別的事情不用管,然後就掛了電話。
林簫收起電話暗歎,這小弟一個個都牛b了,想當初跟著老大我混的時候,自己說一他們絕對不敢說二,現都敢掛老大電話了,哎,人心不古啊。
而一直被人忽視的阿寶,目睹了車上的整個經過,他的心情也是一直起伏,從害怕,擔心,到激動,羨慕,再到後的茫然和失落,可是阿寶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些什麼,自己好像知道自己缺少了一些什麼,比如,勇氣。林簫那遇到任何事都一副滿不乎的樣子,深深的烙印了阿寶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