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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09章 、不靠譜的神將 文 / 虛數點

    第49章、不靠譜的神將

    寧采臣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不,準確來說,是只有小數人才知道。特別是一些凡人變的天兵天將們,他們根本就不想離開封神榜。聞仲他們自然不會讓他們知道寧采臣與他們脫榜有關。

    就是一丁點兒猜測也不會讓他們知道。

    現在看來,聞仲他們的選擇是對的。

    凡人他們因為封神榜成神,不再為凡人,自然有了神的驕傲。

    寧采臣不過是一件凡人罷了,他們根本看不上,也不願意再做什麼凡人。

    聞仲沒有出聲,一個神將卻嚷嚷起來:「幹什麼呢?殺人還有理了?」

    這個神將一身明光甲,手持長槍,顯然是從下界升上來的凡人神將。趾高氣揚,根本都不用眼皮子夾寧采臣一下。

    「神仙啊,救命啊,他們殺人啊,你看看我們這群兄弟都讓他們殺死了!」逃到神仙身邊的西夏人指著地上的屍體,悲慘哀求著。

    彷彿是找到了組織的流浪客,找到了父母的失散子。那哭的叫一個悲傷。真的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什麼?殺人,哇!還殺了這麼多啊,有上萬了!這簡直是屠殺,是惡人!」那個神將這時候才看到了地上的死屍。

    一片片,就像人睡著了似的。

    雖說他以前也是個將軍,但是自從做了這神將之後,他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殺過。

    就是連戰爭,也是多少年沒見過了。美其名曰:軍隊撕殺的煞氣太大。他們是金貴人,污了就不好了。可是他們卻忘了他們在做天兵天將之前,他們也只是戰場上的軍隊。

    正因為他們是軍隊,也才成的這天兵天將。可惜做神久了,他們反而忘了自己的本職。

    「是你們在尋求庇護嗎?」神將問西夏人道。

    「神仙,是我們。你看他們這些人不僅殺人,更是擁有大量的妖魔鬼怪,顯然不是正道人士。仙人們,快抓起他們。」西夏人立即指著寧采臣他們身邊的殘魂們。

    那些殘魂全都怒吼著,由於吞吃了同類的靈魂,其本性已經變的混亂邪惡了。

    天兵天將的力量從性質上是善良秩序,與殘魂本性上便是對立的。

    現在,他竟然需要一個凡人指出來,可想而知他們這些年來有多放鬆了。難怪連花果山的猴子兵也打不過。

    軍隊在乎警戒心,在於配合。就是個體實力強,靠著軍隊的配合,也可以拿下來。這才是軍隊的意義,可是他們倒好。

    到了花果山,全是單打獨鬥,哪兒還有軍隊的配合。輸了也是應當。

    現在更好,看到一堆力量本質相反的殘魂,他們竟然也沒有注意到。這得是多麼安逸的生活,才能把本質上的差異也忘了,注意不到啊!

    燕赤俠說:「神君,他們這些人為惡一方,屠戮世界,搶劫婦女,與妖魔鬼怪交合,育有半妖……」燕赤俠似乎是想把西夏人做的惡事全都訴說一遍。

    那神將卻不是那麼在乎,反而說:「怎麼可能?這樣做的還是人?早就一個天雷劈死了!」

    這話說的。不是看不起他們,一群連力量本性都忘了的傢伙。對他們的本職工作,實在沒人能看好。

    「神仙啊,你看我們一群人,全都是凡人,什麼與妖魔鬼怪做交易,怎麼可能是我們做的?難道我們就不怕他們把我們吃了?我們都是凡人啊。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這兒,仙君們最是清楚了。可是今天,這些人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軍陣中。然後他們便放出這些鬼物追殺我們。」

    嘶-

    寧采臣聽完真的有種顛倒黑白的感覺啊,做人能夠扯淡到這個境界也是難得啊。竟然能輕易把自己塑造成受害人,還拉了天兵天將做證人。

    不是西夏人的追殺,他們能到這兒來嗎?

    寧采臣不得不注意到這個舌燦蓮花的傢伙。一身將軍才有的盔甲,露出的面容十分英俊,看樣子有二十歲左右。

    「嘻嘻,越來越精彩了。」妙善突然輕笑著。雖然失去了佛門果位,也沒了法力與記憶,但是有些東西卻不會失去,就像失憶的人永遠不會害怕螞蟻殺了他一秤。

    天兵天將?在妙善看來也代是螞蟻了。

    「不知道神將又會怎麼處理?

    但是這聲音也太大了,一群人都聽到了,天兵天將一起轉過去瞪了她一眼,那個神將也看了妙善一眼。妙善急忙用自己的手摀住只記的嘴巴,但是怎麼看她都是滿眼的笑意。

    那個神將看了一眼那個妙善,高高在上的眼神是不錯,但是妙善身上沒有法力波動在,他也就沒有多看,轉身看向寧采臣:「你是他們的主事人。」

    看上去是問,但是他卻問的很肯定。

    「是啊,這位仙君有事嗎?」寧采臣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他與西夏人的曖昧。

    寧采臣是不知道西夏人阻擋天兵天將事件,否則他就不會覺得是曖昧,而是有問題了。

    「太師……」這是聞仲手下的人。

    聞仲做了個稍安勿躁的表示,卻是氣勢洶洶說:「哼!一群凡人卻逼反了天兵天將,不用看都知道有問題。現在天兵天將反而庇護他們……」

    聞太師想看戲,他的手下,自然不會阻了自家主帥的興頭。

    寧采臣已經開始有點不客氣:「仙君把路讓開!這樣的鬼畜,在下代天行刑,滅殺了他們。」

    蠢蠢欲動的殘魂還好壓制,然而麻煩的是五劍。不知是不是進化的需求,它們竟然對天兵天將起了興趣。不是寧采臣的壓制,顯然它們早就上去幹他們了。

    不要忘了,吐出殘魂之後,它們可是餓的很。

    「大膽!竟然還敢在本神將面前殺人!「那個神將不僅沒有讓開,反而上前一步:「你是何方妖邪,竟然以邪物害人?」

    「就是。」那個西夏將軍也大聲道,「神仙,快,把他們抓到天牢去,他們就現原形了。」

    這個天牢可不是趙佶的天牢,而是天庭的天牢。

    那個神將聽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聲道:「來呀!把這些妖人拿下,帶回去!」

    「為什麼帶我們回去?」寧采臣這下直接質問起來了:「這些東西燒殺劫掠,無惡不做,你有沒有搞錯啊?」

    「沒錯就是你,驅使惡鬼殺了這麼多人。別說是天牢,就是五雷轟頂,也是夠格了。」那個揚了揚頭,又指了指寧采臣的胸口:「小子,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果然有姦情,不僅是寧采臣,聞仲也想知道是誰。

    這下寧采臣完全愣住了,自己一直本本份份的,不僅沒有得罪過天上的神君,更是交好了不少,而且就算是得罪了什麼人,也不可能調動天兵天將來對付自己。難道是自己擁有《黃庭內景經》,知道未來的事被人知道了?

    寧采臣的眼睛瞇了起來,一道道的殺氣在眼裡閃過,悄悄地使上了幻道的感染能力:「哦,不知道這位仙官能不能告訴我,我得罪了什麼人。如果我連得罪了什麼人我都不知道,那我不是死的很冤。」

    「那就不好意思了,這位老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了。」他的眼神先是迷惑,又立即清醒過來。口風一點兒都沒露。

    「那不知道我得罪的那個人,想要我這麼死。」寧采臣沒有放棄,加大了力量再次問道:「我不過是人間的凡人罷了,怎麼想,也得罪不了天上的仙君才對啊!」

    「這個呃-倒是沒那麼嚴重,那一位只要你受點皮肉傷,把你弄開那麼幾天就好了。」那個神將說道:「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雖然我們可能打不過你,不過你想一想我們這兒可是有著十萬天兵天將,你就是殺,又能殺多少?而且咱們這天兵天將是不死的。只是在封神榜中重塑罷了。」

    這是他心中的真心話,不過也夠讓人窘的。

    原本難怪這個神將會和寧采臣說了這麼久,原來是怕寧采臣動手,就算到時候寧采臣被抓了進去,這死亡的感覺,也沒有人想嘗試。就是知道自己死了會復活,也不願意嘗受死亡的感覺。那種感覺,一次就夠了。

    自己不過是賣那個人一個面子,可沒打算把自己也填進去。

    而且看寧采臣身邊的那些惡鬼們,一擁而上,恐怕死,也會是眾鬼分屍。

    最鬱悶的是寧采臣凡人的身份,他是不可能隨意打殺一個凡人。

    人家能殺自己,自己卻殺不了他。這多虧啊!

    「哦,那我還真的是要謝謝你啦,神將大人。」寧采臣冷笑道。

    《黃庭內景經》翻轉著,帶動著寧采臣的官印也起了變化,一個字在寫,但是只寫出了一個交叉,寧采臣的官運便沒了。他的官運,以及大宋的國運都不足以寫出這個字來。

    但是寧采臣的官印中並不僅僅只官運,還有著翻騰血海一樣的血氣……

    「是啊,要不然這事就這麼算了,也免了你一頓皮肉之傷。你看怎麼樣啊?」這是哪是神將,分明就是後世的法院嗎?

    勸和。

    你好我好,大家好。

    果然在中國什麼人都有啊,真是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這麼說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了。「說著寧采臣直接將那個神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掰下來。

    「疼疼疼,快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反抗天庭啊!」那個神將痛的哇哇叫了起來。

    寧采臣點了點頭,心想:原來神將也是知道疼的。

    「喂,小子,你幹什麼啊。」另一個與他交好的神將看到這個畫面,提起挎刀就沖寧采臣抓著那個神將的手打了下去,寧采臣順勢一拉那個神將,把他拉在自己身前,讓他來承受對方的打擊。

    「唉喲!王大,你搞什麼,幹嘛打我啊。打他啊。斷了,斷了,我的手斷了。」哀嚎的想殺豬似的。

    這樣的人也是神將?神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能了?

    難怪後世無神。這樣的神實在是丟人啊!

    「算了,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了。」說著扔下那個神將的手,那個神將抱著自己的胳膊跑到一邊去了。

    「我告訴你了,你襲擊天兵天將,還把我胳膊打斷了。」那個神將摸了摸自己的手:「告訴你你死定了,看我會不會整死你。」他是弄不明白寧采臣為什麼能弄斷一個神將的手。

    但是他生氣是真的。想報復寧采臣也是真的。

    「聽到你這句話我和開心,因為你幫我下了決定。」寧采臣說著,他的官印動了起來,血氣在代替官印,看那樣子竟然是在寫一個「殺」字。

    文字不是人間的文字,而是寧采臣看到的修真文字。

    「媽的,你小子這麼囂張,我跟你說,進去了,你就別想出來了。」那個神將顯得極為自信:「告訴你,看守天卒的是我的袍澤。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與我抓起來!」

    可是他的命令已經下了,屬於他的手下卻是一動都不動。

    「你們幹什麼?不聽將令嗎?」自己下了令,卻沒有人聽,這讓他更是丟人。

    「夠了!」是聞仲。他現在就像是懸在眾人頭上的悶雷一樣,不知什麼時候便爆發出來。

    實在是夠丟人的了。他們還是神將嗎?

    聞仲甚至懷疑當年接引那些戰死的軍隊上天,到底是對,還是錯的了。

    「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聞仲強忍怒氣問道。

    神將看了看聞仲,又看看自己手下,知道是聞仲的人制住了他們。

    他想了一下,只好說道:「老太師,不是咱們想這樣幹。太師是聖人的門人,離了封神榜依然是仙人。可是咱們是什麼?不過是凡人。封神榜的約束下,咱們自然再聽命於人。」

    「我是問是誰?」

    神將為難道:「太師,您老人家就不要為難小的了。太師也知,就是一個道士令符,咱們也得聽。」

    他的話說到了其他人的心中。

    看著他的表現,寧采臣突然沒有了殺意,反而說道:「天尊,算了。他們本就是普通人成就的神道,自然帶著普通人的想法。」

    這一點,聞仲又怎麼會不知道,商朝的軍隊本身便是來自下層人民。

    做人時,還好些。可是做了不死的天兵天將,一些惡習便顯露出來。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普遍現在。

    再加上仙佛二道任一的符錄咒文,他們都要聽,都要去做,也使得他們成了絕對的底層。

    表面上是令人羨慕的天兵天將,實際上不過是任人差遣的卒子罷了。

    更要命的是,只要能命令封神榜,便能命令他們。使得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聽誰的好了。

    聞仲歎了口氣,想說些補救的話。

    那個神將卻不領寧采臣的情,把火發在寧采臣身上說:「你一小小凡人,如何能插口神仙對話……」

    「住口!」是聞仲。只聽聞仲說,「這位小友是純陽真君的忘年交,也是你可以訓斥的?」

    那個神將一聽,立即便嚇得直打擺子。

    純陽真君就是呂洞賓,他在老子門下的地位,就等於佛門的觀音菩薩。

    這樣的大神,別說不是他們可以惹的起的,就是巴結,也巴結不上。

    只見他一臉愁苦,帶著哀怨:「這位小哥,既然是自己人,為什麼不早說?」

    他自然是不敢埋怨寧采臣的,人家是可以和呂洞賓夠得上話的,哪兒是他惹得起的。

    他只能自認倒霉。大神互掐,小人倒霉。

    不過這些他們早習慣了。人間本就有請神上身,兩個神打架,其實不同樣如此。

    聞仲繼續說道:「你們聽好了!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准找寧小哥的麻煩。否則,我不找你們,呂真人也會找你們。」

    「是,大帥!」這一刻,軍隊是聽話了。

    也是不聽不行,沒人想得罪呂洞賓。

    而聞仲的話,更是立即讓寧采臣在天兵天將中掛上了號。人間又多了一個,他們不能招惹的存在。

    寧采臣笑了笑,說:「天尊,這是不是通往人間的路?」

    這一鬧騰,顯然是打不起來了。寧采臣便想離開,他們這兒的傷員還需要治療。

    「是,不錯。我等身後便是人間路,小哥是要回去了嗎?」

    今天,天兵天將們是丟人丟到家了,自然是希望盡快與寧采臣告別的好。

    而且現在,他們也不再那麼趾高氣揚,反而多了些低聲下氣的味道。

    「是啊!這個世界在崩潰,我們不得不離開。」寧采臣說。

    「那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上忙的?」怒氣沖沖的神將轉變態度是很快的。

    他們既可以高高在上,也可以一張符紙便召喚他們。

    而寧采臣不僅是呂洞賓的忘年交,剛才聞仲喊他「小哥」,他們可是全都聽到了。

    剛才得罪的有多狠,現在巴結的便有多狠。

    寧采臣確實有需要他們幫忙的,比如說天馬。有了它,他們才能更快地趕回去。

    但是這時,西夏人卻開口了:「不行!他們不能回去?」

    辛環回頭一看,是西夏人,大怒:「太師都同意讓他們回去了,哪個這麼大膽,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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