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伯仲叔季」現世
「這個長歌門的統領是哪一個?」寧采臣問道。
「這個,洒家也不知曉。」魯智深搖搖頭說。
寧采臣知道自己是問道於肓了,又問道:「那汴京的武人呢?」
這個魯智深倒是知道:「一部分走了,一部分投入朝廷,還有一些拜入豪強士紳門下,充當家僕丁役。」
寧采臣搖搖頭,真是一朝出了考場,天地為之一變。
忽然,外面又轟動起來。魯智深條件反射地想跑,卻聽見鞭炮聲響起,一份熱鬧景像。
寧采臣勸住魯智深,一個人招來小二,詢問這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二本來便是健談的,這外面的喜事是為他們這等小二們帶來了不菲的收入。「公子,您是有所不知。這是哪家公子開了狀元紅。」
「狀元紅?什麼東西?一種名酒嗎?」
「名酒?公子,這怎麼能是酒呢……」
從小二口得知了信息,給了他些賞錢,打走了,看著魯智深一陣苦笑。「這為了舉,真是做什麼的都有。」
「是怎麼回事?」魯智深急切問道,他這是怕了。面對官軍的追捕,除非是他們反了,否則,他們能怎麼辦?
一個打十個、二十個……一、兩……還打得動嗎?何況這禁軍又不是光挨打不還手。步人甲,弓弩什麼的,他們哪一個都不缺。
真要射死了,可是死都白死了。
寧采臣說:「是一些齷齪人,考完了,便去找姑娘。他們覺得姑娘的落紅是個好兆頭,並取了個極好聽的名字,狀元紅。」
魯智深聽了是唏噓不已:「還是你們人好。為了避免讓抓了去。洒家這些時日是滴酒未沾,就怕吃醉了酒,耍起了性子,傷到人讓他們抓了去。」
大相國寺的底,寧采臣也已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妖魔鬼怪,諸天神佛的世界,可是好容易凡人可以以武對敵了,但是人類君王卻要自廢武功,搞什麼禁武令。
真是……好像啊!
「大師如果想喝酒,不如去我那兒!」寧采臣邀請他道。
「這合適嗎?」看著他摸著光頭,呵呵直笑的樣子,便知道他早就想去了。
寧采臣笑著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師不是說我們人很幸福嗎?再說,我那兒可是偏偏得很。就是大師喝醉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寧采臣都這麼說了,魯智深自然是巴不得立即去了。
不過去之前,他還沒忘了叫上林沖。
於是寧采臣的慶賀宴,也就變成了他們的酒鬼宴。
「這粉衣姑娘的廚藝硬是要得!」長時間沒沾酒,這乍一美酒美肉的,魯智深是極為滿足,何況這粉衣的廚藝本就很不錯。
吃了酒,功夫自然是要耍耍的。不過魯智深當然不會找寧采臣,估計這也是找林衝來的原因之一。
二人之間本就不相仲伯,一個穩而重,一個靈芝活多變,一時間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打得是難分難解,分外舒暢。
活動了筋骨,魯智深樂得哈哈大笑,捨了酒碗,抱起酒罈子來,便往口直灌。「爽,舒暢!自從官家頌布了禁武令以來,洒家是再沒這麼痛快了。你說這官家也真是,好好的你頌什麼禁酒令,你這不是為難我等武人嗎?」
寧采臣這兒,他們都放得開,似乎就從未考慮過寧采臣會去告密。就是林沖,也不像以往那樣謹小慎微,什麼都不敢說。
吃了酒,林沖也放得開,說:「大哥此言差矣!官家頌布禁武令也是好事。」
「好事?」
林高又喝了一杯說:「不錯。其實我大宋王朝一直沒有太平,長年戰爭不斷。戰爭也多了許多哥哥這類的武者。武者之,魚龍混雜。兼且武功身,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小弟聽說不少武者都已落草為寇,做一些劫掠的買賣,終受苦的還是一般姓。」
武者之惡人不少,這是事實,否則水滸梁山也不會有那麼多惡人還稱好漢了。
這一點,魯智深也知道,否則他也不會當和尚了。
魯智深說:「洒家也承認武者多有宵小,但是就像寧相公的書一樣,為國為民的大俠也不少數。」
林沖說:「正是如此,官家才有必要頌布禁武令。」
咦?這有什麼說道。
一:朝廷可以吸納多「走投無路」的人才。以大俠可以好的為國為民。
二:只要禁武令一實施,姓專心從事生產,經濟自然就提高,只要鎮壓住開始一段時間,那麼日後就高枕無憂了。
三:長歌門可以收復有勢力的江湖門派,至於那些宵小,自然很好解決。
天下沒了宵小,天下也就太平了。
寧采臣喝著酒,笑著,並沒有插口。因為寧采臣突然現這就和華夏的武器管制一樣,有壞的理由,自然便有好的理由。
而且華夏人總是能進行極大的變通的。比如禁武之後,這些殺敵致勝的功夫,搖身一變,成了強身健體的功夫。或許這本身便是華夏武術定義的由來。
一種殺敵致勝,追尋武力,以防止受傷,或者抵禦天災**的功夫,變成系統地進行武術訓練,對人體速、力量、靈巧,耐力、柔韌等身體素質要求較高,人體各部位「一動無有不動」,幾乎都參加運動,使人的身心都得到全面鍛煉。
變化,顯然已經開始了。
這是自己穿越造成的變化,還是它本身的變化?
說不好,也說不準。
如果這是歷史一種逼迫魯智深上梁山的方法,那寧采臣不得不承認,這歷史的慣性太強大了。
但是可能嗎?魯智深就這麼重要?
寧采臣看不見得,別忘了這並不完全是原歷史的時空,而是有著多妖魔鬼怪與諸天神佛的時空。這些**力的存,如果他們不準備對人類的社會指手畫腳,寧采臣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而這樣說來,這禁武令的來例,便蹊蹺了。
與此同時,柴王府。「伯,這禁武令真的對我等有利嗎?」
「是的,大王。大王想奪回被趙家人奪去的江山,便需要自己的力量。可是趙逆對軍隊盯得極嚴,大王是不可能染指軍隊的,所以我們便可以好好利用這趙佶的禁武令,好好利用這長歌門。」
「可是怎麼利用?」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面上全是老人斑。
大王?柴王?
如果是學歷史的一定會吃驚。因為歷史書上明明這樣記載,後周世宗柴榮死後,其子紫宗訓即位。
柴宗訓即位時,年僅七歲,由符太后垂簾聽政,范質、王溥等主持軍國大事。柴宗訓位期間,特別重用趙匡胤。
顯德七年正月元旦,群臣正朝賀柴宗訓時,鎮、定兩州遣人來報,遼國和北漢合兵南侵。范質命令殿前都點檢趙匡胤率領禁軍北上抵禦。禁軍到達開封東北部的陳橋驛後,突然動兵變,擁趙匡胤為帝,黃袍加身。趙匡胤回師開封,朝大臣范質等人被挾迫拜見「天子」,顯德七年,後周恭帝柴宗訓禪讓帝位於趙匡胤,降封鄭王,符太后改稱周太后,郭威柴榮的宗族被遷往房州今湖北省房縣居住。
趙匡胤頒布聖旨優待帝母子,賜柴氏「丹書鐵券」,保證柴氏子孫永享富貴,即使犯罪也不得加刑。建隆三年柴宗訓被遷往房陵居住,開寶年時任房州太守的辛悅為了討好君而將其殺害,終年僅20歲。趙匡胤「聞之震慟」,「素服哀,輟朝十日」,謚曰「恭皇帝」,歸葬於世宗慶陵之側。
而他死後,柴氏再無封王。除了柴宗訓外,柴榮的另外幾個兒子都莫名其妙的死去或消失的無影無蹤,柴榮之一脈是斷了。
可是這兒卻又蹦出來個王爺來?哪兒來的王爺。誰又是王爺?
那個先前開口的人說:「王爺請看。一:長歌門可以收納與自己具有同樣利害關係的人,或者門派,以此擴充實力。
二:可以結合多的力量,光明正大的去端掉與自己的作對的勢力。
三:做為一個朝廷部門,那麼禁武令的背景下,部門本身的「說話權利」肯定一飛沖天。成為朝廷舉足輕重的一部分。」
「這樣一來,我等即使沒有掌管軍隊,也擁有了一支力量。」
老者說:「我不知你做的對不對。對了,當年分散出去的人,都找到了嗎?」
「回王爺,伯之一門已經找到,仲之一門也有了眉目。現還找的是叔與季他們。不過叔之一路,當年是讓他們去的江南東道,也就是現的江南路、兩浙路一帶。仔細查詢,找到人不難。季之一支,他們當年去的南唐,本意是尋找南唐出兵,但是當年卻一去杳無音信,恐怕是很難再找到了。」
不是很難,他心,季之分明是叛變了,帶著財貨獨自逃了。只是為了照顧老者好心情才故意說很難找到了。