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三報臨門
只是怕有用嗎?這先天神魂已經有了,雖然聖人會奇怪為什麼後天世界這麼久了還有先天神魂,但是總不能還回去?
混沌神魂?浩然之氣接下來怎麼升級都不知道,還談什麼混沌神魂。而且《黃庭內景經》噴出的到底是什麼光?誰知道?三清靈光嗎?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聖人……又哪是現可以企望的,不過是先天神魂,先天生靈的起步罷了。而且還是個一道法則也沒有掌握的先天生靈。
睡覺……
睡眠可以讓人神清氣爽,加可以忘記一切的煩惱。
一覺醒來,梁山的人卻找上門來。這有時代綠林找人,比官府要有效率得多。梁山大寨主王倫邀請他去一趟梁山。
皇榜已經下來了,汴京也就變得非常危險,特別是寧采臣這不小心讓盯上的人。
去梁山看看也好,看看他們現怎麼樣了?
只是這到底是算高考畢業旅遊呢?還是算是娘化版的逼上梁山?
考完了,寧采臣只想放鬆一下,卻忘了一件關鍵的事。告訴家裡,自己又去考了。
報錄人騎著高頭大馬,直奔寧采臣的家而去。
正所謂富貴不還鄉,有如錦衣夜行。
這個時代,就是你自己不說不報,都擋不住官府的報錄。
到了杭州,銅鑼便打了起來,敲的是震山響。只聽得一片聲的鑼響,三匹馬闖將來。那三個人下了馬,把馬拴寧采臣永家門外的樹上,一片聲叫道:「快請寧老爺出來,恭喜高了!」
寧采臣家除了寧采臣外,可是一個男丁也無,現他又出去了,這家門也就常常鎖著不開。
這也是寧采臣從後世而來,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家沒有男人的不方便。院人聽見了,慌忙去告訴寧母。
寧母做為當家主事人,兒子不家,她自然是要出迎,說道:「諸促是不是弄差了。小兒說過,今年不考,以待來年的。」
這時代沒有照片,還沒有門牌號什麼的,又不禁同名同姓。這者同名同姓很正常,報錄的人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來對了。
三個報錄的人立即仔細看看,這可是會試頭名,過了殿試便是狀元。
而這殿試不過是皇帝眼皮子底下寫上一篇一千字的小作。除非你長得實是天怒人怨,否則這會次是什麼名次,殿試也還是。
而且聽說今年取消了殿試,這一報便是連二元。
這要是弄錯了,那問題可就大了。
「這杭州還有沒有別的叫寧采臣的?」
「有有,城東有一個叫寧才臣的,聽說今年去考了。」
一聽還真有可能弄錯了,報錄人立即跨上馬,直奔城東而去。
這城頭的寧才臣,是個胖子,據說祖上曾出過節使,一聽說自己今科了,還是個頭名,立即歡喜得賞錢擺酒。至於自己考得怎麼樣?
沒見他都回家了,瓊林宴也不參加了,便知道他考得怎麼樣了。這上榜的士子哪有不參加瓊林宴的。就是寧采臣也只是出去躲躲,也沒說不參加瓊林宴。
不過一聽說了,哪兒還有功夫問這怎麼會,自然是先歡喜一番再說。
那邊正歡喜著,寧采臣家裡這邊,又是幾匹馬,二報、三報到了,擠了一屋的人,院內院外地上都坐滿了人。大家簇擁著要喜錢。
寧母還想以前言打了,聶雙卻攔住她說:「我聽說這城東的寧才臣一肚子草包,就是秀才也是花錢買的,又怎麼可能的頭名,說不得真是相公的,只是為了給夫人一個驚喜,才謊稱不參加。」
寧母一聽也有道理,可是這怎麼證實呢?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兒女好的,可這萬一不是,冒領了。她這等老實的莊稼人是受不得這鄉鄰指脊樑骨的。現兒子越出息了,她就加不願意給兒子抹黑了。
沒見到這寧母也已經學會鎖院子了嗎?這就是為了免得人家閒話。
老實說天朝的封建規矩,基本上都是給寧母這樣老實人立的。
比如官不貪財,而事實上哪個官不貪。就是立下男女大防的朱熹,他也是妻妾一大堆,平日裡沒事也還搞搞無遮大會。
所以說這人的法理,從建立的那一刻起,便是為別人準備的。這其有名的要數董仲舒,他的天人感應之說,從落筆那一天起,便是瞄準的天子。
一邊是聖人的「敬鬼神而遠之」不離口,一邊卻是有什麼天災**都怪天子頭上。
這樣的雙層標準之下,除非是極有魄力之人,否則是不敢不遵守的。寧母顯然不是那極有魄力的人一員。
聶雙說:「我這就去打聽一下。」
「不行,這外面這麼多男人,你一女兒家家的也不方便。」寧母是不願讓她去的,這怎麼說都是未來兒媳,兒子說過了便娶她,哪能讓她拋頭露面的。
寧母是想為兒子守好媳婦,可是只一個不識字,便難住了寧母,即使上面有名字她也不認得。
後來才折了,寧母去向報錄人討要,要來她再四屋轉交,讓自家兒媳看了。
寧家這麼熱鬧,鄰居們都來了,擠著看。從報上確認了寧采臣的名姓,寧母才樂呵呵地使了銀子給了賞錢,央及村人再代買一應食材,再開酒宴。
有免費的酒宴吃,村人哪會不答應?何況寧采臣尺竿頭,進一步,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鄰居們立即分配好工作,去集市的去集市,搬桌椅的搬桌椅,打水的打水……好一番熱鬧。
寧母只是樂呵呵的使銀子。這銀子使得再多也不心疼,還唯恐使得少了,丟了兒子的面子。
忙樂之下,所有人都忘了離去的一報。
不大會兒功夫鄰居們便買來了食材。有拿雞蛋來的,有拿白酒來的,也有背了幾袋米來的,也有捉雞趕羊來的……
不僅是請報錄人,全村共樂。
這樣的大富之家,自然是報錄人喜的。報錄人有一人說:「大家一起吃酒。怎麼不見寧老爺。」
寧母說:「我兒大抵進京還沒回來。」
「壞了菜了!」報錄人一拍雙手失聲道。
「怎麼個行程?」寧母關心道。
報錄人說:「我等雖然有馬,但是這一月過去了,寧老爺早該回來了。如今沒有回來,只有一種可能。」
其他報錄人一聽,全變了臉色。
是啊!只有這種可能,瓊林宴兩月後才開,除了路子遠的,了舉,哪有不回家報喜的道理。
寧母問:「你快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寧母很急,她可不希望兒子有個好歹的。
報錄人沒說,反而問道:「寧老爺可有娘子?」
「沒有。只有一姑娘,說好後成親的。」寧母老實答道。
「唉!」報錄人歎口氣說,「讓那姑娘別等了,寧老爺是回不來了。」
「這到底是為何?」
報錄人說:「寧老爺此時恐怕已成了別人的乘龍快婿。」
「這不可能,相公說過會娶我的!」聶雙寒著臉,也跑了出來。
報錄人知道這就是當事人,把搶親的事說了。說:「以寧老爺的名次,他沒回來,只能是搶了。而敢搶頭名的人,不是官家的女兒,便是相爺的女眷。」
又有旁的報錄人說:「姑娘,你就放棄!以那些大人們千金嬌生慣養的性子,是絕不會與姑娘分享夫君的。」
又有人說:「姑娘,幸好你還沒嫁,否則本朝又要出個陳世美了。」
陳世美的妻子秦香蓮,進京告狀時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破爛羅裙,足見其形態之窮愁貧賤。一個善良的鄉村婦女;一個老公進京考「公務員」一去不復返的寡居女人;一個上要養活公婆,下要照料兒女的撐樑柱;其飽經風霜、滿臉寫滄桑的樣子可想而知。且公婆才凍餓而亡,秦香蓮勉強用蘆席捲了屍體,就鎖了大門,帶著冬哥、春妹,風餐露宿地來到北宋帝京開封。此時她已手無分,母子三人就城南土地廟裡歇宿。蓬頭垢面地去見已經變心的老公,肯定是一件十分難堪的事。
結果呢?也不是那麼美好,了狀元的丈夫讓包黑子鍘了。
也許後世人同情秦香蓮,但是這個時代,是有搶親的。
傳說是陳世美自己說自己未娶,但是這可能嗎?士子是有籍貫的,家有何人,別說朝庭查不到。
而以他們這些報錄人來看,就是知道其家有妻室,這大官們的千金小姐們也不會乎的。
上京去找去告狀,不是大官小姐們弄死你,就是夫君剝官去職,成了白衣。
這怎麼看,倒霉的都只會是他們自己。至於有權有努的官家女兒們,只會被塑造成毫不知情『存。
可以現今汴京搶瘋了來看,有的士子躲入茅廁都讓搶走。他們不知情?實是說不通。
所以看這姑娘還沒嫁,報錄人才好心勸她,雖然住到人家,於名節有礙,可也總比死公主之類的手強?
如果能搶來,他便罷了,真鬧得天下皆知,陳世美便是榜樣。不僅他自己死了,還要留下一個身後惡名:拋妻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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