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的是什麼?哪國的國旗?日本的還是英國的?」格中將立刻問道.
「報告長官,掛的是大清帝國的金龍旗!」參謀官回答道。
格裡布斯基中將瞪大了眼睛,慢慢的逼近參謀官的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衣領,狠狠的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參謀官見格裡布斯基中將滿眼的血絲,十分的可怕,哆嗦的說道:「報告長官,確實是清國的龍旗,我們的好幾批偵查兵都看到了。」
「不可能!」格裡布斯基中將狠狠地將參謀官推開,大聲喊道:「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清國海軍有戰列艦?不要忘了,我們的遠東艦隊可是還在清國,現在應該已經佔領了他們的旅順,就算是他們的戰艦,不在家看著我們的遠東艦隊,還敢跑到這裡來撒野?炮擊我們,你當那些黃種猴子有這個膽子嗎?」
參謀官小心的回答道:「長官,這確實是事實,他們掛著的的確是清國的龍旗,但是他們的戰鬥旗卻是掛著檀香山的旗幟,我想,會不會是太平洋艦隊在偷襲我們。」
「太平洋艦隊?」格裡布斯基中將有些疑惑的問。
一個多月前,格裡布斯基中將倒是聽說過檀香山的張雲飛要回清國任職了,俄國政府知道太平洋艦隊的實力,若是他們回到清國的話,俄國想要佔領一處優良海港的計劃就會存在很大的風險,為此應阿克列耶夫大將的請求,格裡布斯基中將才講遠東第二艦隊也派往清國。目的就是要集合俄國遠東艦隊的全部實力,震懾太平洋艦隊。
如今,若是太平洋艦隊跑到海參崴來了,那麼他們的遠東艦隊是幹什麼吃的?
「我們的艦隊有什麼消息嗎?」格裡布斯基中將問道。
「直到昨天。我們地無線電報機依然未能和艦隊取得聯繫!如今無線電已經被炸壞。就更不清楚了!」參謀官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只聽他繼續說道:「長官。剛才我們還探查到一個情報。」
「說!」格裡布斯基中將回答道。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糟糕地情報不能聽呢?
參謀官小心地說道:「剛才我們地偵察兵還報告。在烏蘇裡灣地艦隊中。有兩艘裝甲巡洋艦是我們地。我們地人已經認了出來。是我們地留裡克號和德米特裡-頓斯科伊號!」
「你說什麼?裡面有我們地戰艦?怎麼可能?」格裡布斯基中將瞪大了眼睛問道。
太不可思議了。格裡布斯基中將簡直不敢相信。如果說太平洋艦隊裡地那兩艘戰艦是自己地話。那就代表著一個信息。就是俄國地遠東艦隊已經戰敗。這兩艘戰艦是被俘地戰艦。
不過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何太平洋艦隊跑到這裡來炮擊海參崴,而俄國的遠東艦隊卻沒有尾隨跟來了。
「長官,我們的人天天看著港口裡的戰艦,對我們艦隊的戰艦是再熟悉不過了,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而且對方連我們戰艦的舷號都沒有換,顯然是剛剛被俘就被派到這裡來攻擊我們了。」參謀官說道。
望著外面一片的廢墟,滾滾燃燒的烈火和濃煙,格裡布斯基中將一臉地頹喪,被人家炸成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原本他還沒有喪失信心,因為他手中還有遠東艦隊可以報仇,只要等到艦隊回航,就可以消滅入侵者了。如今遠東艦隊的覆滅,讓他心中一片黯然。
沒有了艦隊力量在海上的支持,格裡布斯基中將自認為無能為力了,只能任由人家艦隊停的轟擊自己,卻拿敵人沒有辦法。
「命令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嚴守機密,不得外傳,否則軍法處置。」格裡布斯基中將命令道。
如今只能暫時隱瞞了,否則一旦被全軍知道艦隊覆滅了,軍心動搖的話,一切就完了。
「是,長官。」參謀官敬禮後,立即出去辦理此事。
阿穆爾山的山腳公路上,一隊大清的騎兵正圍在一起,不知道幹什麼。
「大人,這幾個俄國騎兵和咱麼剛才見到的屍體一樣,全部被子彈打中頭部,而且全都是正中腦門心!」順溜翻看了幾具屍體說道。
「娘地,也總算找了個差事出來,本想著多殺幾個俄國鬼子,沒有想到,不知是哪位神槍手搶了爺的功勞?」永山十分鬱悶的說道。
「大人,這都是第四撥了,再往前就是俄國兵的要塞了,看來咱們沒活幹了?」順溜說道。
永山心中很鬱悶,他一直想過來殺鬼子,可是人家林則嘉上校說的對,這麼高地要塞城,要想衝進去,人都拼光了。
可是就這麼等著,他永山可沒有那麼大的耐性,唯一地清理俄國偵察兵的活,
幫忙干了。
「不行,你們趕緊給爺像個辦法出來。痛痛快快地和這些俄國鬼子干一架。」永山說道。
知道永山是個急性子,這會兒怕是忍不住了。從圖門江登艦開始,這傢伙一直忍著,在太平洋艦隊面前當個乖孩子。想盡量讓人家對他有個好印象,到時打起仗來能多分他點,可是現在卻這樣乾耗著。永山已經到了耐心的極限了,若是不想出個好辦法來,怕是這個傢伙就要用騎兵攻城了。
於是順溜說道:「大人,不如我們到前面地要塞城前打他一頓槍,然後咱們就調頭跑怎麼樣?」
這倒是好主意,可以過過癮了。
「好,就這麼辦。出發!」永山雙腿一夾馬肚子,火道:「誰知道他發什麼瘋?通知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吧!一會兒俄國鬼子一定會出來!」
「是!」董浪上尉想了一會兒後頓時大悟,立刻將中隊長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這邊的一中隊忙著做戰鬥準備,卻說永山帶著十幾個親兵,沿著公路一溜煙的來到海參崴要塞的西北角。
遠遠的望去,整個海參崴濃煙滾滾,遮天蔽日,黑洞洞的一片。離近再看,只見原本巍峨聳立的高大城牆和堡壘,此時都已經殘破不堪,時不時的聽到火苗辟啪直響的聲音。
永山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就說嘛,這麼猛烈的炮擊,就算這要塞是鐵做的,也架不住啊!你看看,除了城牆沒有倒塌之外,那裡還像個要塞是樣子?」
順溜急忙附和道:「就是的,大人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看那個林司令八成是貪生怕死,不敢出兵。瞅了老半天,也沒有見到一個俄國鬼子在城頭上,估計都被轟死了。」
「去,帶幾個人看看!」永山命令道。
於是順溜叫上了五個親兵,催馬朝城門奔去。
海參崴要塞西北角的一處堡壘裡,俄國要塞守備司令伊萬諾夫斯基大校正一臉鐵青的呆在一處角落裡。咦!怎麼能說一臉鐵青呢?根本就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臉色嗎?因為他的全身都是漆黑的炮灰,滿臉都是黑灰,和他的大絡腮鬍子糾纏在一起,就像黑芝麻糊一樣。
只見他用手在臉上左右各抹了一下,結果左右各留下幾道白痕,倒像只野黑貓。作為他的部下,儘管米洛捨維奇少校內心十分想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知道他的上司越是不說話就代表正在醞釀火山。
這時,外面的哨兵突然報告發現了十幾個清軍騎兵,所有人頓時都繃緊了弦,兩個小時的炮擊,讓這些平時自以為是的俄**人吃盡了苦頭,一個個的都不比他們的上司伊萬諾夫斯基大校到哪裡去,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熊貓樣子。
一向高傲的貴族伊萬諾夫斯基大校,如今這般狼狽,心中已經窩火了兩個多小時,東躲西藏的光挨打卻找不到敵人。如今聽到發現了敵人之後,他立刻克服了肥胖肚子的困難,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快步來到垛口。
從高高的城牆上向下望去,只見一隊清軍騎兵大搖大擺的奔了過來。
「該死的清國狗,是永山那混蛋!」伊萬諾夫斯基大校立刻就認出了來人的來歷。
伊萬諾夫斯基大校見過幾面永山,而且每次都是邊境衝突的時候,所以認得。由於海參崴距離琿春只有不到一百五十公里,窮的要命的俄國人動不動就越境打劫商人,因此多年來,雙方大戰沒有,小戰不斷。
如今伊萬諾夫斯基大校正找不到發洩的方向呢?見是永山自己送上門來,立刻兩眼冒火。
「傳我命令,哥薩克第六騎兵團立刻出擊,活捉城外的永山。第七、第八、第九騎兵團待命,等待消息,然後順籐摸瓜找到他們的營地,給我摧毀他們!」
「烏拉!」
「烏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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