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見到陳慶之已經有些不能思考的樣子,眉頭輕微地蹙了一下,不過還是開口幫陳慶之解圍了.
「這位想必就是呂雉呂姐姐吧?」蒹葭的聲音充滿著柔和、親切。雖然呂雉和呂鬚兩人不知道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女究竟是做什麼的。但是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我就是,這位妹妹是?」呂雉雖然失去了一些記憶,但是智商並沒有失去。看到對面那個陌生的男子看著自己呆呆的模樣,而這開口問話的女子倒也看著很是親切,所以也隱約感到自己和這男子似乎有些干係。只是這搜空了腦海中的記憶,依舊不能獲得半點有用的信息。
「我叫蒹葭,這是我的兄長陳慶之。敢問姐姐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蒹葭雖然不清楚陳慶之和呂雉之間的具體故事。但是憑著女子的直覺,她也能夠隱約地猜到事情的大概。陳慶之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這麼遠急急忙忙地趕來只為一個陌生的女子。所以這個女子必然是陳慶之的舊識。而這個呂雉卻又似乎真的不認識陳慶之,並且身邊的那個女子也似乎不認識陳慶之,那就很有可能是呂雉出了點意外吧?
不得不說,蒹葭的想像力很豐富,而且似乎和現實差距的並不大。
「嗯,我是發生了點意外,有一段的事情不記得了。」雖然呂府的人刻意地迴避了呂雉失蹤的事情,但是聰明的呂雉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看出自己似乎忘卻了一些事情,只是身邊的人似乎都咬緊了牙關,這才使得呂雉似乎沒有什麼途徑去打探自己那失卻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而且自己的父親已經將自己許給了那個在宴會上表現突出的劉家季子劉邦了,自己似乎也不應該想太多。
而更關鍵的是,呂雉也知道自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雖然這個年代對於這個看的並沒有宋代程朱理學之後那麼的重。但是女兒家,若不是大富大貴出身的,還是有些影響的。至少如果換個男方家裡比較強勢的話,那麼自己是無論如何做不了正妻的。
而呂雉又豈會甘心當一個侍妾,那可是僅僅比女僕好一點的身份罷了。若是無子的話,失寵的時候連一個奴才都不如的身份。
「喂」在呂雉思緒漫天飛的時候,蒹葭得到呂雉的確認後,用胳膊捅了捅一邊還在發呆的陳慶之。
「怎麼了?」陳慶之回過神來,見蒹葭的臉正近距離地貼在自己的臉邊,下意識的脖子往後縮了縮,問道。
「你的那個她只是遇到點意外,暫時失去了一些記憶罷了,雖然這病有些難治,但也不是沒有醫好的可能。畢竟這之前也有類似的成功病例。」蒹葭不耐其煩地解釋道。
「失憶?」陳慶之聽到這個詞,原本迷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神采。
「就是失魂症啊」蒹葭以為陳慶之沒有聽說過,特地又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陳慶之回了一句。抬頭看到對面的呂雉和呂鬚似乎正打算進門。
「呂姑娘,請等一下。」陳慶之在之前的一段時空的糾結後,還是開了口。
「這位公子還有什麼事情麼?」呂雉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問道,只是眼神中似乎在期待,期待某個自己最近不解的謎團能夠獲得解開。
「我想問一下,姑娘可有許配人家了?」
「噗」蒹葭差點沒噴出一口口水出來,這話也太直接了點吧?
雖然現在的民風比較的開放,男女也是有自由戀愛的,但是這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問女孩子的婚配也太唐突了點吧。
「你這登徒子,不知道是哪來的,難道沒有聽說我姐姐已經許配給了劉家季子麼?」呂鬚見這個男子雖然有點帥,但是也不能直接地這樣的問起來吧。就在呂雉還沒有開口之前開口呆著些責怒的口吻呵斥道。
「姑娘勿怪,他只是太喜歡你家姐姐了,這才控制不住,直接吐露真心。還請見諒。」蒹葭在初始的驚嚇之後,聽得呂鬚的問責,幫陳慶之解釋了起來。
「劉季果然是他」陳慶之聽到呂雉許配的對象果然是那漢朝的高皇帝劉邦。不由得心裡更有些煩躁。
「如果沒有其他事,敝姐妹我們先進府了。」呂雉原本還指望從陳慶之的問話中探得一二內情,奈何這男子一開口就是這等孟浪之語,而且神態間也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估計著這會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好先告罪一聲,和還兀自有些憤憤不平的呂鬚進了呂府。
「你個呆子,怎麼能這麼直接開口問呢,要是想知道的話,也可以委婉一點問出來嘛」蒹葭看著呂氏姐妹進府並沒有上前去阻攔,只是有些埋怨陳慶之的不爭氣,讓自己的一番心思白費了。
「沒事的,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陳慶之見到呂雉進了府中去,心思反而有些淡定了下來。初始剛聽到呂雉已經許配給劉季的時候,是有些急,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是才許配麼?又沒有嫁過去,怕什麼
就算已經嫁給了劉季又如何
自己是她的男人,已經擁有了她的身心,雖然她現在失憶不記得了自己,但是永遠改變不了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只能是唯一的男人。
即便擋在自己面前的是那個後世赫赫有名的漢家王朝的開創者又如何,自己總不能為了什麼破歷史軌跡而放棄自己的女人吧
何況也許這只是異時空,並不會影響後世的歷史。
也許這就是很多穿越小說中所說的異次元時空,自己都已經穿越了兩次了。本身就已經是超越了科學的範疇的存在,又何必拘泥於那未知的什麼狗屁歷史呢
自己要的很簡單,重新奪回心愛女人的身心
雖然她失憶了,那自己就想辦法喚醒她的記憶
如果不能喚醒她的記憶,那麼就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相通了這一層關節,陳慶之感到自己的思路一下子打開了。這才招呼蒹葭找地方住下先。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蒹葭心裡嘀咕了一下,剛才還有些呆呆的魂不守舍的樣子,這會又突然
「我們身上的盤纏大概也不多了,只有一千錢左右了。如果待上時間長些的話,恐怕是不行的了。所以需要掙點錢。」陳慶之說道,不過言語間卻沒有絲毫的擔心。雖然這裡沒有電腦,沒有網絡,但是他依然很有信心在這個時代很快地獲得財富。
「哦,那怎麼辦呢?」蒹葭雖然是王室出身,但是女兒之身,對於這等營生之術並不是很瞭解。而且之所以不直接去楚國,也是出於盤纏上面的考慮-
「這個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只是我可能要待在此處甚久,你不是要回楚國的麼?」陳慶之問道。
「嗯,可是我一個人怎麼回去啊?」蒹葭有些鬱悶地說道。自己又沒錢,又是一個不會武術的女子,這一路盜賊橫生的亂世,怎能一個人趕路呢?
「這樣吧,你等一個月,我差兩個壯士護送你回去。」陳慶之想了一下說道。
「壯士?」蒹葭疑惑地看著陳慶之,難道他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
「現在還沒有,過些就有了。」陳慶之笑道。
「兩位客官,這是您要的酒菜還有甜點,請慢慢享用。」猥瑣掌櫃上菜的速度倒是沒的說,「聽說兩位要雇壯士?小老兒有幸認識幾位,不知道兩位可否需要?」
「哦?說來聽聽。」陳慶之隨口問道。
「一人名喚樊噲,力大,身壯,常習武,為人忠義,當得壯士;又有名喚灌嬰,猛士兮,不知道兩位客官可否需要?」猥瑣掌櫃難得的沒有囉嗦,正經地介紹了起來。
「哦,這兩人啊,行,七日之後,掌櫃將二人介紹給我吧。」陳慶之想了想,說道。
「好的,兩位慢用,小老兒先忙去了。」說完,這猥瑣掌櫃也就退了下去繼續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兩個陌生的男人可靠麼?」蒹葭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她出身王室,自是見慣了齷齪事兒,當初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暫時尾隨陳慶之身邊。而現在如果是付錢請兩個隨從的話,只怕是更加的不可靠。
「過幾日一試便知。」陳慶之有些不在意地說道。
兩人很快用完餐。
「蒹葭,現在有兩件事,一件是我需要讓雉兒的記憶恢復,能夠想起我們曾經的過往。一件是盡快地積累些資產,然後找人送你回去。」陳慶之理了下思路,說道。
「嗯。」蒹葭這會倒是乖巧地沒有說話,只是聽著。
「你會做女工的麼?能幫我做一件長袍麼?」
「啊?」陳慶之不經意地一問卻讓蒹葭的臉唰地一下紅了。要知道這年頭,未嫁女子給一個年輕男子做衣服那可是有著特別的含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