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自信、張揚、囂張一一呈現在呂翼身上!
如果他是絕世高手,這番話自然理所當然,沒有人會反駁什麼。可他畢竟是戰靈,群雄匯聚的萬獸城,戰靈頂多比普通人高貴那麼一點,卻不算什麼。
這樣的人物,在這樣的場合,就該乖乖的在一旁看戲,他不應該像絕世高手那樣出言不遜!人家高手囂張,那是有足夠的本錢,那是理所當然。
你呢?你算什麼?
沒有實力還來囂張,白癡、傻帽、裝逼等話語就會出現在你身上。
呂翼是祖長老的授權人,也就代表了祖長老,沒有人敢不給祖長老面子。但他們又對呂翼又不爽,大家都憋紅臉,死死的盯著呂翼,怒而不言。
嗖嗖嗖嗖!
戰神擂中,和平派的聖戰紛紛激射而回,他們個個面色蒼白,猶如白紙。有些人全身是血,處處血痕。更嚴重的是直接閉目盤膝,無法言語之輩。
「啊……救命,救救我……」
突然,血霧中傳來令人生寒的哀求聲,接著便是萬通嗜血的「殺,殺,殺,殺……」,隱隱約約,似乎有名聖戰被萬通高高舉起。
「住手!」獸人王暴怒,幾乎雙目都要噴出火來,那被萬通高高舉起的聖戰,正是獸人王的一名徒兒,年方20,是獸人王極其疼愛的弟子。
撲哧!
慘叫停止,只見一條血線穿透血霧,接著便聽「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徒兒!」
呂翼雙面陰沉,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一幕,有股嘔吐的衝動。獸人更是悲鳴一聲,整個人失去力氣,以權杖支撐身體,他蒼老的目中,早已老淚縱橫。
別人看不到,他和呂翼卻清楚的知道,獸人王的徒兒被一招折斷了腰間,並且被萬通慘無人道,一口一口的在血霧中吞噬。
他竟然吃自己的同族!
噗!
獸人王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吐出一口精血,他的靈魂在顫抖,他的心在滴血,他恨,他恨自己救不了自己的徒兒,更恨自己無法報仇。
這是權杖爭奪戰,是和平派和至高派的爭鬥,誰也不敢保證一定不會身死,更何況戰鬥開始前,裡爾斯特已經讓他們主動認輸,這個結果,是獸人王自己選的!
他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喪徒猶如喪子,可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徒兒屍骨無存,連具全屍都不能留下。
這一刻,他顯得無比蒼老,他的身上,沒有神戰凌厲的氣息,有的只是那無邊痛苦。
兩雙手臂一左一右纏上了獸人王,是熏兒和欣兒,他們從獸人王的反應中也猜出了什麼,他們是孩子,不懂的勸說,卻懂得獸人王傷心至極,所以他們選擇默默陪伴。
血霧散開,萬通露出的身形,不知何時,他的右臉再次戴上了面具,他褪去了瘋狂的外衣,仿若木頭般盯了盯昏迷不醒的黛藍,隨即搖搖頭,面無表情的回到裡爾斯特身邊。
從頭到尾,他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地。他沒有為打傷愛人而後悔,沒有因為吞噬族人而膽寒,他的內心古井無波,沒有絲毫罪惡感。
「怎麼回事?和平派明明少了一名聖戰,為什麼戰神擂上沒有屍體,只有鮮血。」
「不知道,可能已經灰飛煙滅,不復存在了。」
「嘶嘶~萬通太可怕,和平派輸了!」
大家都知道和平派隕落了聖戰,他們圍繞著聖戰的屍體為何不存在,進行激烈的辯論。他們不知道,每一句都像一柄尖刀,不斷**獸人王的心臟。
「你沒事吧?」欣兒鼓起膽子,小心勸慰了一句。
獸人王回首,目光在欣兒身上看了看,蒼老的臉上稍微恢復了些許精神,他輕撫欣兒腦袋,問道:「小姑娘,你是誰?」
「我叫欣兒,是他的妹妹哦。」欣兒小嘴裂開,指著呂翼,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
「哦,欣兒啊。」獸人王的聲音極低,似乎已經沒有氣力說話,他提著最後一口氣,對呂翼道:「小伙子,既然祖長老給了你授權,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吧,我累了,真的累了。」
音落,獸人王徹底盤膝在了地上,他緩緩的閉上雙目,不再言語。
「和平派已經輸了,快交出至高神杖。」裡爾斯特不管獸人王受到怎樣的打擊,他咄咄逼人,乘勝追擊。
「呸!你說輸了就輸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方才說了,召喚他們回來,自然不會讓他們再次參加戰鬥,可並不代表我們認輸。」呂翼站了出來,有祖長老和獸人王的雙重授權,他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大鬧一場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還有人能夠出戰?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是他,是他,還是他……」大局已定,裡爾斯特馬上就要手握權杖之際,豈容呂翼搗亂,他面色陰沉,殺氣森森,指著飛船上的所有人大聲喝道。
凡是被裡爾斯特指到的獸人,一個接一個的低下頭去,不敢與裡爾斯特直視。開玩笑,聖戰、戰尊、戰君和戰靈都輸完了,他們這些看熱鬧的傢伙能頂什麼用。
「哈哈!老大,我看這小子一定藏了後招。不過面對我們這樣強大的陣容,他能有什麼高招呢?難道他有什麼特殊本領,能從內褲中變出來不成,哈哈……」
「哈哈哈,對,對,我們看看他可以從內褲裡變出什麼東西……」
萬斯早就看呂翼不爽,現在抓住機會,他自然要好好打擊一番。他嘲弄了幾句,頓時引來至高派一片歡聲笑語,一個個像看小丑似地,瞄著呂翼。
呂翼面不改色,心中殺機大起,冷笑道:「裡爾斯特,你還沒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你敢和我賭嗎?」
「賭?你沒資格和我賭!現在權杖爭奪戰還在進行,如果你們沒人能夠出戰,就交出至高神杖。你要賭,我可以派一名小弟和你賭,比如萬斯。」
裡爾斯特的耐心已經慢慢被磨盡,他不想浪費時間,身上陡然爆出沖天氣勢,那陣勢,是想恐嚇呂翼。
「權杖爭奪戰十年一次,實在是太過麻煩。而且你們至高派一旦得勢,會馬上驅趕和平派,我若猜的不錯,你是要用強力的手段統一獸人族。」
呂翼毫不在意,他自顧自的述說,他倒是說出了裡爾斯特的心裡話,讓她微微一怔,不過大局已定,她也沒什麼懼怕,傲然道:「那又怎樣?」
「很巧,我也想統一獸人族!」呂翼撇嘴一笑。
「你統一獸人族?小子,你是沒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嗎?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裡爾斯特殺氣騰騰,她看出來了,呂翼是來搗亂的。
「我當然看的清楚。」呂翼搖了搖頭,繼續道:「既然我們的目的一樣,那麼這個權杖爭奪戰只會成為阻礙。不如我們賭一次,哪方在這次權杖爭奪戰中獲勝,他便是可以永遠統治獸人族,直到壽元耗盡,你可敢?」
嘶嘶~
呂翼語出驚人,他的意思竟然是要將這次的權杖爭奪戰作為最後一次,哪方勝出,就可以永遠掌控獸人族,從此以後,和平派和至高派只剩下一個,十年一度的盛會也就徹底毀了。
「這小子瘋了嗎?戰鬥已經結束,至高派必勝,這不是要斷絕和平派最後一絲的生路嗎?」
「我靠,這小子是至高派安插的內奸,祖長老和獸人王都上當了。」
「就算至高派強力打壓我們和平派,我們頂多脫離螢光草,自己建立家園,留下青山,遲早可以光復和平派,我們不能聽這小子的。」
如果說戰鬥還沒開始,這個提議倒能夠接受,可是現在戰局已定,所有人都認為至高派必勝。
那些和平派的忠誠維護者紛紛起身,指著呂翼,他們不能讓呂翼斷送了和平派的根本,那是絕對不行的。
場面一時間就要失控。
「安靜,一切事情交給呂翼。」
就在此時,一直未曾開口的祖長老說話了,他的雙目微微睜開,沉穩而虛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腦海。
就算虛弱,這道聲音還是充滿了威嚴,手有人的千言萬語,全都被活生生逼了回去。
說完這句話,祖長老明顯虛弱了許多,她微微顫抖,喘息不止,想來方才是迴光返照,祖長老真的不行了。
「好!這個提議好!雖然你沒資格和我賭,但是祖長老親自開口,我就與你賭上一賭。這樣一來,我們至高派就可以完全統一獸人族,從此以後,天下便有我獸人族一席之地!」
裡爾斯特突然仰天狂笑,這一刻,她變的無比瘋狂,她自小的願望就是帶領獸人族,創造一段光輝出來。
她本來以為權杖爭奪戰後,獸人族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穩定下來,想不到呂翼提出這麼一個便宜賭約,簡直是將肥肉往自己嘴巴送,豈有不吃的道理。
「好!我代表和平派起誓,此次權杖爭奪戰,若和平派輸了,今後獸人族的一切就聽從至高派指揮,絕無異議。」呂翼舉手發誓,這一刻,他確實可以代表和平派!
「我裡爾斯特起誓,此次權杖爭奪戰,若至高派輸了,今後至高派就在獸人族銷聲匿跡,所有至高派的成員全心全意加入和平派,聽從獸人王者指揮,違者受萬劍穿心,九雷灌頂!」
一場關乎獸人族命運的賭局,以呂翼和裡爾斯特為首,在數百萬獸人的見證下,就此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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