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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05章、真假難分 文 / 虛數點

    第305章、真假難分

    古代,路途遙遠,交通不便,娶嫁雙方走叉了路,沒有接到人,娘子自己來了,雖然不是太常見,但也並不是沒有。

    這邊是熱鬧著把轎子往家抬,娘子不下轎,只等郎來了,抬出轎子,再進行正常的流程。

    雖說窩轎的娘子是苦了一點,但是為了人生的幸福,自然是要忍的。風俗就是如此。

    村人們是不苦的。寧家已然今非昔比,操辦兒子的婚事是不可能是辦當天的酒宴。

    自家達了,這樣的事,還不分潤鄉鄰點油水,是要被戳脊樑骨的,落下一個吝嗇的名聲。

    所以這次擺的是流水宴。

    流水宴與宴請鄉鄰不同。所謂流水宴不僅要開幾天,是即使是陌生人,只要說一句恭喜,同樣可以大吃大喝。就是從早上吃到晚上,天天吃,也不能去趕。

    所以這流水宴還有一個說法,叫吃大戶。一些佃戶正等著這樣的日子,好好拉拉油水呢?全家都來吃是正常,吃完再打包,你也不能說這樣錯了。

    娘子來了,卻是唯一不能吃的。

    不僅不能吃,要挨餓。單人獨轎地抬到屋裡,是封得嚴實實的,郎沒見到人之前,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看的。

    李公甫許仙他們全來幫忙了,這倒是解決了寧家缺男人的尷尬。

    只是李公甫一桌又一桌的敬酒,看得許嬌容直皺眉。

    李公甫當然知道自家娘子為什麼皺眉,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道:「呵呵!這喜酒不醉人。自家的喜事,自然要多喝。」

    聽得許嬌容是萬分懊惱,卻沒有辦法。

    寧家沒有男丁,自家親威不幫著陪上幾杯,怎麼都說不過去。

    「姐姐。」許嬌容正沒有辦法,許仙卻神神秘秘叫姐姐。「姐姐放心,姐夫的酒壺裡我加了水。」

    李公甫又上了一桌,直接用自己的酒壺給別人斟酒,轉眼間便換走了這桌上的沒兌水的酒。

    哼!小瞧你姐夫。這加沒加水,你姐夫不用喝,只是聞上一聞,便知道,這麼多的酒,難道你還能全兌水了不成。

    一邊喝著,一邊得意地偷笑。

    只有聶小倩卻咬牙切齒。再等等,他就快回來了,馬上就能報仇了。這是上蒼的恩典,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邊熱鬧,寧采臣那邊卻很安靜。

    他與聶小倩前後腳,按說聶小倩到了,他們也是馬上要到的。

    不過寧采臣卻叫停了轎子,直接找了一個客棧住了進去。

    「為什麼不走了,前面不就到家了嗎?」

    寧采臣說:「這拜堂成親,一直以來都是上午進行。現已是午後,我們還是客棧歇歇腳,歇足了,養好精神,明日再去。」

    「嘖嘖,這沒過門便知道心疼人了。我們呢?」小青問道,「我們這變化了模樣,也是很累的。」

    寧采臣笑著摸了摸,摸出一把煉出的法力,丟給小青,小青立即歡快地接了,吸入腹。

    寧采臣扶出聶雙,進了房。「官人?」

    「先吃點,明日你可就吃不上了。」

    「可是官人,這女子出嫁是不能吃東西的。」

    「呵呵!我這兒沒這麼多講究,餓壞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小青吸收了從寧采臣那得來的法力,才想到姐姐。正好又看到這麼一幕:「姐姐,你看他,連禮儀也不顧了。」

    這本是轉移話題的一句,不想,白素貞卻歎了口氣,也回房了。

    小青不明白姐姐是是怎麼了,想了想,也跟後面回了房。

    這邊不明白,聶小倩是不明白,自己沒有算錯時間啊!為什麼這寧采臣還沒回來。這轎子都快悶死人了。再等等,再等等,他一會兒便來了,他再過一會兒便來了……

    等了一會兒又一會兒,等到雞叫天明,也沒等到人來。

    就是寧母也擔心,央人去路上看看。

    這還沒到村口,便吹吹打打來了。

    按寧采臣的意思,這梳洗打扮好,再吃好早飯,只要午前到,也就是行了。可是聶雙卻心不安,即使入住了客棧,也安靜不下來,除了是睡床上,這點比聶小倩好些,同樣是一夜沒閉眼。

    睡不著,心也靜不了。惴惴不安,總覺得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雞一叫,便催著寧采臣上路。正好與迎的人打頭。

    「來了,來了,又一個娘轎子來了。」

    紅紅的喜炮,紅紅的轎,紅紅的娘,紅紅的橋。

    一路上震天的鼓樂齊鳴,紅紙金粉洋洋灑灑從城東輔到城西的街。這些都是白素貞施法所為。沒有父親的祝賀,寧采臣只想讓她的婚禮氣勢些,以彌補她。

    不是怕自己搞的花樣,嚇到這時代的人,他本還想搞得浪漫些。

    寧采臣坐雪白的紅綢大馬上,身後的喜轎描金流蘇,透著那說不清的風流喜氣,跟轎兩邊的喜童,手提著碧色的玉籃,扶轎走一步,便從籃裡抓一把金粉紅灑一把,空氣裡剎時飄滿甜甜的香氣,有好事的婦人聞了半天,也沒聞出是哪種香粉味。只覺得高貴大方,心都酥了。

    喜轎經過的地方,人們爭相伸頸,嘰嘰喳喳讚著寧采臣的一表人才,猜測著娘子的鳳顏嬌貌。

    一時間,昨日的娘竟為人所忘了似的。就是有記得,想著寧采臣高,說不定就是一娶兩門。

    生活總是枯燥無味的,能夠尋得一點值得高興的事,即使是為著不相干的人,自然也是有趣得很。

    寧采臣與他們不算不相干,自然是熱鬧。

    如此的熱鬧,如此的喧囂,聶小倩又怎麼會聽不到。

    只有她這處,一個人都沒有,冷寂,冷寂地可怕。

    一時間,她竟忘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只有一腔妒火燒。

    她消失了。

    喜門外,一陣風,突然平地滾起來了。

    兩個扶轎的喜童突然不約而同的一聲尖叫,玉籃叭的一下摔地上,籃裡的金粉彩線卻無故拋得老高,直衝上半空之,瞬間風沙大作,只聽一片慌亂之聲。

    這江南小城,平時雖然少晴,但也只有和風細雨,突然晴空一陣惡風,哪裡有人扭架得住?

    寧采臣聽到轎內的娘出一聲尖利的慘叫時,他的背上無緣無故出了一陣細密的冷汗。

    他不顧風沙迷眼,掙扎著翻身下馬來,直衝向喜轎。

    說也奇怪,就這一剎那的功夫,那惡風竟然呼的停了,如果不是滿地的金粉線狼籍和人們驚惶失措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的奇景。

    風,彷彿有著生命一般,從街尾至街頭,滾滾而去。

    寧采臣顧不得那許多禮節,一邊喚著娘的名字,一邊伸手急掀轎簾。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另一隻冰涼的人手。

    轎裡同時響起了一個溫軟如玉的低聲嬌語:「別……」

    一隻雪白的小手從轎裡伸出來,抓住了轎車簾的邊,不讓他掀開。

    寧采臣心裡咯的一下,那嬌軟甜香的聲音,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讓他的聲音瞬間也變得柔軟如波。

    「你……沒事麼?」

    「嗯。」娘無限嬌柔羞地一聲低應,引得少年郎心裡如春花齊放,剛才因為惡風引起的不快已經迅速拋到了霄之外。

    迎親隊伍又出了,人們重活躍起來,兩個喜童驚魂未定,但已有那下人飛快的送了的玉籃來,小童也就咧著嘴笑了。

    「踢轎門,拉娘嘍!」

    迎親的花轎落地,寧采臣上前踢了轎門。

    自有喜娘上去掀開花轎的大紅簾門,從裡面扶出了娘子,旁觀的眾人還來不及品頭論足,簾門一動,裡面竟然又走出了一位娘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仔細看兩個娘子,一樣的大紅霞襖,一樣的錦緞長裙,雖然臉被喜帕蒙住了看不出來,但身段卻都裊娜娉婷,顯見得應該是兩位美人。

    迎親和送親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也有老成的人主張去女家問一問究竟,一旁的鄉鄰村人卻鼓噪起來:「娶一得雙,而且還是兩個美女,這樣的好事上哪兒去找?何必去追究她們的來歷?先享了眼前的艷福才是真。」

    枯燥的生活,一丁點刺激都能讓人們喜出望外,何況寧采臣這次娶妻。一、二、三,來了三個娘子了!

    熱鬧、興奮,使得眾人又如何不躁動,有人喊道:「怕不是知道大官人高,自己加塞進來的!」

    轟-

    眾人大笑起來。

    他們也不管人家姑娘家家的會不會臉皮薄,拿捏不住,只是按自己想的,鼓噪著,是唯恐不熱鬧似的。

    有人急急忙忙幫著鋪開了紅毯,點上了喜燭,並高叫著:「吉時已到,人行禮——」唯恐娘子嚇跑了似的。

    彷彿這是他們自己的婚禮,他們自己的艷福似的。

    如果寧采臣也和他們一樣,以為這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又或者寧采臣穿越的不是這麼個妖魔鬼怪的世界,這艷福,他也就笑納了。

    現寧采臣看向送親隊伍變化了的白素貞。

    白素貞搖搖頭,她看不出來。早用上了法眼,卻依然只看到陰氣重的兩個人罷了。而聶雙陰氣重的原因,她早知道了。

    認不出來。

    白素貞也不得不搖搖頭,以她的道行,竟然也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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