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觥籌交錯,諧笑自如,請君且食蛤,今夕只談
趙懷業的一杯敬酒,狠狠的拍了張雲飛一記馬屁,而且很響、很香。、quanben、不得不說,趙懷業有著混跡官場的潛質。
黏著手中的酒杯,張雲飛時不時的接受旅順大小官員們的敬酒。輕輕的抿著酒,張雲飛微笑著看著每個敬酒的官員們,似乎想要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出他們內心的想法。
張雲飛清楚自己走的是什麼路,前途充滿荊棘坎坷,但陽光明媚。後路呢?已是懸崖百丈冰,沒有後路。
若是換做以前的張雲飛,心中還曾經想過像韋小寶一樣的嬌妻美妾,腰纏萬貫,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可是現在呢?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因為他的背後還有十幾萬嗷嗷待哺的追隨者,上千萬期盼著好生活的海外華人們。
更重要的是,張雲飛要承載著的是歷史的使命,中華民族的復興,已經無路可退。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張雲飛認認真真的看過午宴上的每一個人,不論是披上新式軍裝的趙懷業等人,還是依然身著滿清紅頂藍袍的其他官員們,沒有一個是死心塌地跟著張雲飛干的。
不過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拿趙懷業來說,典型的官場老油條。進退有據,就是一個混飯吃的人。
用後世的名詞來說,他就是一個打工的,公司倒閉了,拍拍屁股走人,在換家單位。
不過張雲飛還真就被他拿捏住了,現在還真就缺少這樣的人,雖然張雲飛勢力龐大,可惜是一些嗷嗷打仗的軍人。
面對大清王朝地這座啥顏色都有地大染缸。形形色色地陰險狡詐地政客們。那就是小白。還是透明地那種。
人才。一直都是制約著張雲飛地瓶頸。
而那些敬酒。不時拍馬屁地官員們。說實話。張雲飛很討厭他們。討厭他們地衣著服裝。討厭他們地虛偽諂媚。討厭他們地貪贓枉法……
這些人可以說就是典型地邪惡勢力地代言人。可是張雲飛卻拿他們沒有辦法。難道要殺光他們不成?
那誰來治理地方?沒有了這些貪官污吏地話。地方將更混亂不堪。遭殃地還是勞苦大眾。
也許這是一個會令你很難理解地問題。但是卻是真實存在地問題。從古至今。歷朝歷代貪官無數。沒有哪個朝代會將貪官殺絕來解決問題。最多就是殺掉影響最惡劣地巨貪。
用貪官自己的話來說,我也想不貪,我也想為百姓多做事,千古流芳。可是我不貪,沒法孝敬上司,也就沒法當官下去,沒法當官還怎麼為百姓做事?
大清的官員相對於人口來說,人太少,而且當官不易。都卡嚓掉了的話,就沒人精通政務了,張雲飛要的是一個機構可以正常運行的大清,哪怕他是反動的。
國家機器不能癱瘓,這些官員可以慢慢清理,用軍人的話說,非戰之責!社會大風氣不改地話,你殺光了他們也沒有用。
殺一個貪官污吏,還有千百萬個站起來。
打蛇捏七寸,治病要治根。
相對於眼前的任務和使命,還是將他們留到統一全國之後再處理吧!
吱嘎聲在張雲飛的身後響起,這是軍靴特有的聲音,張雲飛放下酒杯,這個時候呆在自己身後的唯有他的侍衛隊長。
「大人,太平洋艦隊司令林建章中將發來電報,十分火急!」
張雲飛突然站起身,椅子被彈開一段距離,發出呼啦的聲音。
「懷業,這裡交給你了,我有事,先離開一下!」張雲飛接過侍衛長遞過來的軍帽,戴上後說道。
「大人放心!交給卑職了!」趙懷業起身回答道。
他沒有問為什麼,他知道那不是他該問的,況且場合也不對。
急急忙忙的來到後堂,張雲飛迫不及待地問道:「快說,太平洋艦隊出了什麼事情?」
侍衛長一邊將電報遞給張雲飛觀看,一邊解釋道:「元首,林司令來電,說是北邊嚴寒,士兵身體不適,請求調配棉衣!」
張雲飛急忙打開電報,仔細地看了一遍後,眉頭緊鎖。
該死的,怎麼就忘記了這個問題了呢?
太平洋艦隊的官兵幾乎都是南方人和海外華人後裔,經歷過冬天的人少之又少,能忍受住嚴寒的人更是比大熊貓都稀少。
好在林建章中將提到要在圖們江口補充棉衣,讓張雲飛心裡暗暗地送禮一口氣。
「立即給吉林的狼穴組織發電,命令他們務必在半天時間內,準備足夠艦隊所有人使用地棉衣,以及防寒物品和防凍藥物,不論花多大代價都得完成任務。」
張雲飛迅速下令,希望不要耽
隊的時間。
想到太平洋艦隊地官兵們若是沒有棉衣就在嚴寒的北地作戰地樣子,張雲飛的後背直冒冷汗。
歷史上,這種錯誤所導致的後果,張雲飛十分的清楚。
從不可一世的法蘭西帝國的拿破侖,到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希特勒,全部都在俄國的苦寒之地,飲恨北國。
海軍是張雲飛的命根子,不像陸軍三個月就能建成,這支海軍整整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是立足之根本。
「報告,總參謀部來電!」
參謀官的報告打斷了張雲飛的思緒,接過電報,打開一瞧,張雲飛只有無奈的搖頭。
這封電報是檀香山總參謀部總參謀長田仁傑親自發來的,電報中說,朝廷已經直接給檀香山下了旨意,要求張雲飛的兩位夫人幾日啟程進京。
據電報上講,這是老夫人的意思,說是老夫人和太后都想要看看兒媳婦和未出世的孫子。
扣押老子的母親就算了,竟然還打起雅兒和馨兒的主意,朝廷還真會玩手段。
想到是老夫人的意思,張雲飛心中的毛躁就安分了一點,這個便宜老媽,之前就給他留了暗號,不要他進京。
就沖這個,張雲飛敢肯定,既然自己短時間無法進京述職,勢必要影響朝廷的決策,而將兩個媳婦和未出世的孩子交給朝廷的話,就會平衡他們的疑慮。
這便宜老媽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八成是她老人家故意提出的!
算啦!反正張雲飛還沒有打算立刻叛亂,先立足東北,然後再考慮謀朝篡位,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迅速解決滿清。
若是強行進行戰爭的話,整個中國就亂了,更何況最大的外敵,俄國和日本海在一旁虎視眈眈,必須得先解決這兩個狼崽子,才能放心盡心國內戰爭。
丫的,先讓你們囂張一段時間吧!只要老子不公開造反,朝廷是不會對他們娘三個動手的,還得像供祖宗似的好好伺候著。
想到這裡張雲飛搖頭笑了笑,接過參謀官遞過來的筆,在電報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命令道:「給總參謀部發電,讓他們安排好兩位夫人進京事宜,不得有誤。」
「是!」參謀官敬禮後轉身離開。
這時,特有的軍靴擦地的聲音再次傳到張雲飛的耳朵裡,轉身一看,是李軍少將。
「元首,最近盡量不要單獨走動!」李軍緊緊的皺眉,神色有些緊張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張雲飛一邊分析著李軍少將的話,一邊看著李軍的神態。
那是……
這種神態,張雲飛還從未在李軍的臉上見過,即使在孤軍深入日本作戰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過。
「有什麼情況嗎?」張雲飛一臉嚴肅的問道。
太不尋常了,李軍是跟隨自己十幾年的人了,當初也是協助張雲飛給紫薇格格下藥的人之一,那是什麼罪啊!抄家滅族的大罪,也沒見李軍有什麼皺眉和緊張。
「元首,我總感覺附近有很強的殺氣!可是我始終未能發現可疑之處!」李軍說話從來是有一說一,跟張雲飛的關係,表面上看似上下屬關係,實際上就跟親兄弟似的。
從張雲飛花重金將李軍從死牢牢房裡贖出的時候,李軍就死心塌地的跟隨了。一起打過架,一起逛過妓院,一起上過學,一起做過案,注定了他們倆的關係。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可能是剛到一個新地方,南面有些緊張!」張雲飛故作鎮靜的說道。
心中已經有些緊張了,李軍是死囚出來的,對於死亡的氣息,沒有人比他更敏銳。何況,張雲飛身邊的影子還不在身邊,心中也沒有底。
「元首,請相信我,千萬要小心,這次的殺氣很詭異,我已經搜索了半天,我敢肯定!」李軍神色嚴肅的說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雲飛心裡早就相信李軍的話了,於是直接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了!你有什麼發現嗎?或者需要我注意什麼?」
張雲飛的話,直接就問道了點子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護衛在周密,被保護的領導沒有意識的話,還是會給敵人露出致命破綻的。
好在張雲飛天生十分的近人情,什麼話,只要有道理都能聽得進去,這也是他雖然早些年臭名昭著,但是依然有一批死黨跟隨的原因。
只聽李軍說道:「我始終感覺有敵人在暗地裡監視著我們,而且來人還不止是一個。每當我感覺到殺氣的時候,對方就會突然消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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