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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7章、生變 文 / 虛數點

    裝!每個人都裝!

    修為好的裝著看風景,雲淡風輕,又或者這後山的景色異常美麗,他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似的。

    修為差的,以及不如那位小師弟的,全都低垂著頭,擺明就是不要找我。

    丟人′丟死人了啊!

    只不過三粒辟榖丹,這就不敢比了。

    方本的目光掃過,沒有一個敢與他對視,彷彿他就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念師弟!」沒有人主動出來,他便主動挑人。

    念師弟是一個壯碩的漢子,憨頭憨腦的樣子。

    不過現他卻一點兒都不憨,而是憨態可掬說:「師兄,俺身上可什麼都沒有。」

    這人憨嗎?一點兒也不。

    明白無誤告訴你,我身上什麼都沒有,看你怎麼辦?

    方本一咬牙說:「賭本我出!」

    他不是心疼賭本,而是氣的,從什麼時候起,五華宗的師弟們竟然變成了現的樣子。

    就是不用出賭本,他也不想上前。又不能贏,還得像猴子一樣讓人耍。他雖然憨,可也沒有傻到這一步。

    只是大師兄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斯斯艾艾,慢慢向比試場挪去,本來五大三粗的漢子,現也變得斯斯起來,三五步可以走過,非讓他弄成了前面掛一的小碎步。

    再是小碎步也是不斷前進進小碎步,總是會有走完的時候。

    「看你那熊樣!丟人不丟人!」

    丟人!這樣做是丟人,可是這麼向前走上去,陪著寧采臣假打,還得認輸,是丟人。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師兄,俺真的不行!萬一打壞了寧師弟,你又要怪俺。」

    「不!這次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我絕不怪你!」方本認真說。

    「真的?你不騙俺?」他不敢相信。這一開始還說假打,怎麼一轉眼便成了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了。「俺是老實人,你可不能騙俺!」

    「怎麼會騙你!你想·你要是打不贏,怎麼贏他的寶貝?」面對這麼個憨人,方本不得不與他解釋清楚。否則就是上去了,也可能假的看不下去。

    當然,上一場已經打的夠假的了。但是那位師弟至少是願意演戲的。可是現這一位,讓他演戲很難。

    他甚至會往上面一站,大吼道:「俺師兄不讓贏你。所以你來!隨便打·俺絕對不還手!」

    不要懷疑,他真的做得出來。

    現聽說隨便他打,他笑了。嘿嘿傻笑。

    其他人也是說不出的後悔。

    「早知道我就上了。」心後悔著,巴不得吳念立即便輸掉。

    但是寧采臣的實力,他們都看到了,哪兒還會有他們出手的餘地。

    吳念樂得跑步上前,寧采臣卻突然又道:「等一下!」

    吳念聽話地停下。似乎只要是命令,他全都會聽似的。

    方本黑著一張臉·問道:「怎麼?寧采臣不想賭了?」

    這是他怕的。

    對自己的師弟們,方本是說為了贏什麼萬輪盤。

    是,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但是卻不是他的終目的。

    他自從拜入了徐道人的門下,為的便是徐道人的衣缽,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搶佔他大師兄的位置的。但是寧采臣一開始便那麼受師父的重視,竟然談論的時候把自己都趕了出去。他怕了,是真的怕了。怕師父放棄自己。

    所以他必須得和寧采臣賭,因為他知道徐道人這一生討厭和不喜歡的就是賭了。

    只要把寧采臣好賭的一面展示給徐道人知道,方本相信自己師父就不會那麼重視他了。

    寧采臣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也不需要知道,因為寧采臣的目的與他的並不衝突。「賭是可以,但是你還沒有拿出綵頭來呢?」

    吳念轉頭去看大師兄。這時候他又不憨了。

    大師兄·你說你出賭本的,你倒是出啊!

    他的目光讓方本真是恨不能拉他下來。

    都說了隨便你打,竟然連這麼一點兒綵頭都不出。真是······

    算了。如果讓他出,再出什麼辟榖丹,就不好了。

    方本摸了一下。不能太低,可太貴重了·他也心疼了。

    對了,就用這個好了。反正是騙傻小子來的。

    方本摸一下,取出一張紙說:「這是神行符。是我好容易弄來的,也是三張。有本事你就贏了去!」

    神行符!

    這可是好東西。隨著世界的衰亡,世界越來越凶險,沒有人敢保證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保命逃跑的手段,沒有人嫌多。

    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寧采臣沒有加注,只是非常平靜地推出了三粒辟榖丹。

    誓要把土包子扮演到底。

    三粒辟榖丹哪兒比得上三張神行符,就是一張也比不上。

    神行符是命,危急關頭可以救自己一命。

    辟榖丹……

    這東西!老實說除了能充飢,是一無是處。可現是古代,充飢?隨手打的野味便數之不了。用這個做綵頭,簡直是噁心人。

    所有人都看向大師兄。

    方本也是懊悔。真是失策!真不該用辟榖丹去賭。

    這人人間家境也是個富戶,怎麼就拿這辟榖丹當寶?

    是了,他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哪兒見過這修真之物。否則也不會一開始用那妖獸內丹賭這辟榖丹了。

    「好!賭了!」你越傻越好,這樣拿出萬輪盤去賭時,你才不會心疼。到時再用話一擠兌,讓你師父面前告不了狀,也就成了。

    師弟們面面相覷。瘋了?還是傻了?用神行符賭辟榖丹?就是贏了又有什麼用?修真者有的是辦法儲存食物。

    方本心想:哼!你們哪兒知道我的算計。輸了師門寶物,又以謊言欺騙師父。那贖罪塔便是你今後的歸宿。

    方本看著寧采臣,彷彿他是死定了似的。

    吳念上場了。「施法,龍象之力。」

    咆哮著,衝上了寧采臣。

    寧采臣快速躲過他的熊抱。「火焰!

    法力不能寧采臣體內運轉,因為體內是浩然正氣的天下·但是體表卻是法力的凝聚所。

    修真的法力本身便有著滋養身體的功效。每一次調動運轉,都是一次的法則的肌膚相親。

    也就是說寧采臣的皮膚會越來越向法則上靠近。

    到了後,就是法則附體,法則之體·也不是不可能。

    吳念他們哪兒知道字之神通的強大。字以載道,只是一個「載」字便足以讓寧采臣受用無窮了。

    吳念還以為他可以輕鬆拿下寧采臣,他又哪兒知道擁有浩然正氣做底牌的寧采臣。吳念每次打寧采臣身上的法力衝擊,根本全都讓浩然正氣化解了。

    普通的拳頭他還受得住。他不過是借吳念的手練功罷了。

    「念師弟,你行不行?不行換我們來!」再加上周圍一幫賀倒彩的傢伙們,他就不可能察覺到寧采臣身上的不對勁了。

    打打鬥鬥,天很快便黑了下來。而方本一行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血的教訓啊!

    他們這一幫人·怎麼快輸光了。

    再看寧采臣那兒十把靈劍,十顆靈丹,五個聚靈陣,三張神行符

    「還賭不賭?」現換成寧采臣問他們了。

    「賭!為什麼不賭?」方本也好,眾師弟也好,他們都已經輸紅了眼了。

    每一次,眼看著是要贏了,但是一陣法力不繼之後·他們卻不明不白地輸了。

    認輸之後,他們的法力倒是流暢了。可是緊要關頭,是真的一絲兒法力也沒有。

    不是沒有想過是寧采臣搞鬼·可是他們全都盯著寧采臣。清晰感應著寧采臣每一次的法力波動。他們只得到一個結果,就是寧采臣沒有動任何手腳。

    作為修真,高高上,他們為自己太有自信。

    一個凡人······

    好!是一個能施展法力的凡人,但是依然是凡人,連築基都沒有,不是凡人又是什麼。

    而面對凡人,他們卻輸了。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劍類的法器,是蜀山那邊的特產·這是他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手的。別的可以不贏回來,但是靈劍絕對不行。他們必須贏回來。

    輸紅了眼的賭徒,是絕對好贏的賭徒。

    但是寧采臣與他們無冤無仇,又勉強算是同門,只想見好就收,少贏一點兒也就是了。

    唉!這是個誤解·真的。

    都以為修真很富有,手擁有各種各樣凡人沒有的仙家寶貝。

    但是這也要看人的。拜入闡教的黃龍,從頭到尾都沒有一件像樣的寶物便是明證。

    不要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壓消亡,本來也不會有多少好東西。

    好東西多的時代是上古,是洪荒,而不會是什麼即將合攏消亡的末世。

    寧采臣以為自己贏的不多,其實已經是贏光了人家的老底。

    突然,「這裡實是熱鬧啊!」永遠是不斷笑著的君子,冰雪會融化,他的笑容卻不變。

    「李支,這兒沒你什麼事!」方本語氣與神色無不表現出拒之於千里。

    李支一點兒也不意方本驅趕的神色,而是依然那麼笑著:「我聽說徐長老的為人是極討厭賭博的。門下弟子若是賭博,輕則趕出門去,重則罰為苦役,甚至是罰入贖罪塔,不知我說的對不對,方本!」

    「你是什麼意思?」方本絕不相信,他是好心提醒自己。「我們外峰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你這麼說我就傷心了。怎麼說我也是五華宗的長老,與你師父平齊。」嘴上說傷心,可是他的笑容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變過。

    「幹什麼?你是要以身份壓我嗎!」方本問道。

    「哪兒能,你可是徐長老的高徒,我可惹不起。」他連連擺手,彷彿真惹不起似的。

    妙-善偷偷對寧采臣說:「爸爸,看樣子,他是來幫我們的,是個好人!」

    寧采臣搖了搖頭說:「這可不一定。」不是他是當事人之一·他早就離開了。

    「為什麼?爸爸。幫咱們的不是好人嗎?」妙-善不明白。

    「他是不是幫咱們先不說,單是他都來了好一會兒了,卻現才現身,就不得不惹人懷疑。」寧采臣說。

    寧采臣話一出口·便引來了李支的注意。

    他沒有否認,而是問寧采臣道:「咦?你是怎麼知道我早來了的。」

    寧采臣見他挑破,也不再壓低聲音,而是說道:「我這人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對法力的感應卻比一般人靈敏。」

    「噢!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似乎就這麼信了。

    他一承認,方本立即問道:「李支·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他看看自己,雙手一攤說,「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卻是一拍腦袋,說:「你看我這人竟然忘了正事!比鬥,你們不是比鬥嗎?我就是來看你們比鬥的。不過你們的比鬥似乎少了什麼。是什麼呢?」

    他冥思苦想,看上去是一會兒,實際上也不過三五秒的時間,他便說道:「對了·是綵頭。你們的綵頭太不刺激了,連點兒血都沒流。這哪兒像是比試,根本就是兒戲。我做主了·接下來你們要賭命。」他極豪氣說的。

    眾人愣了一下,然後方本他們罵道:「神經病!」帶頭離開了。

    秒善看得咯咯直笑,說:「爸爸,你看,我說他是好人!竟然用這種方法為我們解圍。賭命!真虧他想得出來!我就說我妙-善看好人壞人還是很準的。」

    妙-善很得意。寧采臣卻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動。只是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妙-善把咱們的東西收起來。

    寧采臣明明有劍鞘,可以輕易裝下他們的戰利品,但是他卻沒有往劍鞘放,而是讓妙-善抱著。

    為什麼這麼做?他沒有解釋。妙-善也沒有問,只是喜滋滋地抱過他們的戰利品。

    這是贏來的·抱懷,有勝利感。

    李支沒有出聲,只是微笑著看著方本他們離開,彷彿事情真的就這麼解決了似的。

    一個小師弟本就離得遠,他離開的也快。

    「咦?這個是……」

    頭上熱熱的,仲手一摸·竟然是血液,以及混合著一些白色的東西。

    就他想這是什麼時。

    砰!

    他的腦袋直接炸開了花。就像是一個粉碎的西瓜,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所有人都站住了。妙-善勝利的喜悅也才剛剛掛她的臉上,瞬間便靜住了。

    「李支!你幹什麼?」方本回身大吼道。

    「哦?你說我?」李支彷彿不明白他是說什麼。

    「不要演戲了,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央困殺陣!」方本怒火燒

    五方長老,每個手都有一座護山大陣,李支手的恰好就是這央困殺大陣。

    「哦?你是說這個。」他彷彿這才想起這麼件事。「我的這個陣有點兒小毛病,所以我就拿出來修繕了。今天剛剛修好,我看你們斗的那麼高興,也就布下央困殺陣,幫你們助助興。」

    「大家不要動!只要不出這個陣,大家便是要全的。央困殺陣危險的是陣邊,陣是安全的。」方本大聲說完,才對李支說,「李支,你還不撤了大陣?」

    所有弟子都很聽話,沒有人敢亂動。全都看著李支。

    李支搖了搖頭說:「不是說了嗎?我布這個陣是為了給你們助興。這興致還沒有起,又怎麼能撤陣?不妥,不妥!」

    他搖頭不依,彷彿方本真的提了什麼不能答應的要求。

    「你到底想幹什麼?」方本再次問道。

    「不幹什麼,幫你們比鬥啊!」兩手一攤笑著,又催促方本說,「快比!不然是會死人的!」

    方本沒有聽他的,而是再要求所有人不要動。

    砰!

    再響起頭顱爆破的聲音。又一個師弟死亡。

    「是誰?不是說了不要亂動的嗎?」方本憤怒道。

    「是,是王師兄。王師兄沒有動,但是······突然,突然王師兄就轉移了過去!」死掉王師兄身過的小師弟嚇到了。明明沒人動,但是他卻死了,頭顱爆破而死。

    他離的近,也看得清楚,從移過去,到炸開。就是現,他彷彿都能感覺到鮮血與白色腦漿噴射出來的熱量。

    「李支,你到底幹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是為了決鬥助興!」他一攤雙手,顯得很無辜。又想起什麼說:「哦?你是問他的死啊!你早說嗎!」

    「唉!你這人就是不細心。我一開始便介紹過了,我的央困殺陣有點小毛病,就是只有陣邊角有殺傷力,間竟然什麼威力都沒有。這不好,很不好!所以我就想啊!怎麼才能改變它。終於讓我想到了,加個挪移陣不就好了了嗎?你們不過去,直接挪過去好了。我真聰明!」

    「爸爸,我怕!」妙-善突然抱住寧采臣,身體不斷的抖。她不怕惡人,因為她來自地獄,但是那種她看不出的惡人,卻讓她身體抖。

    寧采臣攬著她,什麼都沒有說。這什麼央困殺大陣是護山大陣,而護山大陣的法力源不是人體,而是某座山脈。

    這修真書上的有記載。而浩然正氣再能克制,也無法克制天地之力,至少寧采臣的還不行。所以他只是攬著妙-善,什麼都沒說。量降低自己的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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