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山東麓,兩公里外的日本海海面,太平洋艦隊列艦的艦橋上。、quanben、首發
艦隊司令林建章中將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皺著眉頭說道:「這林則嘉和吳大慶他們在搞什麼鬼?這是打仗嗎?怎麼把整個阿穆爾山都給點著了?」
「是啊!打仗嗎?難免炮彈不長眼睛,況且他又是在山腳下的濱海公路上激戰,炮彈落到山裡,引起森林大火,也是可能的!」一旁的徐參謀長分析道。
林建章中將搖頭說道:「老徐,你就不用替他們說好話了,這麼大山上,突然著了大火,幾百公里外都能看到。這不是等於給伯利的俄國鬼子發信號嗎?若是伯利的鬼子出動的話,他林則嘉只有三千人,如何應付來自兩個方向數萬大軍?」
林建章中將的擔憂不無道理,這麼大的火,想必伯利方向的俄國守軍必定會發現的,發現無法聯絡上海參崴之後,就算無法猜到海參崴遭襲,也必定會派出騎兵聯絡的。那樣的話,太平洋艦隊圍困海參崴就會被伯利的守軍知道。
伯利是俄國在東的第二大據點,自1860年《北京條約》被俄國割佔之後,俄國大力建設,囤軍兩萬,扼守黑龍江和烏蘇里江。和海參崴作為日後軍事入侵大清的橋頭堡。
清末的東北劃分和現在不同,黑龍江省和吉林省是並列垂直分佈,以伯利為分界點,吉林省完全處於伯利和海參崴的南北威脅下。
俄軍從伯利著烏蘇里江而下,三天便可抵達海參崴,陸上騎兵也只需兩天而已。因此一旦伯利的守軍出兵支援海參話,林則嘉地陸戰隊是無法抵擋得住來自伯利和海參崴的前後夾擊的,搞不好還有全軍覆沒地危險。
徐參謀長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系,是說道:「我想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如何在伯利地俄國援軍抵達之前,解決掉海參崴的事情。」
正當林建章中將和參謀長討論~時候。通訊參謀送來一份林則嘉上校發來地報捷電報。讓林建章中將和徐參謀長都鬆了一口氣。
林建章中將笑笑說道:「這小地報~電報倒是很及時。以為這樣老子就處分他了嗎?」
徐參謀長對林建章十分瞭解。見他這。其實心中已經原諒了林則嘉。現在就是需要一個合理地台階下而已。而能夠給這個台階地只有他這個參謀長了。沒辦法。誰讓參謀長就是幹這個工作地呢?
「電報上地估計應該差不多。俄國守軍得知我們封鎖了海參崴之後。必定全力突圍。從林則嘉地求援電報來看。必定是俄**隊瘋狂地進攻所至。因此規模一定不會小。濱海公路背山面海。蜿蜒十幾公里。碰上我們地重巡洋艦編隊地猛烈炮擊。根本就逃不掉。俄軍狗急跳牆逃進阿穆爾山躲避也就不足為奇。這時再防火燒山。也就順理成章了。因此。加上最初消滅地近萬哥薩克騎兵。他們上報消滅了三萬俄軍。也是肯能地!」
看著徐參謀長為他們倆說話。林建章中將於是反問道:「這樣看來。他們不但無過。反而有功啦?」
「當然。這次戰鬥也有很多地問題。比如對於俄**隊中來去如風地哥薩克龍騎兵沒有做充分準備。以至於戰線幾乎崩潰。險些造成全軍覆沒地後果。放火燒山。嚴重暴露我軍作戰意圖。這些都是要嚴肅處理地。但是我們畢竟是一支僅成立三年地軍隊。而海軍陸戰隊在實戰上有沒有經驗。大家都是根據在書本上學到地東西在不斷地摸索。這些失誤都是再所難免地。沒有永遠不敗地將軍嗎?何況還是初出茅廬地小牛犢?」
林建章中將心想:不愧是參謀長,說話有板有眼的,明顯的就是在護犢子嗎?不過從徐參謀長的話語中,不難看出這些平時對軍官士兵們嚴肅苛刻的參謀官們,能有這種做派,讓人心中感到暖暖的。
「行!反正這些事情向來都是你們這些參謀們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了!林則嘉的事就算了,不過要吸取經驗,下不為例。但是對於吳大慶這個臭小子,一定不能輕饒了他。白彈啊!一發頂其他炮彈五發,都給老子打光了。你不知道老子為了給海軍爭取物資和經費,求爺爺告奶奶的,自己掏腰包給總參買煙送茶,我容易嗎?」
見林建章中將話中有話,想到吳大慶這次的功勞不小,於是徐參謀長會意的笑笑說道:「放心,這次吳大慶的功勞不小,獎勵也豐厚,讓他放放血也是應該的!」
說完,朝~建章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會意的眼神,轉身離開。
海參崴要塞的西門外,是已經擺開攻擊陣型的海軍陸戰隊和吉林鎮邊軍。像一隻巨大的蠍子一樣,由陸戰隊作為中軍主力
主攻,三千吉林鎮邊軍騎兵一分為二,佈防在陸戰[猶如兩隻大鉗子,隨時做好掀翻要塞城牆的準備。兩千鎮邊軍步兵作為殿後部隊,保護陸戰隊的炮兵營,作為攻擊的主力,炮營就想蠍子尾部的毒針一樣,猛烈的打擊著敵人的意志。
再往後,距離要塞兩公里外,就是停泊在烏蘇裡灣西岸的太平洋艦隊重巡洋艦編隊了。經過較射之後,艦隊各艦已經確定了俄國要塞的位置,配合陸戰隊的炮營,一起對敵方的要塞城牆轟擊。
炮聲隆隆,槍聲陣陣。
濃煙下的海參崴要塞,彈痕纍纍,滿目瘡痍。面對如此猛的炮火,尤其是艦隊的艦炮,那可以穿透鋼甲的炮彈,用來穿透磚石壘成城牆,實在方便極了。幾輪炮擊過後,海參崴的要塞炮紛紛被擊毀,啞火。
海軍陸戰隊是一個獨立加強團的編制,此次擔任主攻的是一營。在海陸兩軍的猛烈炮火掩護下,推著馬克沁重機槍,快速朝著要塞推進。
「敵軍上來了!」一俄國的偵察兵冒死伸出頭,從垛口中看到了快速推進中的敵軍。
沒有任何反應,一隊隊的:國士兵都蜷縮在城牆下邊的防炮洞內,和城牆一起在顫抖著。
轟轟!
頭頂上的碎=泥土不斷的四處激射,讓這些躲在防炮洞內的人們,乾脆不聽任何呼喊,抱住腦袋,蜷縮的更厲害了。
「伊萬諾夫斯基司令!敵軍正朝我過來!」米洛捨維奇少校喊道。也許是被到處飛揚的塵土嗆到了,剛喊完就咳嗽起來。
伊萬諾夫斯基大校了一樣周圍的狀態,敵人的炮擊沒有停止之前,根本就沒法登城作戰。看著這些躲在防炮洞內,對戰爭生嚴重恐懼感的士兵們,伊萬諾夫斯基大校知道,若是強行命令他們在這種情況下登城作戰,搞不好會嘩變的。
「等!」伊萬諾夫斯基大校半天出一個字來。
「可是,敵人在向我們靠!若是離得過,我們的防守會很被動的!」米洛捨維奇少校著急地說道。
伊萬諾夫斯基大校平靜的說道:「你認為我們的士兵敢在這個時候向敵人開火嗎?甚至他們連站到城牆上的勇氣都沒有!等等看,我就不相信,這些黃種猴子們的大炮打得那麼準,不會傷到自己人。只要對方炮擊一停止,我們就立刻反擊。」
伊萬諾夫斯基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林則嘉上校可有給他這個機會。從犧牲掉一連的一百多官兵那時起,他就十分愧疚,恨自己的紙上談兵。他是個有上進心的人,趙括是決計不會去做的。
要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這是他此時的唯一想法,而快速的攻佔海崴不但是要為兄弟們報仇,將功折罪。同時也可以防止時間拖久了,伯利的俄國援兵到來就麻煩了。
『就是磕掉門牙,老子也要在敵人的援軍到達前,撕開海參崴要塞。』林則嘉心中發誓。
麻痺敵人,是兵書上的一條重要策略。
林則嘉上校要求海軍和炮營每間隔十分鐘時間,就停止炮擊三十秒。同時命令前進中的部隊隱蔽好,不給敵人任何的機會。
果然第一輪炮擊停下的時候,城牆上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俄國守軍,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排槍打了下來。由於俄**隊使用的制式步槍還停留在單發裝填的層次上,因此依然使用的是舊式戰法-排槍。
不過陸戰隊早有準備,炮聲剛停下的時候,便都臥倒隱蔽,俄國排槍頓時都放了空槍,啥都打不著。
卡卡!
看著手中的懷表,炮營營長劉東旭少校計算著下一輪突襲的時間。
「開炮!」
令旗揮動!早已較射完畢的克虜伯行營炮在等候30鍾後,再次發出怒吼!於此同時岸邊艦隊上的艦炮也按時響起。
原本以為炮擊已經停止的俄**隊,剛剛進入城牆上的戰鬥位置,就被鋪天蓋地的炮彈砸的漫天飛舞,慘叫聲不絕於耳,損失慘重的俄國守軍被迫又退回防炮洞。
接連著數次這樣的戰術,使得俄國守軍疲於奔命,喪亡成幾何數字在遞增,讓本就兵力不多的守軍部隊雪上加霜。
伊萬諾夫斯基大校知道敵人是故意這麼做的,想要麻痺自己的判斷。可是明知道對方是在麻痺自己,偏偏卻沒有辦法,因為這招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到根本就猜不到敵人哪次是真正的發起總攻擊。
不過沒有任何解決辦法,明知道敵人故意這麼做,來麻痺和消耗俄軍兵力,也必須的跟著照做。伊萬諾夫斯基頭一次生出被人戲耍和被牽著鼻子走的無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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