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教育
「莫胡鬧,你這樣會害了寧大人的。」
比起李逵這樣做事不顧首腦的莽撞漢,戴宗還是很注重官位的作用xing的。不如此,他也做不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事來。
「怎的會害他?哥哥沒見到我是離了他家,才準備動的手。根本不是在他家中拿人。」李逵自傲說。
戴宗說:「喲!看不出來鐵牛也會謀略了。」
「那是當然,跟了學究先生這麼久,多少也知道一些。」
戴宗先前絕對不是在誇獎他,但是李逵本人卻聽成了誇獎。
戴宗不得不說:「鐵牛,你在別人家門口動手,和在人家中動手,有什麼差別。這不是脫褲放屁,多此一舉嗎?」
李逵抓抓頭,問道:「那你是讓俺去遠點的地方再動手?」
戴宗忍住鬱悶,講解說:「再遠也一樣。他只要是來往寧大人府上失的蹤,寧大人都脫不了干係。你也是當過差的,應當知道,有罪治罪,無罪從疑的衙門辦案方式。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哪個會管你有罪無罪的。說你有罪就有罪,無罪也有罪;說你沒罪就沒罪,有罪也沒罪。」
這些李逵當然懂。「可是宋江哥哥就不救了嗎?」
「宋江哥哥當然要救。」
「那還等什麼?」李逵提了板斧,便欲撕殺。
戴宗立即拉住他:「慢來。」
「幹什麼?」戴宗是少數攔李逵,不會被李逵砍的人。
「這是學究先生的意思。」只是攔下,想讓他回去,就不得不搬出吳用來。
果然,聽說是吳用,李逵當時便老實下來。
李逵是個莽撞的直人,沒有什麼花花腸,許多事都聽不懂,也看不明白。有一個聰明人為他解答,他自然是極佩服這個聰明人。
特別是由於他聽從寧采臣的話,救下了老娘。又由於宋江入獄,沒有人在耳邊洗腦,吳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變了。絕對要高過歷史上的吳用。
變化總是從一點一滴開始的。
李逵沒有去劫趙佶的道,而是匆匆趕回桃花庵。「學究先生,你到底是什麼章程?如何去救宋江哥哥?為什麼不使我們的會馬?放著我們有許多軍馬,便造反,怕怎地?晁蓋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做了小皇帝,……殺去東京,奪了鳥位。在那裡快活,卻不好?」
「呵呵!」吳用先是笑了,「你這鐵牛,事事都想得如許簡單,那這事上還有何許難事?」
「那老兒就在那兒,俺鐵牛,一斧輪去不就完了嗎?」
他竟然真是這樣想?
說不得這是寧采臣的失誤了。家中住了一大幫反賊,寧采臣竟然忘了防備他們一下。
好在這梁山上不僅有造反派,也同樣有招安派。只聽吳用說:「趙官家對寧大人的看重,你們也看見了。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如果我們真動了趙宋官家,說不得梁山就要會裂了。」
「會……」李逵起調很高。「嗎?」這「嗎」字卻很低。
「這如何是好?寧大人可是救過俺娘的命!這可如何是好。」李逵是分不清什麼大理大義的。不過他能把宋江的命,把自己老娘的命擺在同一高度。可見宋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除李逵外,其他人全都默不出聲。
唉!
吳用不得不歎氣。
慢了一步。實在是沒有想到梁山之上還有寧采臣這號人物。有他在,哥哥想收回梁山的人心,只怕不易了。
沒錯,吳用是在試探。借李逵的魯莽試探眾人,看看有多少人站在宋江這邊的。
吳用不是傻,相反,還很聰明。皇帝是那麼好劫的?
李逵的板斧就是掄得再好,又能抗得住弓弩嗎?
大宋的神臂弓、手弩,可是非常有名的,就是身披重甲,也是非死即傷。
有這等利器,根本就攻不上去。而民間卻是缺弓少箭。
如果說趙佶身邊沒有這等利器保護,誰也不會相信。
這本就是一場試探。然而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除了李逵外,竟然再無一人。
趙佶的離去,同樣帶來了大宋官員們紛紛離席。這個有事,那個家中忙……
說白了,就是寧采臣已經沒有什麼投資價值,又得罪了太。不是皇上親自來,他們也不會來。
敘過了同朝為官之誼,在他們看來已是足夠。再呆下去,可就是得罪太了。沒人樂意招惹這樣的不自在。
聽到這樣的回報,趙佶當場就怒了。見了趙煊,也是一臉火氣。「知道父皇為什麼罰你嗎?」
「是,兒臣知道。我大宋為士大夫共治天下,兒臣卻與士大夫過不去。」趙煊恭敬回道。
在趙佶面前,他就是個乖寶寶,更是個孝敬父母的賢太。趙佶是萬萬想不到自己兒在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膚淺!朕罰你,不是為了這個。」
趙煊抬起頭來。
不是為了這個,那是為了什麼?
只聽趙佶說:「這天下是我們趙家的天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你不應該玩花樣,使手段。這樣陷害大臣,今後還有誰為國效力?有什麼事,你要堂堂正正說出來,做出來。只要你有理有力有節,這才是一國之君,一國儲君應有的風度。陷害,落井下石,那是小人所為,是那些大臣的玩花活。你是君,為君便要有為君的氣度。你懂了嗎?」
「是,兒臣明白了。」
趙佶搖搖頭,他知道他沒懂。
不懂也好,等到朕傳位於他,再告訴他:為君者,要把事情做到明面,讓眾人看到。對也好,錯也好,這才能讓下面的人不草木皆兵。
如果連皇didu玩弄手段,那下面的人才會惶惶不可終日。
正所謂: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哪個見過有人對自己手足施展陰謀詭計的。
眾位大臣紛紛離去,寧采臣卻不得不送他們。
當然也有沒走的,比如駙馬,比如趙柔兒……
還得喝。
喝之前,先去放放水好了。
「什麼人?」
後世人習慣在屋中弄廁所。以前寧采臣是沒那個財力做不到,只能用茅房,但是用過了乾淨的沖水廁所,估計沒人會喜歡和髒臭不堪,到了夏天,爬滿了蛆蟲的茅房!
所以寧采臣的房中也有沖水馬桶,全木製的。冬暖夏涼,什麼季節也好,這木頭都不太會冰。
可是今天寧采臣剛準備進來放水,卻發現早有人進了來。
「是本宮。」玉石琵琶jing嬌笑道,「呀!你要噓噓啊!來,我幫你。噓-」
說著蔥白似的手便握住了小采臣。
「你在做什麼?你這樣,我還怎麼解得出來?」
「我幫你呀!噓-」她無辜地發出催尿的聲音,彷彿這本就是她應該做的似的。
「好了,不解了。」她只是握住,小采臣便粗硬起來。
「別!」她立即護住,媚眼如絲道,「不要收起來,你喂餵我嗎?」
「什麼?」寧采臣大吃一驚,這兒這麼多人怎麼能做那事,立即警告道,「陛下也在這兒,你就不怕?」
「咯咯!」她笑了,「小滑頭,奴可是看著陛下離開,才進來,想騙奴,還早著呢?」
「可……」
「別可了,奴癢得很。聽說你要出使遼國,又不知要去多久。這次,你一定要餵飽奴。」說著便匆匆吻了上來。
「你可以找別人啊!」
她邊吻邊說,奴也找過別人,但是他們都不如你天賦好,會變大,還會彈跳。」
還有一點沒說,就是和別人做,採補之下,只會讓佛像動彈,而不是相反。
聽說她有試過別的男人,寧采臣立即熄了慾火。他也是男人,說一點兒不在意,那是假的。
「不要!不要縮回去。不要吃醋,他們已經全讓奴殺了。」為了挽回,她立即含住了小采臣。
這一招百試不爽,小采臣充氣似的漲了起來。
不過寧采臣這次卻扶住了她的頭……
一番纏綿。
玉石琵琶jing說:「這次去遼國,有什麼不對,你一定要逃回來。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有我在。奴是一定會保你平平安安的。」
這邊正說著,外面剩下的人也開始告辭了。寧采臣只能回去。
「咦?駙馬呢?」送行路上,只見公主一行,卻沒有看到馮素貞。
她們等了好一會兒,馮素貞才匆匆趕來。
一臉紅暈,嬌羞可人。
看得寧采臣一頭霧水。
她剛才不過是跑去向妙善取經罷了。做什麼事,都不能永遠是一招。趁著這個機會,她自然要多取下經。
好在只有寧采臣知曉她是女兒身,在其他人看來,她不過是喝多了,這才有紅暈。
女管事立即說:「駙馬爺,奴婢也不想說您。可是您要自重啊!這酗酒傷身,要知道您現在已經是成了親的人了。您的身體已經不是您一個人的了。您健康,就是公主健康……」
這還叫不說,那什麼才叫說?
了不得,實在是了不得。
寧采臣立即轉頭去送其他人。客人多就是好,如果只面對那一位,非憋屈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