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殷兄這麼有興致,我等就再陪殷兄賭上一局。我壓那小子最後會死,就死在第三輪斗擂,賭注麼,就一萬極品靈石吧!」
一眾年輕天驕裡面,在第二列中,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陰鷲青年聽見了殷小寶的話之後,朗聲大笑,立即就張口接下了殷小寶的賭局。但他也是陰險,不知本就是如此想,還是為了保險起見,竟然壓吳棄會在第三輪斗擂之時被殺,賭注竟是一萬枚極品靈石。
似乎是被此人提醒,後面立即響起了一聲聲的參加賭局的聲音,而且無一例外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繼續賭那些異寶珍物,紛紛換成了靈石賭注。
「我也參加,不過我壓那小子第二輪斗擂就會被殺,賭注也是一萬枚極品靈石。」
「我岳鹿也參加,不過這一次我站在殷兄這便,我壓那小子不會死,甚至會在最後晉陞化神,我壓兩萬枚極品靈石,接下鍾兄和孫兄的賭注。」
「此子資質不凡,不過命薄,我也他在第三輪喪命,也是兩萬枚極品靈石。」
「既然大家都參加了,沒道理在下落在後面,我壓此子命喪第二輪斗擂,一萬枚極品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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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寶的賭局一開,比剛剛還熱鬧三分,幾乎八成年輕天驕都參加了,每一人都壓的是極品靈石。動輒都是讓尋常修士目瞪口呆的萬枚數量。甚至不少人壓了兩萬枚、三萬枚。顯露出驚人的財力。
大多人都壓的是吳棄會喪命,只是區別在第二輪還是第三輪而已,而且其中大部分是魔道一方的年輕天驕,顯然是之前呂長生的的刺激起了作用,雖然吳棄還沒有見過這裡的任何一人,但是大部分的魔道年輕天驕,都對吳棄起了敵意。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在那上空,在最前列的六人,卻似乎都對殷小寶的賭局興趣缺缺。沒有一人參加,就連說出吳棄是魔道年輕一輩第三天才的呂長生自己,都沒有參加賭局的意思。
不過他們六人的目光卻無一例外,都落在了那擂台上面。吳棄的身上。每一人眼中,都閃動著複雜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一樣很感興趣的東西。
「第二輪…….要開始了!」
突兀的,不知誰說了一句,原本有些熱鬧的場面立即安靜了些,都將目光轉移,落到了那下方的五十座擂台上面。
不知何時起,第一輪斗擂已經結束了。一百人捉對廝殺,終究還是免不了要分出勝負,勝者進階敗者死。沒有人可以例外。那些一開始進行試探的雙方,都在後來施展出了真正的狠辣手段,對自己的對手下了殺手,各自分出了勝負。
有些意外的是,一百人,居然真的是五十人勝出,另外五十人身死。沒有出現說兩人同歸於盡的情況,而且那勝出的五十人,此時個個都是好好的,沒有一人是重傷的狀態。
「所說進階。原來是這擂台會將失敗者的全身精氣都煉化提純,然後灌注到勝者的體內,讓勝者的修為暴漲,在勝出的五十人中,至少有數人。因為這而晉陞到了下一個等階。」
雖然所有的真傳弟子,在參加斗擂之前。就已經大概知曉了其中的規則,但畢竟都還沒有嘗到甜頭,也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但是如今,親眼看在那一股無比精純的精氣入體,修為暴漲,甚至直接破入下一個等階,其中滋味,簡直凡人吸食那罌粟時的感受還要更加的舒暢,更加讓人上癮。
就連吳棄,看著自己的修為在數息之內就暴漲了一大截,而且在擂台之上的陣法的影響之下,一點飽和之感都沒有,也就是說,吳棄只要能一直勝下去,那就可以一直吞噬精氣,增加修為,不會有絲毫的後患,不會有絲毫的影響,只有修為的暴漲而已。
此時,五十座擂台之上,各自有五十人存在著。幾乎每一人,臉上都是興奮之色,一雙眸子血紅無比,身上殺意四溢,此時只要任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都會出手,將其斬殺,好吞噬對方的全身精氣,增長自己的的修為。
「好狠的手段,三輪斗擂,生死搏殺,勝者將得到的好處簡直太驚人了。在數息之間就暴漲一個等階,這等誘惑,任是誰都無法拒絕。原來以為那個將輪空的人會是幸運的,現在看來,若是誰被輪空了,只怕心裡是老大的不願意。」
「不愧是魔宗,也只有諸事不忌的魔宗,才會行如此殘忍之事。三輪之後,只怕還剩下的十三人,九成都應該會擁有化神後期的修為,也就是從斗擂中活下來的弟子,每一人,都能成為核心弟子。」
吳棄的腦海轉過了幾個念頭,當最後一個念頭跳出來之時,吳棄的心中也不由開始砰砰跳動起來。他從諸天萬法閣裡看了近乎海量的典籍,自然很清楚在天魔宗,核心弟子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代表著什麼。
須知以宋雪這樣的冰冷性子,吳棄拿出一團玄魔之氣助她晉陞化神後期,增加成為核心弟子的幾率之後,都答應了吳棄的請求,留他在她的雪峰之上居住了數月。
對於天魔宗的數十萬弟子來說,核心弟子,可以說就是他們畢生追求的目標了。一旦成為了天魔宗的核心弟子,出外之時,地位之高簡直是駭人聽聞。就算是一些大宗門的宗主,見到了這些核心弟子,都會極為尊重,一些小門下派的宗主,則乾脆就是巴結討好,不敢有絲毫的得罪之舉。
一次天魔斗擂,以付出八十多位資質出色的真傳弟子的代價。誕生出十三位核心弟子。這等奢侈到讓人驚歎的手段。也只有從來不去缺乏天才弟子的天魔宗才會去幹。
不起眼的擂台上面,吳棄已經清醒過來了,雖然依舊盤坐在地,但雙目已經睜開,雖然還是渾身血污,但體內的傷勢卻已經完全痊癒了,甚至修為也暴漲了一大截。他是最快結束戰鬥之人,在擂台之上等了許久之後,終於,一道久違的聲音傳來了。
「第一輪斗擂。全部結束」
「半柱香之後,第二輪斗擂開始!」
蒼老、冰冷的聲音,響起在所有的擂台上,也傳入吳棄的耳中。聽到還有半柱香才開始。吳棄依舊沒有起身,盤坐在那擂台上面,雙目緩緩閉上,已經恢復的神魂力量立即如潮水一樣,衝出識海,開始洗練沖刷自己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被憑空增長了一大截修為,雖然那聲音說不會留下任何的隱患,但吳棄知道自己是吞噬了一個修煉了殺戮之道的弟子的全身精氣,要是其中隱藏了什麼殺戮種子之類,此時隱藏在他體內。到了關鍵時刻再爆發出來,那吳棄就要欲哭無淚、後悔莫及了。
龐然的神魂力量如同瀑布、潮水一樣,從那天門開始,沖刷下來,每一寸血肉,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放過。
同時他也開始回憶之前和那趙蛞廝殺比鬥的場景,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之中回放起來,吳棄在感悟,在體會。第一次經歷如此憋屈和危險的戰鬥,吳棄要是不知道從中學習感悟,那就真的是天字第一號蠢蛋,而是什麼魔道年輕一輩的第三天才了。
半柱香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無非也是留給那五十人一個喘息、體會感悟的時間。第二輪斗擂,幾乎在「一眨眼」之後,就開始了。
「轟」「轟轟轟」
突兀的,在那空中,五十座擂台開始出現變化了。一聲聲巨響噹中,從邊緣處開始,一座座擂台開始融合起來,每兩座相近的擂台,自動靠攏,而後緩緩結合在一起。
無比的自然,原本擂台五十座的數量變了,減少一半,出現在那一面面水鏡裡面,在眾多修士眼中的,是二十五座比之前大了一倍的擂台。而擂台上面,也不再是只有一個人,而是出現了兩個人。
「第二輪斗擂,開始!」
讓所有人都感覺無比熟悉的蒼老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這一次沒有說明任何規則,只是簡單至極的宣佈了斗擂開始。
幾乎是剛剛站起身,所有人,連同吳棄在內,都在下一刻看見了自己的對手。比之前更加廣闊的擂台上面,站著兩人,中間的距離很是遙遠,足足數千丈。不過這麼一點距離,對此時進行比鬥的真傳弟子們來說,其實也沒有也差不多了。
吳棄睜眼看去,數千丈之外,一個曼妙身姿便映入了他的眼簾之中。
「一個女修?」
許多在關注吳棄所在擂台的比鬥的人,在看到了吳棄的對手之後,臉上都現出了一抹驚訝之色。也難怪他們如此,在修真界,女修雖然不少,但畢竟不如男修,尤其是高等階的修士之中,女修的數量更是少的可憐。
而此時,吳棄的第二輪斗擂的對手,就是一個女修。
原本眾人在看到吳棄的對手是一個女修之時,都在心中大罵吳棄的運氣不錯,但是當看到那女修的面目之後,眾人又都臉色一變,尤其是在那一座不知名的宮殿上面,一些下了賭注的年輕天驕們,紛紛出口放言。
「此女我認識,天魔宗幻魔殿一眾真傳弟子之首,據說修煉的是黑玉魅訣。那可不是什麼陰陽調和的採補法訣,而是真正的殺伐功法,雖也會採補敵人對手的精元,但動輒就要人性命,是幻魔殿出了名的黑寡婦。」
「哈哈哈……我還道那小子的運氣不錯,碰上一個好欺負的女修,沒想到是撞上了最不好惹的幾個人之一。此女在第一輪斗擂之中活下來了,修為已完全脫離了化神中期,半隻腳都踏進了化神後期,是完完全全的核心弟子之才,那小子,死定了。」
「在下倒是虧了,壓了這小子在第三輪身死,現在看來,此子過不了這關了」
「黑玉魅訣,我倒是聽過,據說是天魔宗一等一的神通功法,不知多少人死在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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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將關注的目光都投到吳棄所在的擂台的一種年輕天驕之中,在見到了吳棄的對手之後,紛紛認定吳棄過不了這關,馬上就要喪命。夏侯無淵和殷小寶這兩位天魔宗之人卻是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們心中是如何想的。
不知道外界正在發生什麼,吳棄的目光此時落在對面,數千張之外,站著的一個曼妙身影上面。
是一個女修,只是站在那裡,便自然而然的有一種魅惑蒼生的氣息散發出來。一襲黑裙,明明不甚暴露,但就是那手臂大腿只露出的一點點雪白之處,散發出來的誘惑,簡直能讓枯坐百年的高僧都動凡心。
此女身姿之曼妙,之誘惑,根本不是那一襲黑裙可以遮擋的,高聳的雙峰、弱弱柳腰、柔軟香臀…面上雖然帶著黑紗,但是露出的那一雙眼睛裡面,一樣是讓蒼生瘋狂的魅惑。
此女站在那裡,沒有絲毫動作,只是那一雙如秋水一樣的眸子掃過來,就好像一雙輕柔手掌,摁在了吳棄的心臟之上,無窮的魅惑氣息湧入吳棄的心神之中,剎那間,吳棄就好像看見面前是那真正的仙境天,任何想要得到的,都在其中,唾手可得,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了。
沒有美女,沒有苟合,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沒有給人任何旖旎的幻想,只是要將吳棄拖入那美妙至極的仙境之中,享受無窮極樂,任何**,都可以在其中得到滿足。這等地方,就算是無慾無求的老僧,也會因為嚮往那西天極樂,而被誘惑,失去自我。
已經脫離了那種低層次的誘惑,而是真正的惑心神通,就在吳棄好像剎那沉迷之時,無聲無息的殺機……降臨了。
異常的突兀,在吳棄的面前,那一襲黑裙的曼妙身姿陡然出現,不帶一絲聲響,也沒有任何氣息顯露。
一絲殺氣都沒有,一道殺機都沒有,這黑裙女子的手掌緩緩的朝著吳棄的心口探去,好似只是想撫摸吳棄一下,絲毫歹意都沒有,輕柔如春風,讓人興不起一絲防備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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