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你個混蛋,你昨晚幹嘛去了?」
今天是週末,一如林簫第一次例會上說的,加入戰隊,你就沒有了自己的閒暇時間,所以,不上課的週末,自然也是要聚集訓練了,而林簫剛踏進訓練室,就被氣勢洶洶的兮兮給堵了,以及兮兮身邊無奈的安安和身後閃避的韓軒。
林簫心裡大罵一聲尼瑪的坑爹基友,黨的光輝見證下的十幾年革命友情,居然不到一夜就被敵人策反然後出賣了共同患難的同志,簡直是個畜生啊,舉報,一定要舉報,一定要讓韓軒那暴力老爹知道這小畜生現的品性,打死他個買老大求榮、女人面前抬不起頭的混帳東西。
現林簫卻沒精力去爆軒姐的菊花,看著虎著小臉的兮兮,林簫以為韓軒什麼都說了,於是摸了摸鼻子說道:「就是送小雅回去一不小心被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太擔心我啦~」
「小雅小雅小雅,你就知道你的小雅,叫的那麼親熱,你想幹嘛?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敵人派來的女間諜嗎?我說林簫同志,你好歹也是黨的光輝下成長起來的自稱五講四美三熱愛,兩肋插刀一顆紅心向太陽的世紀四有青年,怎麼敵人隨隨便便的一個色誘,你就招了呢?恨不得把自家老底都掏出去送給別人,你簡直是個牲口,你對不起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你辜負了人民的期望,林簫同志,我代表黨央和國務院,對你的行為和現的狀況表示極失望,你……」
兮兮本來很生氣的,可是越說越順嘴,覺得自己今天太能說了,跟這兩個牲口認識以後,自己的口才果然見長,於是說著說著就變得得意的眉飛色舞,渾然忘記心思想是什麼了,只顧著數落林簫,看到林簫羞愧的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兮兮覺得爽死了,平時都是自己低著頭挨罵,今天終於風水輪流轉啊,原來批評人的感覺這麼爽,難怪林簫喜歡批評人,兮兮覺得自己還能說一大堆東西出來,可是卻被身邊的安安突然拉住打斷了,然後就聽見安安焦急的問道:「昨天的建行爆炸,你也被波及了?你沒事?」
林簫愣住了,其實不僅林簫愣住了,所有認識安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兮兮,看著安安那副擔憂的表情,兮兮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重要的,心愛的東西,就要被人奪走了一樣的心痛,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呆呆傻傻又蠢又壞的猥瑣大混蛋。這樣想著,兮兮就突然哭了。
安安本來是下意識的關心了一下林簫,卻不料大家都被自己鎮住了,正不知所措,就聽見了兮兮的嚎啕大哭,心裡順了一口氣的同時,連忙招呼起兮兮,而眾人的注意力也被兮兮吸引走了,看到兮姐一哭,那邊的韓軒啊,白菜啊,小哀啊,頓時一個個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掉了,順便去堵一堵冷酷哥那幾個沒來的人,老大家裡醋罈子翻了,兮姐祭出大殺器了,簫姐要完蛋了,大家珍愛生命,遠離此地,風緊扯乎。
林簫不知道安安那流露出的一抹風情是什麼意思,還沒來得及細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被一邊大哭的兮兮吸引走了注意力,林簫摸了摸鼻子,覺得嘴裡苦的要命,這大爺到底怎麼了這是,女人的眼淚,td真犀利,比6級出了5個大天使和1個帽子,然後開大五殺的死歌還犀利。
「我說兮兮同志,就算兩軍交戰也不斬來使,人家好歹也是華師的電競會長,邀請咱們去打一場友誼賽,一個姑娘家的,大晚上總不能讓別人一個人回去?兮兮同志啊,黨的心思想是執行仁政,採用懷柔政策,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要一老就把人列為階級鬥爭對象,這樣是不對滴,哎喲我說你哭就哭,你咬我做什麼,啊~~你還咬,你幹嘛~~~安安,救命啊~~啊~~」林簫本來板著臉要好好訓一下這小妞胡亂給人扣大帽子,這是要不得的,結果正說著呢,卻不料這莫名其妙的哭著的小丫頭又突然暴起,對著林簫揮舞的手臂就是一口,深得快准狠的精髓,那漂亮的小虎牙成了大的凶器,嘴上忙著手裡也不閒著,朝著林簫腰間就掐了過去,這下可好,一哭二咬三掐肉,三大禁招全用了,林簫只能死命的認錯慘叫以求博取同情,讓兮兮大小姐過癮然後大慈悲的放自己一條生路。
安安哭笑不得的把兮兮拽了下來,攔抱著張牙舞爪的兮兮,林簫看見兮兮這回是真的飆了,於是摸著鼻子,乖乖的站兮兮面前一句話不敢說。
被安安攔住的兮兮沒辦法,順手就操起腰後掛著的小熊吊墜,朝著林簫砸了過去,氣瘋了的叫道:「兮兮姐家的小熊一屁股坐死你,讓你搶我的安安!」
這個小熊當然不會變成安妮的大招,於是砸了一下林簫的腦袋就掉了地上,兮兮呆呆的看著地上那自己心愛的玩偶,覺得自己的心就和地上的玩偶一樣,被人隨意的丟了地上,就像自己珍貴的安安,被林簫搶走了,而他卻還要去勾搭別的妹紙,把自己心愛的安安棄置了一樣,兮兮覺得很傷心,很無助,死命的抱著安安哭,生怕下一秒就失去了一樣。
林簫真的很尷尬,他真的真的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個回事,本來他看來,就是兮兮這小姑娘看見小雅長的也很漂亮,又是打探自己戰隊的軍情,那就是敵人,不能客氣,所以自己對小雅好,兮兮就不樂意,是因為兮兮維護這個戰隊,所以林簫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可是現好像不是這樣的情況啊,林簫很無助,女生的心思,果然自己始終是沒辦法明白的,一如那一年的她。
林簫沉默站著,有些蕭,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沒有女生緣,不論是曾經愛的女人,還是現喜歡的朋友,自己都不能明白她們想些什麼,不知道怎麼應對,總是措手不及。
林簫看見安安抱著兮兮的心疼,看著兮兮哭的真的傷心,突然間有些恍惚,一如很多年前,同樣一個純潔的如同柔弱的小白花一樣的小女生,就這麼被自己弄哭,那樣傷心的看著自己,流著眼淚。
林簫有些癡癡的伸出手,輕輕的,溫柔的幫兮兮擦拭著眼淚,林簫掛著安心的微笑,看著兮兮,一如看到了很多年前的她,那一年沒有抬起的手,終於此刻抬起來,幫她擦拭了淚水,然後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輕的笑,溫柔的說道:「乖,不哭。」
兮兮其實很聰明,雖然很多時候很迷糊,那是因為懶,因為兮兮覺得,很多事情沒有必要費神思考,該怎樣就怎樣了,所以大多時候,兮兮都是不用腦袋過生活的,總是一副稀里糊塗的狀態,反正有安安身邊,不用自己擔心,自己只需要使勁的玩,使勁的懶就行了。而這時候,林簫這麼溫柔的望著自己,幫自己擦著眼淚,那安心的笑容和溫和的眼神,卻讓兮兮第一時間就明白,林簫看著的,並不是自己。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不論大小,女人總有這一項天賦,當林簫對著兮兮想起曾經深愛的女人的時候,兮兮就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兮兮深吸了一口氣,憋住了眼淚,然後朝著林簫狠狠的錘了一拳,拉著安安轉身就跑,被驚醒的林簫只聽見兮兮後的那一句:「林簫,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