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時分,京紫禁城勤政殿
光緒帝正在不停的圍著御書案走來走去,一個小時前接到山東巡撫發來緊急電報,說昨天傍晚至深夜,膠州灣發生激烈炮戰。!quanben!由於是黑夜,無法辨明情況,不過那裡有德國遠東艦隊,俄國遠東艦隊,還有北洋水師,山東巡撫李秉衡擔心北洋水師的安危。
於是光緒帝立刻命令軍機處緊急聯絡北洋大臣王文韶,詢問北洋水師情況,同時心裡焦急如焚的等待。
這時,一名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還沒等他說話,光緒帝就急忙問道:「情況如何了?」
小太監急忙回答:「回皇上,大事不好了。北洋大臣王文韶來電,今日早上,突然有兩艘跟隨北洋水師出巡的魚雷艇返回威海衛軍港,據兩艘魚雷艇上的幫帶說,北洋水師昨天傍晚遭到俄國和德國艦隊的聯合偷襲,北洋水師粹不及防,估計這會兒十有**已經全都為國盡忠了。」
「混賬,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來人啊!給我拉出去砍了!」光緒帝十分憤怒說道。
最近法國強佔廣州灣,.明明是太后首肯同意法國租借廣州灣,可是外界的輿論報紙卻都以為是他這個皇帝批准的,誰讓和約上蓋著的是他的玉璽呢?
還有,德國.強佔著的膠州灣,光緒帝一直主張對德國強硬驅逐,可是太后卻剝奪了主戰派山東巡撫李秉衡的軍隊指揮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讓他這個皇帝威信掃地.
如今,又得到北洋水師遭遇德國和俄國艦隊的聯合偷襲,全軍覆沒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聽到小太監這麼說,想起他是.慈禧派來監視自己的,光緒帝積壓已久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門外迅速進來兩個侍衛,架.起不停喊著饒命的小太監,拖了出去。
「啟稟.皇上。軍機大臣翁同龢、軍務處督辦恭親王奕欣求見!」傳旨太監稟報。
「叫他們進來!」光緒說。
「庶!」傳旨太監轉身出去。
不大會兒。門外進來兩個老頭。正是軍機大臣翁同龢、軍務處督辦恭親王奕欣。
二人剛要下跪行禮。光緒帝一擺手。說道:「免了。趕緊說正事兒!」
「庶!」二人一聽不用下跪。兩個老傢伙急忙應聲。
相互對望一眼後,軍機大臣翁同龢說道:「啟稟皇上,昨夜膠州灣之事,已經查明!俄國遠東艦隊司令阿列克謝耶夫大將昨天率俄國遠東艦隊突然抵達膠州灣,向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和德國遠東艦隊司令棣利司少將發出邀請,商談如何避免我們同德國海軍之間的擦槍走火問題,並要求雙方各艦均熄火以示誠意。
為表示我們大清的誠意,水師提督丁汝昌下令水師各艦熄火,並親自到俄**艦上同德國艦隊司令棣利司少將會談。可是德國人和俄國人趁我北洋水師不備,發起偷襲。」
「結果怎樣?」光緒帝急忙問道。
軍機大臣翁同龢看了一眼奕欣,示意由他來說,於是軍務處督辦奕欣回道:「啟稟皇上,今天早上,德國海軍司令棣利司少將已經將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的屍體送到了威海衛。並通知我們說昨天北洋水師蓄意挑起爭端,德國海軍被迫同北洋水師交戰,俄國海軍出面調停,亦遭到攻擊,最後不得已將北洋水師殲滅,並要求……」
恭親王奕欣一個勁的低頭說著,這時見翁同龢給他不停打眼色,奕欣微微抬頭一看,只見光緒帝一臉鐵青。
「要求什麼.=
「庶!他們要求我們賠償他們的損失!」恭親王奕欣說完,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靜!
軍機大臣翁同龢和恭親王奕欣心裡都明白,皇帝肯定要發火的,都在等著那暴風雨來臨。
果然,過了一會兒,稀里嘩啦的聲音傳到二人的耳朵裡,不用看就知道光緒帝發火了,御書案上的東西估計除了印璽之外都砸下來了。
「翁同龢!」光緒帝發洩了一頓後,喊道。
「臣在!」翁同龢趕緊應聲。
「傳朕旨意,向德意志帝國開戰!向俄羅斯帝國開戰!由軍機處擬電文,通電世界各國知曉。」光緒帝下旨道。
「還請皇上三思!萬萬不可同時向兩個泰西強國開戰!」恭親王奕欣急忙說道。
「是啊!皇上!萬萬不可輕易開戰。皇上三思!」軍機大臣翁同龢也附議道。
見二人反對,光緒帝頓時惱火道:「如今,南洋水師被法國人扣押。北洋水師被德國和俄國聯手殲滅,如此的欺負朕的大清王朝,你們竟然還不讓朕開戰?好,你們說,說不出理由來,朕就先砍了你們的腦袋祭旗!」
「微臣不敢!」二人同時說道。
「啟稟皇上,目前是德國強佔膠州灣,按理說,這就是等於向我們開戰了。德國遠離我們,目的只是得到一處貿易港灣。我們給他的話,便可罷戰,不給他的話,即使開戰,德國遠離我們,打起來我們也佔便宜。可是俄國就不同了,俄國一來是作為盟友從中調停,二來俄國在東北駐軍八萬,一旦同俄國開戰,他們便可以長驅直入東北。目前東北只有不到5的駐軍,一旦打起來,祖宗之地可就要淪入敵手啦!皇上三思!」恭親王奕欣說道。
「是呀!皇上,俄國人早對我大清東北虎視眈眈,垂涎欲滴,萬萬不能給俄國人借口啊!」軍機大臣翁同龢也說道。
「這……可當真?」光緒帝猶豫了,由於後黨的把持大全,光緒帝對軍事方面的涉獵很少,是以不知道俄國在遠東的兵力部署。
「回皇上,千真萬確!確實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恭親王奕欣回答。
「二位愛卿可有何好的建議?」光緒帝問道。
看到光緒帝的態度來了個180大轉彎,軍機大臣翁同龢心中低落了許多,從這個小細節就可以看出來光緒帝的只能做個被架空的安樂皇帝。
若是一位有著雄才偉略的皇帝,這時他應該問『那朕該如何驅逐德國,抵擋俄國!』
此刻,翁同龢已經打定主意告老還
不過這個無權的皇帝的確值得同情,於是說道:「啟\國和俄國目前蛇鼠一窩,對任何一國開戰,另一國勢必會趁火打劫。如今北洋全滅,南洋被扣,大清再無海防。若是兩國艦隊騷擾沿海,後果比租借膠州灣更加嚴重。若是對俄國和德國妥協,將他們的目光從對付大清轉移到別處即可。」
「翁大人準備如何轉移兩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恭親王奕欣問道。
翁同龢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將膠州灣許諾給德國和俄國共用。俄國艦隊肯定對膠州灣感興趣,從他們賴在那裡半年之久就可以看出,而德國更是對膠州灣勢在必得。如果將膠州灣同時租借給兩國的話,他們勢必會激起矛盾,相互攻伐,等我大清重整海陸兩軍之時,就是奪回失地之時。」
「翁大人言之有理,但是我堂堂大清的北洋水師被洋人滅了,這不說道說道,恐怕交代不過去吧!」恭親王奕欣問道。
「哼!有什麼好說道的!北洋水師技不如人,打了敗仗,割地賠款,我們又不是頭一次了!」翁同龢說出這話來表情再自然不過了。
可是聽著的光.緒帝可就面紅耳赤了,這不是拐著彎的罵皇家無能嗎?不過想到翁同龢是自己的老師,還是忍了下來,不過心中的不快已經快要飽和了,若是再來一次,絕對把他趕回老家去。
恭親王奕欣很佩服這個.翁同龢,知道這個傢伙和李鴻章不對付,如今北洋水師被滅,心中怕是最高興了。
於是說道:.「如今京城學子雲集,紛紛上書反對法國強佔廣州灣,要求朝廷不忘馬尾之恥辱。如今若是再租借膠州灣給德國和俄國的話,恐怕這些學子們會鬧起來!」.
翁同龢不屑的說道:「難道他們還敢造反不成?」
光緒帝見他二人有點要掐架的.意思,急忙說道:「這事朕看,還是請示一下太后她老人家吧!讓太后拿個主意!」
嘿!
翁同龢和.奕欣.心裡頓時樂了,均想到『皇上終於上道了,找太后拿主意,是再好不過了。』
於是均說道:「庶!」
頤和園
「皇上真是這麼說的?」慈禧太后問道。
「回太后的話,皇上確實是說大事還得您來拿主意!」恭親王奕欣恭敬的說道。
「老六,你怎麼看這事兒?」慈禧問道。
「回太后,軍機大臣翁同龢建議把膠州灣同時租給德國和俄國,讓他們鷸蚌相爭,等時機成熟後,我們漁翁得利,是個不錯的好辦法。」恭親王奕欣回答。
「你是最懂洋務的,哀家只想聽你的意見。」看著這個六王爺如此恭敬,慈禧很滿意的問。
「依著老臣的意思,膠州灣可以給德國和俄國,但是問題也出來了,萬一他們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們該怎麼應付?」恭親王奕欣提出了疑問,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慈禧太后見奕欣依然能夠一針見血的看出問題的關鍵所在,心中十分佩服。
「是啊!德國和俄國豈能那麼好騙?翁同龢也太異想天開了!」慈禧很老道的說。
「如今,北洋水師覆滅,我大清再無海防可言。廣州灣已經給列強開了口子,如今一旦再租借膠州灣,這腥味勢必會引起更多的野狼的。」奕欣提出了自己的擔憂,畢竟是皇家的子孫,得為江山著想。
「老六,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慈禧看出恭親王奕欣話裡有話,於是直接問道。
「請恕老臣多嘴,太后為何一直不准張雲飛回國?」恭親王奕欣小心的問道。
見奕欣小心的樣子,慈禧撲哧一笑,說道:「就這事兒啊!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呢?」
慈禧頓了一會兒說道:「哀家是怕他回來後,被你家的丫頭惦記著,萬一真的給卡嚓了,你讓我怎麼和我那妹子交代?」
見慈禧突然打趣兒他,恭親王奕欣頓時臉紅感覺沒面子,於是說道:「太后就不要再提這事兒了,都是老臣給慣壞了!太后不會就是這個理由吧!」
慈禧笑笑說:「這裡也沒有外人,就給你透個話吧!開始的時候,是各省的督撫反對,哀家也不好撥了他們的面子。後來吧,這猴崽子是越折騰動靜越大了,已經到了哀家不放心的地步。何況扎拉裡氏在滿族中影響力龐大,若是他回來的話,憑著他現在的勢力,又是一個權臣多爾和鰲拜。有哀家在,倒是掀不起什麼風浪,可是哀家老了,又能鎮得住他幾天?張雲飛是哀家的外甥,哀家疼他,可是哀家又是愛新覺羅家的媳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愛新覺羅家丟了江山,只好一直讓他在海外折騰,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
「太后,請允許我叫您一聲老嫂子。」見慈禧點頭,奕欣接著說道:「老嫂子,我代列祖列宗感謝你。其實您應該看開點,如今我滿人江山早已名存實亡,各地實際上都是漢人把持財政大權,滿人督撫都只是個擺設,若不是您力挽狂瀾,早在30年前,大清就亡了。既然我們愛新覺羅家已經無法統治下去了,就應該遵照先帝的遺訓,還給漢人。如今張雲飛作為滿人中唯一的巴圖魯,我們不應該阻攔他,江山給他,總比還給漢人強吧!」
慈禧聽到奕欣稱呼她嫂子,就知道他要說些心裡話了,不過沒有想到奕欣早就看開了,知道大清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反而勸其自己來。
「小李子說呂仙祠的神諭很準,於是前些日子,哀家特意去為大清求了一支籤。」
「什麼簽?」奕欣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於是,慈禧把那天的神奇故事說給了奕欣聽。
一天,慈禧太后的鑾駕路過呂仙祠,聽李蓮英說這裡的搖簽很靈驗,於是來到呂祖殿,先上了香,然後慈禧便問:「祖師在上,請問大清江山還有多長氣數?」於是搖簽,結果掉出一支籤來。慈禧一看是「三秋」兩個字,皺皺眉頭說:「這是啥意思,再上香,搖簽。」
過了一會兒,又搖出一支籤來,慈禧一看還是「三秋」。慈禧很不高興,對李蓮英說:「再上香!」心裡卻暗想:再出
字,我就把你呂祖的神案給踢翻。
不一會兒,慈禧又搖出一支籤來。慈禧一看,這回上面刻著的卻是一首詩:「蘭兒不必記冤仇,前人拆廟後人修。縱然踢翻龍書案,再問依然是三秋。」慈禧知道呂祖爺生氣了,不敢再問,乖乖的給磕了三個頭,灰溜溜地退出呂祖殿。
「如今這個徵兆已經露出苗頭了,大清南北洋水師全滅,列強開始紛紛強索港口,三年後說不定真就佔了大清的江山呢?」慈禧擔心的說道。
「如果那簽是真的話,就更應該讓張雲飛回來了,即使他要做皇帝,至少還會看在您的面子上,給愛新覺羅家一個安樂王爺坐坐,總比淪為洋人的奴隸要強得多!」奕欣語破天驚的說道。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平時,定會被罵個狗血噴頭,可是如今形勢確實十分的不利。
不過恭親王奕.欣的話,也是有私心的,主要就是他的寶貝女兒紫薇格格,自從同張雲飛槓上之後,三番五次的想至張雲飛於死地。可是等張雲飛遠渡海外後,奕欣發現他的寶貝女兒整天渾渾噩噩的,動不動就望著東方喃喃的念著張雲飛的名字。奕欣是過來人,自然明白了女兒的心思,由恨生愛了。
如今奕欣已經燈盡油枯.的年紀了,他還想著有生之年看到女兒嫁出去,給她找了好幾個,她都瞧不上,奕欣心中就有數了。
於是接著說.道:「如今張雲飛在洋人眼裡很吃香,又有著強大的海軍,招他回來的話,大清的海防就有著落了,也不必再擔心洋人佔這個,搶那個了。」.
「好了,哀家會考慮的!今兒累了,明個兒給皇上答覆!」慈禧說完閉上眼睛,不再看奕欣。
恭親王奕欣見慈禧改了稱呼,.知道談話結束,於是起身告退。
待奕欣走後,慈禧睜開眼睛.,大殿內空無一人,可是慈禧卻問道:「有地煞的消息了麼?」
這時,.一道黑影迅速出現在大殿中央。
「回太后,地煞傳來消息,張雲飛始終沒有稱王稱帝的意思和動機,剛佔領的菲律賓也是以殖民地形式,成立了殖民總督府,軍隊使用的軍旗依然是大清的龍旗。」
「好了,哀家知道了!」慈禧淡淡的說。
「庶!」黑影一閃而逝,彷彿沒有來過一樣。
慈禧想了許久,突然喊道:「小李子!」
大殿門打開,太監李蓮英急忙進來。
「太后,您叫奴才!」
「皇上給張雲飛的那份詔令呢?」慈禧問道。
「奴才已經送還給皇上了,太后的意思是……」李蓮英問道。
慈禧揮揮手,道:「你去通知皇上,就說哀家准了!」
「庶!」李蓮應道,接著問:「太后準備給他安排什麼職務?」
「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讓皇上自己琢磨去吧!」慈禧打了個啞謎。
「庶!奴才這就去辦!」李蓮英高興的說道。
慈禧見李蓮英一臉的興奮,立刻罵道:「瞧你那點出息,也不知道張雲飛送了你多少好處?看你高興的那樣!趕緊滾!」
「庶!太后聖明!張雲飛要是回來,您就可以再修幾個園子了!」李蓮英說道。
「幾個園子就把你打發啦!真沒出息!趕緊滾吧!」慈禧笑罵道。
「庶!奴才這就滾!」說完,李蓮英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黃海
咚咚!
德國戰艦伊倫娜號和阿克納號正不停的發炮攻擊600外的北洋水師定遠和鎮遠。
此時,德國戰艦也不用再抵近攻擊了,同北洋水師保持一定距離後,就開始炮擊。
時不時的便有炮彈落到定遠和鎮遠二艦上,儘管所有的北洋水師官兵都藏了起來,還有人被炮彈波及,有傷亡出現。
「大人,您快看!」二等管旗在瞭望塔上大喊。
鎮遠管帶林泰曾急忙拿起望遠鏡看向後方,只見黑壓壓的兩隊戰艦群正在加速靠近,距離只有2000米左右。
放下望遠鏡後,林泰曾歎氣的說道:「也該結束了!」
「大人!」幫帶大副楊用霖說。
「我們船慢,後面追上來的是德國遠東艦隊和俄國遠東艦隊,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了。」林泰曾說道。
楊用霖也知道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已經回天乏術了。
於是堅定的問道:「大人,下命令吧!」
管帶林泰曾知道楊用霖話的意思,作為軍人他們只剩下馬革裹屍,也就是最後的一招,沉船。
林泰曾環視著周圍橫七豎八躺著的、坐著的官兵們,沒有一人不帶傷的。看到這些,林泰曾心中十分不忍,眼睛瞬間珠光閃爍,然而作為軍人,這是他們的歸宿,於是揮揮手,示意楊用霖去辦。
楊用霖見林泰曾下了決心,於是單膝跪地大聲喊道:「大人保重!卑職去了。」
說完起身叫了幾個水兵,大步離開。
定遠艦這時接到鎮遠艦旗語,一等管旗立即向管帶劉步蟾報告:「大人,鎮遠管帶林泰曾大人已經下令沉船!」
管帶劉步蟾也看到了後面大批追來的戰艦群,知道已經無法逃走了,既然鎮遠已經準備沉船,那他們定遠
「鎮遠的兄弟們是好樣的!我定遠的弟兄們也不是孬種!沉船!」管帶劉步蟾大聲喊道。
這一刻,管帶劉步蟾從來沒有過的平靜,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副瞻前顧後的性格,昨夜若不是鎮遠拖住敵人,定遠早被魚雷擊沉了。
如今經過這一夜的煎熬,管帶劉步蟾反而克服了這個雞肋的性格,果斷的下令沉船。
他笑了,很燦爛的笑了,這就是他的宿命。
望著初升的朝陽,管帶劉步蟾想:『朝陽,新的開始,應該是英雄的黎明,可惜他趕不上了.也許只有他的這個沉船決定勉強可以讓他成為英雄吧!』
就在定鎮二艦全體官兵準備沉船,為國盡忠的時刻,天邊東方的海平線上緩緩的升起了紅底金龍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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