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回家
牙疼死了,恨不能敲掉,從一次吃一片止痛片到現在4片5片。去拔,疼的時候還不能拔,大夫讓先吃藥,不疼了再拔。汗一個先——
他們沒有同意離開這個世界。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
女屍化仙就更加不願意離開了。她抱起李支的,一人一屍向世界深處走去。
他們背影是那樣的落寞與心死,還有一點兒羨慕……
女屍化仙真的很美,李支死後仍然能有這麼一位美麗的女子與他在一起,雖然只是屍體,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寧采臣轉身離開了后土世界,一個沒有任何神,剛剛轉化的神國。
出了那個世界,寧采臣便恢復過來。
衍化世界超出寧采臣現在實力太多,《黃庭內景經》出手,正所謂一線生機。現在一線生機已得,自然《黃庭內景經》也便重新隱藏了。
「爸爸,你的頭髮?」
回到燕赤俠他們身邊,他們都在等他,就是少了一隻手掌的夏侯劍也安靜等著。
妙善指著寧采臣一頭雪白的頭髮。
寧采臣看了一下:「沒什麼,只是頭髮變白了。」
真的是沒什麼。能活著回來,本身便是最大的勝利。頭髮變點兒顏色,又算什麼。
「趕快走!你們的傷是不能拖了。」
提到他們的傷勢,他們也沒有休息的意思,立即快速前進。
「喂,你上次怎麼沒有去柴房?」
好熟的聲音。
一個女聲回答說:「不行,婆婆看的太緊,我夜裡根本出不去。」
原來是上次從那個世界回來時,遇上的男女。好巧,這一次竟然又遇上了。
「那你今晚開開門,我去你房中。」男人說。
女人說:「那不行,我一叫,會吵到婆婆的。」
男人說:「你忍著點,不叫不就行了。」
女人想了一下,臉紅紅的,「嗯」了一聲,輕輕點點頭。
男人這才興高彩烈離開了。
「狗男女!」燕赤俠也聽到了,顯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男歡女愛。
「算了,治傷要緊!」寧采臣沒有讓他去抓人,以他們現在的形態,不要說抓人,能把自己的命保住就不錯了。
他們不打算惹事,可是不等於事也不惹他們。
他們下了山,不遠便遇上一些軍兵。
「看他們樣子是西北來的。」燕赤俠一眼便看出他們的身份。
「看他們高興的樣子,是放假輪休嗎?」
燕赤俠說:「看上去是打了勝仗。」
「勝仗?」
「不錯。在修真界西夏人一口氣死了這麼多的軍,這一次他們絕對是元氣大傷。」
寧采臣這才想起修真界的西夏人好像一個都沒有逃出來。
不會!西夏不會因此而國滅!
寧采臣恍惚了一下。想不到他們打生打死的半天,竟然讓童貫賺了便宜。童貫一直負責對西夏作戰,這一次他可是真的出彩了。
大宋與西夏一直處於戰爭狀態。
雖然上一次因為遼國的插手,而不得不停戰。但是並不等於西夏人並不會牧馬南下。
秋收之後的打草谷,本就是北方民族的慣例,是不會因為一兩份的和約,而有所改變的。
再加上西夏人培養半妖的行為,自然需要大量的糧食。
為了糧食,這一次他們甚至派出了半妖。
但是這些半妖們桀驁不馴,非要先到修真界撈上一票。從而使得西夏失去了十萬半妖騎兵,以及十萬人類精銳部隊。從而使得童貫立了不小的戰功。
當修真界轉化為后土世界那一瞬間,大相國寺便感應到了。
「咦?西夏國運怎麼降了這麼多?」
能不降嗎?十萬半妖騎兵,十萬精銳部隊,這就是二十萬。
再加上修真界支持者李支的死亡,天庭老祖李免的毀滅,這樣西夏國運還不降,那就是真的沒天理。
「通知他們,讓他們回來!」
國運一降,這國對他們便沒有了價值,自然也不會再支持他們。
「是,住持。可是以什麼借口。」一小僧伏在地上問道。
「就讓他們緊鎖山門,不問紅塵中事!」
這是歷史上慣用的手段,一旦到了亂世,便會緊鎖山門,不問紅塵中事。
他們這樣做,沒有人覺得他們做的不對。只是好的時候來耍耍,糟糕的時候就關上山門,實在是有點兒……
不過,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對他們來說紅塵便是苦海,一不小心便中了紅塵苦果。
教義如此,修煉如此,他們也只能如此。
這大概也就是對修真的限制!
本來,寧采臣他們知道又打了一場勝仗,也很高興。或許他們才是真正的幕後功臣,但是也沒有便宜外人,不是嗎?大宋贏了,總比輸了要好。
可是他們卻忘了,這打勝了,可是還有驕兵悍將一說。特別是這些人中還有一個參軍只是為了鍍金的傢伙在。
「站住!你們這群賤民,咱爺們可是為了你們在前面拚死拚活的!見了我們竟然敢不讓路?」
宋朝的武人身份地位實在是太低了,但是他們自身卻是渴望身份的高貴的。
別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打敗了南下的西夏人,他們自然有威一鹹的需要。
再看寧采臣他們身上,雖然穿的是好料子,但是在逃亡,在生死之戰下,哪一個不像乞丐一樣。
看上去,就和他們解救的難民一個樣。
不同的是,難民見了他們無不感恩戴德。寧采臣他們與之相遇了,卻是一點兒感動的神色也沒有,這就讓他們有點兒不滿了。
寧采臣他們看看身上,知道他們誤會了,立即取出自己官印道:「大膽!在下乃是五品知制誥,你等膽子不小,膽敢辱罵文官?」
官印一亮,他們立即就軟了。
沒辦法,文貴武賤。
五品文官就是罵大元帥,大元帥也得聽著。可是如果反過來,大元帥罵了五品文官,那麼囂張跋扈……
什麼罪名都安得上。
這是文人最好的時代,同時也是武將最倒霉的時代。
武將見了文官,別說喝斥了,哪一個不是好意奉承著。
「大人恕罪,我等不知大人在此……」
「好了,你們幫著找輛車來,本官要回府——網」武人地位本就低下了,寧采臣也不想太過為難他們。只是借他們個手,找來輛馬車。
馬車揚鞭便往桃花庵駛去。
「呸!什麼東西?還不是爺們救的你們!」那軍官罵道。
一個五品文官會搞得難民一樣,在他看來,只有一條,那就是從西北那塊兒逃出來的。反正文官多數如此,也是武人找平衡感所在。
他旁邊一個稍瘦弱的機靈鬼,在他身邊疑惑說:「五品知制誥?有這麼一個一頭白髮的官嗎?」
「什麼?對呀!根本沒這個人,你怎麼不早說!」軍官是又急又氣。
「可是官印?」
「官印肯定是他不知道撿哪個倒霉鬼的。你們誰見過這當官的有給人趕馬車的!」
寧采臣一車子傷員,總不能讓姑娘們趕馬車,他也就客串了一次馬車把式。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不覺得他有做錯,但是在這時代人的眼中,卻絕對是個最大的漏洞。
他身旁士兵們卻不這樣想,他們都在想:你不也替大將軍牽過馬嗎?這巴結上司,有什麼錯的?就不興人家還有更大的官?說不定那女子還是公主呢?
他們是猜對了。趙柔兒可不就是公主。
在他們眼中,公主肯定是大的,為公主趕馬車也是應該的。但是在知道這時代規矩人的眼中,一個文官是絕對不會如此折節的。
為公主趕馬車?就是皇子也不行。反過來這還差不多。
趙充是軍官,也是趙氏子弟,他自然知道這大宋的文人有多麼驕傲。所以,在他反應過來寧采臣身上的「漏洞」時,立即火了。「狗日子,老子今天竟然讓一夥難民耍了。」
不說他心情有多鬱悶,寧采臣他們倒是心情極好,有了馬車,他們很快便趕到了桃花庵。
「大人,咱們恐怕是沒有辦法騎馬了,還是找船快速難下!」
「不,不用。還是讓白姑娘來更快一些。」
通知白素貞,她可以直接從杭州城隍廟過來。但是夏侯劍他們身上有傷,接觸多了死氣,會不會有問題,這是誰都無法保證的事。
這個險不能冒,也沒有必要冒。
寧采臣立即通知蜘蛛jing,由她通知白素貞。
「姐姐,你會去嗎?」接到請她救人的消息,白素貞卻沒有立即功身,小青問道。
「青兒,我怎麼覺得漢文最近有些不對勁。」白素貞在擔心。
自從許仙修了真,她便覺得有什麼不對了。
不,準確來說是自從她重塑肉身開始,她對許仙竟然有了本能上的厭惡。
這是不對的,就是菩薩也說,他們有一段宿世姻緣,又怎麼會厭惡呢?
白素貞察探過自己的身體,身體沒有問題,也問過自己的本心,她的本心也是不討厭許仙的。
那麼不是自己的問題,便是許仙的問題了。
許仙的變化只有一個,就是他修真了。對,一定是這個原因。
白素貞沒有對小青說過這些。小青笑著說:「好了,姐姐。大官人,姐姐的如意郎君,青兒會幫你看住的,哪個也奪不走。」
「青兒,你又取笑我!」白素貞嬌嗔著。
「好了,姐姐快去!那邊還等著你去救人呢?」小青推她出去。
通過陰司路,寧采臣早早等候在那兒:「白姑娘,你總算來了。」
這一次見到白素貞,寧采臣差一點沒有認出她來。因為白素貞在氣息上變得極像妙善。
對了,白素貞在《新白娘子傳奇》中曾變化為觀音,她顯然是修習了佛門功法。也許是最近才修的,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寧采臣看白素貞變化,白素貞何嘗又不震驚於寧采臣身上的功德。
雖然有一部分功德用在了修復神位和官印上,但是寧采臣身上的功德還是很驚人的。身體隱隱發出功德金光。
這功德只會讓人舒服,而不會不適。
白素貞剛剛從陰間出來,便為這功德金光一照,差一點兒便呻吟出聲。
「白姑娘,是這樣……」寧采臣把他們受傷經過說了一通,「你看,能救嗎?可以恢復原樣嗎?」
「可以的。」
「那就好!」
寧采臣送她去救人,見她真的能救,也才真正鬆了口氣。
當她救完人,寧采臣卻已經沒有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說什麼,我竟然會有一股努力做到的衝動?
白素貞不明白。
與此同時,寧采臣卻回到了家中。
「相公,你的頭髮?」那頭銀白色的頭髮,實在惹眼的很。
「沒有事……」寧采臣把他的冒險說了出來,聽著聶雙的驚呼,寧采臣卻笑著說,「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個也就值了。」
他把手伸向劍鞘,取出從五華宗帶來的修真秘籍。
可是這秘籍一取出來,籍變成了灰燼,玉石變成了白色的粉末。
「這是……」
想不到法則的毀壞,對它們的傷害這麼大。
在把夏侯劍的手掌交給白素貞時,由於沒有看,根本就不知道當修真界法則毀滅時,這些秘籍實際上也同時毀滅了。
「官人!」聶雙沒有在意那些修真功法,她只在意官人。
聽到寧采臣的冒險,她的心立即便怕了。
我一定要先為官人生個孩子。
媚目如絲,吹氣如蘭……
「娘子,想要了?」
「嗯!」她羞著點點頭。
她想要,寧采臣何嘗不是。
別說這麼多天的逃亡日子,就是出了修真界遇到的那兩位男女,便讓他慾火中燒。
現在娘子主動,他還等什麼,立即提槍上馬。
「官人,輕一些!」聶雙皺著好看的眉。
「好!」寧采臣是應了,可是卻怎麼也進不去。
聶雙低頭一看。天!它怎麼長大了。
上一次的雙修,小采臣已經長大了不少。聶雙又沒生過孩子,自然不是那麼好進。
輕輕扶著,努力張開腿,總算是進去了。
「嗯-」聶雙發出滿足的呼聲。
「動了?」
「嗯。」
很緊,雙修術自動運轉。
這一運轉,又和上次在鄭貴妃體內一樣,一下子漲大起來。
「糟了!壞了!快出來!」
小采臣本身已經變成中采臣,再吸入一口元yin之氣,立即又變得滾圓。
聶雙哪兒經歷過這個。就是有過開發的鄭貴妃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她了。
寧采臣這時也發現,自己採了yin,立即返還給她。
這一返還,便像是皮條捲起,又猛得抽打而出似的。
熱量、力度,都是聶雙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啊!」身體顫動,猛的尿了。
是真的小便失禁了。
「怎麼了?」
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寧采臣立即找毛巾擦拭,可是聶雙卻突然夾住他,不讓他離開。
聶雙身體變的僵硬,寧采臣不敢硬來,以免傷到她。
這是怎麼回事?小便失禁,是膀胱肌病變肌無力嗎?看來真的必須詢問一下白素貞了。
聶雙的僵硬來的快,去的也快。
「官人,剛才怎麼了?」她張開迷茫的雙眼,有些記憶,又彷彿沒有,夢中一樣。
「我也不知道,你突然昏過去了。這是病嗎?」寧采臣不敢肯定。
聶雙沒有聽到,視力變得正常,她猛然看到了寧采臣的頭髮。「官人,你的頭髮?」
「頭髮?頭髮怎麼了?」
房間中本來就有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面銅鏡。
不太清楚,但是足以看出有一小撮頭髮變黑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做了什麼嗎?雙修?引動生命力!原來是這樣。
寧采臣把雙修術告訴了聶雙。
聶雙是既害羞又高興:「官人既有此奇術,還不快快施展。讓娘看到官人一頭白髮,肯定會嚇到她老人家的。」
「娘子,你還行嗎?」
「嗯!」她害羞地點點頭,又解釋說,「剛才大概是太快,一點兒也不覺得累,只覺得通體舒暢。」她低著頭,頭髮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
趙充察覺自己「上當」,立即追趕馬車而去。
他在前面追,他的親兵自然也要追。
「這個混蛋,竟然馬車趕的這麼好!」
兩條腿的怎麼追得上四條腿的,他又不是什麼奇俠之類的。他只是一個需要到軍隊中磨練的趙氏子弟罷了。
不過這反而更加讓他認定自己是上當受騙了。不然哪個文官大人們還會學趕馬車不成?
要知道這馬車趕的快不快,除了馬匹的因素外,這車把式也是極重要的因素。
「大人,還是不要追了!」
所謂親兵,他們是將軍的羽翼,是世家大族保護自己子弟的保鏢。
大宋一直是長年處於戰爭狀態,從軍是極威險,一不小心便會丟了小命。
趙充若不是在家中闖的禍太大,也不會送去從軍。而一旦從了軍,對他們這樣的子弟已經是最大的處罰。他畢竟姓趙,他爺爺更是個郡王。
所以保護他的親兵有四個是極其精銳的,其他人看不出,他們卻看出來了。燕赤俠與夏侯劍絕對不是什麼騙子。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絕對殺過人。
他們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才沒有出手,現在更是勸趙充不要追了。一輛馬車對諾大的郡王府實在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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