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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63章、劫獄 文 / 虛數點

    「師弟,這有什麼好想的。大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是了。你還想什麼?」魯智深大聲道。

    林沖皺著眉說:「不,我還是不敢相信這胡人可以到京師來,前方軍卒,還是有戰鬥力的。」

    雖然林沖心中也承認寧采臣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無法相信會發生寧采臣所說的那種事,或者說他不願意相信。

    「好了好了,不用想了,這種事只是我的擔心罷了。」沒有證據,只是歷史的先知先覺,別人不相信也是很正常,這只是再一次證明了自己身上沒有什麼王八之氣,想讓別人倒頭就拜,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一點兒收穫。至少這大宋的工匠歸自己了。第463章、劫獄

    歷史上,中國一起戰亂,那些工匠們不是斷了傳承,就是為他國所用。

    現在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可以影響到一些工匠,這也算是一種收穫了。

    有了收穫,這趕起路來,自然也就輕鬆許多。

    「大人,胡人不通王化,咱們雖為使節,但也不是絕對安全。」

    「難不成扮商人就安全?」

    白清對魯智深他們說:「商人互通有無,對他們自然頂頂重要。如非必要,他們是不會動商人的。」

    「何為必要?」

    「眼熱財貨,又或是本族缺衣少食。」

    「好了,不要難為白大人了。趕快換了服飾,咱們好趕路。」寧采臣進來,聽到他們的對話,立即說。

    遼人本就是個部落聯盟,就是立了國,這點也沒有變。許多城池,表面上是遼國城池。貞實際掌管者卻是一個個部落頭領。

    這樣的統治制度,很難保障有不對宋使團出手的。而商人就不同了。

    商人互通有無,中原的物資。只有商人能帶給他們。看上去遭人眼熱,非常危險,實際上卻是絕對要比使節安全。

    「大人,咱們第463章、劫獄扮商人沒什麼。但是大人卻是朝廷命官,這樣恐有流言對大人不利。」林衝突然開口說道。

    「沒有什麼,只是一些流言,比不得安全重要。」後世社會重商之下,寧采臣自然不會看不起商人。再說一邊是流言,一邊是安全,後世人都會選安全。這是實際主義。非為其他。

    為了好名聲,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後世人,不是沒有,但卻絕對不是寧采臣。

    這是宋人與後世人的差異。林沖不懂,再勸道:「大人不是說行舟嗎?不若一開始便行舟好了。」

    走水路也比扮客商要強。林沖為官京中,自然知道京中御史的厲害。他不希望寧采臣為此受責。

    寧采臣想了一下才說:「不妥!舟船是後備計劃。北人雖不擅舟,但是一早知道,以一國之力。仍然不是我們可以對抗。故只能後備,不能開始使用,以免為他人所提前算計。」

    林沖見寧采臣執意要扮商人。不由有些擔心,可他這人又不好直直說出,只能說中發誓,若有萬一,拚死也會全了這段忠義。

    真是有心栽huāhuā不活,無心插柳抑成蔭。

    出了大宋的國土,寧采臣他們便偽裝成了商人。不為別的,只是怕麻煩。

    不過一國使節還沒有商人安全,還真是夠悲哀的。

    大宋,汴京。

    「他走了嗎?」

    「是的。已經走了。」

    「那好,接下來便看我們的了。」

    「好!等這一刻很久了,終於可以救出宋江哥哥了。」

    梁山眾人歡呼雀躍。他們這些人多數都是有官司在身,卻在汴京停留,本身便是一件危險的事。

    他們可不比李逵,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門心思救人,為了救人哪兒都敢去。

    他們可是除了必要的探聽消息外,是全部留在桃花庵,哪兒也不敢去。

    現在終於要動手去救宋江了,也就代表著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到時候才是海闊天空,魚躍千里。

    吳用見眾家兄弟都是對救宋江如此踴躍,自然是心中極為欣慰,還以為是宋江與眾人心中真實寫照。

    計議一定,只等好時節,便把宋江救出。

    卻說宋江在得了所謂的三卷天書後,更是分外勤快,交好獄卒,一張口才簡直是舌燦蓮花,佛祖下凡。渾不覺這秋後問斬之事。

    秋後問斬,本來指的就是秋季殺人。

    古人殺人都是有時候的,在萬物豐收的季節方會殺人,除非極特殊的情況。

    這宋江雖說定了死罪,卻仍然不夠資格破例殺人。

    眼看著秋季一天天即將過去,宋江的心越發安定下來。

    「咦?今日飯菜倒是豐盛,有酒有肉,是哪位朋友送來。」

    一碗白米飯,上面蓋著個雞腿,旁邊是個錫制酒壺,還有一個酒杯。

    獄卒並不答話,而是幫他倒了酒,勸他飲下。

    「嗯?好酒,好酒!」

    獄卒說:「長久不吃酒,乍一吃,自然覺是好的。」

    宋江說:「這確實是好酒,不信你等嘗嘗。」撲鼻的酒香總不是假的。

    穿越人氏總是說古人無好酒,又或是沒有高度蒸餾酒。

    是,古人是沒有高度蒸餾酒,但是古人地酒埋入地下,卻同樣可以滲出酒中的水分。比如一些埋藏一二十年的酒,從土中挖出,便見少了一半的量。這水少了,度數自然也就高了,酒也更醇了。

    現在宋江吃的正是這樣的好酒。

    獄卒們又沒鼻塞,自然聞得酒香,只是他們卻說:「這是與押司吃的,不是我等吃的。」

    「這有什麼。宋江受諸位照顧,一杯水酒,又如何捨不得。」

    眾獄卒卻哪兒敢吃。這酒有個名堂,叫永別酒。黃泉路上永別酒,殺頭不覺痛。

    宋江見他們執意不吃,自然也不再勉強。這樣的好酒,就是他也捨不得多分與他人。

    獄卒見他吃了長休飯、永別酒,立即告辭離去。

    不大會兒功夫,卻有一獄卒轉回。細聲叫喊:「宋押司,宋押司。」

    「是許差,就知你不會捨得這美酒。來來來,我這還有半壺。」

    許姓獄卒急道:「押司大人。你還有心情吃酒。這酒有個別名,名為永別酒,吃了便要上路。」

    宋江一驚,看到透過牢窗透入進來的月光,笑道:「這殺人都是午時三刻,哪有夜半月中的?」

    獄卒急道:「我的好押司。據說是童大人的乾兒子犯了事,求到童大人那兒。這才把你做個頂替。夜深人靜。這才分辨不出誰是誰嗎?」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宋江不信。

    這時牢外傳來。「塵歸塵,土歸土……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宋江,不要怪我們。」

    宋江?他們說的是宋江?這就要殺我了?

    不,不會的。我宋江受三卷天書,又怎麼會死?

    可是我真的要死了,還是替沒卵之人而死!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

    獄卒見宋江認清了現實,立即又說道:「押司大人,別吃驚了。趕快告訴我。大人可有方法救自己出去。好使人來搭救自己。」

    「對對,我有一幫兄弟,他們在……」宋江立即急急把吳用他們暫住的地方說了。並再三拜託道「這位小哥,宋江一身性命便在小哥手中了。此次大難得過,必然不忘小哥。」

    這獄卒得了信,立即飛報而去。

    只是他卻不是報與吳用他們,而是報與一大和尚。

    「桃花庵?怎麼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大師所言何人?」獄卒問道。

    大和尚沒有回答,只是邊起身邊說:「不行,這事必須報與師兄。」

    宋江還在獄中等人來救。卻是獄中早了一步。就大牢裡把宋江匾紮起,又將膠水刷了頭髮,綰個鵝梨角兒,插上一朵紅綾子紙huā;驅至青面聖者神案前,水酒灑地辭了神案,漏轉身來。搭上利子。

    六七個獄卒早把宋江在前,推擁出牢門前來。

    宋江大喊:「我不服!不服!死就死了,又怎可為一太監冤死?」

    雖說是夜間殺人,但是人數卻是不少,看守的何止一二千人,也就信了是童貫所為。

    但見:愁雲荏苒,怨氣氛氳。頭上rise無光,四下悲風亂吼。纓槍對對,數聲鼓響喪三魂;棍棒森森,幾下鑼鳴催七魄。犯由牌高貼,人言此去幾時回;白紙huā雙搖,都道這番難再活。長休飯,嗓內難吞;永別酒,口中怎咽!猙獰劊子仗鋼刀,醜惡押牢持法器。皂纛旗下,幾多魍魎跟隨;十字街頭,無限強魂等候。監斬官忙施號令,仵作子準備扛屍。英雄氣概霎時休,便是鐵人須落淚。

    更有差丁說道:「死就死了,怎得臨死還尊稱他人,莫非以為多呼兩聲尊稱,便可免了這鬼頭刀一行?」

    卻是原來在這時代,太監可是閹人們的尊稱,是這一行的總頭頭。宋江剛才為求活命,以太監相稱,一時說差了差子。

    差丁又說:「如果真是代太監而死,他倒死得其所。」

    只聽得宋江面紅耳赤,恨不能立時殺了他們。

    是人都怕死。臨死時,說錯這麼一二句,也是有可能,更何況只是一個稱呼,哪兒有人抓住死者錯言,說個不停的。

    劊子叫起惡殺都來,將宋江前推後擁,押到市曹十字路口,團團槍棒圍住,把宋江面南背北,納坐下,只等監斬官到來開刀。

    雖是代罪殺人,倒是罪行手續一個不少,那眾人仰面看那犯由牌上寫道:「江州府犯人一名宋江,故吟反詩,妄造妖言,結連梁山泊強寇,通同造反,律斬。犯人一名戴宗,與宋江暗遞私書,勾結梁山泊強寇,通同謀叛,律斬……」

    正是論罪而死,至於死後頭顱頂掛了何人的罪名,就不是死者需要關心的了。

    不大會兒功夫,便有宦者而來。

    為文官本就是與太監們不對付,為了一宦人夜半開刀,自然沒人樂意。不得以這監斬官便由那宦人自己充當。

    只見那宦人面色蒼白,竟然比宋江還要害怕。看得宋江哈哈大笑。

    「你。你笑什麼?」顫顫巍巍,聲尖音細,分明是宦者音腔。

    宋江不理他,只是說道:「頭啊頭。你跟我宋江一生,沒有好吃好喝,臨了還得替一沒卵子的貨代罪,何其無辜!」

    「你,你!」那宦人氣得不清。「堵上,堵上。」

    宋江見有軍丁yu用破布塞自己的嘴,更是大聲:「我宋江乃天上星主。豈可代你一廢人而死?」

    「堵上,快堵上。這人瘋了!」

    自稱星主,可不是瘋了嗎?

    這時,突然有軍卒不斷倒下,再一細看,分明是一群黑衣人從東邊而來,身邊都掣出尖刀,看著土兵便殺;西邊那伙都使槍棒。大發喊聲,只顧亂殺將來,一派殺倒土兵獄卒;南邊也有一夥人使的扁擔。輪起匾擔,橫七豎八,都打翻了土兵和那看的人;北邊一夥人推來車子,都跳下車來,推倒車子,攔住了人。

    更有趁亂鑽將進來的人,背起宋江就走。

    其餘的人,也有取出弓箭來she的,也有取出石子來打的,也有取出標槍來標的。

    「哥哥。我等來救你來了。」

    宋江聽著耳熟,吐掉塞嘴布,問道:「來了多少兄弟。」

    「哥哥,東邊的是晁蓋、huā榮、黃信、呂方、郭盛;西邊是燕順、劉唐、杜遷;南邊是王矮虎、鄭天壽、石勇;北邊是阮小五、白勝。另有武松、李逵兄弟接應。這一行梁山泊共是十五個頭領到來,帶領小嘍囉一百餘人,四下裡殺將起來。」

    「好。好!」我大難將死,卻有這許多兄弟來救,我果是天下星主。

    這使使得宋江越發認定了自己的身份。

    只見那人叢裡那個黑大漢,輪兩把板斧,一味地砍將來,晁蓋等卻不認得,只見他第一個出力,殺人最多。

    一邊殺人,一邊叫背宋江的小嘍囉跟著走。

    這一番鬧騰,禁軍的無能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殺人也就殺了,非要弄個十字路口。這倒好,人沒殺成,反倒是自己人等死傷無算。

    這一下丟人丟到汴京來,禁軍哪兒會答應,立即再組軍隊,隨後追趕。

    背後huā榮、鄭天信、呂方、郭盛,四張弓箭,飛蝗般望後射來。那京師禁軍竟然無一人敢近前來。

    待得梁山眾人退走,他們這才從藏身處出來。

    這時才有人報,說是那公公為眾人踩死了。這一下,他們才覺事態嚴重,不得不再追。

    汴京可謂是大宋的不夜城,夜燈雖上,倒也正是遊玩一天的人返回的時辰。

    中國人多,到了人流時,四處都是人,好容易逃到十字街口,卻有各色人等擋路。

    李逵只為救哥哥,不問軍官百姓,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渠,推倒傾翻的,不計其數。眾頭領撇了車輪擔仗,一行人盡跟了黑大漢,見後面追只將至,也殺上前去。

    晁蓋立即挺朴刀叫道:「不干百姓事,休只管傷人!」

    宋江也非全然無能之輩,見有人站出來,料是為首之人,立即喝令有弓箭者朝其放箭。也是不顧了街上行人的安危。

    好一個晁蓋,朴刀飛舞,竟無一箭可以近身。

    街上這等撕殺,眾百姓立即哭天搶地,紛紛躲去。

    這一下反倒方便了梁山眾人的逃亡。

    眼見便到了城門。突然竄出一波人來,宋江正驚魂未定,卻叫那人為首一人說:「梁山各位,快從這邊走,城門已從我等所控。」

    這些人聲音陌生,不是熟人,宋江一個都不認出。

    莫非是新近上山的?想不到梁山越發興旺了。這當是神人與我的資本。

    想到這,宋江面帶微笑,一副從容,正想說一些大哥大的場面話,卻聽晁蓋說:「眾家兄弟快走,這京城八十萬禁軍,可不是你我可擋。」

    「晁天王所言甚是。」

    立即眾人匆匆穿城門而過。

    宋江擺好姿勢,卻為眾人一擠,差點兒掉下背去。當時便面有瘟se。

    離城走了七八里路,守城門的人這才停下。「晁天王,梁山諸位,你我今日就是別過。」

    「也好!員外好走!」晁蓋立即抱拳行禮「此恩容有後報。」

    對方再不搭話,立即掉頭行去。

    看他們走了,宋江問道:「他們莫非不是我梁山之人?」

    「自然不是,只是為我等助拳的義士。」晁蓋只言一句,再不多說。

    宋江聽了,又是不喜。

    這時斷後之人聚合,問道:「接下來,咱們去何處?」

    宋江聽了,眼中一亮,立即表現道:「聽聞二寨主在汴京為官,不如先去他的府上?」

    晁蓋說:「不妥,這會連累大人的。」

    宋江說:「不怕,大不了同上梁山罷了。」

    對寧采臣,宋江現在已無太多謀算之心,他正醉於星主身份,而不自知。正巧寧采臣又有文曲星下凡的傳言,他已然把寧采臣作為自己的手下。

    一個星主,一個文曲星,想也知道誰聽誰的。寧采臣的錢財正好為之所用。

    寧采臣上不上梁山,可是大事。

    一方面,寧采臣本是梁山之人,甚至比他們還早;但另一方面,寧采臣卻是大宋的朝官。

    要說不嫉妒一點兒寧采臣,他們自己都不敢說。於內心深處也不無讓寧采臣上山,大家地位平等的念頭。

    只是這念頭不太仁義,故才沒人提出,只等晁蓋決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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